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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宣妤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就跟着江承洲一起去機場了,她發現他開車變得很穩,閉上眼睛,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是坐在車裡,他以前開車並不是這樣,而是隨着他的心情隨時轉變,想開快就開快,想超車就超車,完全無視車裡的人的感受,她坐他的車連續吐過七八次。她第一次嘔吐時,江承洲看她的目光冷冷的,她立即表示自己沒事,可以堅持,因爲她能感覺到,她如果敢公主病,他會立即將她丟下,他那時一直就是那樣一個人。

那麼隨意的開車,就像玩一場關於心跳的遊戲。

現在呢,是誰改變了他的習慣。

她想到那個出現在封面的女人,是叫汪梓晗吧,看上去有着幾分柔弱,卻沒有故作柔弱的討厭感,因爲氣質是偏向於陽光,這樣的女人有着無限的潛能,能夠如此影響江承洲。她聽說過一句話,能夠潛移默化改變這個男人的女人才算得上這個男人的真愛。

真愛,真愛。

她在想,這個詞,也曾出現在自己身上。

一開始,大家都對她嘲諷,隨時都看着她被江承洲怎麼拋棄。她和江承洲走在一起,他可以在遇見了外語學院院花後,立即將她拋下,和那位院花一同走了。後來那位漂亮的院花再看到她,笑着對她開口——別做夢了,江承洲是不可能愛上你的,不過是新鮮感,聰明點就滾遠些。

然後無數正義又有自尊心的女生公開表示,她沐宣妤的行爲就是女性的恥辱,她自己墮落就夠了,偏偏還給女生丟臉,主動追求江承洲那樣的男生。

後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有個女生會常常出現在江承洲所待的教室裡,會出現在江承洲打遊戲的網吧裡,會出現在江承洲打籃球的球場邊……

再後來,有人突然發現江承洲似乎沒有和別的女生走近了,開始和沐宣妤像普通男女那樣戀愛了,甚至越來越讓人不可置信的事發生了,江承洲會爲她買早餐,和她一起看電影,會爲她拿包,會陪她一起晨跑,會陪她在天台吹冷風……

所有花心的男子只是沒有遇到他的真愛,這句被追求江承洲女生奉爲至理名言的句子,似乎發揮了它的最大預言,可不就是這樣嗎,江承洲的行爲就是在證明着那句話的正確性。

於是,沐宣妤就是江承洲的真愛,所有人都這樣想,所有人都如此以爲。

沐宣妤抿抿嘴,掃走大腦裡那些早已過期了的記憶。

她突然想到,她的所有證件都在自己身上,他帶自己機場應該是馬上就要走吧?但她不打算提醒他關於這件事,這個想到的事,讓她心情變得好了那麼一點。

從上車開始,他們就沒有講過一句話。

到了機場後,她和江承洲才走進去,便有人走了過來,先是衝江承洲點了下頭,隨後就看着沐宣妤。

江承洲見她沒動,眉頭彎了彎,“證件。”

他吐出兩個字,就似乎沒有說話的*了。

她僵了下,纔拿出帶的身份證交給對方,只一會兒後,手續就辦齊了。

可這幾分鐘發生的事,讓她暗罵了自己蠢。

坐上飛機,她都靠在座位上,興致不高的樣子,江承洲沒有理會她,而是拿出筆記本在那裡敲着。她靠了好一會兒,也睡不着,便瞟向了他的筆記本。他連頭都沒有轉過來,卻突然開口了,“沒有商業機密。”

似乎提醒她看了也白看,和“盛達”沒有半點關係。

她轉過臉,抽出一本雜誌,卻在翻了兩頁後就覺得不對勁,裡面又有關於江承洲和汪梓晗的報道,只是沒有前段時間那麼誇張而已,她立即就想關上內頁,結果還沒有關時,江承洲已經看了過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內容,但看向她的目光已經別有深意了。

這讓她原本想丟開雜誌的行爲顯得有點刻意了,於是仍舊翻着,似乎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

下了飛機,對於沐宣妤來說簡直是一種解放。

出了機場,便有人來接他們,直接去了酒店。

她隨着江承洲安排,打定主意沒有任何意見。

他們住同一套房,沐宣妤已經不會因爲這種事而起半點波瀾了,她回到房間,就立即去洗澡,然後準備小睡一會兒,而她看出了江承洲必定有事去忙,對於她的行爲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她看着浴室裡面的大浴缸,有點想泡澡,但想到一定有很多人使用過,終究沒能過了心理那關,還是選擇淋浴。

溫熱的水流衝在身體上,讓她的內心稍稍安寧了些許,她閉上眼睛,想要享受這一刻的安寧。她和江承洲的第二次,就是在一家酒店,他是個絕對的直奔主題的人,拿到房卡,去到房間裡後,就撕扯着她的衣服,而她就讓他隨意的折騰着自己。在那一刻她多想推開身上的他,但不可以,她不能,甚至她在他進入時,去想別的事來轉移注意力。那天的她一定是腦抽了,因爲她去想的別的事竟然是在遊艇甲板上的那一幕,那帶着羞辱性質的事件,讓她的身體更爲緊繃,全身似乎也像第一次那樣疼痛起來。她徹底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在這個男人身下,爲何要選擇這麼屈辱的待在她身邊,她似乎進入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世界中。

那時的江承洲呢,他享受着這具年輕的身體,感受着她的緊緻,那樣真實的感覺讓他感到奇妙和歡愉,他就如此享受着,哪怕她沒有給予任何反應。當結束之後,江承洲才覺得有些不對,伸手去摸她的臉,發現全是眼淚,他突然就怒了,她這反應像是他強迫她似的,明明是她自己主動留在他身邊,這模樣是在噁心誰呢!

他甚至憤怒的狠狠在牀上打了一拳,牀立即重重的劇烈起伏了一下,她似乎能感受他現在的怒氣,聲音小小的,“我……只是覺得很疼。”

她的話讓他不置可否,但不滿絕對是真的,於是他打開燈。他不是會哄女人的人,也覺得女人沒什麼值得去哄的,因爲女人身上就寫着虛僞和噁心兩個字,犯不着在她們身上花時間。他聽無數女人斥責過男人的無情,什麼移情別戀,拋棄妻子,但說這些話的人一定忘記了,讓男人移情別戀的對象也是個女人,讓男人拋棄妻子的同樣也會是個女人,於是有多少所謂的噁心男人,一定有相應噁心的女人。

江承洲說是江豪的老來子也不爲過,他曾跟着父親出席過一些飯局,在飯局上,他看到那些女人對江豪殷勤的模樣,他看着就想吐,江豪都是個七十歲的老頭子了,這些二十多歲的女人迎上去照樣是笑臉,甚至爭先恐後希望得到江豪的垂青,呵,女人這種生物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僞的,指責他人這裡不對那裡不對,輪到自己時永遠有着無數借口和隱情,還讓別人去理解,他對此嗤之以鼻。

因此他看到沐宣妤哭了,只有一個想法,裝什麼林黛玉,以爲他就會憐香惜玉?女人怎麼就那麼喜歡自以爲是?

但當屋內光亮起來,他看到她滿臉的眼淚,但卻沒有一絲哭腔時,心裡隱秘的多了點別的東西,那感覺就是她哭着的時候很美,這種美撩動了他心裡罪惡的地方,讓他升起一股兒想要摧殘的衝動,於是他眯了眯眼,幾乎是沒有想太多,又直接覆到了她的身上,他很激動的想,如果她在這個時候掙扎,也許會更有感覺。

真遺憾,她怎麼能不反抗呢!

那天后,江承洲和秦森洲訓練完,一起坐在籃球場邊時,江承洲吸着煙,突然就想起了她梨花帶雨時的模樣,於是碰了碰秦森洲,“女人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會感到疼?”

他倒覺得不可思議,他只覺得有舒服不舒服的區別。

秦森洲沒有想到這個表弟會來問自己這個問題,笑得別有深意,“聽說會,尤其是第一次的時候……而且吧,做的時候至少得讓對方適應,否則也是會疼的……”

秦森洲拍拍江承洲的肩膀,有些無奈,但也說得比較隱晦。

江承洲吐出菸圈,想的也只是原來那個女人沒有加裝啊,讓對方適應?前戲?他揉揉自己額頭,自己爽快就行了,何必管別人,但想了想,還是做出決定,下次的時候,還是別那麼快直奔主題了……

下次?他和那個女人?

大概是她長得比較符合他的審美吧,哭起來也挺好看,他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壞笑。

沐宣妤睜開眼,水流就直接從她臉上滑下,眼睛裡彷彿塞滿了水,此刻澀澀的難受。她沒有拿帕子,直接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纔開始認真的洗澡。

浴室氤氳在一片白霧中,她突然不想出去,就這樣在熱水下站着,她也那麼做了,直到站到腳痠,彷彿下一秒就快要倒下,她才關上水,擦乾身上的水,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浴室內和外面,就是兩種溫度,涼涼的感覺傳來,她爲自己剛纔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可笑。

“我還以爲你不打算出來了。”

沐宣妤渾身一震,這纔看向聲源處的男人,他左手食指和中指指尖夾着一支菸,青煙嫋嫋間,他眯着眼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的收回了視線。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還以爲他要很久纔回來。

她去找出手機,才發現自己在浴室竟然待了接近兩個小時。

其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想對那些一直陪同我的人道一聲感動,感謝的話說得太多,是真的感動。這些年,有的讀者來了,但又很快走了,可有那麼幾個,一直跟隨着我,給我留言,說着一些溫暖的話,謝謝有你們,讓我感覺到也有人是真心喜歡我的文風,只有真正的喜歡,纔會一直陪同。

當然了,那些支持我的人,也謝謝你們,因爲有了你們,才讓這些文可以一直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