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他就故意欺負她啊!雖然那天的事情是她過分,但是一個大男人這樣記仇真的好嗎?
顧南天輕輕擡起她的下巴,命令,“吻我。”
許知音不願迴應,他懲罰地壓住她,“吻我。”
他總是這樣,要她的時候,從不只限於牀上,任何地方,窗邊,書房,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會嘗試。
許知音比較慢熱,幾乎很難適應他的節奏,每次都被折騰得慘不忍睹。
許知音無視他的要求,“放開我,不要了……”
“吻我。”沒有達到目的,顧南天不肯停下,而是進行更過分的索取。
許知音身體裡最後的力氣都被他奪走,見他還不肯停下,不得不主動擡起頭吻他……
得到她主動的吻,顧南天看上去心滿意足,“老婆,我很想你。”
“……”他時而深情,時而惡作劇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人格分裂,讓人完全跟不上節奏。
在窗前酣暢淋漓地要了她一次,又轉戰到浴室……
顧南天伏在她的耳邊,浴缸裡的水不斷地漫出去,流到地上,“明天有什麼安排?”
“明天要去見紀流年,跟他商量官司的事情。”跟紀家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顧南天道:“我替你去。”
“呃……”許知音沉淪着,無法自拔,聽到他的話立馬清醒幾分,“不行!”
“是叫我不要停的意思?”他熱熱的吻貼在她的耳邊,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許知音的臉燙得不行,“紀流年那麼恨你,你去見他,兩人八成要打起來。”
顧南天道:“我是文明人,不會跟他打架。”
說得紀流年好像是什麼粗魯的男人似的!
其實人家比他還講理一些。
“他會。”許知音道:“你就不要添亂了,我只是跟他商量官司的事情。”
顧南天充滿了佔有慾,“我不想我的老婆單獨去見別的男人。”
“明明有人跟着的好不好?”許知音每次都有帶人跟着她。
她請紀流年打官司是想氣紀家,但並沒有跟紀流年有什麼進展,紀流年是聰明人,也感覺得到許知音在刻意與他保持着距離。
“如果你答應讓我明天去見他,我們再一次就睡覺。”
“呃。”許知音無語,“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今晚都不睡了。”
許知音嚇得趕緊地推着他,“你夠了。”
“有沒有夠,你感覺不到?”他抵着她的額頭。他可以一晚上不睡覺,陪她瘋狂。
許知音瞪着他,“顧南天……”
……
第二天上午,紀流年趕到跟許知音約好的咖啡廳的時候,沒有看到許知音,卻只看到顧南天坐在那裡喝咖啡。
他望向顧南天,愣了下,“是你。”
顧南天擡起頭來看着他,“知音託我來跟紀律師商量官司的事情。”
“她呢?”紀流年還沒等他回答,就已經先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生氣地吼道:“顧南天,你把她傷得那麼深,現在還打擾她的生活,不覺得自己很過分?”
“打擾?”顧南天道:“我跟知音相互喜歡,我現在只是讓她回來我身邊,不算打擾吧!”
“就你這種男人,她怎麼還會喜歡你!你明明那麼壞!”
一想到顧南天當年做的事情,紀流的就恨不得讓這個男人從世界上消失。
顧南天淡定:“就算她不喜歡我,她也沒有選擇,我跟她結過婚,領過證,雖然當年的婚禮沒有完成,但……我跟她已經登記過了,她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紀律師學的是法律,應該明白我跟她的關係?”
“顧南天,你很卑鄙!”紀流年氣結:“你明明把她害得那麼慘,現在卻用婚姻綁住她。”
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比他更無恥的男人。
“沒辦法,你曾經也有這樣的機會,可惜錯過了!”顧南天說得輕鬆,紀流年聽得心痛,該死!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真的願意用所有的一切去交換,只願意回到離婚前的時候。
沒有顧南天,沒有任何人,許知音眼裡只有她……
然而,那一切都回不去了。
見紀流年黑着一張臉,就要發作的樣子,顧南天試圖把話題轉回到正事上:“還是來談談官司的事情?如果你真的關心她的話,就應該做好你現在的本分。如果紀律師輸了這場官司,讓她受到傷害……我想,你妹妹可能會在牢裡多坐幾年。”
“說得你很關心她似的。”紀流年冷笑道。
顧南天明明是那麼絕情的人!
當初也是因爲失憶纔會喜歡許知音,可是現在的他不是已經恢復記憶了嗎?
又跑來糾纏許知音,是在鬧什麼?
“她是我孩子的母親,我當然關心。”
“只是因爲孩子?”紀流年問道。
“……”
顧南天不說話,紀流年直接當他是默認了,“顧南天,你根本不配在她身邊。”
“那誰配?你?”顧南天挑眉看向紀流年,“你這個有婦之夫?還是,你這個不斷給她帶來麻煩的前夫?”
紀流年的眼中閃過傷痛,喪氣地道:“我也不配。”
顧南天一愣,本來以爲紀流年還會像以前一樣無恥地自稱是許知音的另一半,天真地想要掌控許知音,依舊看不清自己,卻沒想到,紀流年現在的心態已經變了。
這麼說來,幫許知音打官司,也是因爲真的想對許知音好?
……
許知音起牀後,吃了早餐,喝了杯咖啡,坐在陽臺上曬太陽。
心中始終放心不下顧南天,如果不是她被折騰得根本起不來牀,今天怎麼也不會答應讓顧南天替她去的。
那個男人昨晚就打好主意了,逼着她不得不妥協。
雖然如此,想到顧南天跑去見紀流年,許知音還是很擔心……
她取出手機,連着打了兩個電話顧南天才接,“怎麼?”
“怎麼樣,你還好吧?沒有發火?”
“我脾氣很好,不輕易發火。”顧南天自戀地道,完全忘記他平時發起火來的樣子有多恐怖了。
許知音懶得拆穿他,“紀流年呢?他有沒有說什麼?”
“你剛從我的牀上下來,一轉眼就開始關心別的男人?”顧南天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