許知音的拳頭原本握得緊緊的,感覺到顧南天執著的吻時,卻慢慢地鬆了下來。
算了算了,她再說什麼,這個男人都是聽不進去的。
顧南天過了很久才放開她,她的脣都被他親得輕微地紅腫,他脈脈地看着許知音,“如果能夠換一個人喜歡,那你換啊!你不要再喜歡紀流年,你喜歡我好了!”
“……”許知音沒有再跟他說什麼大道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她就不逼着他去做了。
反正,她現在在他眼裡,就是一個替身。
她將目光移向顧南天受傷的嘴角,轉開話題:“你受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小傷而已。”顧南天滿不在乎地說。
被打的時候他本來還想在許知音這裡得到安慰,藉着這個機會跟她撒嬌,所以回來之後喬助理想叫他上藥他都沒有上。
他要等着許知音來關心她。
可是現在,聽了許知音的那些話,顧南天感覺自己心裡的傷遠比嘴角的傷來得重。
因爲,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喜歡他。
她甚至,還想勸他喜歡別人!
不過,許知音還是沒有讓他任性,去拿了藥來,小心翼翼地幫他塗在受傷的地方。
她看着顧南天,聲音淡然,“下次不要打架了。”
“怕我把他打死了?”顧南天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男人,沒有必要把自己弄成這樣。”爲了她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真的不值得啊!
“我是什麼男人?送上門來被你拋棄的男人?”顧南天跟她槓上了。
許知音嘆氣,“我們就不能好好聊天嗎?我不想跟你吵。”
顧南天攔腰將她抱住,許知音單腳跪在牀邊,被他抱在懷裡,拿着藥酒的手僵在兩邊,就看着這個任性的男人。
顧南天的臉貼在她的胸口,熱熱的呼吸那麼明顯。
許知音說:“你這麼抱着我做什麼?快放開我,我還拿着藥酒,等會潑你身上了。”
“那正好。”顧南天的語氣裡有一絲得逞,“這樣你就不會推開我了。”
“顧南天,你別耍孩子脾氣。”
“我就是孩子脾氣,我就要你。要不到我不甘心!”許知音身上穿着睡衣,剛剛折騰了幾下,睡衣帶子都鬆了,他的臉在她的胸口蹭啊蹭,直接把她衣服蹭開了,他的臉就那麼沒有任何阻擋地貼在她的身體上……
許知音敏感地尖叫,“不要!顧南天你別這樣,藥酒都灑了!”
她哪裡經得住他這麼突然的襲擊。
顧南天長手一伸,直接將她手中的藥酒接住,啪地扔到地上,許知音的雙手被他抓住,他將她放倒,直接壓在牀上,脣欺了上來,“我就要你!知音,我要你!我想要你當我的老婆,我已經想得快瘋了!”
尤其是,在見過紀流年之後,他就更覺得瘋了。
他很擔心哪天紀流年想明白了跑來跟他爭許知音,那他真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許知音望着顧南天,無奈地問,“你就真的這麼想要我?”
“想,做夢都想。”顧南天親着她,手在她的身上游移,“你對我不滿意,我改不行麼?爲什麼就不能喜歡我?”
“顧南天……我離過婚,我配不上你。”別人會怎麼看他?如果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娶了一個離婚的女人,他會被笑話的。
顧南天以爲她說的是她不是第一次,埋在她的胸口,聲音果斷,“我不在意這些。不管你的過去有什麼,我都接受你!”
對於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來說,許知音真的有些感動。
因爲,所有人都說,她離過婚,掉了身價。
可,至少顧南天不嫌棄她。
她有着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條件,卻並沒有因爲她離過婚就嫌棄她。
許知音道:“如果你想要女人,有那麼多女人,他們會比我好,你何必這樣呢?”
“因爲我已經認定了你。”他的吻讓許知音的身體發軟。
她摟住他的脖子,“你先放開我,你別親了。”
再親下去她都把持不住自己了。
畢竟她也是個身體成熟,生理正常的女人啊!
顧南天不聽,“我不放開你。死也不放開。”
“我可以把自己給你!”許知音捧住他的臉,逼着他擡起頭來看着自己,“如果你真的那麼想要我,我可以把自己給你!”
“真的?”顧南天不太確定地看着她。
許知音點了點頭,“嗯。”
她覺得自己跟顧南天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之前是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關,但是她知道自己跟紀流年沒關係了,所以跟誰上牀都一樣。
而且,今晚顧心儀都這樣對她了,她好像也不必因爲顧心儀這個人的存在而感到愧疚。
她看着顧南天,發現自己答應他後,他的眼中因爲高興而閃動着光芒。
就好像她的點頭,對他來說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一樣。
許知音說,“我可以把身體給你,但是……我不會愛你。我們只是……牀伴關係。”
許知音想了半天,纔想出來這個詞。
但她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她從小就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跟不愛的男人上牀這種事情,她以前想都沒想過,但顧南天改變了她。
她願意跟他上牀,畢竟這時候她也沒有辦法選擇,顧南天早晚都會要了她的。
但她,並不願意愛顧南天這樣的男人!
也不願意跟他發展成男女感情。
顧南天暗了暗眸子,“什麼叫身體給我,但不會愛我?什麼叫只是牀伴關係?”
“就是你聽見的那個意思。就算我把我們要給你,我也是自由的。我不是你的女人,等工作結束之後,你要放我走!”許知音望着他,“如果你答應的話,現在就可以碰我。”
“如果我不答應呢?”顧南天挑了挑眉,該死的牀伴關係,她把他當什麼?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以爲他真的是想女人想瘋了?
“爲什麼不答應?我都已經答應跟你上牀了。”許知音笑道:“你不是一直等着這一天嗎?我現在點頭了,你應該高興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