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在那端,朗聲大笑。
“你也知道四爺繁忙,那還不給四爺省省心。今晚上,四爺回家,要是沒瞧見你的笑臉,那你等着,瞧四爺怎麼對付你!”
四爺在那端嘖了一聲,笑罵着把這通電話,掐斷了。
深深握着話筒,朝那地方白了一眼,方纔捨得把它,掛回機座上。
佟媽媽已在她與四爺通話過程中,不知不覺的移動到她的書桌邊,待她掛上話筒,就笑問道:“四爺和你講什麼?”
深深低頭就去看電腦屏幕,俊俏的臉蛋像吹彈可破的果凍,卻帶着一絲嫌棄,幽幽道——
“四爺那人,就是討厭,還在外頭吃着酒哩,都不忘打電話回家折磨我!”
佟媽媽提着眉毛,看着深深這張俊俏的小臉,徹底忍不住,捻起指頭,狠狠的戳了戳深深的眉毛。
“沒個良心,別說長輩對晚輩,就是丈夫對妻子,也做不到吃酒的時候打電話回家。四爺待你這樣好,你卻說四爺折磨你,你叫四爺慣的不像話,以後若是姑爺不如四爺疼你,我看你怎麼辦!”
深深捂着發痛的眉頭,從椅中,嗖的一聲,站起來了。
對佟媽媽埋怨的說道:“您戳痛我了呀!我一點學習的心情都沒有了!”
說罷,就捧起書,跑出暖室回樓上了。
佟媽媽笑着轉回身,方纔來到深深電腦前,將她寫的東西保存了一遍,然後關閉的電腦。
……
深深洗漱後,鑽進被窩,靠在牀頭,又看了看書。
臨睡前看了眼牀頭鬧鐘,當時才9點多,四爺是一定回不來的。
她熄了燈,躺了下去。
一覺睡到夜深人靜,淺眠的她,恍恍惚惚的被四爺的手弄醒時,已經是下半夜1點多。
當時房間一片黢黑,臨睡前壁燈也是她自己熄掉的,所以被弄醒後看見四爺伴着月色,坐在她牀邊,身子還彎着撐在她身上,大手摸着她的臉,她就好想發飆。
“您幹什麼呀!我都睡覺了呀!”
進入睡眠後沙啞的嗓子,帶着極度不滿的情緒,將牀邊這個剛從外面回來,不去自己房間洗漱休息,卻來她房間,把她弄醒的男人,數落個沒完。
四爺被她隔着被子的腳,踢了一下。
男人沉重而充滿力量的身體,巋然不動,但心頭卻叫喜愛泡發的不可收拾,忙着就貼近她,一個勁兒道起歉來。
“是四爺不好,深深不鬧,深深乖乖的叫四爺瞧瞧,四爺想你想的緊。”
四爺喝了酒,獨屬於他的低音炮,混合着男人這個年紀的沉厚醇越,從他的薄脣處,不緊不慢的宣泄出來。
未經時光打磨沉澱的男子,釀造不出,這樣一把動聽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