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雄志耐心又等了三天,其中兩個大公司已經下市了,而他的貨卻遲遲沒有出現。
他終於按捺不住,想去找樊熙玄問個明白,又怕衝了他,只好怒氣衝衝的到市場部找上的茶千桉,讓她帶到沒有人的角落處纔開口問道。
“爲什麼樊氏和我們的合作項目還沒有下來,你知不知道其他公司已經下市了。”
茶千桉一臉茫然的看着他,“這是你和繁峙的事情,我可管不着,我只知道你答應我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並沒有給我。”
這般說着,她眸子裡帶着一絲怒火。
答應簽下合同便將股份給她的茶雄志卻一拖再拖,後來乾脆不理她了。
現在,項目的事沒有着落,就想着來找她麻煩了。
看她這不滿的樣子,茶雄志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因爲我沒有將股份給你,所以你心存不滿,故意讓樊氏扣押我們的貨。”
他眯着眸子,一雙銳利的老眼想從她臉上看出端疑。
茶千桉卻始終沒有什麼變化,嗤笑着開口。
“你把我想的太厲害了,樊氏的貨豈是我說不發就不發的,你究竟什麼時候將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給我”
她語氣中已經透着不滿,靠在身後的牆上。
茶雄志老謀深算的眸子一轉,無奈的開口。
“我知道你怪我食言了,你以爲我不想將股份給你嗎,只是……只是那股份早就被我拿到銀行做抵押了。”
茶千桉心中勾起一絲冷笑,這事樊熙玄早已經派人查過了,她早就知道了,不過是陪他演演戲罷了。
她佯裝驚訝的大叫。
“什麼,你竟然將我的股份給抵押了。”
她伸手揉了揉本沒有紅的眼睛,半晌才紅着眼眶看着他,“你爲什麼這麼不公平,你怎麼不拿茶盈盈的股份去抵押。”
樊熙玄查到銀行只抵押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茶盈盈手上的股份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危險。
“你以爲我不想嗎,我原本想從你們兩姊妹的股份中各拿一部分,反正以後掙的錢也是你們的,可是茶盈盈那個孽女,竟然將手裡的部分給低價變賣了。”
說着,他還狠狠地嘆了一口氣。
茶千桉眸子微眯,見他的模樣,不像在是說謊。
而且,這老狐狸這麼精明,肯定會先用茶盈盈的股份做抵押。
他雖然沒有貓膩,但茶千桉依舊覺得不安心。
“你有沒有查過她的股份?”
茶雄志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那日他回來氣了兩日,越想越不對勁,茶盈盈雖然刁鑽蠻橫,也沒什麼腦子,卻從不敢違揹他的命令。
所以他立刻派人查了她的股權,確實沒有了。
他想着,等這批貨賺了錢,再加那些股權贖回來也沒有什麼。
可是這批貨卻遲遲沒有發下來。
“我的好女兒,你就幫我問問樊總吧,你馬上就要跟樊總結婚了,總不希望孃家兩點陪嫁的東西都沒有吧?”
茶千桉狐疑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你將所有的錢都投進去了?”她試探的開口詢問。
“那是自然,爲了這次的項目,我可是拼了老命了。”
說着,他環顧了一下四周。
確定了沒有人,才又接着開口說到。
“若是這貨還下不來,我恐怕是連發工資的錢都沒有了。”
然而,他的話剛落音。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做衛生的阿姨,突然從樓梯間推門而出,望着兩人,目光已經驚呆了。
被聽進去了的話,像病毒一樣,沒出一天便在整個茶氏大樓炸開了鍋。
“你們聽說了嗎,這個月公司連工資都發不出了。”
“是啊,昨天保潔阿姨在樓梯間親自聽到了董事長說的。”
“是不是茶氏快倒閉了,我們要不要跳槽了?”
瞬間,整個公司烏煙瘴氣。
茶千桉整理了一下手上的文件,一如往日的悠閒。
下班之前,還特地去衛生間補了個妝,今晚樊熙玄約了她去看電影。
自從搬到了綠竹園,她都是以兩個孩子爲主,等到回房間他就如同豺狼一半,直接將她給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