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音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人緊緊地掐着,說不出來一句話。
顧南天在她耳邊輕聲地訴說,讓人覺得那麼不真實……
顧南天摟住她,只是跟她說着他想說的話——他一直愛她,只是變了時間,換了場景,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向她坦白……
總害怕自己的付出會是一場空。
可是經過這麼久的猶豫和反覆,他還是選擇忠於自己的內心,還是愛着這個女人——他沒法不愛她。
失去她的生活是如此沒有意義,是如此孤單。
就像她說的那樣,他是個孤家寡人。
只有在她身邊的時候,他才能稍微的溫暖一些;他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歡笑、嫉妒。
顧南天的話說完,房間裡沉默了好久,許知音盯着保險箱裡那些舊的證件,還有她當初買給顧南天的禮物……眼淚慢慢地落了下來,滴在他的手上。
顧南天哄道:“你不要哭,我不是爲了逗你哭,纔跟你說這些的。”
許知音難忍心中的悲傷,“你裝得這麼深情,就是爲了騙我,對不對?”
“對啊,不就是爲了把你騙到我身邊來麼?”他摟緊她,無奈地笑了一聲,笑她的笨,“除了你這個人,你還有什麼好讓人騙的?”
“……”
顧南天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輕輕地擦掉她臉上的淚痕,“知音,我愛你!至死、不渝。”
許知音看着他,親耳聽到他說這樣的情話,這明明是以前的顧南天才會說的話,讓她有些難以習慣,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你說得好聽。”
“我可以把心臟挖給你看看。”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他的心跳得那麼快,完全不像是平時冷若冰霜的顧爺。
“假得很。”許知音將手抽了回來,故意不去看他。
顧南天感覺得到她已經動搖:“你相信我麼?”
“我相信你有什麼用?虛假的承諾沒有意義。”
顧南天把她圈在懷裡,“老婆……”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絲一樣,能夠把人纏死。
許知音不自在地妥協:“好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
他說這麼多,編這麼多好聽的話,不就是想讓自己妥協麼?
那天從他家裡走的時候,她以爲自己永遠都不會妥協,也不會再對這個男人有感情,可事實證明,她就是受不了顧南天每次這麼撒嬌!
“那麼,讓小澈回來跟我姓?”顧南天提議道。
許知音拒絕,“不要。”
顧南天將她壓到牀邊,“爲什麼?”
“我怕我會後悔。”
顧南天用黑眸溫柔地注視着她,“下週小澈生日,我幫他舉辦一個宴會,公開他和你的身份。這樣,你放心嗎?”
只要顧南天承認了許知音的身份,那些人應該就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看許知音的笑話了。
過了這麼久,這是他欠她一個交待。
許知音暗了暗眸子,“顧南天,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做。”
“爲什麼?”
“我們已經這樣了,未來怎麼都無所謂,你不用麻煩。”
“承認你,是我必須做的事情。”顧南天不覺得這是麻煩:“只要公開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太太,以後,阿澤和歐以薇便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爲難你。我們的身份會變得公平!你不會像現在這樣沒有安全感,因爲我會給你。”
顧南天的眼睛像海一樣深沉,許知音看着他,原本猶豫不安的內心突然變得充滿了力氣。
她輕輕地拽住他的襯衫,然而……摟住了他。
顧南天原本還想着,要怎麼說服許知音,看到她主動摟住自己的這一刻,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情愫。
他望着她,聲音變得柔軟了起來,“知音。”
“對不起。”
“爲什麼道歉?”
“前些天對你的態度太差了。”說的話也很過分,其實許知音私底下一直很後悔。
只不過每次見到顧南天的時候,她都會情不自禁地用冷漠來僞裝自己。
顧南天摟住她,兩人在大牀上躺了下來,他吻住她櫻紅的脣,一點一點地研磨……
許知音回抱住他,承受着這個熱情、卻不摻雜慾望的吻。
因爲時間太晚,許知音和小澈都沒有回家,直接在顧南天這裡住了下來,還在這裡吃了晚飯。
睡覺前,許知音在整理牀鋪,顧南天和小澈剛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小澈掛在顧南天的身上問,“爸爸,今晚你會跟我一起睡麼?”
“不。”顧爺拒絕得乾脆利落。
“爲什麼?”小澈失望無比。
顧南天道:“爸爸有正事要做。”
“晚上也有事?”小澈驚訝極了。
“嗯。”
顧南天的表情看起來嚴肅不已。
小澈摸了摸他的眉毛,心疼地道:“辛苦了。”
“傻兒子。”顧南天笑了起來,把小澈放到牀上。
許知音看着顧南天,“你晚上要出去?”
“沒有啊!”
“你不是跟兒子說有正事要做?”
顧南天看向她,“我的正事就是你。”
“……”
一家三口躺在臥室的大牀上,顧南天陪着小澈聊天,許知音在旁邊安靜地聽着。
難得像現在這樣和睦,他們躺在同一張牀上,而且,還沒有吵架。
顧南天給小澈講睡前故事,他的聲音很好聽,許知音安靜地聽着,都慢慢地快要睡着了。
只不過,顧南天沒給她睡着的機會,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她穿着睡衣,摟住他的脖子,睜開眼,“去哪裡?”
“外面。”他抱着她到了臥室外面,放她坐到窗臺上,溫柔地捧住她的臉開始親吻……
在兒子面前他是個好爸爸,在她面前……呃,他這樣算不算一個好丈夫?
許知音沒有推開他,顧南天一邊吻,一邊慢慢地將她的衣服脫下,月光下,她的身體誘人得像一副完美的畫……
他望着她,想起她那天的狠絕,“一百塊先生?”
“……”許知音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翻舊賬,趕緊地解釋,“我那會兒只是在賭氣。”
他一個深入,讓她緊張地叫出聲,“顧南天……”
“你想吵醒兒子?”他咬着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