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處置

“你們擁有這麼多這麼好的一切,爲什麼還要垂涎我們的舊帳篷?”威爾士蠻族領袖卡拉塔庫斯被抓捕到羅馬城後,看到繁華都市,詢問“傻子克勞狄”皇帝。

是的,和這支以步兵和弓手的羅馬偏師酣戰了這麼長時間,蘇雷納猛然想起,他如果要撤退的話,女人、帳篷和大部分的給養還在塞爾希思防線的後面,他原本在此突襲羅馬人,就是想要阻止他們切斷己方和營地間的聯繫企圖,但他現在明確偵測出——當面的羅馬軍,騎兵除了馬蒂亞人外,並沒發覺其他的番號隊伍,是的不出意外的話,另外支羅馬人騎兵,應該就在和塞爾希思糾纏着,然而,然而,越來越不詳的感覺在蘇雷納心頭涌起。

他急忙帶着所有的烤箱騎兵,以及扈從武士隊,斜掠羅馬人隊伍的軸線,奮力朝着己方的輜重營地方向撲去,但是對方火舌旗和哨子聲順着風狂送而來,李必達部的右翼兵馬,在短時間內居然做了個變換軸線的複雜動作,從大隊到聯隊,再到最小的單位的百人隊,大約六七千人,依照順序硬是完成了這個轉換,將齊射火力面側對着蘇雷納的隊伍,接着又是“六列合一”射擊術,每隔五分鐘就朝蘇雷納的騎兵縱隊傾瀉波致命的側射箭雨。

烤箱騎兵的鎧甲上密密麻麻帶着箭羽,還在全力奔馳着,這些箭簇很難對他們造成致命傷害,但是輕騎就夠嗆了,他們是很難在這種密集的齊射下和坐騎一同生存下來的。陣型中央,李必達披風如剪,擡手將鍍金指揮棒揮出,直指前方,中央和左翼的所有兵士隨後齊聲咆哮,以馬蒂亞騎兵爲先鋒,對着正面殘留的帕提亞隊伍發起齊攻!就在蘇雷納留下的部隊,集結了重騎兵,在輕騎弓箭的掩護下,對着攻來的羅馬人反衝過去,誰想羅馬前鋒的百人隊齊刷刷地將通道讓出,李必達僱傭的利比亞土著人,駕着加拉曼貼司輕型戰車,排成一字戰陣,像條死亡鎖鏈正面而來,配合着馬蒂亞的騎兵,車輪聲,馬蹄聲和箭簇在空中互相交錯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加拉曼貼司戰車,雖然只有雙輪,但速度和衝擊力極爲彪悍,在車正面插上了鋒利的長矛,這樣就彷彿馬的身軀上帶着寒光閃閃的武器般,另外爲了削除重騎兵的鋒線,戰車的輪軸上還安裝了長長的尖細鐮刀,車輪飛速帶着它旋轉,帶着那種讓人極度驚恐的嗡嗡和吱吱聲,結果帕提亞的烤箱騎兵在互相沖撞的剎那間,馬匹因爲畏懼戰車伸出的長矛,本能地選擇從戰車間的縫隙避讓過去,結果滿是血肉攪動撕裂的聲音——被鐮刀收割的人馬肢體四處拋灑,留下了道道血跡斑斑的車轍印,直插入了帕提亞人的縱深當中,馬蒂亞騎兵和塞拉匹斯輕裝步兵緊隨其後負責收割,他們將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烤箱騎兵,挨個用斧頭和短劍猛刺,“掀開他的裙板,裙板,笨蛋。”阿爾普呵斥着幾名對沉重鎧甲亂砍的新兵說到,接着領會奧義的新兵點點頭,將那個倒黴地在地上掙扎不已的傢伙的裙板鎧甲掀起,對着他的下陰就猛扎不已,對方隔着面甲的頭猛烈地彈起,不久後就徹底歪倒沒了聲息。

潰敗的帕提亞正面部隊,發揮逃跑的速度優勢,朝着卡萊城方向涌去,李必達讓部隊追擊了十個斯塔狄亞,就嚴令他們收回了陣勢。

那邊,承受着巨大傷亡的蘇雷納,準備營救自己的營地,但他還是遲了一步,馬可·安東尼和杜鬆維耶的騎兵大隊,早已“突破”了塞爾希思的攔截,衝入了他的輜重營地,大肆砍殺劫掠,安東尼更是親自下馬,親力親爲到處抓捕赤裸着身軀亂跑的蘇雷納侍妾們,惹得要靠杜鬆維耶和漢斯克不斷收容隊伍,跟着安東尼的步伐來來去去。

“塞爾希思在幹什麼!”又累又怒的,看着前方營地火光四起的蘇雷納憤怒地咆哮着,他的扈從軍官則驚慌地建議主帥,儘快帶着隊伍,放棄攻打卡萊城的計劃,往塞琉利亞城而去。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最終蘇雷納經過千辛萬苦,才把主力陸續收攏,一氣跑到距離塞琉利亞城三百斯塔狄亞的地方,才停留立營,他手頭上依然有克拉蘇的頭顱,還有帕西阿努斯,至於羅馬的戰俘,則大部分丟失了,或者說被安東尼的騎兵營救了出去,帶不走的就被集體處決掉了。另外,原先繳獲克拉蘇三千塔倫特財富,絕大部分也損失了,被李必達扒了回去,與其一起的,還有蘇雷納三百名美貌侍妾裡的百分之七十。

作爲英雄進入卡萊城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必達,他笑到了最後。

但他對蘇雷納的打擊,並未結束。

城中,科波紐斯找到李必達,要求徹底調查執政官被殺死的責任,因爲克拉蘇臨死前說的那番話,已經於全行省內散播開來,“這就等同於譁變,是非常嚴重的罪行。”科波紐斯說。

李必達輕輕地提醒着說,別忘記了,伊格納久斯、喀西約都有如此的行爲,我可沒有能力處罰他倆。

“那也得把兵士和百夫長裡帶頭譁變的解決掉,公開解決。”科波紐斯堅持着。

“僚友,要知道光是我部收容的潰兵,就不下四五千人,很多還是從蘇雷納營地救出來的,現在又要我將他們懲處,這我可做不到。”李必達尋思了會兒,而後要求在次日集結全軍,他來公佈處置事項。

但私下裡,他已將繳獲的三千塔倫特的財富,全部分給了部下,包括五軍團的百夫長與兵士在內,蘇雷納的侍妾也幾乎人人有份,光是安東尼一人就分到了十位,海布里達、巴古勒斯和波羅也是每人三位(薩博婉言拒絕了),他們叫嚷請求總指揮官也要雨露均沾,不過因爲海倫普蒂娜和妮蔻都在,李必達堅決駁回了這種要求,並且聲稱要愛惜自己的清譽。於是安東尼就要求更多,希望把李必達拒絕掉的配額全撥給他,“我需要個百人隊規模。”所以卡萊城裡的軍心,已完全被他掌控,就像凱撒和克拉蘇在競選時會賄賂大批民衆般。

陽光遍灑,李必達神氣十足地站在搭就的校場高臺上,他身下足有近三萬人的隊伍,期中許多潰兵身份的,都帶着驚惶和羞慚的面色,因爲按照羅馬軍法,他們如此是要被剝奪軍隊和公民身份,首惡者還要享受鐵釘貫腦的待遇。

現在一切都要取決於這位來自異族的指揮官了,他們即便想逃跑或反抗,但武器早已丟失在沙漠裡,這會兒李必達已經發言:“看到你們滿身的征塵,應該在這個該死的沙漠裡已備受折磨,你們在奮力輾轉作戰裡,依舊未能突破帕提亞蠻族的包圍,還讓你們的將軍兼執政官總督閣下,在和敵人談判時身死。”

一個潰兵百夫長聽到這話,率先忍受不住崩潰了,嚎啕大哭起來。

這種發言就是在定罪,但李必達話鋒而後迅速一轉,“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當時總督閣下是隻身前往敵營談判的,至於有否在文件上籤署投降和約,抱歉我並不知道,也沒任何在場人能夠證明,但是——”說着,李必達便將克拉蘇的斗篷、指環和印章等遺物挨個取出,“間接的證據,證實了你們的隊伍並未向敵人投降,因爲所有必需品,都作爲遺物被總督閣下的扈從轉交給我,所以我能說,這場戰鬥雖然總督閣下死亡,但尚未結束,蘇雷納現在被我擊敗,也沒有任何授權文書決定這場戰爭的終結,直到新的敘利亞總督走馬上任,所以你們的行爲並不算是背叛或者譁變。”

就在潰兵們歡呼起來後,李必達突然又轉了下,“但你們依舊要爲克拉蘇的死負責,因爲朗基努斯·喀西約財務官尚在安條克,所以這兒的一線最高指揮官是我代理,我有權要對你的瀆職和失誤進行懲處。”

整個校場的情緒,頓時又濃雲慘霧起來,隨後李必達集合了克拉蘇的扈從們,舉着束棒法西斯,公佈了所謂的懲罰決定,“克拉蘇在覆沒時殘留在此的部下,無論是護民官,還是百夫長,以及普通兵士,即刻褫奪軍隊服役身份,因爲你們的失責導致了前任執政官喪失了性命。至於有無法律層面上的懲罰,必須要待到共和國的元老院,通過百人團會議或民會頒佈相關決定,此時我並無接受到相關法令,所以沒有人會遭受剝奪生命的刑罰,並且我與科波紐斯閣下也都無這個權力,我會分發給所有人遣散費與路費,大家不日就可以順着卡萊城,自行返回西納卡城,再前往朱柯瑪,聽候財務官喀西約的進一步命令。”

這就是李必達的懲處,旁邊的科波紐斯內心霎是惱火,但是也無懈可擊,數千潰兵被開除出隊伍而已,但並未喪失公民的身份,這已經是千恩萬謝了,加上實際在遣散過程當中,李必達給了每人都非常優厚的費用,加一起每人平均能分到兩千德拉克馬,好像他們不是敗戰的兵士,而是凱旋迴羅馬般,並且在安條克城還安排好了相當的船隻,運載他們去塞浦路斯。

逃回安條克城的喀西約根本無法阻止這些人,他本想將他們留住,準備迎接元老院的質詢,但這幫人反倒兇惡地將總督府圍住,鬧騰打砸了番後,帶着各自的錢袋,登上船隻揚長而去。

於是喀西約與伊格納久斯,連最後保衛敘利亞的資本都沒有,手頭上堪戰的只有從伊克尼跑回來的一軍團第一大隊,還有周邊附庸國緊急支援來的些許步兵隊,只能向元老院報告了戰爭消息,並且還不敢提及真實內幕,只是很含糊地強調,克拉蘇的軍隊不是戰死,就是逃散,現在安條克缺乏人手,而朱迪亞地區猶太人又蠢蠢欲動,“我沒辦法代替死去的總督閣下,在四年後返回羅馬城,在協和神殿的門口,對着六百名特選父親彙報‘我和我的軍團都安然無恙’如此的話語,事實上整個行省精銳在之前的戰役裡業已死傷慘重,說是全軍覆滅也無任何誇張之處”。

爲了推脫責任,伊格納久斯又在文件上竄改了不少,隻字不提他倆脫逃的醜聞,而是反覆詳細地論及克拉蘇臨陣處事的愚蠢不堪,將所有人帶入毀滅深淵。於是,可怕的消息抵達羅馬城後,已經完全誇張走樣,“克拉蘇不管是正規軍團,還是輔助軍團,共十個,已經徹底葬身於沙漠當中,幾萬人被殺死,其餘人被俘虜。”

阿爾巴鄉村別墅裡,小加圖是穿着黑色的粗布喪服,前去見龐培的,並且要求十分開門見山:敘利亞行省的情況已十分危急,現在國家需要英才和更多的軍隊派駐過去,穩定東方的態勢,不然丟失敘利亞,沒有任何人能擔當起這個罪責。

事先已和凱撒有過密約的龐培,卻支吾躲閃,因爲在帷幕後的內室,凱撒的女兒正愜意地撫摸着隆起的肚皮,沒錯茱莉亞懷孕了,內裡是兩個家族政治和愛情交融的結晶,夫妻倆正在商討着給孩子起名字的事情,並且準備向遠在高盧的孩子外公報喜,結果這時小加圖闖進來。

“我本人是不可以掛帥遠征的,因爲我已經享受過兩次大凱旋式,並且有過民會最高和戰權力的授予,若這次待遇低則指揮不靈,但是待遇要是再高——對不起,我會被您抨擊爲有軍事獨裁傾向的。”龐培的語調很冷淡,他甚至連宴會都沒給小加圖準備,一副把話說完就立刻請你離開的態勢。

結果還沒等加圖發作,德米特留斯就俯下身,對龐培耳語番,隨後龐培態度發生轉變,他告訴加圖,“我會派出一個軍團,而凱撒也會派出一個軍團,緊急前往敘利亞。至於指揮官,我會提名護民官特里阿里,至於凱撒那邊隨他的便,還有那位被你蒙的頭暈轉向的共和派鬥士馬克西姆斯,我會再度給他飯吃,叫他統領運輸的艦隊。”

“你所派出的軍團,就是以前借給凱撒的西班牙第一軍團,是不是?”小加圖猜測到,這是龐培的漁翁之算,他企圖接着克拉蘇覆滅的機會,實質叫凱撒拿出兩個軍團(名義上自己一個,凱撒一個,但這兩個軍團其實都在高盧作戰)去補敘利亞的缺,這樣既能不動聲色地削弱凱撒的力量,又可以在抽調過程裡,將兩個軍團都換成自己人以便掌握。

但無論如何也好,削弱凱撒的力量,總是讓小加圖喜聞樂見的,他對龐培的方案沒有什麼異議,很是滿意地告辭離去。

這時候,得到克拉蘇悲慘消息的凱撒,正與將佐們騎着馬,站在阿爾卑斯山腳下的一處商驛關隘處,滿山的兵士,當然也是工程人員,正在將高盧蠻族在關隘上設立的塔樓和兵站徹底拆除,石頭和木料用於當年的冬營設施建設,這事情凱撒叫幕僚記錄在案,馬上在冬季他主持全高盧的巡迴大會時,將成爲個最核心的表決話題——凱撒會提出理想,高盧不管是山南還是山外,不管是長袍還是褲子,將會慢慢取消部族間的隔閡,全部統一在“共和國高盧行省”這個名字之下,不允許部族酋長或貴族再私設關卡,收取來往商旅哪怕一個阿司的通行稅,至於貴族部分轉爲當地的有司官員,部分會在凱撒任期結束前,進入元老院擔任公職,這就是凱撒的目標,他要高盧成爲羅馬的高盧,而不是用劍和火來回耕耘的戰亂之地。

這份用阿庫塔行文寫就的簡報,是李必達的家奴哈巴魯卡交上來的,內容和官方的說法出入很大,但也讓凱撒更清楚地瞭解到實情:敘利亞行省的部隊確實損失慘重,但遠未到全軍覆沒的程度,喀西約等人在危言聳聽,龐培和小加圖達成妥協,要他歸還兩個軍團,這勢必讓他軍力捉襟見肘,因爲剛剛戰勝比利時人後,部隊需要整補傷亡,並着手在來年深入征討不列顛和日耳曼黑森林,這個節骨眼上抽走兩個軍團,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看來得儘快叫李必達帶着他私人的三個軍團歸建,這樣的話,自己可用的軍團纔不會減少,纔不至墮入龐培的詭計當中,雖然他的女兒懷孕了,但他和龐培間的隔閡卻在闇然滋長着,這與茱莉亞無涉,只和克拉蘇的死有關——三頭怪物死了一頭,勢力的均衡已經被打破,他也早應該做好相對應的準備。

營帳裡,披着暗色外套的尤莉亞站起對凱撒行禮,凱撒很有禮貌地和她擁抱輕吻,他是個傳說和元老院一半成員妻子有染的傢伙,但也是有原則的,從不對部下的妻子出手,這些年輕人是真正被他當作兒子來看待的。

“說實話,我丈夫能從這場悲慘的浩劫裡生還,真是得感謝氏神的庇佑。”

“這並不意外,尊敬的夫人,因爲他是李必達烏斯,除非真的發生意外,他必然會在惡劣的戰場上存活下來。”凱撒微笑着取出鉤筆,“現在我可以正式通過元老院運作此事,解除他的流放處罰,叫他帶着更多的軍團回來高盧來——如何,需要他留在米蘭與您和家人團聚個三五年,而後我讓其他指揮官接受他的軍團?”凱撒這話語明顯在開玩笑,但尤莉亞卻很嚴肅地回答,“總督閣下,您可以給他三個私募軍團以輔助番號,但卻無權更換他的指揮權力,因爲這是他的‘兒子’,他也就是你的兒子,就算是父親,分析出去的財產也是不能單憑一時興趣收回的。”

“我只是擔心您的感受親愛的,要知道你丈夫在東方不會閒着的,我意思你明白嗎?不管是戰爭還是女人。”凱撒寫好相關的文書後,交給了旁邊的哈巴魯卡,再邀請尤莉亞過目,順帶繼續開着玩笑。

“我是羅馬的貴族女子,可不是那些只會爭風吃醋的波斯王室妃子。”尤莉亞並無特殊表情,她看了字板會兒後,覺得滿意了,才提出丈夫在私人密信裡交待的額外款項,“支持我丈夫繼承克拉蘇在騎士界的事業和人脈,作爲回報,他會在三年內給您提供六千塔倫特的軍資。”

這個突然而至的要求,讓凱撒震動了下,他考慮了下,現在克拉蘇身死對他的打擊,其實不單單是失去兩個軍團那麼簡單,掌握着羅馬城經濟孔道的無冕之王死去,騎士界加入長期羣龍無首,不對他新徵服的高盧地區投資的話,他就會很爲長治久安感到苦惱——而現在有能力有人望繼承騎士界的,也只有李必達了——龐培靠的是軍隊,凱撒靠的是民衆,而克拉蘇靠的是商業騎士們。

“對此我並無刁難,要知道我現在依靠的人物,軍事上是拉賓努斯,而經濟上就是您的丈夫。”凱撒笑吟吟,再度起身和尤莉亞相擁,隨後低聲問道,“親愛的李必達就沒有什麼其他可說的?比如來年執政官的競選,或者關於馬上就去敘利亞的兩個軍團,或者我的外甥女兒阿提婭什麼的。”

“我丈夫可不會休棄我,去接手您的外甥女。”這是尤莉亞的第一個回答。

接着她微微嘆口氣,說“兩個軍團方面,除去龐培之前借來的西班牙第一軍團必還外,您還準備送出哪個?”

“新成立的十五軍團。”凱撒回答得十分乾脆,既然是應付元老院,那就把最爛的牌給甩出去,李必達一手帶出來的十二、十三軍團現在可是他最倚重的精銳,他捨不得。

“我丈夫說,在指揮官安排上可以耍個花招——他建議,指名讓阿庇斯和狄希莫斯帶着軍團去盧比孔河。”

嘿嘿,這樣一說,凱撒就完全明白了,阿庇斯是堅定的共和派,而狄希莫斯則是布魯圖的同族表兄弟,只要他這樣一安排,小加圖必然認爲這兩個軍團應該歸屬於他掌控,那麼和龐培間就有好戲唱了,如此很容易就能迅速拆散龐培和小加圖間貌合神離的同盟。

“告訴你的丈夫,儘快回信給他,明年他就是度支官了,這是當上元老的跳板官職。”凱撒將尤莉亞的手握得緊緊的。

尤莉亞的信件,和喀西約的,一起抵達卡萊城,這時李必達與蘇雷納已經對峙了整整快八十天了。

喀西約信件的內容,就是向他索要克拉蘇的軍團:第四、第五和第七軍團。

李必達的回答很不留情面:第四和第七軍團原本就是配屬我作戰的,我也是行省財務官,如果你再肆意索取,我就整理份詳盡的軍隊表冊呈交元老院,那樣你不但會被剝奪指揮權,連凱撒的兩個軍團都不會送來敘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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