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爲了要報復我咬他這一仇,還是我躲了他五年,整個晚上他下手非常毒辣,不准我喊叫出來,不准我掙扎,絕對權力掌控在他手上。
這具身體很早就被他擁有,他非常清楚它每一處弱點,我起先還有點理智去對待他,可是漸漸地,我有些力不從心了,除了將他抱得更緊以外,整個人完全是虛。
身體變得有些不像自己。我又疼又難受,只能無助的尋找他脣,一遍一遍喚着,從安從安。
他感覺到我的無助。摁住我臉,脣便和我死死糾纏了上來,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我全身猛然一震。剛想去看。
他便將我頭死死摁在他懷裡,反反覆覆吻着我頭頂,他說:“舒爾,乖。”我想把他推出來。可身體被他鉗得動彈不得。我慌亂了,徹底慌亂了,哭着抓打着他,撕扯着他的頭髮,我說:“混蛋!你出來!你出來啊!”
可是他沒有,只是將我臉往他胸口埋得更緊了,不斷安撫着我,好半晌,他整個人才癱軟在我身上,在我身上喘着氣。
我全身都在顫慄,過了良久,當我們氣息都喘勻後,他似乎根本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我已經哭到沒力氣了,甚至沒力氣去推開他,去做任何處理,只能睜着紅腫的雙眼,望着天花板。
他吻掉我臉頰上的眼淚,一直吻,吻得乾乾淨淨,吻到最後乾脆用脣堵住我眼睛。將根源斷掉後。
他放在我頭頂的手,輕輕撫摸着我耳鬢,他說:“信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魔法。”
我沒有看他,只是測過臉,望着牀底的一處月光。
他手放在我小腹上,輕笑說:“有一天這地方,會有一個神奇的東西存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東西。今天種下,然後一點一點發芽,慢慢長大,一天一天和母體共存,到收穫那天,會出來一個怎樣的東西,難道你不期待嗎?”
我面無表情說:“我不會生你孩子,我從來沒想過這輩子要生孩子。”
他笑了,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大約在笑我的回答,和我的想法。
他也不和爭執,只是微笑說:“嗯,順其自然。”
他說完這句話。便直接將我從牀上給抱了起來去了浴室,到達浴室,我狠命想要將那些東西洗出來,可是沒用,根本沒用。
他見我在那裡折騰了好半會,忽然將我手上的花灑拿開,將我壓在浴缸上便又吻了上來,我死命抓打着他,想要他鬆開我,可他根本不斷給我任何機會,將我吻得氣喘吁吁,到最後我根本沒有任何力氣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我有點可口,便從全身痠痛的從牀上爬下來,剛站穩。便正好看到廚房內沈從安,他正圍着灰色圍裙在廚房內忙碌着,我站在那裡瞧了一會兒,才緩緩走了過去,站在了他身後,他似乎早就料到我進來了,便將手上的西紅柿切了一小塊,遞到我脣便。
我側過臉,皺眉看向他。
他指尖很乾淨,所以直接掰開我的脣,將那西紅柿遞到脣內,笑着說:“不愛吃素的毛病。怎麼也改不掉。”
西紅柿很軟,進入嘴裡便有酸澀的汁液順着舌尖往下流,我咀嚼兩下,丟了一句:“難吃。”
然後轉身就走。
沈從安瞧着我這副不識好歹的模樣。倒只是笑笑沒計較,便繼續手上的動作,只是叮囑走向客廳的我說:“先洗漱,把衣服換好。準備吃飯。”
我沒有理他,只是在牀頭櫃內四處翻着,翻了好久,翻出一盒避孕藥。我看了一眼廚房內的沈從安,剛想直接將藥掰開幹吃下去,可指甲才陷入錫箔紙內,便有個人站在身後。
我動作一頓,扭過頭去看他,發現是臉有點冷的沈從安,他手上正端着一碗麪,可我沒有理他。自顧自往嘴裡塞。
沈從安端着那碗我有着蛋花清湯麪,走到餐桌邊說:“是你自己吐出來,還是讓我帶你去醫院洗腸,或者你想以後一直靠避孕藥。”
我固執的說:“我不想懷孕。”
他說:“那你想讓溫嵐死是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將我拿捏得正好,我側過臉看向他。
雖然此時他就像一個普通家庭男主婦,可我知道,他的表象下流淌的始終是殺人如麻的血液。
論威脅。我永遠都威脅不過他,我跑到廚房內,將口中含着的那些藥都一一吐了出來。
吐乾淨後,我從廚房內出來。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說:“把溫嵐放了。”
沈從安擡眸問:“吐乾淨了嗎?”
我說:“你要檢查嗎?我還沒沖水,你可以去看。”
沈從安捏住我下巴,往我嘴裡看了一眼。良久才鬆開,臉上又重新帶着笑,將餐具擦乾淨,然後給我倒了一杯牛奶。吩咐我坐下用餐。
我確實餓了,也懶得和他爭執,坐在他對面便低頭吃着面。
一上午過去後,下午沈從安便親自開車帶我出門。我很少見過他開車,可出了茱萸縣的他,忽然變得真實了不少,穿着簡單黑色棉質長褲,裡面是一件素白的襯衫,因爲是春天,還是有點冷,他外面罩了一件米色線衫,除了手上戴了一隻黑色皮帶的腕錶後,身上再也沒有多餘的東西。
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平易近人,非常溫暖,就好像鄰居家長相優秀的大哥哥,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年級,和他身份。
因爲沒有人會去聯想,渾身書香氣質的他,會是人人想誅之的大毒梟。
我忍不住問了他一句:“沈從安,你多大了。”
已經是紅燈了,所以他也將車停了下來,大約是怕我冷,隨手調了一下車內的溫度,良久才說:“你猜。”
我說:“三十。”
他笑了,不知道是我猜對了,還是猜錯了,他沒有回答我。
我還想問,他點了點臉。
我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湊了過去吻了一下他臉,然後吊在他身上好奇問:“多大?”
他低下頭,貼住了我脣,在我脣邊含糊的說了一句:“三後面加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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