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見着陸雙雙心裡念着的明哥了,長得還不錯,不然也不會讓女人心甘情願地出來賣吧!她屁顛屁顛地跑進那個人懷裡,笑得燦爛而明媚,眼裡還多了幾分溫情,這個女人果然是白眼狼。
不過女人就是女人,我再不是那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將所謂的愛情看重一切了,愛情,我早就不信愛情了。
我還記得昨天晚上,兩個人搭配得很好,空氣中有了中叫做柔情的東西,她就像一直溫順的貓依偎入我的懷裡,我們胡亂地聊天,她不經意問“李熠,你相信愛情嗎?”
我漫不經心地坐起來,點燃了一支菸,什麼是愛情?當初我媽不就是愛着我爸,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嫁給了我爸,後面兩個人每天都在吵架,爭得你死我活,要多諷刺,就要都多諷刺。安瑤也說過愛我,可結果不就是背叛和欺騙?
我坐在旁邊帶着嘲弄地表情說“那都是騙小孩子的東西!”
她拉扯着被子邊沿的線頭,那個樣子很孩子氣,卻用很堅定的口吻說“我信,西遊記裡紫霞仙子不是說,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着七色雲彩來娶我,我也信有那麼個人,總有一天他會踩着七色的雲彩來娶我。”
她的表情很鄭重,彷彿那是一件篤定的事,再也不會更改了。頓時間,我就不悅了,不屑地笑出聲“後來紫霞死了,孫悟空去取西經了,各自消散了。”
她驚愕地望着我“你也看過啊,我以爲你絕對不會看這種電影……..”
我討厭被她戳中了心思,誰他媽沒有年輕犯傻過,我一把撈起她,惡狠狠地罵道“那都是狗屁,你想等着那個人來娶自己,那又怎麼樣,你現在還不是給我上,給我艹!陸雙雙,你是個小姐,小姐也信這種幼稚的東西,太可笑了吧!”
她疼得悶哼了聲,皺着眉罵“李熠,你就是個王八蛋!”
我冷眼旁觀着她跟着那個明哥的男人走,有種惡毒的想法冒上頭,若是有天,她發現自始至終都是騙局嗎,她會不會像我當年一樣發瘋?再也不相信什麼狗屁愛情了?我嘗試到一種報復的快感,就是想看着別人也體會到那種絕望的感覺。
我回來沒多久,媚娘就找上了我,將一份文件遞給了我,我打開看全是陸雙雙和其他男人的照片,有明哥的,也有徐俞文,甚至還有她拿身份證登記開房的記錄。她居然敢得帶着徐俞文去開房了,看來膽子變大了很多呢?
我隨手把照片扔在了旁邊,漫不經心地問“你來就給我看這些照片嗎?那你可以回去了!”
媚娘咬着性感的嘴脣,伸手握住了我“你也見着陸雙雙是什麼人了,聽說她16歲就跟別的男人同居了,你不會真的覺得她乾淨吧,她…….”
我出聲止住“陸雙雙是什麼人,我根本就不在意,就算她和別的男人怎麼了,那關我什麼事,我就是見她有趣,就玩一玩,媚娘,你在圈子呆了那麼久,還想不明白嗎?你是腦子繡透了嗎?拿着這些照片來告訴我真相?我不需要真相,跟不需要誰來告訴我真相,我有眼睛,自己會看的。”
媚娘閉上了嘴,低下頭無聲地哭起來了。我懂得她是哭什麼,並不是爲了我,而是我再也不能給她豐厚的小費了。這個圈子裡,男人和女人都很現實,男人要得就是樂子,女人要得就是錢,千萬不去追求什麼真情,圈子壓根就沒有真情。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媚孃的身世,我還見過她躲着接聽孩子的電話,洗掉了所有的粉黛,就像是一個平常的母親,問孩子的學習怎麼樣,勸着孩子要好好讀書,不要讓人看不起。也見過她接着賭徒老公打電話問錢的,揭斯底裡,可那又怎麼樣呢?
這個世界誰也過得比不上誰好,幫得了一個,又能幫得了多少個呢?我把一張卡遞給了媚娘,讓她走人了。
我並不喜歡太自作聰明的女人,平生最討厭人家來算計自己了。在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就夠膩味了,睡在身邊的女人都要算計你,你還得防備着,日子過得多累,倒是陸雙雙這種笨蛋好使喚,一眼就能讓人看穿是什麼。
媚娘剛走人,老頭子又來了,我懶得搭理,坐在沙發上玩遊戲。老頭子殷勤地問我有沒有吃飯,還給我帶好幾種餃子,我鳥都不鳥他。他就坐在我的身邊自言自語,說了一大堆話,我左耳進,右耳出,後來我才懂得他查出自己患有癌症,還是中期了。
他坐在我的身邊許久後,擠着笑臉說“阿熠,我也老了,以後公司也是你的,過幾天有個重要的宴會,全是公司的大股東,你要是有時間就出席,你和那些大股東多熟悉,讓他們指點指點你!”
我冷笑了聲,擡起頭掃了他一眼“怎麼了?你賣了自己的女兒,又想要來賣自己的兒子了?恐怕讓您失望了,我不稀罕繼承你的東西,不乾不淨的,你說這些年來,你勾結那些人做了多少缺德事,華東那塊地皮有個釘子戶,你又怎麼處理了?我聽說跑去澳門賭博,逼得都要跳海了,老婆帶着孩子也跑人了。”
老頭子沉默了好久才說“你和你媽都瞧不上我,但阿熠,你說做房地產的,有幾個人的手上是乾淨的,你都快要三十歲了,也自己做生意,你應該也懂什麼是身不由己,那個人是太貪了,50平方米的舊房子,我們賠了300萬,他就是不願意,非得要價900萬,人就不能太貪……”
“別提我媽,我記得她死時,你躺在一個模特的牀上呢?我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我媽?”我將茶几上的飯菜都揮到了地上,指着門叫老頭子走人。我這種不孝子註定是要天打雷劈的了。
很小之前,算命先生就給我算過命,他們都說我天生就克老頭子,我們前世就是冤家,今生還是冤家。
伊萬年拉着我去了會所,這次陸雙雙倒不是嫌棄的臉孔了,變得諂媚而殷勤,只有一個原因,她纔會變成這個樣子,錢,十有八九就是伊萬年答應給了她什麼好處。她倒是變得很乖巧,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偏看着她那個溫順樣,我就是來氣,滿腦子都在想一個問題,她在那個明哥,徐俞文面前,她是不是也是媳婦的溫順樣。我越是想着越有氣,就恨不得去激怒她,摧毀她,不願看見她的乖巧,總覺得就是裝的。
我明明不在意的,畢竟出來玩的,女人是不是處,根本就不重要,但碰着了雛,就跟中了六合彩。陸雙雙敢那麼說,而陳夢這個女人力捧着她,那肯定是真的了,這種事情糊弄下毛頭小子還成,老司機根本就不行了。
我也犯下了中國男人的壞毛病,碰着了雛,就認爲人家屬於自己的,就得跟着自己的,忍不住又狠狠的羞辱了她一番,可見着她通紅了眼,心裡又不是滋味,人她媽就是犯賤。
她急得惱怒了,露出尖利的爪子,她說“李熠,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是嫌棄我,你就不要找我?你找着我了,又來嫌棄我。”
我掐掉了香菸捏着她的下巴說“以後就跟着我吧!”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過了良久,才語重心長地說“李熠,你要去看一下醫生了,你剛纔才罵我是賤人,說我勾三搭四,你又讓我跟着你,你太變幻無常了,你真的有病!”
“你他媽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捏着她的下巴,保證道“只要你跟着我,我可以捧你當小明星,隨便接個小廣告就能賺幾十萬,陪着老子睡覺就好了!”
陸雙雙暗自白了我一眼,她總是無意間做出很多小表情,還認爲人家是瞎子看不見的,她哈哈的笑着說“是啊,我跟着你睡上一段時間,等你睡膩味了,就甩掉我,我就得去讓編導,讓投資方,讓導演,讓男主睡。一路睡上去,成爲了衆人豔慕的影后是嗎?”
她緩緩地閉上眼說“人都是有慾望的,想要的越多了,就過得更加辛苦。人都是想要嚮往上爬的,哪能輕易接受落差呢?那倒不如一開始就不去惦記,不去擁有,就不會自尋煩惱了。”
忽然間,我覺得她並不傻了,有些事,她是看得很清的,僅是不說了,不去挑破了,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忍不住低頭親了她,她人很小,臉也小,脣形也很小,有點類似櫻桃小嘴,並不是當今流行的性感脣形,不過勝在飽滿,有彈性,經過浴室的鬧騰,她臉上的妝全部都掉了,那些該死的口紅也去掉了,吻起來很甜美,嘴巴里也有股香味,屬於她身上的那股味道。
她不再躲避我的吻,自然而然的應承下來,舌尖伸出來和我糾纏在一起,原本空洞的心有什麼填補上去了。我好似很在乎這個女孩了,這個我可以用錢就能買着的女人,也能用錢打發掉的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