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豆豆靠在程墨羽的懷裡,一直想着小兒子的話,兒子才過了3歲的生日,她三歲的時候在做什麼,還在抱着自己的娃娃玩兒,和女兒似的,可是兒子卻已經想了太多太多。
程墨羽摟着媳婦兒,輕聲開口:“我早就說過,這孩子和柱子太像,小小年紀心裡就藏了太多的事情。”三個孩子裡,大兒子是那種踏實能幹的人,女兒就是沒心沒肺的,可是小兒子,心事太重,與其說他是懂事,倒不如說他是心事太重。
“我哥也沒他心眼多啊!”還多的讓自己心疼,怎麼想着都難受。
程墨羽拍了拍她肩膀:“行了,別想太多了,慢慢來吧,我們把他當孩子就好了。”
豆豆點頭,現在除了這樣想,她還能怎麼辦,這樣一個孩子,怎麼樣都讓她覺得頭疼。
一早程墨羽出早操,做早飯,豆豆打發上三個孩子起牀之後去看她的甜心蕨,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豆豆走到陽臺看着,豆妮兒跑過來,小手拉着媽媽的小腿:“媽媽,餓。”
豆豆還在看土,看看能不能在陽臺上養着,回頭看了女兒一眼:“去找爸爸,看爸爸做好飯了麼。”
豆妮兒瞥了瞥自己的小嘴巴,又跑進了廚房去找爸爸,豆豆下去挖了土上來,程墨羽把早飯端出來,看着自己媳婦兒。
豆豆將土堆在了牆角里,將那包甜心蕨種在了那裡,程墨羽將孩子抱上了他們的凳子上,看着陽臺:“豆豆,吃飯了,你幹嘛呢?”
“來了。”豆豆洗了手出來,過去吃飯。
程墨羽看了看那邊:“你做什麼了?”
“沒什麼啊,吃飯吃飯,餓死我了。”豆豆說着,坐在女兒身邊拿起筷子吃飯。
“我一會兒送他們去學校,你先去上班吧!”不然這丫頭又來不及了。
豆豆點頭,繼續吃飯,學校就在大院裡,她纔不擔心,她還要回醫院去看老賀呢,還有些問題要問。
吃過飯豆豆就揹着自己的包走了,程墨羽收拾好才帶着三個孩子去了學校。
賀子陽的精神好了很多,看到豆豆進來,笑的時候扯動了傷口,豆豆過去一把拍在了他肩頭:“你激動什麼啊。”
賀子陽看着她坐下,把別人送給他的水果都吃了,“哎,事情怎麼樣了?”
“那絕對是完美的結束啊,不是我說,老賀你太厲害了,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能撐到我們去救你。”豆豆啃了一口蘋果,皺了皺眉頭:“誰送的,這麼難吃!”
“我姐!”賀子陽說着,看了看門口。
豆豆嘴角微微一抽,女神啊,回頭看到門口似笑非笑的凌佳怡,豆豆呵呵笑着,過去直接將人抱住:“師姐,我想死你了!”
“你以爲你馮鞏啊,見個人就想死了!”她說着,聲音還帶着笑意。
豆豆一手摟着凌佳怡,一邊看着賀子陽:“這有愛情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看看咱們女神,實話都帶着開玩笑的語氣了!”
“我以前不好麼?”凌佳怡哭笑不得的開口說道。
豆豆看着她,特真誠的看着她,想要讓她從自己的眼神中明白什麼,她以前好麼,好麼,真的好麼!
凌佳怡不理她了,過去看着賀子陽:“怎麼樣了?”說着,在他的身上看了看,眉頭微微皺起,這都是皮開肉綻的,怪不得他不讓爸媽來看他。
豆豆看着,眼睛微微眯起,其實和把他救出來的那天比已經好多了,凌佳怡回頭看了看豆豆:“行了,你倆聊吧,一會去上班,別公然偷懶啊!”
“是!”豆豆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笑眯眯的看着凌佳怡離開,拿起那個蘋果接着吃:“其實是真不好吃!”豆豆繼續開口說着。
賀子陽拿着枕頭要揍她,被豆豆躲了過去,拉過凳子坐在了牀邊:“哎,老賀,你從哪裡找到的甜心蕨啊,我以爲滅絕了呢。”
“就是關我的那個地牢,我是真沒想到,那裡還有這種東西,意料之外。”賀子陽說着,拿了蘋果就吃,看着豆豆呆了的表情,“怎麼了?”
“陰暗?地牢?”她嘴角抽了起來,看着賀子陽點頭,一把將那蘋果丟在了他身上:“早說啊,我把它們給種在陽臺上了!”她說着就跑了出來,這陰暗裡的植物,突然放在陽光下,這還不給曬死啊。
賀子陽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拿命撿來的啊,這一下子還不給弄死光了。
豆豆一路跑回了家裡,走到陽臺上去看那片綠色,可是看到的卻只有她早上弄來的土,她的甜心蕨呢?趴在陽臺上向下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看到,爆了粗口,這是偷到了大隊來了麼?
豆豆打了電話給程墨羽,程墨羽這會兒正在辦公室和大隊長商量春季軍演的事情,接到了豆豆的電話還有些好奇。
聽了豆豆的話,他猛然起身,“你說你放在陽臺上的甜心蕨都不見了。”
“對啊!”豆豆說着,蹲下身子又扒拉了幾下,還是沒有,“我說這是都偷到你們大隊來了啊。”
程墨羽沒有理會豆豆的抱怨,和大隊長一起出去,到了家裡,豆豆還在扒拉她的土,程墨羽在陽臺看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留下,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從他的家裡拿走了東西。
大隊長打電話掉了這邊的監控出來,這一會兒就沒看到人向着這邊走來,但是院子裡畢竟是有死角的,他們也不能確定就沒有人來過。
程墨羽看着陽臺,又看豆豆,彎腰將她拉了起來:“沒有就沒有了吧,反正也沒有什麼用!”
豆豆怒了,怎麼可能沒有用,甜心蕨的秘密解開了,她才能解開糰子的秘密啊。
“弟妹,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大隊出現這種事情,我也有責任。”大隊長說着,出去找人了。
偷都被人給偷走了,豆豆怒也沒有辦法,瞪了程墨羽一眼,轉身回了醫院,楚楚正在給賀子陽換水,看到豆豆說了一聲:“豆豆,怎麼了?”
豆豆無奈的坐在牀邊,帶着慢慢的歉意看着賀子陽:“老賀,對不起啊,我把那些甜心蕨弄丟了!”
“濮,你說什麼?”賀子陽一口水噴了出來,痛心疾首的看着她,他玩命纔拿回來的啊,“老莫你丫的想氣死我麼?”
豆豆很無辜:“我也不知道大隊會遭賊啊,我回去就沒了。”豆豆無奈的開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再說什麼?”楚楚不解的看着他們。
豆豆和賀子陽都擡頭看向了楚楚,一起揮手:“沒事沒事!”哎,還是不要讓楚楚也跟着擔心了。
賀子陽深深的嘆息:“算了,反正程老大也不要你管這件事了,你看看就好了!”
“可是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奇怪啊,到底是什麼秘密不讓我們知道啊。”豆豆說着,坐在牀上鬧着自己的腦袋,想不通啊想不通。
楚楚低笑:“既然是秘密,怎麼還能讓你知道呢,看你糾結的。”她說着,給賀子陽換了藥,“我去查房了,中午過來陪你吃飯。”
賀子陽拉着她的手膩歪着,豆豆看不下去了,切了一聲跑了出去,在不去上班,女神要殺上來了,還要準備碩士論文,還有凌老頭的博士申請,她事情好多。
“莫醫生,凌院長找你。”護士長從她身邊過的時候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好!”豆豆應了一聲,雙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走到了凌正奇的辦公室門口,在門口敲了敲:“老師!”
“莫楚,你進來。”凌正奇頭也沒有擡,招手讓她進去。
豆豆進去,站在了桌邊,看了看上面的書架,現在她是看到書架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啊。
凌正奇忙完自己手裡的工作,才擡頭看着豆豆:“我看了你這次的報告,也看了你這次的搶救結果,過幾天……”
“過幾天什麼都沒有,老師,我剛回來啊,您可別再把我給派出去了!”豆豆驚叫出聲,她進了這醫院,是一天到頭的被派出去啊,傷不起的好不好!
凌正奇看着她,豆豆也覺得自己激動了,揮了揮手:“老師,我哪裡都不去了啊。”
凌正奇突然就笑了:“我說讓你出去了麼,是過幾天別的軍區醫院有過來交流學習的,爲了春季軍演,你接待一下。”
“您早說啊,嚇死我了好不好!”接待客人麼,她還是做的到的,只要不讓她離開就好了。
凌正奇哭笑不得,起身去給她倒了水,“暫時不會送你出去了,好好準備你的碩士畢業論文,還有,你的博士申請早點交給我。”
“是!”豆豆笑眯眯的說着,博士啊,她終於有一點比程墨羽高了,哇哈哈……
豆豆回家之後,程墨羽告訴了她一件讓她崩潰的事情,她的甜心蕨,是女兒給她拔掉的,而且是在他進房間給他們拿書包的時候拔掉的。
豆豆千防萬防沒想到這叫家賊難防啊,看着抵着小腦袋的女兒,人家都認罪了,她還能怎麼樣。
豆豆蹲下身子看着女兒,摸了摸她的小手:“寶寶,爲什麼要拔掉媽媽種的草。”
豆妮兒眨着紅紅的眼睛看着媽媽,小牙齒咬着脣瓣,就是不說,眼睛越來越紅。
程墨羽心疼女兒,將她抱了起來:“沒了就沒了,她這麼小就是覺得好玩兒,哪裡有什麼爲什麼。”沒看到女兒都要嚇哭了麼。
豆豆翻白眼,她說什麼了,她只是問問女兒,難道一年半沒有見到女兒,她就對女兒這麼陌生了麼,什麼時候有了這種毛病。
晚上睡覺前,豆妮兒拉着給自己蓋被子的媽媽,小小聲的開口道歉:“媽媽,對不起!”
豆豆給女兒蓋着被子,低頭在她小臉上親了親:“那答應媽媽,以後不能這麼做了知道嗎?”
豆妮兒點頭,小小的鬆了一口氣,媽媽總算是不生氣了。豆寶兒在穿上打滾兒,看着媽媽告狀:“媽媽,妹妹今天和人打架了!”
“我沒有,哥哥壞蛋。”豆妮兒炸毛了,要不是那兩個男生說小哥哥的壞話,她纔不會打他們呢。
程墨羽有些頭疼,人家老師都和他說了,可是對方家的礙於他的面子,人家也不敢說什麼,不得不說,就自己這身份,女兒橫着走,都沒有人敢說什麼,這樣真的不好。
“媽媽,他們都說哥哥是小白臉,什麼是小白臉?”她不知道,但是覺得一定不是好話,所以她就出手把人家給揍了。
豆豆和程墨羽嘴角微微一抽,看着兩個粉妝玉飾的兒子,和學校那羣小蘿蔔頭比起來,兒子確實有些扎眼,可是兒子哪裡想小白臉了,多陽剛啊!
豆豆看着女兒,將她抱在懷裡哄着:“寶寶,以後咱要將道理,你可以告訴他們哥哥不是小白臉啊,要是他們不聽你在揍!”知道他們不理虧不是。
程墨羽差點一巴掌呼過去,有她這麼教孩子的麼,有麼,有麼?
豆豆不服氣了:“那也不能我孩子身份特殊就被欺負啊,人家欺負我們不能不還手啊!”她可不是這種認栽的人。
“過了今天沒人敢惹你孩子了。”程墨羽無奈的開口,三個娃娃把人家一個小班十幾個就給揍趴下了,誰還敢惹他們啊。
“什麼?”豆豆看着程墨羽。
豆妮兒梗着小脖子傲嬌的開口:“哥哥可厲害了。”她被人家推到之後,哥哥就把那幾個人都給揍了,看的她叫一個熱血沸騰啊。
“行了行了,睡覺吧,明天還要去學校呢。”豆豆說着,抱着女兒哄了哄才把她放在被窩裡。
豆妮兒拉着她的手:“媽媽一會兒在走。”
“媽媽不走,媽媽看着你睡。”豆豆給她蓋上被子,看着她閉上了眼睛,給她洗澡的時候沒有發現青紫的地方,應該是沒有磕到碰到,所以她才這麼的放心。
等到孩子們睡着,兩人出去,豆豆看着陽臺,怎麼都覺得女兒不會無緣無故的幹這種事情。
程墨羽摟着她回了臥室:“行了,她那麼小,懂什麼,可能就是覺得好玩兒。”
豆豆撇脣,比那好玩的多了去了,“她拔了丟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