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之夜最初的陰謀

傾城之夜 最初的陰謀

中秋,清晨。

白府又鬧出人命,死得是叫做藝兒的丫鬟,所謂商官一家,地方官員從不審理這等事情,司空慣見的下人面無表情的處理了屍體。

尤爲尷尬的白羽,重新挑選了一名丫鬟領着前往白問秋的客房,甫一進門,驚嚇一跳。兩眼鰥鰥的白問秋一夜未眠,七魂中去了六魂靠在榻上,雙目呆滯。

心驚膽寒的喚了幾聲,白問秋顫抖着濃密的雙睫,白羽這才緩和了下緊張的心情,繼而關心他的情況,白問秋不答,白羽一向不喜歡刨根究底,放棄詢問,擺手介紹起新帶來的伺候丫鬟。

白問秋目光無神掃向請安的丫鬟,亭亭玉立,眼神很精銳,又是一個不安於室的姑娘,不由想到昨晚的情景。

‘我可清明的很,這府上的人哪一個不是虎視眈眈。’

不愧是精明的白夫人,看人比神算還準。

這些丫鬟,不甘於低賤的命運,明知前途荊棘,毅然渾身解數勇往攀升。他的生母,爲了榮華富貴,拋卻愛情。生母的姐姐,出賣妹妹獲取自己的利益,最終哪一個不是落得悽慘下場。再看自己,他用十三年的時間等待那夜許下諾言的男子,約定之日即將來臨時,他方可明白,男子許下的只是閻王的奪魂期。

“我要走了,還需丫鬟做什麼。”

“你去哪裡?”白羽慌張的問。

“一個很遠很遠,再也不會回來的地方。”

此時,白羽心想白問秋找到了去處不再回來,暗自做了某個決定,他安慰道:“問秋,你精神不太好,離開之事以後再說。”轉頭吩咐後面候命的丫鬟,“昨天李公子送來一根千年人蔘,趕緊熬了給公子端來。”

“是。”

“白羽,別破費了。”白問秋動身阻止白羽的好意,今晚就是個死人了,實在沒必要浪費上好的補品。

白羽搭在他的肩膀頑固的按下白問秋的身體,流露出真誠的關切,“如今你這樣,我也看着難受。”

白問秋心下感動,活了二十年,總算身邊還有個可以依賴的人。算起來,他與白羽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死前就當享受一次難能可貴的親情吧。

半柱香後,丫鬟端上了蔘湯,白羽守在榻前,等白問秋喝下才吩咐丫鬟下去,不得打擾。

“我想坐一會,你去忙吧。”

白羽未有離開的意思,大手握住了榻上低溫的手,“問秋,我來照顧你。”

咯噔,心臟猛地一跳,手感上的狂熱讓白問秋莫名的害怕,不着痕跡的抽回手,敏感到那句‘照顧’不是單純的哥哥對弟弟的照顧。只不過他心中有人,又是一個油燈枯盡的人,恐怕無法迴應他的情意。

“你是白家的獨子,白老爺還等着你爲他延續香火,這種話說說就擺。”

白羽輕哼一聲,“若要延續香火,我何必等到今日。”

“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我一直都不喜歡女人。”

目瞪口呆的白問秋半天找不出話,過了好久纔想到端倪:“你和雲夢兩相情願,難道是假?”

那張平素保持着彬彬神態的臉上,張狂的扭動起來,“雲夢那個傻丫頭,不過是我接近你的一顆棋子。”

白問秋難以置信的搖着頭,面前欺壓下的男人感覺好陌生,怎麼可能是他認識的那個滿腔熱忱 、噓寒問暖的白羽。

“實話跟你說了吧。”白羽雙臂撐在榻上,彎身壓迫性的逼近靠在榻上退無可退的白問秋。“自從你第一次出現在蓮花池,我就注意你了。入住白府後,雲夢對我的感情那是始料未及的事,我一直想找個時間和她說明。”

“你沒說。”

白羽咋了咋嘴,可惜道:“我想跟她坦白的時候,你卻想回莊,可想而知我又豈會在那節骨眼上惹惱她。小梅死後的那天,你們決定回去,情非得已擺下踐行酒席,趁你酒醉之時與你好好的親熱一番。”

卑鄙無恥已經無法形容白問秋心中的白羽,幸好那夜他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失敗了。”

“對。”白羽咬牙切齒的盯着白問秋□□的勁項,那裡什麼都沒有,可他記得很清楚,曾經那裡掛着一樣令他十分氣恨的東西。“因爲那條奇怪的護身鏈,我根本就碰不到你。”

“所以,你就把目標轉移到雲夢身上,以致拉攏我們的關係?”

“你放心,我把同樣醉醺醺的雲夢賞給了一位家丁。”

“你...”想到沉浸在幸福中的阮雲夢,白問秋只感痛心,“你簡直豬狗不如,就算不喜歡她,你也不該讓別人去糟蹋她。”

白羽洋洋得意的拿下面前指責的手指,“我不這麼做,又怎麼去製造我們酒後亂性的假象,讓她千依百順的聽命與我取走你的護身鏈,最後一鳥二石,買通刺客,解決了她也解決了護身鏈。”

白問秋出現一種被騙後的震驚神色,真相道破,阮雲夢之死的背後竟還有另一番陰謀,他撕心裂肺的喊出來:“雲夢是你殺死的。”

小心提防身邊的人,凡人可以爲了各自的慾望不惜傷害任何人。那天,閻瑾已然提醒過他,可他的生死已經定位,又怎麼去深究這些,以致沒有懷疑白羽。

“上次讓你不告而別,我已經後悔,這一次,你想走,可能也走不了了。”白羽陰笑起來。

“我就算死,也不會死在你們白家。”白問秋一把推開身前的白羽,下榻就要離開,走了幾步,氣血翻騰,渾身發燙。“你對我做了什麼?”

背後的白羽大笑起來,雙臂一張順利將藥效發作的人抱在懷中,“昨晚,藝兒在湯藥中對我下春/藥,好在我警覺性盛強沒有中計。剛纔帶來的丫鬟是我最貼身的人,我的每一個眼神她都能讀懂,就在你喝下的蔘湯中,正好加了藝兒剩下的春/藥。”

“可惡!”白問秋使力掙扎,動作越大體內的**就越快,身體不由自主酥軟下來,無力掙扎。眼前晃了下,整個人就被軟綿綿的推倒在榻上,難忍的燥熱卻在男人壓下的那即激起一陣顫慄,很危險的預兆,十分的危險,白問秋再也顧不上其他,反射性的叫着那人的名字,“閻瑾...閻瑾...救我。”

頭頂上的白羽淫/笑的舔着他的脖子,“嚴謹?閻王爺都救不了你。你還是順我心意,弄得老子爽了,你也舒服。”

“你休想。”

閻瑾爲什麼還不出現,今日中秋他的法力回來了,難道是因爲我的死期將至,沒有保護我的必要了?不不,一定不是這樣。對了,白天,現在是白天,他聽到我的呼救了,礙於時間關係才無法出來。

身上發出了衣衫撕裂的聲音,白問秋緊緊的攪着身下的被褥卻無力阻止,忠於慾望的身體在藥效下只能不停的扭動,想要找到宣泄的地方。

如果今日註定要死,他寧可咬舌自盡,也不會讓禽獸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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