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除了浮在水面上的人之外,泳池裡沒有別人。
而站在游泳池邊的人不是要跳水,是在求救。
被顧晨一解釋,卡特爾的臉色是明顯一變,他立馬抽出第五張出來,“女士,您看看這張。”
畫的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着一個漂亮的花瓶,花瓶裡玫瑰鮮豔,紅的,粉的,黃的,格外好看,玫瑰花瓣上還沾了露水,像是剛從花園裡採摘下來放到花瓶裡。
有一個人是單手枕頭趴在桌子上,眼晴輕輕地閉着,嘴角還微微地翹起,似乎是在午休,並做了一個很好的美夢。
顧晨看過後,對謝景曜道:“布恩先生畫的都是畫的人都是……非常正常死亡。”顧晨把第三張畫,也就是游泳池的畫重新拿出來放在最上面。
“你們過來看看這邊的人影,數一數,還有幾道人影。”
經過顧晨的指點後,謝景曜也漸漸能看到畫中畫,他數得很慢,因爲需要辨別,一、二……三……六、七……十一,再一次數清楚後後,謝景曜看着顧晨,一字一字冷冰頓道:“十一個人!”
“沒錯,野外聚餐裡有十二道人影,到游泳池聚餐後只有十一道人影,而這幅插花圖沒有聚會,只是單獨一個人。”
“布恩先生爲什麼能這麼清楚地,又清晰地畫出來呢?他到底想要說明什麼?想要告訴外界什麼?”顧晨眸光凝緊看着謝景曜,“他如此清楚,是不是他本身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有,你既然一直在調查,那麼是否有查清楚這些人到底有沒有是在野外聚餐中身亡,有人是在游泳池裡溺水而亡?”
“我想,不必向布恩先生求證,你只需要向這些人的後代求證,或許就能證明這些畫的真實性。”
她還未把所有的話都表達完,謝景曜臉色已經是陰沉到似乎能滴出水來,“給我五分種時間,我現在求證!”是他疏忽!
他去打電話,顧晨則向卡特爾醫生提出想要到布恩先生畫畫的房間看看。
因爲剛纔一事,卡特爾醫生對顧晨已經是肅然起敬,“好的,沒有問題。”
“布恩先生應該是一位生活很嚴謹的人,某一天他突然提出要求,說他要買油畫顏料,他想畫畫。”卡特爾醫生帶着顧晨朝樓上走去,畫室是在閣樓,需要從一樓到三樓,再到閣樓。
“默理立馬給他準備畫畫工具,是畫畫幫助布恩先生,讓他慢慢地開始清醒過來。”卡特爾醫生推開閣樓房門,請顧晨先進去,“這裡,是布恩先生自己選擇,一間非常通光,能看到外面風景的閣樓。”
顧晨便開始問起布恩先生開始好轉時有些什麼樣的正常表情,以及需求。
隨着卡特爾醫生的仔細回答,顧晨也就能瞭解到布恩先生的日常生活了。
一個有着嚴謹思維的落魄貴族,喜歡馬,經常會跑到有馬廄的家中去看馬,但,又不敢接近馬。可有小孩在騎馬的時候,他又能指導小孩如何正常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