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雄志背上冒出了一顆一顆豆大的冷汗,真若等到了那個時候,恐怕茶氏已經倒閉了。
他緊緊的扒着車窗的門,大聲喊道。
“樊總這條約當初沒看清楚,您幫幫我,我求求你了,你看我連女兒都嫁給你了,你能不能先發一批貨給我?”
這回,他是真的再哀求,雖然他知道樊氏不會少了自己的這批貨,但茶氏已經等不起了。
按照他這種流程排下去,他要猴年馬月才能拿到這批貨,到時候茶氏早就破產了。
茶盈盈看着窗外的人,他額間的白髮憑空生出了很多,人也一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他這樣,這回恐怕是走投無路了,她白皙的臉上劃過一絲不忍心。
可是隻要想到那靜靜躺在墓地一座連名次都沒有刻的墓碑,她的手便緊緊挫住,眸子裡閃過一絲狠厲。
茶雄志會有今天的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
正當她等着樊熙玄狠心拒絕他時,只聽到他充滿磁性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岳父你既然已經開了口,我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茶千桉的嘴脣微微張了張,牽着她的大手驟然握緊。
只見茶雄志眸子裡閃露出了一絲驚喜,使勁抓着男人的另一隻大手。
“謝謝樊總,謝謝樊總。”
激動完了,他便識趣地退開啦,讓車子通行。
茶千桉回頭,從車尾的玻璃看着使勁在車尾後面搖晃着手,滿臉興奮的茶雄志。
她看向一旁的男人,不解的開口。
“你爲什麼又同意將貨給他了,這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現在離他越期還有一個星期,一旦他拿到了貨,掙的錢肯定首先將銀行的股份給贖回來。
樊熙玄伸手將她亂了的秀髮給撫平,溫柔的一笑。
“股份的問題可能是有點麻煩,所以我們如果想做茶氏的董事長,還差了點東風。”
她擡眸,還是不能理解。
雖然茶盈盈手上的股份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威脅,到時候她和茶盈盈的股份是一樣的,這確實是要打場硬仗。
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男人勾脣而笑,耐心的解釋。
“我將貨給了茶氏,但根據合同的規矩,我們樊氏是不可能向外宣佈的。若是這樣,茶氏的貨肯定會被人懷疑是假冒,脫不了手的。一個星期之後,你和茶盈盈股份相同的情況下,接受茶氏時一道解決這個問題,勝算更大。”
茶千桉,“……”
她根本沒想那麼長遠,原來她一心就是想將外公的公司拿回來。
至於這些管理,她不過是紙上談兵。
這一瞬間她恍若大醒,以她的能力就算接手了茶氏,也無法打理。
她垂下了肩膀,有些喪氣。
“我根本不是從商的這塊料。”她擡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我是不是太笨了?”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開口。
“這些東西沒有人生來就會,你若是想學我教你便是了,若是不想我便替你打理好,你只需要天天陪着我。”
她發現這個男人最近越來越會撩了,不過幸好,他只對她如此。
她挽着他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人生最好也不過如此了吧,順心如意的愛情,可愛的兒女。
想到這裡,茶千桉忍不住擡頭問道。
“奶奶這段時間怎麼樣了?傑老先生那邊聯繫不上,也不知道他……”
這段時間,奶奶日日愁眉苦臉,每天都要打個電話來詢問。
茶千桉也打了幾個電話給沈南風,可是對方閉口不提,只說傑老先生要安心接受治療,不便見客。
而樊熙玄也派了不少人去調查,不只是傑老先生,就連JO也不見了,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會繼續找的,等我們舉行完婚禮,我便出國去尋找。”
公司新推出了項目,他們的婚期也將近,他暫時是分身乏術。
等到這些事忙完了,他便會出國去尋找,奶奶的年齡大了,他不想她留下什麼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