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就在風行絕望的撲倒在地上,眼睜睜看着狂暴的宇文輕狂揮劍殺向南宮御和零兒的時候
宇文輕狂竟被一抹不知名的黑影猛然踢飛,甚至聽到骨折的聲音,身體從風行眼前飛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頓時口吐鮮血
形勢突然逆轉,風行頓時傻眼
他可不認識武功厲害到能一腳將宇文輕狂踢飛的高人!
“你,你是誰?”
宇文輕狂捂胸起身,怒瞪着突然出現壞他好事的黑衣人
“愚蠢!”
愚蠢?!
這,這聲音……他死都不會忘記!
“是你!前幾日劫親的也是你!”
哼!
黑衣人冷哼一聲,不多言,直接一掌劈出,宇文輕狂連連後退,狼狽躲閃,幾個踉蹌跌出門外,黑衣人立即順腳將門一關,頓時新房內再次恢復了寧靜,除了隱隱發出的喘息低吟……
“你究竟是誰?爲何一再壞我好事?”
“與你不相干之人!”
說着再次一掌正中宇文輕狂胸口,漫天血霧噴灑,宇文輕狂被震飛幾丈遠,他的手下見形勢不妙,立刻扶着重傷的宇文輕狂飛速逃走,連句狠話都不敢留下
……
風行一時間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宇文輕狂就這樣離開了?!
是否太簡單了?
轉頭看看黑衣人,他又是何人?出手相救的用意何在?
這時,黑衣人取下面罩,風行頓時呆若木雞,驚訝的張大了嘴
“風宮主,多日不見,討擾了!”
“……朝,朝少堡主客氣了,今日若沒有少堡主相救,恐怕在場所有人都難逃厄運!在下感激不盡!”
“風宮主萬莫如此,朝煜受之有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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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知是第幾百次望向新房的門
風行再也按耐不知心底的疑惑,抓住水妖妖詭異的低語
“妖妖,你老實告訴我,你的藥是不是出問題了?”
水妖妖困惑的眨眨眼
“漂亮姐姐,你這可是在侮辱我爹哦!我爹說沒問題就沒問題啦!”
問題就在你爹不在此處,經由你轉達,問題就大了!
“他們都在裡面兩天了,我覺得最好還是進去看看!”
水妖妖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
“這可是春藥裡最厲害的一種,當然不可能那麼快出來了嘛!上次我給你吃的那個都還比不上這個……唔……唔……”
風行雙脣立即覆住水妖妖恬噪的小嘴,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議與掙扎
再不讓她閉嘴,他的臉都快沒處擺了!
玄邪宮宮主被下春藥,這話能聽嗎?
而朝煜聽見水妖妖毫不忌諱的大聲嚷嚷,心裡多少也有了譜,看着風行尷尬的模樣,甚是想笑
轉頭,忘了一眼房門緊閉的新房,不禁黯然的嘆了口氣,淡淡哀愁藏入心底
得不到佳人青睞,那就讓他悄悄守在一旁吧!
再見了,我的愛……
一聲嘆息捲走了滋生在心底的情意,沖淡了無限哀愁
愛,不一定要得到!
……
“該死的,他的洞房花燭夜弄得我們個個人仰馬翻,鼻青眼腫的……不過……哈哈——能看到南宮那般失控的模樣也算值得,嘖嘖嘖……光想着當時他慾火焚身的樣子就覺得不可思議啊……咳咳咳……”
笑得太得意,忘了傷重未愈,最後面色蒼白的急咳不停
“風宮主多保重!”
“……沒事……沒事……咳咳咳……”
“漂亮姐姐,你不要笑了,萬一笑岔氣就糟了!”
不悅的瞪了憂心忡忡的水妖妖一眼,輕戳她的額際
“烏鴉嘴!我要是笑岔氣了,看誰陪你回去見你爹!”
水妖妖立即整個人粘上去,撒嬌的在他肩上小貓似磨蹭
“人家不懂事嘛,不會說話,漂亮姐姐你不要和人家計較嘛!”
風行勾起她的下巴,笑的曖昧,輕啄她嘟起的紅脣
“不計較可以,就看你有沒有辦法讓我消火了……”
眉眼一彎,靈眸閃閃發光,坐到他腿上,兩隻雪白柔嫩的藕臂爬上他脖子,在他頸後交叉着,臉頰也貼上了他的
“法子是有的拉,不知道漂亮姐姐是想現在知道呢,還是過一會……”水妖妖嬌滴滴地低喃
噗——
滿口茶水直接被噴出來獻給土地了
“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就當我不存在!”
朝煜忍笑,驚歎的看着行爲舉止甚是驚世駭俗的水妖妖,言語輕挑,神情卻又透着天真
這言語輕挑……多半是被某個人影響的!
突然,風行和朝煜目光同時聚向新房房門
在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後,房門吱呦一聲被打開
登時,幾人都睜大了眼
砰!
門又陡然被關上!
咦?怎麼回事?
房門吱呦一聲再次被打開
砰!
門又再次被用力關上!
……
……
許久,再也不見任何動靜
衆人相視一眼
風行邪笑着摸摸水妖妖滑嫩的小臉蛋
嫩豆腐的滋味真不錯!
“看來真的是芙蓉帳暖,良宵苦短啊!南宮恐怕是沉迷於溫柔鄉了——百鍊鋼變繞指柔,在他身上我算是見識到了……”
狀似無意瞟了朝煜一眼,他眼底的落寞一覽無遺
“少堡主年少有爲,又一表人才,想必虜獲了不少芳心吧!”
“在下生性木納,實在不招人喜!”
“木納?再木納有裡面那塊石頭木納?!那石頭又臭又硬還不是一樣有小妹鍾情,少堡主日後定當妻妾滿堂!”
“不能與心愛女子相守終身,縱然妻妾滿堂又有什麼意義?”
風行眼角含春,脣邊帶笑,神情頗耐人尋味
“當……面對的是一份無奈的愛,或者說是沒有結果的愛時,很多人依然情願讓自己愛,讓自己苦,讓自己痛的甘之如飴,試問真的有必要讓這痛苦沉輪下去?那份愛就真讓人癡,讓人迷,讓人痛苦的無法解脫?……或許是因爲自己無法得到,所以深陷其中,因爲自己不甘心,所以難以自拔……少堡主,你說在下說的可在理?”
朝煜定定的瞧了他片刻,驀地放聲大笑
“風宮主果然是性情中人!在下今日受益不淺!風宮主大可放心,在下尚且知道何謂成人之美!”
“夠爽快!在下有一事不明,少堡主何以在短短几日武功大進?”
“實不相瞞!就在你們剛離開烈焰堡不久,我便收到家師書函。家師在仙逝之前將畢身內力全部相傳,受家師之福,纔有在下今日武功!”
“難怪宇文輕狂經不住你的一掌。”
……
房門吱呦一聲再次被打開
風行訕笑一聲
“放心好了,南宮絕不可能這麼快就出來,除非等他膩了……”
膩,膩了?!
朝煜輕咳幾聲,尷尬的轉過頭
這種事會膩嗎?
忽的一道勁風襲來,風行傷重未愈,也懶得躲閃,乾脆閉眼直接等死
大掌直逼面門,就在風行鼻尖處停住
“哼!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剁了你這朵桃花!”
風行不悅的瞪了精神飽滿,滿面春風的南宮御
“你倒是好了,享受洞房花燭,反倒我們這些人遭殃,差點就英年早逝!一出來就嚷着要剁了我!剁吧,剁吧,早知道你是塊沒良心的石頭,可憐的我居然還對你寄予希望!”
風行無賴似的湊上去,南宮御冷哼一聲,不理會他,瞥了一眼突然出現的朝煜,也不多言
“送桶熱水到房裡來!”
“什麼?!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讓我送熱水?該死的,你也太過分了!”
南宮御利眼一掃,咬牙切齒的看着風行一臉哀怨,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你再做出這副模樣,我就直接剁了你!”
……
“南宮,你走好!熱水立刻送到,你走好,走好,小心門檻,小心門檻!”
南宮御厭惡的甩開風行伸出的欲攙扶他的手,徑自回房,就在關門的瞬間,傳出他微顫的聲音
“謝謝你們!”
風行一愣,隨即嘴角一揚,笑吟吟的紙扇一揮
“謝字不必說!不如把你的閨房之樂的秘訣告訴我,如何?”
頓時,聽到幾聲低咒隱隱從新房中傳出
哈哈哈——
風行不禁放聲大笑,朝煜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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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內
掀開牀帷,陷入沉睡的零兒尚未清醒
撥開面頰上因汗水黏貼在臉上的髮絲,低頭細細的瞧了她許久,愛憐的在她額際落下一吻,湊近臉以脣磨蹭她早已被吮紅的豔脣
“零兒,我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南宮御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只見熟睡的她臉上浮起一抹甜笑,南宮御忍不住輕柔而又緩慢的摩挲着她的臉,如同在感受那嫩滑無骨的細膩觸覺一般
許久
零兒緩緩睜開眼,朦朧視線映入一道身影,等看清了眼前的人的模樣,零兒立即羞紅着臉躲進薄被
一把連人帶被摟進懷中,在她耳邊
“還難受嗎?熱水馬上就送來,泡一下應該會好些!”
一聽到這個充滿關切的熟悉聲音,零兒猛地抽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把自己縮得更小,被子也拉得更緊
“……御,你別說了!”
喉嚨裡發出陣陣低笑聲
“零兒,你真美!洞房花燭讓我刻骨銘心!”
零兒一聲不出,一動不動,但是南宮御卻清楚地感受到透過薄被散發的灼熱,長髮間隱約可見的耳垂和頸項卻紅透了,好似抹上鮮紅的胭脂
輕輕吻了吻她的頭頂,將害羞的人兒摟得更緊,嘴角揚起滿足的笑意
“零兒,我想過了,一直這樣和宇文輕狂無休止的糾纏也不是辦法,現在我有了你,還有無痕和寒夜……我想或許……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可好?”
……
“真的?”
零兒終於擡起頭,望着他,嫣紅的小臉甚是迷人
凝住那清澈水亮的烏眸,輕咬下脣的貝齒、含羞帶怯的神情,南宮御情不自禁的再次索討初爲人夫的權利,他的雙脣密密地攫住她的輾轉吸吮,好半晌之後,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脣,滿意地注視着她喘息不已的嬌靨,男人的自傲感油然而生
“真的!……我的妻……”
拂開她臉上的髮絲,勾起她的下巴,再次在她臉頰上落下數枚親吻,輕笑着看她的面頰紅暈加深
零兒羞赧的藏進他的懷中,雪白的雙臂環住他的脖子,一股淡淡的幽香清晰的鑽入鼻翼,頓時讓他心猿意馬
“……零兒,熱水還要過一會才送來……”
咦?
零兒疑惑的眨眨眼,不解這突如其來的話
薄被猛地一掀,牀帷落下
片刻之後,帷帳之內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嬌呻喘吟,而拿着熱水的一行人站在門外,猶豫着是不是該……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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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風行帶着無痕和寒夜回玄邪宮,石修和蒼沛一同前去,而南宮御和零兒則毫無目標的尋找一個屬於他們的地方
在一陣寒暄之後,朝煜也起程回烈焰堡
就在翻身上馬狂奔而去的瞬間,朝煜再次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永遠也不會屬於他的女子
零兒——
這個他在心底日夜呼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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