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節目還在路,我們三個人都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魏徵,都被他講的事情給揪住心了。聽那二丫悲慘的經歷阿香更是眼淚都流了出來。
話說這魏徵說到去了村口之後發現村子裡面幾個婦女主任正準備着把二丫的屍體給火化嘍,魏徵這心裡頭就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不過這事情還真就應驗了村長的那句話:冤死的鬼是要出大事的。
說到了這裡,魏徵喝了一口水,又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這演播廳裡面開着空調,而且季節也是初秋的時候。溫度別說熱了。還有點冷。我在演播室裡面都得穿着外套才行。
但是,就這麼冷的溫度。魏徵額頭上的汗就密密的起了一層。
魏徵接着說道,
雖然魏徵當時的時候心裡邊覺得就這麼把二丫的屍體給火化了有點不舒服。但是村長說的也有道理。若是不火化恐怕要出大事兒喲。
可真是喪盡了天良了,二丫才十六歲,正是大好的年華,年紀輕的都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經歷過呢。就被人活生生的給弄死了。
魏徵說道這裡的時候,他那特有的略帶滄桑的聲音,根本連特效都不用加,就有種催人淚下的效果。這會兒雖然是在錄節目但是聽完這故事之後我哪裡還顧得上是不是在錄節目啊,只覺得心都被這二丫的死給弄的堵堵的。
就在魏徵他們準備火化的時候,忽然就聽見了一聲哭聲。那哭聲尖尖細細的時遠時近。遠的時候就跟隔了好幾座山一樣,近的時候又跟是就在自己的耳朵根子上似的。
魏徵當時心裡面就起毛了。
再看看村長和另外幾位婦女主任臉色也是煞白煞白的,他們肯定也是聽見了。
但是,他們當時誰都沒有說話,只管將二丫火化的事情趕緊解決了。
最後,雖然事情倉促的很,也不知道中間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火化的事情是已經完事兒了。
這之後天還沒亮,他們幾人都沒說話,緊繃着一張臉就各自回家了,分別的時候,老村長拿胳膊肘子蹭了蹭魏徵。
魏徵不用問也知道村長的意思,便沒有說話直接跟着村長進了他的家門。
一進屋,村長就點了一個旱菸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臉上的褶子都快皺成一塊破布了,“魏老弟啊,這村裡怕是要出大事嘍。”
魏徵當時就覺得這村長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管他怎麼問,村長就是不說話。
在那之後,魏徵村子裡面的婦女有一個算一個,就接連着開始懷孕,而且一懷孕的時候,就明顯的印堂發黑,接着過不了一個月人就死了。
村子裡面的人都說是二丫冤死的鬼來找他們報仇來了。
魏徵說道這裡,我們終於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說現在懷孕的是她的媳婦,他來這裡面的目的就是想向我們求助。
講完他們村子裡面的事情,魏徵眼巴巴的看着我,臉上因爲出汗的原因顯得亮堂堂的。
這事兒——
要是答應幫他的話,那可是就得去他們村裡面,那要是一去十天半個月的這節目怎麼繼續呢。
但是要是不答應呢,電視下面這麼多的觀衆看着呢,說好了是一個幫助觀衆排憂解難的節目若是不肯幫他的話,那節目組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一下子就冷場了,阿香做主持人沒多久,一看冷場了她自己先緊張起來,臉上又開始冒汗,本來臉上的妝容就花掉了,現在更是有點慘不忍睹的樣子。不知道等下了臺,她自己回頭翻看節目的時候會不會想自殺。
見阿香也不說話,但是節目不能一直這麼冷這場,我乾脆開口跟魏徵說道,“這樣吧,老哥,你把你的信息給我們留下,還有你的聯繫方式,因爲如果要去村子裡面的話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情況且我們還得提前做準備,所以你得給我們兩天的時間,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你看行嗎?”
那老哥一聽這話,大概是覺得我是拿話在搪塞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砰的三下就朝着我磕了三個頭。
這頭一磕把我給磕傻眼了,老哥啊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嗎?
好在錄節目小夥還算是反應快,趕緊把盡頭切向阿香,簡單的說了幾句結束語和檔子節目算是今天就完事兒了。
至於圓滿不圓滿那就要看觀衆的意見了。
直播結束了,從後臺上來幾個年輕的小夥子把魏徵給架了下去,這事兒弄的我也有些不愉快,這魏徵看着人這麼老實,怎麼一點不知道爲別人着想呢,剛纔跟他說可都是實情也句句在理。
播一個電視節目還真就欠你的了,你說得去給你看我就得給你看啊。
節目一結束因爲心裡面有點堵得厲害,便嘟嘟囔囔的跟雬月抱怨魏徵這人不太懂事。不過等嘟囔完了,氣也消了大半了,頓時也覺得魏徵其實也挺可憐的,看來也是走投無路的人了。
節目結束我們便坐着小吳的車往回走。
在車上跟雬月閒聊。
“不過,說實話魏徵這人也挺可憐的,但是一個剛死的女鬼哪來那麼大的本事還能讓村子裡面的女人一個個的都死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有什麼稀罕的,你要是覺得蹊蹺完全可以去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嘛,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魏徵一人的一面之詞,先不說他說的話的真假,即便他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還有他看不到的東西呢。”
雬月和句話雖說語氣是冷冷淡淡的,但是我這一聽覺得非常有道理。
那魏徵看着一副老實可欺的模樣,但是人這一輩子誰還不會幹點虧心事兒呢。再說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村民,肯定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就比如說那個村長,聽起來就好像知道不少的事情呢。
這些事情反正現在也是一知半解的,一邊說着聊着一邊已經到了家,因爲實在困的厲害趴在牀上連洗漱都沒有洗漱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陣叮鈴鈴的手機的聲音給吵醒了。
媽蛋的,我困得迷迷糊糊的隨手就扣掛斷了,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掛斷之後,隨後一想不對啊,我這個手機可是沒有幾個人知道號碼的,除了我的家人就是節目組的人既然早上打電話的話,那說不準是有事情的呢。
這樣一想,腦瓜子也清醒了抓過來手機眯着眼睛看了看。
媽呀!
這一看眼睛直接就瞪大了,這……這是王導來的電話呀,那要是被王導知道我是因爲睡懶覺而掛斷了他的電話他還不得把我皮給我扒了呦。
趕緊撥了電話打了回去,電話剛一打過去對方就接通了看來是一直等着我的電話呢。電話裡面王導也沒追問我掛斷電話的事情就是說讓我們趕緊到節目組一趟,聽那口氣好像心情不錯。
難道是要犒勞大家?發錢發東西來着?
我樂滋滋的想着就叫醒了旁邊的雬月,要是發錢或者發東西的話我們兩個人可是領兩份的。
雬月睡覺很淺,被我這麼一叫已經清醒了過來,睜着一雙狐媚的眼睛色眯眯的看着我。我趕緊擺手道,現在可是王導那邊叫我們有事兒若是去晚了可是要倒黴的。
王導脾氣很大,完全屬於那種六親不認的主兒。就比如說我吧按理說也是節目組裡面的大人物了,畢竟整個節目主要可是靠着我撐起來的,而且在lisa的事情之後我的名氣也蹭蹭的往上漲,怎麼說也算的上是一個腕兒,不過這腕不腕的放大王導這邊可是真沒啥作用啊,時不時就會被他罵的狗血噴頭。
雖然雬月本身是一點不害怕王導但是看到我着急的模樣,他還是慢慢吞吞的起牀了,趁着他慢悠悠起牀的檔口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刷完牙洗完臉也打扮完了。
反正這一套程序雬月是不用走的,因爲他每天不用洗澡不用刷牙,不用洗臉,但是身上卻永遠比我們常人乾淨而且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非常好聞的香味,這一點對我們這種懶人來說可真是一種巨大的福利啊。
到了電視臺的時候,發現整個節目組的人都已經到了看來這陣勢夠大啊。
這個時候阿香正好站在旁邊,平日裡面這阿香對我很照顧我們關係也很不錯,我趕緊戳了戳她,“什麼情況,香姐”
“啊呀,你可算是來了,我的小祖宗。”
她一回身看到我,語氣激動的跟我說道,“大家都等你了啊,你快點先去王導那邊報個道,就說是路上堵車。”
“可……可這是爲什麼呀?”
我被阿香推着往王導的辦公室裡面走去,剛一敲門,王導一下子就把門給拉開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怪怪的,像是大早上撿了一百萬可是又努力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卻偏偏又裝不了被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一樣。
“來了?那就快走吧!”
啊——啊?
這是要往哪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