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此結束
“師兄,你看我這樣行不行?”江貝貝拍了一下錢莫迪的錢邦笑着問道,“形象還可以吧?”
錢莫迪轉頭,正對上一張笑靨如花的臉,腦海裡突然浮現江貝貝牽着他的手放在她心口的情景,彆扭的撇過連,“還……還行吧,以你本身的姿色,能打扮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江貝貝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是聽到錢莫迪這樣評價自己還是感覺挺滿意的,畢竟讓毒舌王子錢莫迪開口夸人實屬不易。江貝貝暗自歡喜,卻沒有發下錢莫迪此刻的彆扭,耳朵是微微的紅。
l&c大樓之外,落夕仰頭望着最高一層的某間辦公室的窗戶,嘴角一笑,緊了緊自己握着食盒的手指,擡腳走進大樓釹。
“褚小姐!”落夕還沒走到前臺,前臺接待人員便對她恭敬的打招呼,巧笑倩兮,帶着三分諂媚,七分恭敬。
落夕微微驚訝,她不記得自己告訴過她們自己叫什麼名字啊。
“褚小姐,總裁說如果您來了就請您直接到辦公室去!”接待人員說道悽。
是阿森特意交代的嗎?落夕兀自思忖,還是微笑着向接待人員道謝,轉身進了電梯。
落夕走到甬道上,過往的人皆是禮貌的同她打招呼,她感覺十分不可思議,這些人難道都是認識自己的嗎?可偏偏在昨日裡,自己走在這裡的時候,那些人都還在用審視的陌生目光看自己。
今天,還真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褚小姐您好!”過往的一個男性工作人員同褚落夕打招呼。
“你好!”落夕同向她打招呼的人回敬地說道,眼睛卻是一直張望着總裁辦公室的方向,臉上是拘謹之色,連帶腳步邁的都有些放不開。
這難道是阿森給自己的驚喜嗎?
粉色的薄脣兀自扯起一抹淡笑,姿態翩然,裙裾飄起完美的弧度,她是美的,美得就像是一朵百合……
爲他,她甘願摒棄自己所愛的一切,哪怕是真實的自己,她是丟掉所有的鋒芒與個性的玫瑰,她將自己羽化成一朵沁人芬芳的百合……就這樣日復一日,期待着那個她傾慕已久的cai花人,能在有朝一日將她收進自己的花囊!
牧白微皺着眉頭,低着頭,心中有些莫名的煩躁。秦暖的拒絕,出乎他的意料,她不是一直都在期待着能有一個和自己共同的家嗎?
他放下手中的筆,將還沒有寫過幾個字的直揉成一團,紙團被扔在地上,他頹然的靠在椅子裡,捏着自己的額頭。
內線電話響起,牧白睜開眼睛,一雙眸子裡滿是不安分的煩躁之色。
“總裁,褚夢蝶小姐來找你!”接待員的生意響起。
“……”牧白盯着黑色的電話機微微一怔,眼底是一片漆黑。
他沉吟片刻,“讓她上來!”,牧白說着,掛斷電話,重新在椅子裡做好,好似剛纔那個煩躁、頹唐的男人並不是他,轉瞬間又變成了那個溫和爾雅的男人。
褚夢蝶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飄進牧白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有敲,盡顯其霸道,褚夢蝶冷着臉,進門之後直直地走到牧白麪前,隔着辦工作與他四目相對。
“啪!”褚夢蝶把她手上的箱子狠狠地砸在牧白的辦公桌上,面無表情,勾畫的線條分明的眼睛裡,不帶一絲溫度。
牧白皺着眉頭,不解地看着褚夢蝶,“你在幹什麼?”他質問,此時的褚夢蝶任性而又不可理喻。
褚夢蝶依舊面無表情,扯開脣角,帶着譏誚,“牧白,這裡面是從最初到昨天爲止你送給我的所有禮物!我也想清楚了,你既然要斷,那咱們就斷的一乾二淨。”說話間她冷清的面孔上浮現一絲笑意,卻也是冷冷的,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滑過牧白的心尖。
牧白不解地看着夢蝶,“那些東西你全留着”?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議,怎可能?不可置信地微微搖頭,看着褚夢蝶的眸子裡是探究也有不解。
“牧白,我一直認爲你是我生命中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我把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你,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她冷笑,冷滅的眼神,似乎證明了她此刻的決絕與絕情。
“你……”牧白想要說什麼,只是如此悽絕的褚夢蝶讓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她,他甚至不知道她現在的所作所爲以及她對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是真是假。
褚夢蝶瞟了一眼牧白的表情,揚起邪笑,“牧白,你說我們自此結束,所以,我將所有帶有你的痕跡的東西全都還給你,從此,我們轉身幾十天涯,只是陌路人!”說着她便擡腳走向門口,不帶一絲留戀。
牧白看着褚夢蝶決絕的轉身,就像多年前,她一走了之,不留隻言片語,給自己致命一擊,如今她又是如此絕情的將自己送給她的東西全數還給自己,徹底將情絲斬斷,有那麼一瞬,他打心底裡是那樣的不甘心……
褚夢蝶走到門邊,當手碰觸到門把的那一刻,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眼睛瞄了一眼自己的身後,他終究是沒有走過來挽留自己,嘴角揚起冷滅一笑,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人已經走到電梯邊,褚夢蝶環抱着雙臂,被勾畫過的眼角微挑,讓人注意不到她眼裡的落寞,只覺得她是個妖嬈而又冷清的女人。
就在電梯門打開那一刻,褚突然覺得腰上一重,後背一暖,低眉,她看見雙熟悉的雙手,此刻正緊緊地環抱住她的腰肢。
“牧白,夠了……”說着,她解開牧白的雙手,兀自邁進電梯裡。一扇門,兩雙眼,四目相對,各懷鬼胎。
褚夢蝶走出東方酒店的門口,頓時又溫柔的風劃過她的髮梢,神清氣爽,她突然覺着自己就像是剛做過spa一樣,渾身每一個細胞都是飽滿的充滿着新鮮的活力。
低頭看了看自己左手無名指上帶着的鑽石戒指,“牧白,這一局,你又輸了……”她說着,消失在輕和的風裡。
“阿森,我來了!”落夕徑自推開牧宇森辦公室的門,原本如花的笑靨瞬時間化作死灰,她就像是一夕忽老的美人,讓人還來不及惋惜,她就已經凋落成泥。
“阿森……”她定定地看着眼前不堪的一幕,竟沒有意識到食盒從手中散落下來,咋在她自己的腳上,她捂着心口,有些疼痛遠不如心裡的疼痛來的劇烈……
“總裁,人家這麼賣力,您就不能認真一點嗎?”女子的身體如靈蛇一般在他的懷裡扭動,向他主動送上自己的紅脣,那散落一地的衣物,散發着糜爛的氣息……
褚落夕就那樣看着眼前的情景,面色慘白,卻是極其平靜。
牧宇森自從落夕進來那一刻就沒有看過她一眼,他所有的溫柔都用在自己懷裡的那個女人身上,“寶貝,今天擦得什麼脣膏,這麼香?”他問着,又忍不住含住那女子水潤的薄脣。
女子的粉拳砸在牧宇森的胸膛上,他放開她,手指不住的摩挲她細嫩的臉頰,“小壞蛋……”
女子回頭,看見站在門口的落夕,妖嬈一笑,“總裁,您纔是真正的壞人,怎麼有客人來也不和我說一聲,害我在外人面前做了這些……”女子手指劃過牧宇森的脣,看他眼神邪魅的溫柔,“這麼羞人的事情。”說着女子退出牧宇森的懷抱,拾起自己的衣服優雅的套在自己的身上,每一個動作都是極盡誘惑之態。
女子好不必會褚落夕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對她妖嬈的笑,邁着狐步走過去,定定地站在落夕的面前,環抱着雙臂,突然對落夕說了一句:“你比我漂亮!”回頭有對牧宇森說道:“總裁真是好眼光!”說完有對牧宇森做了個飛吻的手勢。
“回見!”女子的這句話卻是對着褚落夕說的,說完撞開落夕,走出門去,嘴角揚起妖嬈的角度。
落夕的身姿一個踉蹌,眼睛卻始終看着牧宇森,心臟的抽痛讓她感覺自己的淚腺都被麻痹了,居然哭不出來,突然她揚起清淡一笑,“阿森,我愛你!”說完落寞轉身,只在那一刻她才淚流滿面,走出門去,掩着面不去看任何人……
牧宇森靠在椅子裡,心間有些許的動容,他不能決絕佟夫人的要求,所以,他只能窮盡手段讓褚落夕自己知難而退。
lisa一身白色的婚紗,將本就美麗傾城的她裝點的更加美麗,像是王室的公主般高貴,他身邊站着的男人更是一表人才,江貝貝看着眼前的一對璧人,忍不住大加讚歎,就連一直都對任何事物帶有批判目光的錢莫迪都忍不住要爲他們多拍幾張相片。
採訪接近尾聲,江貝貝提問一些輕鬆的問題。
“請問lisa小姐當初是怎麼喜歡上歐先生的呢,我相信兩個人的相遇一定是有什麼不凡之處吧?”江貝貝問道,低頭下頭將筆記本又翻過一頁。
lisa粲然一笑,像是想起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似的,說道:“我和他其實在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們都是廣播臺的,我們的相遇似乎就像是天定的一樣,一切都是極其的理所當然,似乎是毫無新奇和不凡之處!”她說着,又偏頭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男人。
“那請問歐先生,當初你們是誰先追的誰的呢?”江貝貝的八卦問題引得錢莫迪十分不滿,遂從背後捅了一下江貝貝。
江貝貝眉頭微皺,回頭看見錢莫迪對她咬牙切齒。
“不礙事的,其實我對江小姐的印象很好,這些問題是可以問的,我們不會介意。”lisa笑着說道,她覺得江貝貝身上的某些特質和她上大學那會很像,讓她莫名的覺得和江貝貝坐在一起有一種親切感。
江貝貝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我師兄人很好,就是太死板了一點。”她說着又接到錢莫迪一記白眼。
“呵呵……”江貝貝笑笑,“你們看,他就是這樣的人。”
lisa夫婦相視一笑,怎麼眼前的兩個人給他們的感覺是那麼熟悉,實在太像當年的lisa和歐峰。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歐先生說着,手臂不自覺的攔住lisa的肩膀,“直到有一天我知道系裡面一位品學兼優的男生向她表白我才發現自己對她的心意,害怕她被別人搶走,於是……”歐峰說道這裡是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
“哈哈哈……”衆人一陣歡笑。
“真是羨慕二人的伉儷情深,我希望你們能永遠幸福下去。”江貝貝說道,用手肘碰了碰錢莫迪,“師兄,你說呢?”
“我?我當然也希望二位能永遠童心,百年好合了,這還問……”錢莫迪說着又爲lisa夫婦拍攝了幾張相片,“完美!”
“這週六是我們結婚典禮,到時候我也希望二位能夠到場!”lisa看了一眼歐峰然後對江貝貝和錢莫迪說道。
歐峰也點點頭。
“真的嗎?”江貝貝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會被邀請去參加婚禮。
lisa笑着點頭。
“沒問題!”江貝貝激動地拽了拽錢莫迪的衣角,“師兄,你說是吧!”
“能參加二位的婚禮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到時候一定會背上厚禮準時過去的。”錢莫迪說道。
“親愛的!”
隔着一道門秦暖就聽到了江貝貝愉快的聲音,不自覺的她的嘴角也是揚起微笑,注視着門口的位置,卻看見一大束鮮花從門後擠過來。
“surprise!”江貝貝喊道,一雙亮晶晶的眼眸笑着眯成兩道彎彎的月牙,懷裡抱着一大束香水百合跳到秦暖的面前。“親愛的,想沒想我啊?”
“別鬧了!”秦暖笑着說道,看着嬉皮笑臉的江貝貝稍稍瞟了一眼,假裝嗔怪,“怎麼看起來你跟打了雞血一樣。”
江貝貝吐了吐舌頭,轉身將鮮花插進花瓶裡,對秦暖說道:“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被打了雞血了。”
秦暖不解,卻打趣的說道:“哪隻雞這麼可憐要爲你拋頭顱灑熱血?”
“哈哈……”江貝貝聽秦暖這麼一說消除生來,走到秦暖的牀邊坐下,“看來你回覆的不錯,都能和我打哈哈了。”
“咱這身體素質好,沒辦法,明天早上我就要出院了!”秦暖說道,之前蒼白的臉色因歡樂而染上絲絲的粉紅,“明天你有時間嗎?”
“有,當然有,時間就像是海綿裡的水……”江貝貝說道,“只要你一句話,我就是日理萬機,我也得爲你騰出時間來啊。”
秦暖翻了個白眼,“你就貧吧,幸虧你不是領導,不然肯定也是個混用的領導。”
“我是愛江山更愛美人!”江貝貝說道,“人生苦短,我又何必時時刻刻都將自己熱血的青春都貢獻在我那沒有盡頭的工作上,還不如多瀟灑瀟灑免得老的時候會後悔。”
“人生苦短,還是早點出名爲好,連張愛玲都說了,出名要趁早。”秦暖說道。
“張愛玲?”江貝貝眉頭微皺,“那個民-國奇女子?”
“對啊!”秦暖點頭,“誒,對了,你今天這麼開心肯定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吧?”
“對了,我正想和你說呢。”江貝貝激動地一拍大腿,“你知道我採訪誰了嗎?”
“誰啊,難不成是國家主席?”秦暖說道,看着江貝貝那衣服打了雞血似的激動模樣,她打趣的說道。
江貝貝搖頭,“你能不能不揶揄我啊?”
“呵呵……”秦暖看着江貝貝那吃別的模樣就覺得好笑,搖頭說道,“這個可以有!”
“唉,我就是個挨擠的腦袋,每天上班要被錢師兄擠兌,這可好,下班了還要被你擠兌,我冤不冤啊?”江貝貝說着環抱起雙臂,扭過頭不再看秦暖,佯裝生氣。
“好啦,跟你鬧着玩呢,來吃一個蘋果。”說着秦暖便將剛剛削好的蘋果整個塞在江貝貝的嘴裡。
“蛇蠍美人!”江貝貝說着將蘋果“咔嚓”一下咬了一大口,對秦暖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採訪的是lisa!”
“哦!”秦暖迴應,不鹹不淡。
“什麼意思?”江貝貝看着秦暖,“我說我採訪的是lisa,你怎麼就這麼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