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兒……”池晁瑞真的難以啓齒。
“瑞!你幹什麼跟歐陽學呢?”東方逸‘嗖’的一聲把車子靠在了池晁瑞那輛的旁邊,尺寸拿捏得很好,他可不能真的搶了新郎官的風頭。
“你們來幹什麼?”聲音裡壓抑着一種排山倒海的怒氣。
“嘿,嘿!走完程序嘛!”這句話當然來自那嘴巴欠抽的葉邴了。
擡眸看了一眼,陸續下車的幾人,池晁瑞心中的氣不打一氣來啊!是他平時做人太失敗,還是太放縱他們了?居然連平時少以參言的歐陽含澤也加入了他們胡鬧的一列?
看幾個大男人暖昧的眼神,夢染兒暫時趕緊把眸光一垂,面頰如火燒般的燙熱起來,“瑞!”她微啓了紅脣,壓低聲音,“放我下來!”
“別管那幫礙眼的傢伙!”池晁瑞倒是聲音洪亮,說得肆無忌憚的。
是啊?反了?讓他們得瑟了幾年,就快翻天了?他的洞房來敢來鬧?
“瑞!”夢染兒加深的音調,這樣子,她真的感覺很難爲情的。
祈求和難爲情讓池晁瑞心軟得一塌糊塗,心裡卻是暗暗的發誓,敢讓他的染兒難堪,有他們這幫人好看!
想着,很聽話、很溫柔的輕輕的把夢染兒放在地下。
那輕柔的勁,差點沒讓這幫男人的眼珠子掉出來,夢染兒是玻璃還是陶瓷啊?
litta卻是雙眸帶笑的看着池晁瑞對夢染兒千般的呵護,她猶如還記得第一次把這個膽小的女孩子送到‘軒之閣’的一幕,當時,心裡擔心之極,怕池晁瑞一定會狠傷她的心,卻沒想,他是那麼把她捧在心裡痛。
此時,她不得不相信,緣分之說。
“飛煙!看清了嗎?”看litta一幅恬靜的笑容,東方逸心裡突然的溢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嘴不由心生的吐了一句,潛意識的想打破她那種專注的神情,心裡直咯咯的呼着,她也不會喜歡池晁瑞吧?
東方逸那含着酸意的叫聲倒沒有讓litta想些什麼,而被嚇了一跳躍,‘飛煙’?這兩個字又多久沒有在別人的嘴裡吐出來了,甚至她自己都有些想忘掉了。
她以爲以東方逸對她的恨,至少連名帶姓的叫她‘鄒飛煙’,沒想到他卻叫得這麼的順溜。
“飛煙?”東方逸看她走神,不甘被她忽視般的加重了聲音的叫了一聲。
“啊?”
“看清了嗎?瑞和染兒都站在你的面前,是我帶你找到了!”東方逸重申了一遍,像是生怕她賴幾賬般。
此時,他的心裡還真有些怕,因爲他大仇還未得的報啊!
不由的,低頭看了一眼鋥亮的皮鞋上的污濁。
“嗟!真會拿人家的屁股作自己家的臉!”夢涵楓大致的明白了東方逸在說些什麼,不由的冷哼了一句。
“嗯?”夢染兒耳尖的聽見了,輕皺了一下眉頭。
夢涵楓知道自己說錯了,調開了鄙視的眸光。
池晁瑞當然也聽見了兒子的話,黑亮的眸子危險的一眯,果然猜得沒錯,虧他還做戲說要找夢染兒最喜歡酒店讓彼此的婚夜度得最浪費,最奢華!
他精心策劃的這一切,全因爲這個高智商,卻搗蛋的兒子而泡湯了!
他狠瞪了一眼夢涵楓,這當然是揹着夢染兒的眼神!
小小的肩頭一聳,囂張的揚了揚眉,“爸爸!你做什麼?”
夢染兒快速的回頭看池晁瑞,池晁瑞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被夢染兒全部的收進了眼裡。
“瑞?”
所有的人都鬨堂大笑了起來,特別是葉邴笑得最響,最亮……
漠思博和歐陽含澤都微帶笑的搖了搖頭,看樣子,葉邴不是回基地四個月這麼簡單了。
“哈哈……”笑得正歡,怎麼突然只聽見自己一個的聲音呢?
葉邴張大嘴笑着的來回的望,突然笑容僵在了臉上,狂妄的笑聲也在瞬間嘎然而止,“瑞,瑞……我不是笑你!真的……”
“老爺爺!你是在笑我嗎?”
“沒……絕對沒!”葉邴趕緊的說着,“我是在笑東方!我是在笑東方!”
“涵楓!”夢染兒也是滿臉憋笑的止住了夢涵楓再度想說什麼的話語。
“笑我?”天啊,這葉邴也太能扯了吧,他有什麼好笑的。
“嘿,”葉邴見東方搭話,心中駭然的石頭一落,欠抽的嘴管不住兩分鐘,“笑,我們中又有一個人被女人踩在腳下!”
“葉先生!”litta字正腔圓的叫道,裡面卻暗含了怒氣,因爲不熟的緣故。
“葉邴!”夢染兒可是直接了當了很多,“你的‘又’是什麼意思!”
池晁瑞本來是怒容頓起的,聽了夢染兒那極致護短的話,陡然的一笑,妖孽了衆生。
除了,爲葉邴捏了一把汗的尚恪健,其他人都站一旁看着笑事。
有一句話,唯有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把女人和小人放在一起,可想而知,惹了女人的下場有多慘!
富含深意的一眼,可把正不知今兮是何兮的葉邴給喚醒了,突然然背瘠骨一涼,訕笑一聲,“嘿,嘿!我……我還是去看看宴會哪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吧!”
他可也很是理解古言的。
漠思博心裡真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如果捱得近,真就想踢他兩腳……
他居然想腳底抹油了?把這個爛差事讓他們幾個人來背?
當然是爛差事了,打從他們來到後,池晁瑞的臉色都是一片的黑雲,想必他此時高興了吧?因爲最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走了,不由眸光一轉……
天啊!池晁瑞那是什麼眼神,要殺人了嗎?
心裡也是一驚,邴說錯了什麼嗎?趕緊的回想,眸光都不敢再在那冒着熊熊大火的紅眸下逗留,可是……天啊!他不由在心裡哀嚎了,那個小傢伙的眼神怎麼也跟池晁瑞如出一轍啊?真是應了那句‘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的話了。不由的用手肘碰了碰雙手環胸,靠在車頭看戲卻始終一言不發的歐陽含澤,“瑞是怎麼了?”
“邴,又惹禍了!”歐陽含澤輕挑了一下嘴角,吐了一句。
宴會?池晁瑞就是不想讓夢染兒再今天這樣幸福的大好日子裡見着那些煩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