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外人,是你男人。”他一把關上門,凝視着她胸前大泄的春光,擁住她,“誰讓你受委屈,我加倍奉還。告訴我,誰?”
安然雙臂捂住胸口,“有人想佔便宜被我用防狼噴霧解決了。南宮晚,拜託你離我遠一點,我們以後形同陌路,沒有任何關係。”
“什麼沒關係,就憑我們都是彼此的第一次,這得要上輩子修百年纔有的緣分。”
“都是第一次也就扯平了。我不要你負責,你走吧。”
“可我要你負責。你吃幹抹淨了想閃人,沒門。”
安然眼睛瞪得又圓又大,丫的被吃幹抹淨的是自己好不好,那天晚上少爺你蠻橫的像只餓狼。
“南宮晚,稍後我們談談。你先等我兩分鐘,我換件衣服。”她跑去臥室迅速落鎖。
南宮晚打量起這套一室一廳的小窩,幾件簡單擺放有序的傢俱,倒也潔淨溫馨。
“你坐。”安然穿了件紫色家居服走來。
他眸子一亮,剛惡補了一下午她的節目錄影,看慣了她熒屏上知性幹練的打扮,第一次見她如此接人間煙火的模樣。
“不給我倒杯茶或者咖啡?”
“我怕失眠平時不喝這些。只有白開水,想喝自己倒。”
他笑而不答。
“南宮晚,我不知道你來這裡有何目的,但是我必須把我的想法說出來,我從未考慮過結交有錢的男人,也從不奢望嫁人豪門。昨天的事已經過去,我們之間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接近我,我只能說抱歉,從我這裡你永遠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我的話說完了,請你離開。”
南宮晚狹長的眼眸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不勉強你,但是現在請你跟我去老爺子那裡解釋一下,否則明天T市所有的豪門巨賈都會收到咱們結婚的請帖。”
“啊!”安然雙目圓瞪,再度跑回房間胡亂套了件白色連衣裙跟他下樓。
丫的,南宮老爺子來真的。
一入豪門深似海,她纔不要做南宮家的小媳婦兒呢。
南宮家的別墅羣盤踞在西郊,北靠宗山,南依浠水,周圍各種珍奇樹木成行,好像一個天然氧吧,真是一個絕佳的好地段。
安然一路沉默,南宮晚的賓利車子緩緩駛入守衛森嚴的第一道大門。
雖是晚上卻燈火如晝,山風襲來,甚是愜意。
“這是主樓,老爺子和我們住這邊。西邊那棟是二房,那天算計我的人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南宮笑天。”他停好車,親自給她打開車門。
“你那兄弟也忒狠毒了吧,用艾滋病人算計你。”安然想起那天還後怕。
“幸虧遇到你啊。”他滿滿慶幸。
南宮越老爺子在客廳正喝茶,身後有序地立着幾名低眉順眼的傭人。
“爺爺。”南宮晚向前,“安然來了。”
老爺子擡眸,安然頓時感覺一道X光照在自己身上。
“爺爺,我要把那天的事情跟您解釋清楚。”安然開口。
“你們的事,延之已經跟我說了。”老爺子抿了口茶,“丫頭快坐,你這樣杵着讓老頭子我很有壓力。”
南宮晚笑着把她摁到一張黃花梨木椅上,輕聲道,“小安安,聽爺爺慢慢道來。”。
她心底一顫,小安安,好曖昧暖心的名字。
“你都解釋清楚了,幹嘛還把我帶到這兒,送我回去吧。”
他笑而不答。
“你和我孫子陰差陽錯睡到了一張牀上,天意啊,我老頭子活了八十歲,就信奉一個因果報應。你和延之木已成舟,就攜手走下去吧。我也託人跟你倆批了八字,還算和睦。婚禮就定在下個月十六,明天你就辭了工作搬過來,你那單身宿舍也甭住了,以後專心做少奶奶。丫頭,我們家不會虧待你。”老爺子打的一手好算盤。
安然騰地一聲站起來,這哪跟哪啊,老爺子幾句話就把她後半輩子給解決了。
“您老人家先聽我把話說完。我和南宮晚萍水相逢,相互之間不瞭解,做夫妻太牽強。昨天的事就當做一場意外好了,我不要任何人負責。我的生活很簡單,不想與豪門扯上關係,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安然略含歉意,“我該回去了,這個點兒打不到車,麻煩你們派個司機送我一下,我會付交通費。”
“丫頭,我南宮家當真留不住你?”老爺子依舊不死心。
“抱歉。”她轉身就走。
“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南宮晚笑着給老爺子做了個告別的手勢,追了出來。
外面月光皎潔,春風悠悠,安然說出自己心中所想,難得的輕鬆。
他邊開車邊掃視身旁的她。“我們昨晚算什麼?”
“一yè情,意外。”她望着窗外呼嘯而過的黑色山脊,“以後我們就當做陌路吧,你娶個門當戶對的老婆,我找個平凡普通的老公。”
他心底好像被針戳了一下,臉龐泛起寒霜,雙手握緊方向盤,右腳狠狠踩住油門。
車子像箭一般飛馳。
她抓住上方的手環大喊,“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