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樣的力道,他拿捏千百萬遍。
夢染兒雙眸染笑了,此刻,坐在沙發上也不由的多看了池晁瑞兩眼,他那生氣的霸道樣子,還是那樣的蠱惑着她的心。
兩人眸中噴射出的火花,讓沈若蘭嫉妒得要發狂,然而,她卻只是弱弱的,軟軟的說了一句話,“瑞,我想喝點水。”
她討厭那種噴射出來的火花,因爲那濺傷了她。
“好!我去給你倒一杯!”池晁瑞收起怒火澎漲的眸子,轉而溫柔的對沈若蘭說一句,再瞪了一眼還盯着他看的夢染兒,才走開。
夢染兒沒管他那意含深意的一眼,心中的氣因爲他的體貼,早就散開了。
打開藥箱,拿出所需的藥品。
沈若蘭此刻真想打掉夢染兒那臉上掛着的笑意,那就好像在向她炫耀她的勝利一般。
不過,她很聰明,她沒有那麼做,同樣的揚起了笑容,卻是那麼的可掬,“夢染兒,別笑得太早!這纔是一個開始!”
“是嗎?”夢染兒依舊帶笑,“我不該帶笑嗎?”
“笑到最後,那纔是笑!”
“笑到最後?”夢染兒不以爲意的爲她塗着藥,“沈若蘭,你對自己真那麼有信心嗎?沒有吧,要不然,爲何,你此刻如此的心慌呢?”
“心慌,我爲何要心慌?一個傭人,值得我心慌嗎?”沈若蘭強作鎮定,“你別以爲第一回合你贏了,你就贏了!夢染兒,你記住,以後的回合多着呢!咱走着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好啊!不過,你應該慶祝我!第一回合我贏了!當然,在瑞沒有恢復記憶這段時間裡,我能有信心第回都贏你。告訴你也沒關係,不是因爲我多能耍手段,而是因爲瑞的心,他的心向着我的。”這纔是夢染兒最開心的事,不管池晁瑞失憶與否,他的心始終都向着她的。
“你……”沈若蘭被說得詞窮的結舌,這也是她心中的隱憂。
第一回合下來,明顯可以看出,池晁瑞更在乎夢染兒。
有夢染兒在,池晁瑞的所有的視線都繞在她的周圍,自己若不是引起他的注意力,恐怕他就把自己拋向九天雲外了。
夢染兒笑得更深了。
“吱……”突然,痛呼聲揚起。
夢染兒快速擡頭望去,果然見池晁瑞黑着臉踏了過來。
哼!心裡冷哼了一聲,總用這些伎倆有意思嗎?
可是,有用,不是嗎?
看,池晁瑞真的發火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夢染兒,你成心的,是不是?”
夢染兒沒理他,只是把眸子看向他端來三杯水上,心中一暖,不跟他計較了把藥塗完。
沈若蘭也看見了,心中一恨,面上卻是一片和藹的笑意,“瑞,沒事的,這摔傷上藥本來就疼的。”
“我來!”池晁瑞接過夢染兒手中的棉籤。
“不用了!瑞!”沈若蘭假腥腥的說着。
這點小把戲,夢染兒還不懂嗎?
“不了,少爺!這是我應盡的本分,把沈小姐摔傷了,我很愧疚。”夢染兒可也是帶了點小心思的,她真的不想讓池晁瑞磁除她之外的女人,就是上藥也不行。
可是,沈若蘭和池晁瑞可都沒看出她有一丁點的愧疚。
池晁瑞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爲何能這麼的容忍夢染兒,他嘆了一口氣,語氣柔了一點,“應本分?應本分就應該聽主人的話。”
可是,輕柔的話語,聽在沈若蘭的耳裡,像是在哀求着女王一般的無可奈何。
“主人啊?”夢染兒輕然的一笑,把紗布打了一個結,“那請問主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來!”池晁瑞沒看夢染兒手上的動作,只盯着夢染兒那雙染兒閃爍如星的眸子,有些無意識的說着。
“瑞,已經好了!”沈若蘭非常的討厭,此刻池晁瑞那被夢染兒多勾魂模樣,連語氣也有點生硬了起來。
夢染兒微挑眉看了一眼沈若蘭,又挑釁的看向池晁瑞,“主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有!喝水!”
“是!主人!”還別說,夢染兒真端起水喝了起來,她真渴了嘛!一口氣把水喝乾了。
池晁瑞微皺起眉頭,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的,收好醫藥箱。
“主人,還有什麼吩咐嗎?”夢染兒放下杯子,雙眸揚笑。
這抹笑,如刺一樣的扎得沈若蘭雙眸生痛。
“瑞!”
“怎麼了?”
“我口渴!”
“口渴就喝水呀!”池晁瑞心中有點不耐煩了,她小肚雞腸的打的什麼主意,他可清楚了。
想他大少爺侍候她喝水?
白日夢!
可是,他頭腦中卻閃現着侍候着一個女人喝水的樣子,因爲微低頭的模糊畫面,他看不清那是誰。
夢染兒嗤笑了一聲。
沈若蘭難堪之極,卻也不敢支聲的拿起水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她那故作優雅的樣子,讓池晁瑞微皺了一下眉頭,在心裡有了一個比較,他似乎還是比較喜歡夢染兒口渴大口大口喝水的豪爽樣。
不由的看向夢染兒。
此刻,沈若蘭心中真的悔得不得了,她並不口渴,在沙龍等池晁瑞的那空蕩,咖啡都不知喝了多少杯,喝得那些職員都不想搭理她了。
然而,此刻,兩人盯着,她總不能不一點都不喝吧?
一半了,以爲可以的離開了杯邊。
“不是口渴嗎?喝完啊!”池晁瑞想都沒想的開口了。
“我……”
“主人!人家小姐,口小,胃小的,哪喝得下呀!”夢染兒略帶諷刺的說了一句。
“哦!那算了吧!”池晁瑞此刻也有點太過了,他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注意這些小枝小節的了。
夢染兒動了一下有點酸澀的腰。
剛纔在院裡喂鴿子有一會兒了,這會兒又在這裡折騰了這麼久,感覺有些累。
這小動作可入了池晁瑞的眼。
“行了,你退下吧!”還真是一副主人的口氣。
夢染兒此刻也不想再跟他嗆聲了,反正她就看清了一點,沈若蘭在他的心目中,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懸起了心,落了不少。
她站了起來,“是,主人!卑職退下了。”
“呵!你還來勁了!”聽這句話,池晁瑞來氣,還真把他當成地古時的暴君帝王了?可是,怎麼不見她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