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的話一出口,安然就體貼地親了兒子一口,“正解。”
“她算哪門子狐狸精!只不過是坐我兩次順路車而已。”南宮晚笑看了眼身側的安然。
安然撅嘴,“當孩子的面不揭你短了。但是我強烈要求你給我個說法,南宮晚?”
“兒子,捂住耳朵。我和你媽咪有正事兒要談!”南宮晚一手開車,一手把小莫的小腦瓜推到後座。
“我捂住啦,你們說吧!”小莫大喊。
安然回望兒子一眼,這小子就是機靈。
安然靠近南宮晚,壓低聲音,“真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洗耳恭聽。”他的耳朵側過來。
“我們一鬧矛盾,你就把綺夢弄到思安,到底安得什麼心?”
安然牙齒咬的咯咯響。
“你聽誰說我把綺夢弄回思安了?”南宮晚一臉委屈,“這種話簡直侮辱我的智商!”
丫的不承認!
蔣依依那天不是在電話裡說,南宮晚把綺夢重金聘請到了思安。
“那她爲什麼出現在思安?那天早晨上班,你們怎麼會坐同一輛車?”安然語氣帶着十足的狠勁兒。
如果南宮晚說不清楚,她準備狠狠咬他一口,讓他長點記性。
“省城第一傳媒想與思安合作,我拒絕過他們,這事兒你也知道的,對吧?”南宮晚望着一臉醋意的俏媳婦兒。
安然點頭。
“綺夢一次次給我聯繫,發郵件,你都給我刪了,對吧?”
丫的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不給你刪了留着讓我堵心呀!”安然刺歪他。
“綺夢的老相好,也就是省城第一傳媒的老薑,前陣子託關係找了老爺子生前一個要好的故交,再次提出要跟思安合作的意向,老爺子雖然不在了,但我也不能忘本對吧,就給了老爺子的故交一個機會。綺夢這才代表第一傳媒來了T市。”南宮晚又轉身瞥了眼小莫,“不許聽哈,兒子!”
“我沒聽!”小莫捂住耳朵喊。
沒聽?安然纔不信呢!
但是她心裡對綺夢來思安納悶極了,如果不馬上問南宮晚,她怕自己會糾結到難以入眠。
“媳婦兒,如果我們不吵架,打死我也不會讓綺夢坐我的車,你遇到的那兩次,存粹是我想刺激你。”南宮晚笑得深沉,“扯平了,百里無涯也坐過你的車。”
“你——”安然的確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看似,的確扯平了。
“那你以後要怎麼做呢?”安然語氣抑揚頓挫。
“把她攆走唄,我馬上讓LILI通知第一傳媒換人來思安,否則合作免談。”南宮晚抓起手機,打給LILI。
安然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在南宮晚臉上摸了把,“這才乖。”
“我可以聽你們說話了嗎?”小莫發問。
“你小子不一直在聽嗎!”南宮晚嗆了兒子一句。
“我哪有。”小莫咯咯笑起來。
“兒子記住了,以後你爸比身旁除了我們家的女性和他公司的同事,任何女人我們都要——”
“得而誅之!”小莫接過安然的話。
“你小子真狠啊!”南宮晚大手往後一伸,逮住兒子小腦瓜,摸了兩下。
“南宮晚,以後你敢有什麼歪門邪道,我和兒子一條心擠兌死你。”安然再撂狠話。
“小的記下了。”南宮晚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右手握住安然的手,“媳婦兒,咱們也講和了,什麼時候跟我回老宅一趟?”
一聽到這句話,安然的臉立馬變色。
她實在想不出該如何面對蘇韻鬆。前陣子兩個人那些不愉快還沒從腦子裡走遠呢!
南宮晚已經看出了安然的不悅,柔聲道,“她是我媽。我們以後就在御園住,但是場面上的事兒還是要做的。”
“過幾天再回老宅吧,延之,我現在實在沒有勇氣面對你媽。”
“怎麼還你媽你媽的喊呀,你應該說‘咱媽’。週一咱們趕緊把那個紅本兒領過來。”南宮晚的手用力捏了她一下。
“延之,說實話,一看到你媽那張嚴肅的臉,我心裡就發毛。給我點兒時間,我要緩一緩。”
能推一時是一時吧!
“最遲不得超過三天。”南宮晚也不想自己媳婦兒跟自己親媽有隔閡。
他這次離婚,蘇韻鬆肯定沒少當面教訓安然,他也想把她們的婆媳關係緩一緩。
安然面有難色,但還是點頭。
爲了延之,又有什麼不可。
三人剛回到御園,蘇韻鬆已經在客廳等着了。
蘇韻鬆雙目從安然身上掃過,很是冷淡。
安然想打招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叫阿姨太生疏,叫媽媽,好像又不太合適。
“媽,我跟安安和好了,下週就把結婚證領過來。”南宮晚開口。
蘇韻鬆很是驚訝,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這是你們的事兒,你們做主就行。我要把小莫接回老宅。”
“我跟奶奶走,讓爸比和媽咪過二人世界。”小莫牽起蘇韻鬆的手。
“你小子!”南宮晚笑着對蘇韻鬆說,“婚禮的事兒不能再拖了,下個月初六就辦。”
安然一愣,南宮晚也沒跟她私下交流辦婚禮啊!
蘇韻鬆扶了下金絲眼鏡,“婚禮的事兒你們可想好了,如果哪天再鬧什麼矛盾,丟得可是我們南宮家的臉面了。”
“這有什麼好想的,小莫都這麼大了,按說婚禮早就該舉行,一直拖到現在。”南宮晚對蘇韻鬆的話很是不滿。
安然乾脆保持沉默。
“你們最好都冷靜思考一下,再做決定。”蘇韻鬆牽着小莫臨出門扔下這麼一句。
安然小宇宙的怒火已經蹭蹭蹭飆升到了極限。
“媳婦兒,對我媽有氣,朝我來!”南宮晚笑着擁住她。
“何止有氣,簡直是恨!”安然的話剛出口,就被南宮晚以吻封口。
“你——淨給我——轉移話題——”安然右手成拳,輕輕砸他身上。
“媳婦兒,生閨女。”南宮晚抱她上樓。
安然嬌笑着把頭抵在他的胸口。
回到臥室,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
安然不再折騰,含情脈脈凝視抱着自己的男人。
“媳婦兒——”他語氣喑啞勾人。
這青天白日的!
安然的臉忽然紅了。
“不要,等晚上。”
“不要,就現在。”他拉上窗簾,整間臥室立馬半明半暗。
又是一場靈與肉的契合。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婚禮的事兒了?”安然喘息着問。
“以前不早就答應了,不想認賬了,嗯?”
“那是離婚前答應的,不算數。”安然笑着翻身。
“在我這裡算數。”南宮晚扳過她光潔的身子,“我要用婚禮來宣告,穆安然是我南宮晚名副其實的女人。”
“也好,免得你再生那些爛桃花。”安然白皙如玉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腰。
“有從ZCN辭職的意向嗎?”這纔是他最急切想知道的問題。
“延之,我剛在總部的聘書上籤了字,最起碼也要待夠一年才能離職。”安然面有難色。
“大不了扔倆賠償金。”
在南宮晚看來就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安然搖頭,“使不得,信用第一嘛。我不想因爲私事把自己的業內口碑搞差。也就是一年的事兒,如果你對我好了,我就辭職,如果對我有外心,我還要ZCN養着呢!”
南宮晚板起臉,“對我還留了這麼一手兒!安安,立馬把百里無涯趕回美國,他老是留在ZCN,我寢食難安。”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走的。”安然語氣悠悠,“財經頻道一上線步入正軌,百里無涯不會在T市多呆一天。”
“那最好了,免得我找人收拾他。”南宮晚一笑。
“你是不是又動了什麼歪門邪道?”
“怎麼說的那麼難聽,什麼歪門邪道,我是一心爲你。”他給她披上件睡衣。
安然剛想斥他一句,手機響了。
“穆總,下午檔的新聞主播臨時出了點狀況,無法出鏡,你趕緊過來吧!”艾拉很心急。
安然忙扔掉身上的睡衣,開始穿外出的衣服。
南宮晚一把把她攬到懷中,“你老公我生氣了。”
“乖,主播都不能出鏡了,下午檔的節目可是直播,我必須去處理。”安然狠狠在南宮晚脣上吻了下,“等我,很快就OK。”
“還是我送你。”南宮晚極不情願地穿衣下牀。
安然拉開窗簾,下午兩點的日光正毒。
南宮晚送安然到ZCN。
一進演播室,劉一道就來訴苦。
“安姐,曉筱主播臨陣倒了嗓子,節目半小時後就要直播,怎麼辦?”
“百里怎麼說?”安然環顧西周,沒發現百里無涯的身影。
“百里總裁正跟幾個主播商議補救的法子。”
“百里總裁來了。”
安然轉身對上百里無涯那張頹廢的臉,問,“有沒有好的補救方案?”
“所有能進行直播的主播,下午都有重任在身。”百里無涯緊盯安然,“你以前在市臺八點檔的新聞不就是直播嗎,要不,還是你上吧?”
“我?沒搞錯吧?”安然目瞪口呆。
她已經好多年沒玩直播了!
財經頻道的專業術語又多,一不小心出了錯,多年的口碑說沒就沒,她現在真沒信心進行直播!
“馬上調個其他頻道的主播過來。”安然回道。
“朱莉,你說現在除了你,誰還敢接這個燙手山芋?”百里無涯神色認真,“你能考慮到的得失,她們都想到了。你說她們會接嗎?”
安然重重嘆息,轉身走出演播室,“我馬上上妝,準備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