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道自己並不適合開車,但這種情況下,我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趕去醫院,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去等人,或許我更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開着車子飛快地往前行駛,酒勁開始上頭了,道路開始彎彎扭扭,眼前的紅燈都看成兩個,我清楚自己是醉了,只能放緩了速度,以烏龜的速度地向前開去。
即使我的速度再慢,酒勁上來了,頭腦暈乎乎的,只是暈就好了,身體很炙熱,熱得都要冒火了,又不是那種開低空調就能降低的熱。我難受得眯上了眼,嘭地一下就撞着前面的車子。
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前面的標緻車尾已經撞得凹陷進去了,司機怒氣衝衝地從車子上下來,使勁地敲着我的車窗,罵罵咧咧的。我聽着他的罵聲,更加的浮躁,都有了想要揍人的衝動。
我費勁地睜開眼望着眼前那張胖乎乎的臉,開了車窗,遞過去一張明信片“你放心,我造成車子的損失會賠償的,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那個男人望着我,語氣不善地說“你以爲自己開着寶馬就了不起了?還醉駕,你別想走,等交警來了再說!”
汗水侵溼了我整個後背,心臟砰砰地狂跳,快得就要從嗓子跳出來似的,我口乾舌燥,就連呼吸都很費勁了,胖男人抓住了我的手背,那種黏膩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我居然覺得很舒服,真是瘋了。
我用手使勁地去掰開男人的手,將車窗關上,想要再次啓動車子,我馬上要去醫院了,再拖延下去,恐怕我就會脫光衣服,跑上大街發癲了。第二天就會成爲新聞的熱點,成爲衆人嘲笑的對象,那個畫面我想一想都覺得可怕。
胖男人見我要溜走了,就叫下車子的夥計,兩三個人就攔在了車子前,就是不肯讓我啓動車子。我就算膽子再肥,也不敢真的開上去吧!我悶在車子裡,急得就跟熱鍋上的螞蟻,卻不知如何是好,頭暈暈的,熱得要命,我拉開了裙子後背的拉鍊,那盡是杯水車薪,根本就不頂事。
又有人上來敲我的車窗,我惱怒地轉過頭,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刀削般的俊臉,我癡迷地盯着那雙黑如夜,冰如霜的眸子,那個人又敲了兩下喊着“開門!”
我的腦子都沒有經過思考,就打開了車門,可眼睛卻定定地注視着李熠,這張出現在我夢裡無數次的面孔,但再也沒有那麼靜距離地觀看着他,準確地說,我是沒有勇氣走近他,那怕是在夢裡,我都不敢走近。
李熠蠻橫地拉開了車門,接來了安全帶,就將我拎起來,扔進了後面車子的副駕駛,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根本都不給我反抗的機會。我也沒有時間去抗拒,在這種情況下,我就僅能向他求救,雖然我很清楚自己的行爲太卑鄙,太無恥,也太自私了,但我別無他法了。
我拉着了他的胳膊,哀求地望着他,想說話,嗓子乾啞得吐不出一個字,費勁地吞嚥了好幾口唾液,我才喘着粗氣道“李熠,我求你送我去醫院!”
他冰冷地低下頭盯着我的手,我無力的垂下手,規矩地坐在了副駕駛,他什麼話都不說,啓動了車子,飛快地往前開去。
他的車速仍是很快,一輛又一輛的車子被他甩開身後,我挪動了下頭看向他,他雙眼專注地看着前方,豔紅的嘴脣緊抿着,下巴也繃得緊緊的,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一種冰刺入骨的寒氣,可他有張很美的側臉,輪廓分明,山丘起伏。
我看得都有點迷了,有股衝動想要依偎進他的懷裡,攝取他的冰冷,那樣肯定會很舒服。我搖晃着腦袋想要阻止自己荒唐的想法,可人都是你越是要壓抑什麼,壓制久了,就成爲了反彈的氣球,繃得很高,根本就控制不住了。
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着李熠的方向傾斜,距離都不到了十釐米,熟悉的松香味飄進鼻子裡,還有渾厚的男性氣息,那就成爲了一種致命的誘惑,我的頭湊近了過去,吻着他白皙的脖子。
李熠什麼都不說,依然是專注地開着車,我明白自己是錯的,此時的行爲分明就是個蕩婦,但在情慾面前,所謂的理智都去見鬼了。他的身體果然很冰涼,就像是上等的美玉的溫潤,更加離不開。
我整個人都依偎過去,貪戀地吻着他的脖頸,慢慢地向上親吻,咬住他的耳垂,舔着他的耳背,耳背是他的敏感點,我理智早就丟失了,可人的習慣是很可怕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手不安分地從他黑色t恤的下襬探進去,觸及很好………
車子猛地來了個急剎車,我的身子往前摔去,重重的砸在方向盤上,後腦勺傳來麻麻辣辣的疼痛,趁着疼痛,理智回過了少許,我擡頭看到了醫院的標註,我們已經到了醫院的大門了。
我不好意思再看李熠,跌跌爬爬地從他的身上爬起來,費了吃奶的力氣打開了門,搖搖晃晃地向前走,才走了幾米的距離。有人猛地扣住了我的手腕,強行拽着我回頭,我對上了李熠的眼。
他的眸子烏黑幽深,瞧不出什麼情緒,我腦子很遲鈍,就癡癡地望着他,不明所以。他忽然彎下腰把我整個人都扛起來,大步地走向了車子,重重地扔了下去,再次啓動車子。
我急得大喊起來,想要去掰開門,他已經鎖住了門。他喜好悍馬車,車子的構造很堅固,平時我都踢不開,更別說此時身材軟綿綿的我,我喘着粗氣,通紅着眼問“李熠,你送我回醫院,你…….”
車子開進了車庫,他開進車庫要幹嘛?不過斜對面就是電梯,可以直達門診,我伸手要再次打開車門,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蠻橫的把我拖了回來,撞入了一個強硬的軀體,濃郁的男性氣息包圍住了我。
腦子變得暈乎乎了,我茫然地擡起頭看着那個人,他什麼話都不說,神情平靜,瞧不出究竟,我都要搞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直至陷入迷糊中的我覺得有隻溫熱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游移,隨着意識的一點點回籠,身下的炙熱接觸也隨之漸漸清晰。再怎麼說,我們都滾了一年多的牀單,李熠又是那種縱情縱慾的人,我對他的反應都很熟悉,大腦拉起了警告聲。
我伸手拉住越來越不安分的手“不要……”
等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纔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早已沙啞,還夾帶着女人的媚態。
他捏着我的下巴,湊近我的耳朵反問“你就不想要嗎?”
他噴出的溫熱氣體撓得我心癢,身體都打了個顫抖,我咬住了下嘴脣,想要開口否認,可沒有等到我回應,他就咬住我的脣,被強迫拉入電火雷鳴的劇烈風暴之中。
糾纏而狂野的吻都讓彼此都恢復了本能,動物的本能,三年多後的相觸讓激情來的又快又急。再加上催情藥物的作用下,我不再滿足於吻,有些急迫地扯落他的襯衣,力道有些大,幾個釦子分迸開來,掉落在了座位。撕扯間,衣服一件件滑落在地,在狹窄的剩下壓抑慾望的急促喘息。
駕駛座太小了,他抱着我回到了後車座,推我翻過身,長臂穿過我的腋下繞到前面,覆上溫軟,灼熱的吻在頸背、肩胛,他咬得我都疼了,伸手捉住胸前的手掌,將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含入口中,細細吮吻,聽見身後悶悶的一聲抽氣聲,那是他情動的提示,這讓我開心不已,可猛然間卻讓牙齒代替脣舌,狠狠咬了下去,誰讓他咬自己的,我也咬他。
剛剛還急促的呼吸猛的一頓,隨即感到身上的男性軀體倏然繃緊。還來不及沾沾自喜就被翻轉過來,接下來是比剛纔更加火熱的親吻。
不知是藥物的作用,或者是長久以來壓制的思想,我被情慾主宰了,毫無保留地奉獻自己,還原自己。
他有些急躁,就跟毛頭小子似的,已經儘量讓自己適應,可是還沒完全準備好的身體與他的心急,還是讓我吃了苦頭。“別……嗯,輕點,疼!”
他從我的頸間擡起頭,別過我的臉咬牙切齒地諷刺“你也知道疼啊!陸雙雙,我比你疼多了,我就是要讓你疼,你和我一樣疼………”
我覺得自己浮在雲上,身體輕飄飄的,認爲自己又做夢了,還是個很狂歡的的夢,對於他的惱怒,並不在意,咯咯的大笑,用食指堵住他含笑着說“噓,別說話,吻我好不好?”
我閉上了眼,仰起頭等着他的吻,可很久都不見動靜,我睜開眼發現李熠就用看怪物的眼神望着我,我毫不猶豫低頭就含住他的脣,不讓他說話,說出那些不愉快的話,糾纏了好一陣子,他的動作輕柔下來,因爲了解了,所以都懂得如何取悅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