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看着我的眼睛, 他眼睛裡閃爍着如星辰般的美,看的我一時慌了神,急忙回過頭看着地上, 他嘴角輕揚露出好看的牙齒在我耳邊輕輕說:“你的傻氣就是你的魅力。”驚愕一望, 想給他一拳, 卻被他的脣封住了嘴, 他本想更加進一步探究我的內在, 我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他才停住了一切動作,捂着臉有些委屈的看着我:“年清, 你能別總揍我嗎?”
“你就是欠揍,誰讓你佔我便宜?”我白了他一眼起身拿着包準備走, 他不一會就跟了上來, 他見我一臉不悅急忙解釋:“剛纔真不是故意的, 是你一回頭正好碰到我了,想着這麼巧正好親了嘴, 那就乾脆來個更深入的唄!”他把他猥瑣的想法用語言的方式傳遞給了我,我停住了腳步,看着他的眼睛說:“你別總那麼欠抽行嗎?我跟你的關係你心裡清楚,我們八字沒一撇,八竿子打不着, 怎麼算, 最多也就是兄妹, 你別總是把這種純潔的關係帶入不純潔的地帶好麼?”
“你認真看着我的眼睛。”左立漸漸的把他的深邃的眼睛瞪大了讓我瞧瞧, 他邊證明自己眼大無敵, 邊說:“你看見了吧?我眼睛全是你,哪一點不純潔了?”
“這是眼球的本能, 哎...”算了,我鬥嘴絕對輸給他,於是我很聰明的停止了這番對話,一路上我儘量閉嘴,保持雕塑的形象到了他的家,他的家位於富人豪宅區,在這一地區經常能見着名人,不是明星就是富商,他們這裡的富人區沒有中國那般缺乏安全感,他們這裡就算你是個討飯的也能在這裡散步,這是假設,在這裡,討飯的很少蹲在這裡,雖然可以允許你路過,可也會有保安時刻保持警惕,他們家有一套獨棟的別墅,花園有專門的園丁,這應該算是富人中比較普通的生活了。
我進了門,阿姨和伯伯很熱情的歡迎了我,他們一直待我很不錯,但只是把我當做朋友的女兒看待,其實兩人對我並沒有什麼偏見,但總歸沒有錢叔叔和陸阿姨來的親切。
他們與我總有種距離感,也許是過於禮貌的緣故,禮貌有時候會產生距離,我在這裡度過了很安寧的一夜,晚上錢傑給我來了電話:“喂,你工作做完了?”
“還沒,累了想休息一下。”
“你怎麼不說想我啊?”
“那你也可以說啊!”
“我幹嘛說?”
.......
我們無聊的探討着誰應該開口說想念這句話,最後直到掛電話,他也沒說:我想你,我也沒說:我也是。我們兩個人的性格就是這麼磨嘰,對於愛情我們都死要面子,沒有愛的轟轟烈烈,沒有愛到天荒地老,可就是有種莫名的牽扯,拉着一根線,讓我不得不想念,不得不懷念,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月老,我一定相信,雖然我不信任何的宗教,那些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存在。
但在錢傑這件事上,我有種難說明的情緒,也許每個人的愛情都是規劃好的,我在遇見□□的時候,我從未想過有天我會愛着另外一個人這麼多年,如果說對錢傑是愛情,那對於□□應該就是青澀的喜歡,喜歡和愛情是有着本質的區別,我現在才清楚的認識。
“晚安。”
“嗯。”
電話那頭依然傳來呼吸聲,我說完“嗯”,我以爲他會掛電話,可他沒有,在那邊靜靜的等着,我也等着,有種無聲勝有聲的感覺,幸福感從內心漸漸的涌上心頭,他悶咳了一聲,我也屏住呼吸等他掛電話,久了我手也就酸了,這場持久的等待之戰,我敗了,掛了電話。
他不說愛我,可那種不捨能讓我感到,他是愛我的,這也許就是他愛我的方式吧?
其實男人的愛會比女人要深刻,至少對於我是這樣,當我以爲□□是天長地久的時候,錢傑的出現讓我變的不安定,我開始質疑我的永恆,我不是個什麼忠貞烈女,對一個男人矢志不渝,我認爲愛情是要跟着心走的。
我一個人躺在2米的牀上看着天花板刷着暗藍色的牆漆,窗外月色宜人,我有些想念錢傑,就算是不跟他說話,坐在他身邊,我幹我的,他坐他的,我心裡也覺得安全,那樣的平凡,我就覺得安全,我的手機突然閃爍着光亮,我打開信息:年清,我很失落。
是□□的短信,我想了一會,還是沒有回他短信,雖然我不介意跟他有聯繫,可我覺得錢傑會在意,我把他的信息刪除了,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我起身準備開門,就見着左立打開門探出頭來:“年清,我想跟你睡。”
“我去,你滾遠點。”我一個枕頭砸了過去,他機靈的把門一關又開,露出他的小頭:“我想跟你長談。”
“滾。”我白了他一眼,對於這樣的男人,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粗暴。
“那我滾了。”左立把門關了後自己以滾的姿態滾到我的牀邊,直接躺下,他平躺着笑道:“滾過來了。”
“喂,左,立,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別?”我一個枕頭向他砸去,左立一笑:“正好我需要。”他二話沒說就把枕頭放在頭下,我大聲吼道:“你再不出去,我就叫非禮了。”
“我爸媽剛出去,你叫了沒意義。”
“你....”我無言以對,對於無賴的辦法就是比他更無賴,如果做不到,那就默默忍受吧!
我選擇了沉默,一個華麗的側身看向窗外,背對着房內,左立邪惡的在我身後呵呵的笑着,我回過頭看他:“你笑什麼笑?”
“你最好別背對着我。”他猥瑣的嘟嘴一樂:“男人都喜歡從後面偷襲的。”
“你能純潔點嗎?”
“都是成年人了好麼?”
“好,你自個繼續。”
“你就這麼放心我?”
好吧,我投降了,於是我把身子又折騰翻過來看向他,雙眼瞪出花的看着他,嘴裡嘀咕着:“我就這樣死盯着你,免得你對我不利。”
“這樣纔對,你的防範意識真差。”左立以一副大哥哥的姿態教育我完後,雙手扶頭,看着天花板笑道:“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幽默了。”
“我真不知道我是什麼地方引起您老人家的注意了。”
“你既然坐在地上打滾對着你叔叔說你自己就是乞丐,我當時笑的可高興了,我就在想,要是有個你這樣的妞在身邊是件多麼快樂的事。”
“謝謝爺讚賞。”
“所以你成了我的目標,我費了很大勁才把你迷暈,結果被錢傑盯上。”
“你說那次家族聚會?”
“我其實對你沒惡意,就是想僞造跟你發生了些什麼的證據,讓你從了我算了。”
“你個混蛋。”我又一個枕頭向他砸了去,他巧妙的接住,又給我拋了回來,我有氣難言,雖然我相信他對我不會幹什麼,可他的出發點就讓人夠惱火。
這麼坦蕩的做壞事的人還真不多見,竟然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受害人,更不多見。
“他把我打了一頓,然後搶了你去,我就把他記住了,我開始還以爲他是你什麼人,後來他把你放在沙發上,人就走了,我跟着他,發現他聘用了私家偵探一直在跟蹤你,我當時就覺得這傢伙比我捨得下血本,那次在法國我又碰見他,還偷偷看見你。”他沒繼續說下去,頓了頓後嘆了一口氣:“自此,我情緒不太好,一個人跑去拓展北歐的生意,在那邊呆了那麼久,換了那麼多女人後,我也想通了。”
“女人嘛,如衣服。”他輕輕一笑:“你還是跟我做兄弟比較適合。”
“別隨便把我定義爲你兄弟好麼?應該是姐妹。”我呵呵一笑,留下了片刻疑慮,錢傑真找私家偵探查我?我想了想後看了一眼左立,好奇的問:“你有辦法教我快點熟悉公司嗎?”
“有啊!”
“是什麼?”
“打工唄。”
“打工?”
“我以前就是跟着我爸打工,你這種連製作流程都不清楚的人壓根不懂什麼是食品產業鏈,所以更別談管理了,就算你以後繼承了祝叔叔的股份,你依然是要找職業經理人幫你經營,其實做女強人沒什麼好,你做現在的自己,嫁給了錢傑,也就更不用擔心生活,再說,你還有豐厚的家底嫁妝呢!不用愁生活,你琢磨熟悉公司幹嘛?”
“我總覺得我爸和媽的死有點奇怪,雖然我不是那種喜歡做女強人的人,可逼到這份上,我還真想試試,我覺得我叔叔總會玩點什麼貓膩,我要替我爸看着他。”我想了想:“你會幫我嗎?”
“不會。”
“爲什麼?”
“你根本不適合做事業。”
“我哪裡不適合了?”我不服氣的瞪着他,他想了想笑道:“做全職太太也不適合。”
“那我適合幹什麼?”
“你適合做個特別的存在。”
難道我現在不夠特別嗎?掛着董事長的頭銜,幹着紈絝子弟的事,吃飽了就等死,錢傑有空的時候纔會記得有我這麼個人,我活着的意義難道就是跟錢傑在一起,被叔叔拿來當擋箭牌嗎?我不甘心,我耐下性子看向左立:“我想成長,不想到了七老八十還跟個沒經歷過滄桑的小姑娘似得。”
“做女強人可沒什麼好。”左立笑了笑:“至少我是怕娶一個比自己強的女人。”他立起了身,看向我:“你真覺得錢傑,會樂意接受一個強過自己的女人?你可想清楚,你要是努力往商界擠,那就不再是年清了,你就會是一個集團的代表,一言一行,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隨意了。”
“那你怎麼可以這麼隨隨便便的?”
“你見過我談生意的時候隨便?”左立聳肩呵呵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人都是分兩面的,一面事業,一面生活,你只在我生活裡見着我,如果真站在辦公桌前,我真怕你受不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