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認罪

我被肖杉的手給掐住脖子,動彈不得,她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宋勉衝上來將她狠狠一推,他大喊:“杉杉你冷靜點!”

被宋勉推倒在牀上的肖杉好久都沒有動,因爲她掐我用了好大力氣,她狼狽的趴在那裡喘息着,隔了好久,大約終於感覺到自己力氣恢復了一點,她擡臉來看我,嘴角帶着詭異的笑,用手指着說:“是她,是她殺了我們的孩子,我知道。”

宋勉有些沒有聽明白肖杉的話,畢竟在他印象中,我和肖杉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以爲是肖杉受了精神上的刺激,人有些糊塗了,趕忙坐在牀邊將她抱在懷裡說:“杉杉,這是舒爾啊,你最好的朋友舒爾,你是不是忘記了?”

肖杉仍舊死盯着我說:“我沒忘,這一切都是她報復我的陰謀!”

她怕宋勉不信,手死死抓住他衣領,滿臉焦急說:“宋勉,她這次回來就是來報復我的,她恨我,她一直在恨我!孩子根本不是意外死亡,當時我很着急沒錯,可是我很清醒,根本不是我撞上了別人,是那輛車主動來撞我,我根本防不勝防!”

她從宋勉的衣領上鬆開手,又指着我說:“而主導這一切的人就是陳舒爾,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

當肖杉的手如一把鋒利的劍指向我時,我心漏了一拍,滿臉慘白的看向她,一臉不解問:“杉杉,你在說什麼?什麼撞車,什麼居心叵測?我是舒爾啊,我是陳舒爾啊,你今天上午不是才從醫院看完我回去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滿臉焦急的看向宋勉說:“她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宋勉也不是很明白肖杉的言行舉止,他皺眉說:“先找醫生,可能是精神受到了刺激。”

站在一旁的譚曹聽了宋勉的話,趕忙跑了出去找醫生,等他帶着醫生進來時,肖杉還是沒有冷靜,她拽着宋勉的衣襟,一遍一遍哀求說:“宋勉,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你一定要相信我,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陳舒爾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惡魔。”

宋勉只能將她禁錮在懷裡,一遍一遍說:“杉杉,你冷靜點,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

正當病房內亂成一團時,譚曹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也不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電話結束後,譚曹迅速走到宋勉身邊,低聲說:“宋總,杉杉小姐的父母回來了。”

宋勉動作一頓,連同他懷裡的肖杉也僵硬住了。

宋勉皺眉問:“怎麼回事。”

譚曹說:“y市那方的警察救出來的,現在二老已經往醫院這邊趕了。”

譚曹的話剛落音,門外便傳來肖杉母親的哭聲,緊接着兩個身影從門外蹣跚的衝了進來,肖母便將肖杉摟進懷裡,哭着問她孩子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間就流產了。

宋勉怕肖杉再次因爲孩子的事情而激動,趕忙將肖母拉開,轉移她視線問:“媽,您怎麼回來了?有沒有受傷?”

肖母還在爲了肖杉流產得事情傷心,老淚縱橫問宋勉孩子是怎麼回事。

宋勉解釋說:“杉杉聽到您二老的消息太着急,趕回去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肖母一聽女兒流產竟然還是因爲自己,哭得更爲大聲了。

宋勉並沒有時間在這裡聽肖母大哭,而是低聲詢問:“媽,您那邊是怎麼回事?綁匪沒有傷害你們嗎?”

肖母哭着搖頭說:“他們沒有,警察一來他們害怕就把我們放了,所以我們現在才能安然無恙回來。”

宋勉重複了關鍵兩個字:“放了?”

宋母哭着說:“是啊,虧我們運氣還算好,如果不是他們放了我和你岳父,估計我們就回不來了。”

宋勉壓下心裡的情緒,對肖母和肖父說:“爸媽,現在杉杉需要休息,我讓助理先送你們回去。”

肖母還想說什麼,譚曹立馬走了上來對二老說:“我送您回去。”

二老還想說什麼,譚曹便拉着他們走。

他們離開後,宋勉對我說:“舒爾,這邊沒你事了,你先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轉身想走,坐在牀上的肖杉突然說了一句等一下。

我回頭去看她。

肖杉說:“宋勉,她不能走,她必須接受調查,我可以肯定這場車禍和她有關。”

現在的她已經冷靜下來,語氣也邏輯分明瞭很多。

我看向宋勉,宋勉皺眉,他看向肖杉說:“舒爾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怎麼可能害你?”

肖杉說:“你不信我?”

宋勉說:“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爲什麼會懷疑舒爾,畢竟她和你是好朋友,你可以懷疑任何人,都不應該是舒爾,這讓我很意外。”

肖杉冷笑:“那是因爲她恨我。”

宋勉反問:“她爲什麼要恨你?”

肖杉的話幾乎到了嘴邊,可她又咽了下去。

宋勉見她說不出來,便不再管肖杉,對我說:“舒爾,你先回去。”

我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先回去了,宋總。”

我轉身就要走,可還沒走到門口,門外便出現兩個警察,我愣了一下。

警察站在門口問:“哪一位是陳舒爾陳小姐。”

我說:“是我。”

警察說:“我們懷疑肖小姐的車禍和您有關係,麻煩和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宋勉聽了這話,朝我這方走了過來,對警察說:“是不是弄錯了。”

警察說:“和肖小姐相撞的那輛車上的司機,說此事受陳小姐指使。”

宋勉看向我,我也側臉看向宋勉沒有說話。

宋勉對警察說:“這件事情麻煩您調查清楚,因爲陳小姐和我的太太關係非常好,希望別存在誤會,傷害到她。”

警察說:“您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與此事有關的任何一個人。”

宋勉說:“麻煩了。”

警察便對我說了一句:“走吧。”

我沒有拖拉,隨着警察離開。

肖杉嘴角帶着痛快的笑看向我。

到達警察局後,對於警察的審問我沒有承認也沒有辯解,無論警察怎麼拷問我都是沉默的坐在那裡,一句都不說。

審問我的警察,被我的態度惹得惱火,可他又不能對我怎麼樣,便暫時結束審問將送去拘留室。

之後幾天我都是如此的態度,宋勉帶着律師來了警察局來看我,當時他站在鐵門外看向坐在鐵門內的我,等警察將門打開,他帶着律師一言不發的走了進來。

等警察離開後,他看向我說:“爲什麼不辯解。”

我說:“你讓我說什麼。”

他說:“這件事情我不覺得會是你做的,你和杉杉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說:“這話你應該去問她。”

宋勉見我態度始終不溫不火,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問我:“還是不決定說是嗎?你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警察是可以定你默認。”

我說:“隨便。”

宋勉沒想到我這麼倔,他有點惱了,眼睛裡一片陰鬱,可他還是壓抑着自己的情緒,繼續溫聲說:“我給你帶來律師,他可以爲你保證自己的利益,舒爾,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你必須相信她。”

他擡起我的臉,強迫我看向他說:“知道嗎?”

我還是沒有說話,沉默的和他對視着,他手從我下巴處離開,將律師留給了我,轉身離開了這裡。

律師看向我說:“陳小姐,從今天起,我是您的辯護律師。”

我說:“你不用替我辯護,我不需要。”

律師說:“陳小姐,我希望你考慮一下,畢竟這不是遊戲,如果你不配合,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而且是刑事法。”

我說:“不用。”

大約律師是沒見過我這樣不識好歹的人,臉色一變,冷哼一聲說:“恕我無能爲力了。”

他轉身就走。

律師離開後,拘留所又變得安靜無比,我望着那扇緊鎖的鐵門,輕笑說:“你是誰,很快就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