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徵說道這小孩得有人教,但是二丫沒有父母也就沒有人教的時候,他往地上一跺腳。話鋒一轉的說道。
你別說還真有!
教她就是那些半吊子。
這什麼叫半吊子啊,在魏徵的村裡面半吊子就是指的那些成天混吃混喝。好吃懶做人品又不咋地的人。
你想啊,他們那些人成天可不是除了吃喝玩樂啥都沒事兒幹麼。
偏偏這二丫長到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出脫成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了,一傳十十傳百的,沒用多長時間。五里三莊的都知道在魏徵的三家屯子有一個長得好看的啞巴。
五里三莊的。那個村裡還沒有幾個半吊子啊。
這些半吊子年齡都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的。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比較老實只是趁着給二丫食物的時候。沾點便宜,後來的時候。就越來越囂張了。
直到有第一個人給二丫開過苞之後。後面的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魏徵加快了語速,連語調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而後面的事情更是簡而言之。連細說都不細說了。
“那魏先生這二丫跟你老婆有什麼關係嗎?”
主持人阿香見魏徵停下了敘說,便向前問道。
魏徵臉色一凝隨即說道,當然跟她的老婆有關係了。
有一天的時候,魏徵下地回來經過二丫的屋門口,便看到一夥差不多得有個二十來個人吧在二丫的門口守着,都是二十鋃鐺歲的半大小子。其中有幾個人是三家屯子的。魏徵認識,一看這不都是三家屯子裡面的那幾個半吊子嗎?
當時,魏徵心裡面就隱隱的有些不好的預感。既然這幾個人都是半吊子,那想必其餘的那些其他莊裡面的人也都是村子裡面的半吊子。
魏徵心裡就琢磨啊,這不是要出事嗎?
其實至於這個二丫一開始的時候,是被誰開的苞,魏徵他們村子裡面的人都不知道,當然那些半吊子除外。
只知道,從某一天開始,幾乎每天從二丫的那個茅草房經過的時候,裡面都會傳過來腌臢的聲音。
正兒八經的人家每一個經過那裡的時候都會搖着頭嘆氣:造孽啊!
魏徵覺得要出事的時候,就邁開腳步朝着那人窩裡面走去。
“你們幹什麼呢?”
還沒走到人羣旁邊的時候,魏徵就先吆喝了一聲,要說是三家屯子裡的人吧,別管是半吊子還是正經人家見到他都是要望尊一下的,但是這外村人可就不好說了。先吆喝一聲也是爲了探探那些人的動靜。
他這一吆喝,就聽見裡面緊接着就傳出來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救命啊!”
這聲音他認識,這是二丫的聲音,聽到這撕心裂肺的聲音,他這心裡啊就一陣子的難受給貓爪撓的一樣。
“這是要幹什麼?”
魏徵心裡邊覺得堵着一股子氣,就憑着這一股子的氣就上去了。
這二丫的茅草屋沒有圍牆圈起來的院子,只是茅草屋前面的一塊空地比其他的地方稍微凸起了一點就當是自家院子了。
魏徵也一股氣上的就是這個高出來的平臺。那些個半大小子也都在上面站着,一邊說着閒話一邊抽着煙,聽到屋子裡面的慘叫聲的時候,有幾個人也只是笑了笑,其中一個紋着紋身的男子朝着屋子裡面喊了一句“艹!王二小你給我慢着點,整死了別的兄弟沒得玩了。”
聽這人說的話,魏徵氣的渾身都哆嗦起來了。
那些個在高臺上站着的半大小子這時也已經發現了魏徵的存在,有幾個人已經轉過身來。他們手裡面還拿着傢伙事兒,而本村的那幾個人一看是魏徵的時候,眼神有些躲閃。
但是,魏徵當時正被一股子氣憋着,雖然看到了他們手中的傢伙事兒還是吼了一句,“哪來的滾哪去!”
被他這一吼,那紋身男出面了“哎呦大叔,這是要英雄救美啊。”
紋身男手裡面原本什麼都沒有拿,轉過身來的時候,看見他從褲腰帶裡面一抽,手裡面便多了一個黑色的手槍。
一看這黑洞洞的東西,魏徵當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腦子也清醒的多了,家裡面可是還有老婆孩子熱炕頭呢,跟這些人拼命犯不着。
那幾個三家屯子的半吊子一看是自己村裡面的人啊,就趕緊陪着笑臉過來了,不停地說好話,在加上魏徵現在腦子清醒了人也沒有再犯衝動。
紋身男看着他冷笑了一聲,將嘴裡面的口香糖吐到地上,嘴裡面罵了一聲“艹!”就不再管魏徵了。
魏徵趁機一溜煙的跑回了家中,身上也是出冷汗出了一身,在炕上哆嗦了大半天才好轉,她老婆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害怕老婆知道了之後害怕也就沒敢說。
只是一再的囑咐不要讓孩子出們就在家裡面呆着。
等着魏徵稍微的平靜了一些的時候,心裡面越想越不是滋味,這二丫怎麼着也算是村子裡面的人看着長大的,看現在這勁頭怕是要出人命了,若是真鬧出人命來的話,那他這心裡頭豈不是要內疚一輩子。
在家裡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個身長七尺的男子漢硬是像一個婆娘一樣抄着手在院子裡面走了好幾十圈。
不行!
魏徵心裡想着這事兒還是得去告訴三家屯子的村長,讓他幫忙也想想辦法。
想到這裡,他一聲不吭的就出門了,出了門之後就一路朝着村長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村長的家門口就看見大白天的這村長卻緊緊的關着門。
這是有事啊還是怎麼滴啊!
魏徵心裡面就覺得納悶,平日裡的時候他們村子裡面的人大白天的都不關門,他就有點猶豫了,要是人家村長真的有事兒,現在敲門不就打擾了人家。
不過,事到如今是想不了那麼多了。
他砰砰砰的敲想了村長的家門,敲了好一會兒才聽見有人在裡面喊,“誰啊。”
魏徵一聽這是村長的聲音趕緊回了一聲說是魏徵,有點事情找村長商量,這村長一聽是魏徵就小跑着過來開門了。
等打開門,看到魏徵人的時候,一把把他拉到家裡面又左右看了看這才關上了門。
“老哥,你這是幹什麼玩意兒?”
魏徵心裡面納悶,這村長怎麼大白天的鬼鬼祟祟的,跟做賊似的,村長沒有說話就使勁拉扯着他往屋裡面拽,不過也想不了那麼多了,跟着村長進屋之後,魏徵剛準備開口。
“大兄弟你幹啥來了?”
村長進屋之後這才說道。
“我是想說村頭……”
村長一聽魏徵是提這事兒,皺眉頭低着頭趕緊擺了擺手。
魏徵這才知道,原來這村長早就知道這檔子事兒了,看來他緊鎖大門這事兒多半也是跟那幾個外來的人有關係。
村長一擺手說啊,這事兒咱管不了了,據說那幾個人都是從城裡面來的幫派的人,咱們就算是報案也少不了會給打回來,這事兒就是自行車走水泥路,沒轍啊。
村長的老臉上一皺眉頭是滿臉的褶子,也看出來是確實沒有辦法了,魏徵自己也知道當時自己不也是比兔子跑的還快嗎?自己有老婆孩子熱炕頭,那別人就沒有了?
抽了抽鼻子,魏徵一彎腰蹲在了屋門口的門檻上,心裡面的滋味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呦。
既然沒有辦法了,魏徵也正好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天還沒亮,就聽見自家的門被人敲響了,魏徵這心裡頭一驚,村子裡面的人都是日升而作,日落而休,這天還沒亮咋就有人敲門呢。
踟躕了半天,那敲門聲還一個勁的在響而且一聲比一聲敲的響好像還有人喊。
魏徵貓着腰就出去了,仔細一聽,這不是村長的聲音嗎,他這大半夜的跑到自己家裡面揍啥呢。
小跑着到了大門口,把門上的門鎖打開,又拉開門栓,門一拉就看見外面可不是正站着村長,正抄着手在門外打圈呢。
一看魏徵開了門,村長也不客氣一把就拉住了魏徵。
“我說老弟啊,你這門可真難叫,你還真有心思睡覺吶?”
魏徵一看這村長不太對勁,忙不迭的便問,
“咋滴啦,老哥,是不是村頭那邊出事了。”
村長點了點頭,魏徵這心裡頭像是被人給掄了一棍子似的,猛地疼了一下。
“那現在咋整?”
但是,事情都現在這種程度了,總得把事兒給解決了哇。
兩人小跑着就朝村頭跑去。
到了之後魏徵看見有燈光,原來村子裡面的幾個婦女主任已經在忙活開了,茅草屋裡面給設成了靈堂,二丫的屍體則被平放在一個木頭板子上面,屍體的生面蓋着一塊白色的布,從露出的腳上可以看出二丫的身上已經被換成了乾淨的壽衣和鞋子,也不知道這二丫死的是時候有多痛苦。
魏徵一問才知道,原來村長是準備把二丫給連夜火化了。
魏徵就問啊,爲啥這麼着急,不能等到明天嗎?而且總覺得有些草率。
村長給了魏徵一個爆慄,說道,你傻啊,這二丫是咋死的你不知道,這叫冤死知道不,不盡早活化是會出大事的。
但是,即便是這樣還是在當晚就出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