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警官是最不鎮定的一個人了,他是這件事的負責人,走不得,可眼下這狀況,他只覺得自己後背都涼了一片,心中急躁着在想該怎麼救場。
沉默,似乎都在考慮接下來的問話,接下來的回答。
直到齊悅平靜的出聲:“雖然沒有人證明我一直都待在家裡,但也沒有任何證據指明我有殺程國強的嫌疑。”
齊悅出奇的平靜,清澈毫無雜質的眼眸中是精湛的光芒,蒼白的柔弱美像是在印證她話語中的真實性。
微風吹來,吹散了她的長髮,髮絲吹落在臉龐,微微遮了臉頰,加上柔弱的美,正好印證了那句‘猶抱琵琶半遮面’,多了絲神秘感。
方超的眉頭鎖的有些緊,看着齊悅的眸光中帶着審視的光芒,沉了聲,說:“是,現在是沒有任何證據,但不排除是你的可能性。所以在案子沒有偵破前,希望齊小姐最好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
“這個我當然明白,有需要,可以傳喚我。”齊悅點點頭,嘴角的淺笑盈盈讓人不由多看了幾眼。
齊悅的話音剛落下,沉默的夜爵突然走動了起來,更是強勢的摟抱着齊悅大步離開,未留下隻言片語。
這就是夜爵,從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做任何事,更是隻憑他自個高興。
夜爵的狂妄沒人有意義,因此也就這樣目送着他離開。
只有林警官,還會客氣的在後頭說幾句體面話:“夜總、齊小姐,慢走哈,有需要給我打電話。”
林警官笑着收回視線,落到了準備離開的權輝身上,綠豆眼巴巴的看着權輝,恭維的說:“權總,您如今可是越來越英俊神武了,這A市可就全數都在您的掌握之中了。我啊,日後不做警察了還得靠着您吃飯呢,到時候還望權少賞口飯吃。”
“林警官客氣了,這點小事抱在我身上,到時候,一起吃個飯。”權輝客氣的點了點頭,瞥了眼十分不喜歡他們這樣假客套的方超,嘴角勾了勾,接着說:“我現在還有事,飯局,咱們改日再約。”
“行,那就這麼定了,我等着權總。”一得到允諾,林警官笑的連眼睛都找不到了,心裡美滋滋的想着日後的養老福了。
“方超,我們去喝幾杯。”權輝看向眼底帶着厭惡的方超,上前一步,捅了捅他的臂膀。
方超看了過去,眉頭還是緊緊的鎖在一起連成了條,搖了搖頭,退後一步:“不了,我手裡的話還很多,下次吧。”
說完這話,方超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權輝沒有再做聲,看着離開的方超,眼底的神色多了絲意味深長的涼意。
方超的態度權輝如何不明白。
方超,有些事太過執着,只會讓你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到頭來,終將失去所有。
在心中重重的吐了口氣,權輝才轉身離開。
有些事既然已經註定,那麼,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被夜爵帶走的齊悅還是那一副平靜的樣子
,就算剛開始知道程國強死了會心情澎湃、不安的難以控制,可如今,事情想的越多,她反而變得越來越平靜了。
兩人坐在後面,儘管車裡的空間很大,可夜爵一直是摟抱齊悅的姿勢,讓她依靠着自己。
車裡的氣氛有點壓抑,這是齊悅想通了些事情回過神後發現的,爲了打破這壓抑,齊悅不得不想了話題,說:“夜爵,你覺得我是兇手嗎?”
可這話一問出,齊悅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
這都是什麼問題?
齊悅懊惱的模樣夜爵都看在眼底,擡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她的髮絲,低沉的音調從他胸口盪開一般:“是你又如何,不是你又如何?”
一句問話,問的齊悅啞口無言。
心中卻有了一股濃重的失落、挫敗感。
是啊,不管她是真殺人也好沒殺人也罷,這跟他夜爵都沒有一點半點的關係,他能如何。
齊悅,你怎麼那麼自作多情?
因爲夜爵的話,心中的想法,齊悅有些生氣了,不知道氣的是誰,可臉上的神色臭的很,一看就知道生氣了。
夜爵沒有放過齊悅眼中任何一絲情緒,自然明白這女人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不由扯了扯嘴角,盪開了弧度,微微笑了。
“齊悅,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無情的?”
擡手‘狠狠’的戳了戳齊悅的腦袋瓜子,話語中是恨鐵不成鋼的惱意。
下意識的,齊悅就要開口說是,可看着夜爵泛着幽藍的眸光,張開的嘴猛地禁了聲。
夜爵眸光如狼般盯着齊悅:“你想說什麼?”
“我,沒有。”齊悅有些心虛的不敢對上夜爵此刻的眼神,眼眸微微的忽閃了幾下。
“看着我的眼睛說。”夜爵伸手勾住了齊悅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對上他強勢的眼眸,避無可避。
說,說什麼?
難道說你就是個無情的人嗎?
想着自己差一點就說出心裡話惹惱了夜爵,心下不由一陣心虛。
可眼下夜爵的逼問,難道是他看出了什麼?
齊悅的眼神有點虛,對上夜爵如此強勢的眼眸,一手抵在他不斷靠近的身軀,舌頭打起了結巴:“我真的沒想說什麼,我,只是在想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句簡短的話,可齊悅卻費了大半天功夫說完。
爲了印證自己話裡的真實性,齊悅狠狠的吸着鼻子,雙眸微紅帶着水霧,顯然是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夜爵是個男人,地地道道的男人,看到如此柔弱讓他下身脹痛的女人,第一個想法自然是狠狠壓在身下疼愛,但理智告訴他,這個女人太狡猾了。
“你做了嗎?”
四個字,是問也是陳述。
“沒有。”齊悅的回答很堅定、簡單,眸光沒有絲毫波動。
“既然沒做,委屈什麼。”夜爵狂傲硬冷的扔出這麼幾個字,卻讓人想要
吐血。
正因爲沒做被懷疑才委屈好吧。
“做了我還委屈個屁啊。”齊悅惱了,話也就粗了,更是伸長脖子,想要跟夜爵開撕。
此刻惱怒的齊悅跟之前委屈紅了眼的齊悅可是天差地別,什麼叫做變臉,齊悅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夜爵陰測測的看着發怒的齊悅,嘴角上揚,侵染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的齊悅毛骨悚然。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看你犯法嗎?”夜爵的話來了個大轉彎,目光斜斜的盯着齊悅,深意不明。
齊悅張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一個聲調來,只是憤憤的瞪了眼夜爵,便別開了臉。
這個男人,你永遠都別想鬥贏。
齊悅生氣的時候,雙頰會鼓起來,還會時不時的咬着下脣,天知道她這模樣多麼的可愛、多麼的撩人,讓人只想將她撲倒。
此刻的夜爵就有這樣的想法,眸光泛着詭異的光芒,分明的喉結快速的滑動了幾下,貼在她腰間的大掌變得更加炙熱。
夜爵可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想,就去做。
傾身,毫無預兆的含住齊悅晶瑩、圓潤的耳珠,鼻尖的氣息也全數噴灑在她的臉側。
齊悅渾身一顫,身子瞬間僵硬無比。
然而夜爵不單單只是這樣就得到滿足的,在知道齊悅只是一個輕微的觸碰,身體敏感的一發不可收拾後,他加大了對她的撩撥。
“別,別……”齊悅驚了,也被撩撥了,除了能發出這麼一個單調的詞彙外,整個人如同一攤水,軟趴趴的跌進了夜爵炙熱的懷中。
齊悅的反應大大增加了夜爵幽藍眼眸中的情慾,她就像許久未嘗人間煙火一樣的仙女,全程由他親手調教,成爲他專屬的人兒。
這麼想着,夜爵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將他緊緊包圍,讓他只想征服她。
夜爵的眼神暗了暗,幽藍的神色中盡是高漲的情慾,削薄的脣瓣也忍不住開啓:“寶貝,你真美。”
夜爵的話讓齊悅心下一驚,眼神慌張的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不安的四處亂轉,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更增添了調情的藥劑。
夜爵口脣乾燥,身體煩躁地不行,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器着要了這個女人,她是你的。
夜爵當然要遵從自己的本心,手開始慢慢伸進齊悅的病號服裡。
“夜總,到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前面的司機十分‘本分’的叫喊了句,成功讓開始意亂情迷的兩人徹底驚醒。
車,這是車上,然而剛剛她們就要在這裡上演限制級的畫面,更是在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
天,她沒臉見人了。
齊悅懊惱的將整張臉都埋進了夜爵的胸膛之中,不願意出來見人了。
可夜爵,他慾火攻心,如今不得而出,靜脈暴漲,太陽穴凸凸凸的跳動着,摟着齊悅腰肢上的大掌火熱一片,也在慢慢的收緊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