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除了雨聲在沒有別的聲音,蘇珊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一隻站在莫離的前面,等着莫離開口說話。
“你走吧,我想你外公的人不會爲難你,別爲了我毀了你自己。”莫離說着便轉身離開,她還要去爸爸說的那個地方找人呢。
蘇珊一直在後面跟着莫離,她走她就走,她停她也停。
莫離走了一段時間就煩了,回頭看着蘇珊:“你不要在跟着我了,我討厭你你不知道嗎,我討厭你們蘇家的每個人,別在跟着我了。”
蘇珊看着莫離爆發的樣子,抵着頭由着她說着自己,這本來就是他們家的錯。
莫離看着她乖巧的樣子,不管自己怎麼發火她都是一副乖巧的樣子,突然爲這樣的自己感到可恥,她什麼都沒有做錯不是嗎,來這個世界上也不是她的錯。
“別跟着我了,你快點走吧。”莫離說完便加快了腳步離開,她現在不只是爲這所有的事情感到難受,還有這一連串的事實也讓她難以接受。
她現在只想着楚璽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哪怕只有一秒她也知足了,擡頭讓雨水沖刷這自己的淚水,他現在遠在千里之外,怎麼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到了指定的地點,莫離卻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她心裡微微一震,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她看着四周,幾乎能感受到寒意襲骨。
“出來。”莫離沉聲開口,她知道這裡已經沒有了爸爸的人,又或者他們已經遇害。
刺眼的強光讓莫離眼睛都睜不開,適應了一會纔看到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她微微眯眼:“蘇老?”她輕輕開口,帶着疑問,卻已經知道了答案,這就是傳說中的蘇老,製造了無數的血案卻始終沒有辦法將他抓捕歸案的人。
她仔細的看着眼前的人,這就是艾尼爾口中的養狼人嗎?
蘇老同時也在看着莫離,大雨中,一個女孩,依舊站的筆直,他笑的和藹:“孩子,你把盒子裡的東西叫出來,他們都可以活着。”
他話音落下之後莫離纔看到被捆綁在地上的三人,這三人正狠狠的瞪着蘇老,莫離也知道他們是誰,雙手放在背後,死死的壓住自己摸向項鍊的衝動:“蘇老,我想這件事既然已經把我牽扯了進來,我總有知道這一切的權利吧,你和我爺爺,究竟是什麼關係。”
蘇老看着莫離背手的手,也許東西就在她的手裡,他定神看向莫離:“乖孩子,你先把東西給爺爺,爺爺就告訴你。”
莫離後退了一步,一腳踩進了水中,大腦飛快的旋轉着,她要想辦法離開,那三個人自己沒有能力救,這一刻,自己的命比他們還要重要,她不是聖母瑪利亞,她能分的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想要東西,讓我爺爺去告訴你吧。”她說着轉身跳入了後面的小溪中,不管死活了,先離開這裡再說。
此時文倩急瘋了一般在武隊的辦公室等着人回來,天已經快亮了,這都一天時間了,離離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倩倩,你冷靜點,你爸爸已經派人去找小璽了,很快就會回來的。”慕素素被女兒轉的眼暈,看着女兒看口說道。
“媽。”文倩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現在離離連後事都交代了,你讓我怎麼冷靜啊。”比賽是離離準備的兩年的,不是大事她絕對不會放手給自己,讓她怎麼不擔心。
武隊火急火燎的進來,看着文倩:“怎麼回事,楚璽進山了,現在聯繫不上。”
“進山,離離都出事了,他還進什麼山啊。”
“林謹楓失蹤了,楚璽帶隊進去找她,應該快出來了,離離怎麼了?”武隊急忙開口問道。
“林謹楓?”文倩突然平靜了下來,但是這平靜中卻帶着火氣:“你是說,楚璽去找林謹楓了,離離現在生死不明,他去找林謹楓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先把離離丫頭的事情說明白,林謹楓失蹤也是意料之外,沒人知道的。”
天微微放亮,人還是沒有消息,但是武隊卻接到了上面的電話,是關於昨天晚上的槍戰,媒體已經封鎖住了消息,但是他們內部卻要抓住要抓的人。
武隊掛了電話,整張臉都變了,丟了手裡的話筒就向外走去,被文倩一把拉住,武隊臉色更加的難看:“給老子放手,老子去找人啊。”要是離離真的出事,他怎麼去給自己死去的兄弟交代。
天還是放亮了,楚辭看着這片狼藉,和莫雲匯合之後到了他們之前說的地方,沒有想到地上除了三具屍體什麼都沒有,莫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離離呢,你不是說離離在這裡嗎?”楚辭看了幾圈什麼人都沒有,除了屍體。
等到上面帶着人過來的時候,那人看到莫雲的時候微微一頓,幾乎是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莫雲!”
楚辭猛然擡頭看向自己身邊的男人,他剛剛都沒有仔細去看,這纔看清男人的臉:“莫叔。”他嘴角微微一抽,覺得眼前瞬間變得玄幻了。
楚璽找到林謹楓的時候她已經昏迷在樹下,他過去將人抱了起來,她的右手腕整個都是腫的,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咬了,臉上緋紅,明顯的高燒狀態。
林謹楓緩緩的掙開了眼睛,看到楚璽之後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之後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此時雨已經停了,楚璽帶着林謹楓出來的時候武隊都快急瘋,絲毫不在意這裡還有紅軍的人,將林謹楓直接丟進了後面的人懷中:“北京那邊剛來了消息,離離不見了,昨晚有槍戰。”
楚璽連話都沒有聽完就跑了出去,軍演也被上面下令停下來,他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莫離醒過來的時候首先感受到的是淡淡的薰衣草的問道,然後是柔和的光線,在然後是一個小腦袋,屬於一個小美女的。
“媽媽,媽媽,姐姐醒了。”小瞳雪活蹦亂跳的跑了出去。
莫離剛剛做了起來就看到一個美婦人走了進來,她微微挺起着肚子,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身邊還有一個和小女孩一樣的小男孩一直護着自己的媽媽。
柳欣帶着笑意過去:“小姐,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媽媽,坐。”瞳軒扶着媽媽坐下,再次看向莫離,不知道爸爸爲什麼要把她帶到家裡來。
柳欣坐在牀邊看了看莫離的傷口,沒有裂開她也就放心了:“小姐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莫離腦袋確實有一瞬間的迷糊,不過很快就清晰了起來,她也知道發生的什麼事情,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還好,項鍊還在。
“謝謝你救了我,我已經沒事了。”莫離說着就要下牀,卻牽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
“小姐,”柳欣扶住她的手臂:“你肩膀上的子彈剛剛纔取出來,還是好好休息吧,你放心,在這裡你絕對不會有事的。”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而且她看的出來莫離不是壞人,再說了,要真的是壞人,她那個從來不管閒事的老公纔不會把人帶回來呢。
外面傳來了車子的聲音,小瞳雪眼睛一亮就跑了出去:“爸爸回來了。”
柳欣無奈搖頭,這個小丫頭啊,還是和自己爸爸好。
莫離沒多久就看到小姑娘拉着一個男人進來,年紀看着不大,和楚璽應該是一般大的,男人的帥氣帶着些書生味道,但是眼神中卻有着睿智,莫離知道,這是個人物。
柳欣起身迎了過去,將他手裡的包接了過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今天課少,我就先回來了。”紀天浩說着摟着愛妻的腰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又看向莫離,“醒了?”
莫離想要翻白眼,他不是看到了嗎,爲什麼還要問,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柳欣去把他的包放回房間,這麼說來,以後老公就有時間陪着自己了,孩子還有不到兩個月就出生了,這次他可以一直陪着自己也不錯。
紀天浩打了電話讓凌雙過來看看,人來的很快,畢竟這手術是自己多的,她也是有責任的。
檢查了一番之後說沒有事情,好好養着不出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紀天浩微微點頭:“留下吃飯?”畢竟是妻子的閨蜜,他和她們關係也是不錯的。
“不了,那小子在家我不放心,他爸還在部隊沒回來,我走了,小妖,我走了啊。”
小妖?莫離微微擡頭,看着那個女人,文倩也一直被自己叫做文小妖,可是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這女人看着就是那種會讓人很溫暖的女人。
送走了凌雙,莫離驚呆的看着紀天浩溫柔的問着妻子要吃什麼,然後挽起衣袖下廚,其實男人下廚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楚璽也會下廚,但是他也是很久纔會下一次,這男人一看就不是那種會下廚照顧老婆孩子的男人啊,可是,這一刻,在紀天浩的身上她卻找不到一點的違和感,好像這已經成爲了常事。
“爸爸,我幫你。”瞳雪跳過去摟住爸爸,紀天浩同樣摟住了女兒一起出去。
林欣坐在牀邊看着莫離:“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會被人追殺?”
“我叫莫離,對不起,有些事情我不能說。”她實話實說到,沒有隱瞞的意思。
柳欣點頭也沒有生氣:“你放心吧,天浩能救你回來就能保你平安,你好好的在這裡養傷吧。”
莫離看着她離開,看着四周的環境,這一定是一個很愛家的女人,纔會把家裡即使一個客房也收拾的如此的溫馨。
晚飯是柳欣和瞳雪過來叫自己的,柳欣懷孕所以只能讓小瞳雪扶着她出去,小丫頭十幾歲的樣子,很是聽話。
吃飯的時候莫離更加看了出來,這個男人是把女人疼到骨子裡的,她手臂不方便,小瞳軒一直照顧着她,真是一個小紳士。
“紀太太,紀先生,謝謝你們。”莫離真心的開口說道。
紀天浩看了她一眼繼續照顧妻子吃飯,莫離嘴角微微一抽,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到了晚上莫離就知道這男人爲什麼會救她了。
“莫小姐,我想問你,這條項鍊可否割愛。”在妻子熟睡之後他過來這邊提了自己的要求。
莫離伸手護住自己的項鍊,“你……”難道也是他的人嗎?那爲什麼不乾脆點把項鍊拿走呢?
“莫小姐被誤會,這條項鍊是五年前在美國的一次拍賣會上拍賣的,我妻子很喜歡,但是最後被一個神秘人拍走了,我想請問莫小姐當初是花了多少錢拍的,我雙倍買下可好。”紀天浩紳士的開口,沒有絲毫強迫的意思。
莫離這才明白,他救自己完全是因爲這條項鍊,完全是爲了給自己的妻子買到這條也許她已經不喜歡的項鍊。
莫離微微咬脣:“紀先生,對不起,這條項鍊我真的不能讓給您,至少現在不行。”她還沒有弄明白項鍊的秘密,不能交給別人,至於到了最後,如果不充公,她會送給那位好心的紀太太的。
紀天浩點頭表示明白,也沒有強求的意思:“既然這樣,紀某不強求,莫小姐好好在這裡養傷吧,可能不能送人出去,我想現在外面的那些人都是找你的。”他從商十年,在黑白兩道都是吃的開的,所以有些事情自己都是知道的。
蘇爺下來追殺令,這女人出去必死無疑,所以還是在自己家裡比較安全。
“莫小姐,不管你是怎麼惹到蘇爺的,都快點想辦法解決纔對,不然你就有可能一輩子不能出去這裡了。”
“謝謝。”莫離再次道謝,看着紀天浩出去,她確信這是一個好人,靠在牀邊看着外面,她要怎麼聯繫家人呢?
還有楚璽,即使聯繫了,也沒有用吧,他應該還在演習,自己找也找不到他。
楚璽到了家之後才發現已經有了幾個軍人在裡面,他來不急去管那些高官,過去拉住莫雲:“離離呢?”
“他還在境內,離離一定不在他手裡。”莫雲沉聲開口,他也想知道女兒去了哪裡。
楚璽一腳踢了地上的垃圾桶,文情想拉都沒有拉住:“你說過會盡全力保住離離的,爲什麼現在把她牽扯了進來。”
莫雲沒有開口,他也沒有想到這之間還有一個艾尼爾,他沒有想到艾尼爾纔是最狠的那個人。
楚璽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樓上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小柱子醒了,估計是聽到了他發火的聲音嚇哭了。
楚璽轉身上樓,小柱子坐在牀上正在哭着呢,看到爸爸之後掙扎着站了起來,過去讓他抱。
楚璽過去將他抱了起來,給他擦淚,小傢伙摟着他的脖子,小鼻子吸了吸:“媽媽,媽媽……”
楚璽親了親兒子:“媽媽要忙,你這幾天乖乖跟着奶奶知道嗎?”
小柱子撇了撇小嘴巴,前一段時間媽媽也有在忙,都是把他丟在家裡的,所以小傢伙還算是明白。
現在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回莫離,找到蘇正民,楚璽擡頭看向中間最老的一位老首長:“蘇正民是誰?”
老人看着他們,微微嘆息:“這麼多年了,我以爲他已經死了,沒有想到他還活着,這些年還製造了這麼多的事情。”
“雲老,那蘇正民究竟是誰,沒有聽我爸或者您提起過。”楚晟開口問道。
莫雲一直站在門邊,聽着他們說話,同時也在觀察着那幾個少jiang,大校,也許,內奸就在這裡面。
“蘇正民曾經是你爸爸最好的戰友,但是在戰爭結束之後,你父親和蘇正民負責最後一批寶物的運回,但是沒有想到在最後的時候有一條項鍊會突然消失,那個時候貪污可是大罪,尤其是監守自盜。”
“是蘇正民拿走了項鍊?”楚晟開口問道。
老人點頭,莫雲卻突然開口:“拿走項鍊的人不是蘇老。”
“你在說什麼?”老人突然厲聲開口說道,他這是在質疑他們那輩人的誠信嗎?
“我說,拿走項鍊的人不是蘇老。”莫雲毫不畏懼的看回去,像極了梗着脖子和楚璽犟嘴的莫離,但是他比莫離多了一份正義,多了一份無謂。
“莫雲,你是不是已經是蘇正民的人了,畢竟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還有,他的女兒不是你現在的妻子嗎?”老人冷聲開口。
莫雲卻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在蘇老第一次和他說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也得不到公平的對待。
“雲老,莫雲是我兄弟,他這麼多年來忍辱負重的就是爲了徹底的毀掉蘇正民,您那麼說對他不公平。”楚晟也沉聲開口,已經帶着不悅。
雲老冷哼一聲:“說的忍辱負重,現在把人引來了,可是還是沒有毀掉,甚至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楚晟和楚璽的臉色都變了,莫雲卻還是一如常色,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項鍊的事情,真想到底是什麼,我想,不久之後就會有答案,雲老何不等着一起來看呢。”
老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甚至帶着陰狠的味道,莫雲嘴角微微一勾,沒有再說什麼。
老人很快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異樣,看着莫雲:“楚老的盒子裡究竟是什麼東西。”
“空盒子而已。”莫雲微微聳肩,“楚老的意思很簡單,人世間的所有一切,到最後不過是空,這是這樣一個意思都被誤解了,真是一場可悲的事情不是嗎?”
老人明顯的不信,可是也沒有在問下去,楚璽一直抵着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什麼都沒有嘛?爺爺什麼時候這麼有哲理性了,千方百計的藏了鑰匙,只是爲了告訴別人一個道理?
莫離和柳欣漸漸的熟悉起了,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女人,兩人都是大學老師,共同話題也多,沒兩天便成了閨蜜,倒是看得紀天浩有些眼紅。
莫離不是沒有看出紀天浩的不悅,只是這樣的他會讓自己想起來楚璽,每次自己和文倩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有這種表情。
瞳雪瞳軒去上學,紀天浩也去了大學教課,家裡只剩下了兩個女人,無聊的時候莫離會跟着柳欣學學簡單的手工,只要不太用力就好,不然就是看看電視,聊聊天,一天也很快就過去了。
柳欣起身去廁所,莫離拿遙控換了軍事頻道,正在報道上次c市軍演突然停止,一中校在追擊敵人的時候被暗算,目前仍在醫院搶救。
莫離手裡的遙控在看到出現在醫院裡的某人的時候直直的掉落在了地方,看着被女人抱着的楚璽,她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脣,原來,他不是在演習,而是在陪着別的女人。
柳欣出來就看到了一樣的莫離,她看向電視,還是在播報那則新聞,她過去在莫離的手臂上拍了一下:“離離,怎麼了?”
莫離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讓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平靜下來,她需要的是理智,她需要的是理智的看待那個擁抱。
“欣欣,你讓我一個靜一會,我晚上給你說好嗎,我要自己安靜一會。”莫離說着便轉身上樓,她需要自己安靜的時間去消化自己剛剛看到的,她可以發瘋,但是她需要的更多的是理智,是理智。
一變變的警告着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了客房,將自己丟在牀上,埋進了被子裡。
楚璽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微微用力推開她的手臂:“謹楓,你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要不是首長有令,他今天不會來這裡,離離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怎麼還有心情來看林謹楓。
“阿璽,你別離開我,阿璽。”林謹楓從牀上跳了下去,緊緊的抱着楚璽,擡頭天真的笑着:“阿璽,我們帶離離妹妹去看電影好不好,不然我們帶離離妹妹去吃肯德基,她最喜歡吃那個了。”
楚璽鄒眉,看着孩子般的林謹楓,回頭看向醫生,醫生微微搖頭,這是瘋了嗎?
“對了,阿璽,我們結婚之後我還沒有見過婆婆呢,我們去見婆婆好不好。”
楚璽拉開林謹楓的手臂:“謹楓,你看好,我是楚璽,我和離離已經結婚很久了。”
“阿璽,你在胡說什麼,離離妹妹是你妹妹啊。”林謹楓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依舊笑着:“啊,對了,還有我們兒子,我好像我們兒子,阿璽,我們快回家吧。”
楚璽一時半會離不開,只能一直留在這裡陪着林謹楓睡着纔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林中校被一種叫火石鳥的毒蟲咬傷,可能是毒素侵入了大腦,所以才讓她的思維出現了混亂,她可能自動的把一些發生在你和你妻子之間的事情套在了她的記憶裡,楚隊,這次林中校得到的情報很重要,讓整個演習避免了巨大損傷,所以上面特別交代,全力以赴的搶救林中校,您就委屈配合一下吧。”
楚璽心裡罵娘,他自己事情還一大堆呢,媳婦兒現在在哪裡他都不知道,還有閒心管別人的閒事嗎?他又不是吃飽撐的沒事幹不是嗎?
晚上紀天浩帶着兒女回家,莫離也從樓上下來,她過去看着紀天浩,絕對相信他了:“紀先生,您可不可以想辦法通知我的家人,告訴他們我現在很好。”
紀天浩微微皺眉,看着莫離,她就不怕連累到她的家人嗎?
“我有一個哥哥,叫楚辭,紀先生應該認識吧。”他曾是商場上的霸主,不可能不知道二哥的。
“楚辭,你是楚辭的妹妹?”楚辭那人即使這幾年他重心都在教書,他也是知道的,算是一個人才,自己弟弟還吃過他的虧呢。
“嚴格的說,我是他堂嫂。”莫離咬脣把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
柳欣唏噓:“離離,你該來個失憶什麼的。”
莫離黑線,紀天浩看天,瞳軒瞳雪窩在沙發裡看自己的電視,媽媽這是沒救了,以爲別人都和她似的,動不動就玩什麼失憶,連他和妹妹都不記得。
柳欣抽了抽嘴角,好吧,她最近小說看多了,拉着莫離問道:“今天那男人真是你老公,你這還沒找到麼,他就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了,我看啊,你也趁早別要他了。”
“欣欣。”紀天浩清咳一聲將妻子摟在懷裡,“胎教,我們要生個小淑女的。”
柳欣壓了一下自己的脾氣,默唸三遍自己的女兒是淑女,纔看向莫離:“那女人是誰啊,看着比你老公還大啊。”
“她沒我老公大,比我老公小几個月,現在是中校。”人家身份在哪裡擺着呢,“不過我相信我老公,現在我就想讓他知道我很好,不然他會擔心。”
“那你前幾天爲什麼沒有說?”紀天浩到淡淡的開口問道。
莫離咬脣:“我以爲他在軍演,我不知道軍演已經取消了。”
紀天浩點頭,表示明白了,“最近天諾和楚辭有個合作,我會想辦法通知他。”
“謝謝你。”莫離連聲道謝,現在的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只能這麼躲着,等着他們找來。
在莫離消失的第四天,楚辭突然回了家,興奮的進了楚璽的房間:“哥,有離離消息了。”
楚璽剛剛進了家門,還沒把兒子抱起來,聽到楚辭的聲音立刻回頭看他,接過他手裡的東西,裡面夾着一張小小的紙條:甚好,勿念!
“哪裡來的。”他認識莫離的筆跡,這個是錯不了的。
“海南紀家,這次是我和海南紀家籤合同的時候紀天諾交給我的。”
“海南?”楚璽看了楚辭一眼,拿了電腦過來去查那個紀家的人,看着那些資料,微微眯眼,這相差這麼遠,離離怎麼會被他們帶走呢?
“哥,現在要想辦法帶離離回來。”
楚璽搖頭,在一個毫不相關的紀家,比在他們身邊更安全,但是,無路如何他都要去見見莫離,哪怕只有一面他也要去。
楚璽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讓他快點過去,林謹楓發瘋了,在找他呢。
楚璽微微鄒眉,看了一眼兒子:“幫我看着他,我一會就回來。”
楚辭點頭,看着迷迷糊糊的小柱子,那個林謹楓到底想要做什麼?是真瘋還是假瘋估計還有待考證吧。
林謹楓看到楚璽之後立刻撲了上去,緊緊的抱着他:“阿璽,我沒病他們爲什麼要給我打針,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楚璽看着這樣的林謹楓,真的看不出來他是裝的還是真的:“謹楓,你病了,要好好配合醫生知道嗎?”
“我沒病,阿璽,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不想要我們娘倆了。”林謹楓突然開口,發瘋似的樣子有些嚇人。
“謹楓。”楚璽壓住她的肩膀,回頭看了一眼護士,讓護士給她打了鎮定劑她才消停了下去。
看着她睡着,楚璽回頭看着她的主治醫生:“沒有辦法讓她恢復嗎?”
“這種毒素不是說沒有辦法,只是時間問題,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刺激她,楚隊,我知道這樣對弟妹不公平,不過,戰友一場,林中校又是爲了組織,你配合一下。”
配合毛線啊,他現在要去找老婆好不好,真老婆還沒找到呢,還有閒工夫在這裡陪着他們演戲?
莫離晚上睡覺的時候覺得有人在親吻她的脣,熟悉的問道讓她嬰寧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着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卻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悶哼了一聲。
楚璽急忙擡了腦袋,看到她隱忍的樣子,急急的開口:“是不是受傷了,我看看。”說着拉着莫離起來,伸手開了疼。
莫離卻不讓他看,伸手又將燈給關了,狠狠的吻住他,她怕開着疼自己就會沒有這個勇氣做接下來的事情。
楚璽挑眉,下意識的能感覺到莫離想要做什麼,也能感覺到她手臂的不對勁,翻身將她翻到上面,吻着她的脣:“我來。”他知道莫離在不安,也知道他爲了什麼不安,他要給的是她要的安全感,而不是單純的生理感官的需求。
他細細的親吻着她,給她最細緻的呵護,讓她知道,自己的心裡只有她,也只放的下去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