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餘下幾位管事見張老爺遇刺身亡的一事給嚇到,爲了自己一家老小,紛紛上書給烈如歌,勸慰烈如歌不要同錦家爭鬥,還威脅烈如歌,倘若她不收手,他們會主動投靠錦家,不會幫助她。
可是,將軍府名下的店鋪雖然一直由幾位管事打理,只是那是屬於司徒思懿的,現在理所當然的是歸還到烈如歌手中。但那幾位管事已經把店鋪規劃爲他個人的財產,對烈如歌的改造計劃,權當是給曾經將軍府的一個薄面。現在被自己的利益被威脅了,他們當則棄了烈如歌,投靠了錦家。
只是,他們都忘了,烈如歌纔是最終的所有權擁有者,房契地契也都在她手上。
烈如歌美眸眯起,眸中迸射出兩記冷光,脣角冷然勾起,“綠蘿,吩咐鐵龍與鬼手過去,拿着房契地契拍賣那幾家店鋪,以最低的價格 賣給對手,速度要快。”頓了頓,烈如歌問道,“錦家運到琅琊國的那批貨,是哪家鏢局接的?”
“是秋家古堡總舵接的。小姐,你要是想派人劫了這批貨嗎?秋家古堡是大陸第一鏢局,所接送的貨,萬無一失,基本沒有失手過,恐怕是困難。”綠蘿面色清冷,以事論事,這也是烈如歌最欣賞她的之一。
秋家古堡,猶如銅牆鐵壁,烈如歌當然不會以卵擊石,白損耗力氣。半路劫持是不可能的,只是一開始從錦家交手過去,鏢貨就已經出了問題呢……
“綠蘿,你說的沒錯。你還記得錦家六小姐嗎?”烈如歌脣角淺笑,腦中浮現出一個秀氣可愛的包子臉,只是,這一次自己恐怕要讓她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了。
“錦家六小子……那個女扮男裝混進來的小子,後來不可自拔地暗戀上鐵龍的人?”綠蘿對不重要的人事記憶一般,在烈如歌的引導下,纔想起有遇過這麼一號人物。
“哈哈,沒錯,就是她。你派人告訴她,要是她替我辦成了這件事情,我親自綁住鐵龍,送到她的婚宴上,同她拜堂成親。”烈如歌尖銳的貝齒下若有亮光一閃,此刻,臉上尤爲的陰險。
綠蘿頷首領命,卻不覺烈如歌做法有何不妥,畢竟相互有利的交易,你情我願。
“與錦家三老爺錦舒玄聯繫,告訴他,現在有個機會,我們的人會盡力助他。能夠坐上家主那把交椅,成敗在此。還有,拿着房契地契,以最快的速度,能收回幾成產業就幾層,收回後,不餘一切遺力打擊其他的店鋪,勢必壓倒他們,讓他們把褲襠都輸穿!”烈如歌咬牙切齒地道。
他們要摒棄她,做她的敵人,那就要做好被她猛力攻打的準備。雖然烈如歌的做法很暴力血腥,但有異心的人,留下都是禍害。現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誰贏了誰就能活下去。
然而對錦家,烈如歌一開始是沒有打算出手對付的,她的目的只有錦瀾。可在她挖掘真相和追究的情況下,錦家已經完全觸碰到她的怒火,所以她只有出手毀了錦家,破了
錦瀾堅厚的墩背。
錦家沒了,倘若太子司徒錦最終落敗,烈若溪屆時作爲太子妃也是危險的,烈家落敗,烈如歌很想看看,錦瀾會做出什麼反應,會有什麼樣的抉擇?又或者,在她逼着錦瀾兇相畢露之後,烈震庭是否還會讓錦瀾待在烈家?
“是,屬下遵命。小姐,門主送來了消息,說只能給你三個月,三個月後,你必須啓程。”綠蘿拱手領命,接着低聲道。
聞言,烈如歌眉頭輕顰。三個月,對於她來說,太短了,她不確定自己能夠完全實現回來的目的。
“嗯,我知道了。夜晚了,你下去歇息吧。”烈如歌笑着道,心中已有決定,人定勝天,時間短,那她只能快速進行,早點解決了這邊事情。
翌日清晨,烈如歌在司徒拓醒前,快速溜回了九皇府。作爲一名恪守盡職的貼身小廝,烈如歌頂着頭上的霧水,一大早就在大殿門口等待着司徒拓的傳喚。
“嗨,秦副將,早啊。尊主有我伺候着,你不必擔心,天氣還早,你不如再打一會兒盹。”烈如歌腦袋輕擡,就見到身後走上前的秦十二,看着秦十二面冷無情的臉,忍不住就調戲。
秦十二面色不改,視線盯着前方不變,低聲簡單瞭解的道,“早,不用。”
烈如歌暗歎,不愧是司徒拓身邊的人,冷冰冰的跟顆石頭似的。只是,烈如歌不知,在她打量着秦十二發出各種感慨時,面冷心熱的秦十二內心是煎熬的,他忒麼想從烈如歌口中得知,關於外界傳聞她是司徒拓面首一事,可令一方面,他又矛盾的不想確認這個事實。
畢竟,司徒拓在他們一干將士心中,宛若天神,高貴清卓,要讓他們接受自家主子是斷袖一事,真的是很艱難的……
秦十二心中的激烈,烈如歌不知。等待是無聊又了無生趣的,烈如歌便繼續以各種問題騷擾秦十二,想見到秦十二變臉,滿足一下自己的奇特惡趣味。
“秦副將,你跟在尊主身邊有好些年份了吧,你有見過尊主有喜歡的女子,或男子嗎?有沒有發生過一夜情?有沒有在外面養女人?有沒有始亂終棄過?對了,以尊主現在的高齡,同齡男子各個都有娃,娃娃都能下地打醬油了,九皇府不見一個,尊主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問題啊?”
烈如歌爆發出一聯串的問題,秦十二內心逐一在回答,但他知道自己要是說了出來,定會惹怒司徒拓,自討苦吃。所以,秦十二冷酷地回了烈如歌一句話,“你要想知道,多瞭解尊主你就知。”
話落,兩人頓時陷入一種莫名的尷尬中,紛紛噤言。而秦十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根,懊惱不已,他這是把尊主越往斷袖的路上,越推越遠啊!尊主,屬下並非真心的,你一定要原諒屬下。
相較於秦十二略顯崩潰的內心,烈如歌短暫的沉默後,臉色很鎮定地露出諂媚的笑靨,擡頭看向推門出現的司徒拓,狗腿地道,“尊主,您起
來了,早啊。”
接着,烈如歌便吩咐丫鬟把洗漱用品如數端進去。自從上次裘雪誤闖入一事,司徒拓就下令,所有人都只能在他吩咐才能進出大殿。
司徒拓面色冷峻,深邃森寒的鳳眸從烈如歌臉上掠過秦十二。頓時,秦十二宛若被五雷轟頂,面色慘白地僵硬在原地,緩緩轉過頭,可憐兮兮地喊了一聲,“尊主。”
“哼”司徒拓不輕不重的冷哼,眉宇陰沉,轉身走回內殿。身後,烈如歌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司徒拓冰冷威嚴的背影,轉頭又看了眼秦十二憋紅成小媳婦的俊臉,長眉微挑起,總覺得兩人之間有種講不清斷不了的曖昧。那什麼主子和親衛,也是挺有愛的。
烈如歌若有所指地拋了一記亮眼給秦十二,眼色極其的猥瑣,也不管秦十二那一臉吃了米共般的青黑色俊臉,小手撩起錦袍,纖細地兩腿在司徒拓的催促下,連忙跑了進去。
今天異於平常,司徒拓用過早膳,並沒有去早朝,而是宣了南宮璽進殿,兩人議事,也沒有特意屏退一側的烈如歌。當然,烈如歌沒感到任何的榮幸,因爲兩人完全把她當成沏茶小廝。
司徒拓使役她就算了,可南宮璽憑什麼那麼歡快的指使她啊,她是南宮家的奴才嗎?
“烈歌,本公子的茶沒了,快給本公子倒一杯。哎,你眼尖點嘛,一見到本公子杯裡沒了,就該自覺地上前滿上。”南宮璽揮手,見烈如歌上前,還不滿地一遍教導道。
烈如歌小臉一黑,脣角冷然勾起。在倒茶之際,青蔥細指中一顆綠豆大小的藥丸射到茶水中,觸水即溶。
“玉公子,慢用啊,一壺水都被你喝光了,你的腎不會被憋到爆嗎?哎,小的現在要下去拿水了。”烈如歌咬牙切齒地笑道,見到南宮璽嘚瑟地端起茶盞喝下,脣角勾起一道詭異的弧度,轉身就拎着茶壺往外走。
對此,南宮璽不悅地對司徒拓抱怨道,“拓,你殿裡的小廝怎麼如此沒規矩,都沒行禮就自顧自走了。”
司徒拓面色冷峻,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深邃的鳳眸朝着遠去的身影看去一眼,削薄的脣角抿着,漫不經心地問道,“你之前不是同他趣味相投的,稱兄道弟的,怎麼今天見到他,同見了仇人般不停的整他?”
司徒拓作爲旁觀者,眼睛雪亮又精銳,今天南宮璽對烈如歌十分的不滿,故意的使役她。然而,司徒拓也見到烈如歌對南宮璽下藥,深邃的鳳眸眼睜睜地看着南宮璽把有問題的茶水喝下,也沒有開口阻止,反倒好奇南宮璽與烈如歌關係的轉變。
對與司徒拓難道的好奇,南宮璽白淨的臉頰上有一絲的紅雲飄過。咬了咬牙,南宮璽重哼,聳了聳肩膀,“你多想了,我兄弟不少,可沒有烈歌這號人物。”
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有兩人清楚,南宮璽顯然不願吐露真相,司徒拓也沒有像烈如歌那般好奇。話題一轉,兩人又繼續討論政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