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國強的事其實已經有了一些進展,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相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齊悅點點頭,不過沒什麼興致去聽這些,重生一世的她太過敏感,對周身的事情也很謹慎,更在意自己的感覺。
心突然疼了起來,到底是因爲什麼?
齊悅這模樣讓權輝以爲是自己弄哭她的,帥氣多金的臉上有了愁容,有些氣惱的撓了撓頭,像個愣頭小青年,手腳不安,張着嘴就要哄她。
“權輝,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氣。”齊悅突然開了口,話語很淡,眼神也沒有了往日神采奕奕的光輝,有點暗。
“我陪你。”見齊悅站了起來,權輝也跟着站了起來,就要跟着她往外走去。
“不,我想一個人。”齊悅搖了搖頭,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話語很輕,卻很堅決。
權輝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看着她緩慢的往外走去,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也跟着走了出去。
齊悅離開一小會,病房的門打開了。
權輝聽到聲音,站了起來,臉上帶笑:“悅悅,這麼快就回來了,你……”
權輝後面的話頓住了,臉上的笑容也隱了下去。
四目相交,門外進來的人跟門內的人在看到對方後,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便隱了去。
“夜少,你是來看悅悅的吧,不過真不巧,悅悅現在不在。”權輝嘴角勾着戲虐的笑意,眸光帶着挑釁,當起了主人的架勢,招呼起了‘客人’來。
夜爵的眼眸沉了沉,對於權輝的挑釁沒有看在眼底,就是連一絲多餘的眸光都吝嗇的施捨,轉身就準備離開。
目光灼灼的盯着夜爵的背影,權輝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邪肆、曖昧、挑釁,多種情緒都在這一句話中展現出來。
“夜少走這麼急做什麼?不如我們聊聊,聊聊我的未婚妻齊悅。”
夜爵的腳步頓住了,眼眸半眯,眉梢的戾氣若隱若現,放在兩側的手握了握拳,最後鬆開。
呵,挑釁他是嗎?很好,非常好。
微微側頭,眼睛的餘光看向身後雙手抱胸笑的一臉愜意的權輝,冰冷無情的話語從夜爵削薄的脣瓣中傾泄而出:“她承認是你未婚妻了?還是說你權少一直一來都是自作多情?”
兩個問話,沒有譏諷,有的只是講‘事實’。
然而這兩個問話,是最問不得的。
權輝臉上的神色有那麼一刻很難堪,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臉上又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意。
上前幾步,走到夜爵身側,權輝嘴角一勾,輕笑出聲:“夜少,你應該明白我的爲人,不確定的事,我不輕易宣揚。我既然說了,那麼這就是事實。”
“權少何必自欺欺人?齊悅真的給過你允諾嗎?”夜爵冷笑出聲,眉目間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的冷意,而這話,說的再簡單不過,卻讓人覺得壓抑的很。
是的!夜爵自信,齊悅不會對權輝應允這段婚姻。
權輝的眼眸微微跳動了下,可看向夜爵,依舊是那副不把任何事看在眼底,更認定齊悅就是他女人。
“我說過,白紙黑字
她齊悅都是我的女人,夜少若是還有那個道義,就不應該對別人的女人如此窮追不捨。”
“你說這句話未免太早了,齊悅究竟是誰的女人,可不是你說了誰。”
說完這話,夜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病房裡又只剩下權輝一人,空蕩蕩的,除了呼吸聲就是心跳聲了。
又過了幾分鐘,病房的門再次打開,這一次,走進來的是齊悅。
當看到病牀上坐着的權輝,齊悅微微一愣,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有些好奇的說:“你怎麼還在這?”
“等你,我有話想跟你說。”
權輝站了起來,快步走向齊悅,伸手撫着她,將她扶到牀上坐下,而他,則是站在她面前,認真的盯着她看。
“什麼話?”齊悅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擡頭看着權輝,問道。
權輝沉默了會,隨後目光灼灼的盯着齊悅,十分認真、真誠的盯着她的眸光,一字一句道:“齊悅,接下來我說的話不是玩笑,是認真的。你是第一個能讓我心動的人,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告白?這是告白吧?
齊悅的心飛快的跳動着,看着認真的權輝,想着前世他的深情,心微微抽痛,張張嘴,卻發不出聲來。
權輝在緊張的等着,而門外,夜爵站在門口也在緊張的等待。
齊悅,你的回答會是什麼?
兩個男人都在緊張,而齊悅,她也十分緊張。
就在齊悅躊躇不安該如何回答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喧鬧聲,將病房中的兩人都吸引了過去。
“夜總,您,您怎麼在這啊?”
夜爵?
齊悅一愣,就站了起來。
房門,也在這時打開。
然而進來的不但有夜爵,還有一幫警察。
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警察直接走向齊悅,面色冷漠的說:“程國強死了。”
“你說什麼?你說程國強死了?怎麼可能?”齊悅驚呼出聲,雙眸瞪圓,身子狠狠的顫了下,顯然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進來的夜爵跟一旁的權輝聽到警察跟齊悅的話,都微微蹙了蹙眉,心中各有想法。
死了?不是失蹤?誰殺了程國強?
“程國強已經死了,在河邊被人發現,我們已經把屍體打撈上來,現在,就等着你去認屍以及做筆錄。”警察還是那一副沒有生氣的冷漠臉,說出來的話就是照書全搬,沒有任何建設性。
齊悅顯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大大的眼珠子有些震驚的轉動着,心跳加速,手腳本來就不靈便了,如今已經僵硬的不行。
上一世,只是說失蹤,並沒有說死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上一世也是死了嗎?可爲什麼沒人發現?
出事時間差不多,可結果卻不一樣,這到底意味着什麼?
到底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她到底漏了哪裡?
這一世,似乎事情變得複雜了好多,一樣又不一樣,弄得她快要精疲力盡了。
齊悅的神色十分不好,有些焦躁,更多的不安。
她
儘可能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慌亂,只讓震驚留於表面。
夜爵剛想上前,權輝已經佔距離優勢大步向前,伸手輕輕拍了拍齊悅的肩,話語中多了關切:“悅悅,你先別急,我們過去先了解下情況,沒事的,我會陪你過去,別怕。”
“謝,謝謝。”齊悅茫然的點了點頭,臉色有些慘白,低下頭,沒人看到此刻的她是什麼樣的神色。
夜爵伸出的腳收了回來,看着權輝放在齊悅肩上的手,眸光沉了沉,聽到他們的對話,陰鷙的臉龐烏雲密佈,放在兩側的手微微握成了拳,卻沒有多一步舉動,只是冷眼看着。
“齊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警察又開了口,語氣倒是不敢有狗眼看人低,畢竟夜總、權總在呢。
“恩。”齊悅應答了聲,便準備吃力的往外走去。
“沒事,慢慢來,我扶你。”權輝一邊攙扶着齊悅往外走去,一邊柔聲說着。
齊悅腿腳不方便,有權輝幫忙當然是樂意的很。
然而不樂意的是夜爵,看着這礙眼的權輝,他的心沉了又沉,深邃的眼底中正在噼裡啪啦的冒着火花。
權輝撫着齊悅經過夜爵時,擡頭看了過去,兩個男人的視線就在半空中打了好幾個回合。
“夜少,你是準備回去,還是跟我們一起去?”權輝一臉的笑意,很好的將‘你’‘我們’利用起來打擊着夜爵。
“齊悅是我的員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勞煩權少了。”說着,夜爵一個上前,伸手拉過齊悅的手,手上用勁,就將她往懷中帶。
權輝手上也用了分力道,將齊悅儘可能靠向自己這邊。
權輝不鬆手,夜爵自然不會鬆手,冷哼一聲,手上的力道就更重了。
齊悅被兩股力道左右拉扯着,自然疼,一聲痛呼隨即溢出。
聽到齊悅的痛呼,夜爵的眉頭蹙了蹙,可手上的力道依舊沒有鬆開。
這女人是他的,他憑什麼鬆開。
“悅悅是我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況,夜少這樣抓着悅悅,沒想過她會疼嗎?”
權輝眼神一冽,抓着齊悅的手鬆了開,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眉角雖然還帶着笑,但是語氣中已經透出了敵意。
“如果不是你拉扯着她不鬆手,她會疼?”夜爵眼底露出了譏諷的嘲笑,手已經滑落在齊悅的腰肢上,帶着她,便大步往外走去,不再理會權輝。
權輝臉色越發難看,抿着嘴沒有說什麼,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像是在考慮一件事情,但最終,他還是選擇快步跟上。
自始至終齊悅都沒有說話,除了那聲痛呼讓大家知道她還是個有氣的活人外,其它一律像是個沒有生氣的玩偶,沒人知道她想什麼,只知道程國強的死對她影響挺大的。
至於是爲什麼,這需要用證據說明。
那些警察看到這樣的場面,聽到這樣的對話,對齊悅的態度就更不敢怠慢了,一個在前面帶路,另外幾個則是在後面跟着,不敢多話。
幾人坐着車很快來到了發現程國強屍體的河邊。
此刻河邊已經圍了很多路人,東張西望、交頭接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