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意會過來莫靖南這句“最有紀念意義的日子”,並且看清楚他手下按的到底是哪幾個數字,再聯想到他竟然用這幾個數字當卡密的時候,我只能咬牙切齒地送給他最常用的那幾個字,“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話音剛落,那邊的範珉和秦蕊都此起彼伏地咳嗽起來,我的臉有些泛紅。莫靖南理了理衣服,對着我欠了欠身體,禮貌地說了句,“多謝楊小姐的宴請,範珉,你這家餐廳的確沒有推薦錯,食物的確很美味!”
說完就轉身走了回去,好像剛纔那個故意在我耳後吹着氣的人就是我臆想出來的一樣。我只好把怨氣都轉發到範珉和秦蕊的身上,走的時候,外套和包包什麼都沒有拿。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拿着我的東西追了上來,竭盡討好地伺候着。
等到了家的時候,我就接着太累了的藉口,把範珉和秦蕊都給趕了回去。秦蕊趴在門框上不肯走,說是我的禮物還沒有給她呢,她還有很多八卦要跟我聊呢,我沒好氣地看了範珉一眼,“範醫生,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女朋友,教教她到底什麼叫看顏色行事,好嗎?”
說完,我就關上了門,就聽到秦蕊和範珉兩個人的聲音一邊吵着一邊走着。我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便掃視了這個離開也不過十天的小窩,現在再回來,竟然有種親切感。看了一眼我的行李箱,現在也不想動,只想逮着自己熟悉的牀好好地睡上一覺。
於是,我便本能地走向了主臥,正要四仰八叉地躺下去的時候,卻想起來我已經把自己的窩給挪到了次臥了。便又拖着腳步朝着次臥走去,整個人就那樣直愣愣地趴了下去,抱着枕頭正準備進入夢鄉的時候,卻詭異地聞到了一股不屬於我的氣息。
我“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把枕頭仔細地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我很確定在我不在家的時候,有人睡過這張牀,而這個惡趣味的人
不是別人,正是我熱情好客的“鄰居”!我對着枕頭一陣蹂躪,衝着空蕩蕩的房間喊了聲,“莫靖南,你變態啊!”
隨後,就站了起來,衝向衣櫥想重新找一套被單換上,卻驚悚地發現原來疊放的整整齊齊的好幾牀被套都不翼而飛了。我氣的立刻就要朝着門外衝過去,卻想起來這個時候,莫靖南應該正跟那烈焰紅脣在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呢!只好訕訕地又走了回去,氣呼呼地往沙發上一坐,我的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莫靖南隔三差五地從隔壁翻過來,睡我睡過的牀,喝我喝過的杯子,看我看過的碟片,坐我坐過的沙發……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一邊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翻看着我看過的電視節目,用他習慣的輕蔑的語氣說道,“這種腦殘的片子也只有你愛看!”
這麼一想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突然覺得哪哪兒都是莫靖南身上的氣味,我都不由自主地拎起自己的衣服聞了聞。趕緊衝進衛生間去洗了一把,等我洗好了出來之後,站在陽臺上往樓下一瞟,發現莫靖南的車子就停在那裡,他竟然已經回來了。
我趕緊把毛巾往沙發上一扔,就衝到了隔壁,一個勁地拍打着那個門,“莫靖南,看門,你這個變態,你給我滾出來把話說清楚了!”
可是,任由我怎麼拍,那裡面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有些氣惱地折了回來,卻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這麼想着的時候,我的兩條腿已經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主臥的陽臺,看着那不算多高但也不算多矮的隔斷吞了吞口水。隨後,便一咬牙搬了個板凳準備翻過去,可是,一隻腳才跨上去,不經意地往樓下一看,差點沒有把自己魂魄都給嚇掉。
正想要把腳收回來的時候,莫靖南卻裹着一件浴袍就從準備從裡面往外面走了。我就更加緊張地想要把腿給收回來了,可是,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
聽見“嘩啦”一聲,陽臺的門已經打開了,莫靖南端着一杯咖啡面無表情地問道,“需要幫忙嗎?”
我惡狠狠地剮了他一眼,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就補了一句,“哦,我知道,你只是想要騎在這裡看看風景而已,那不打擾了!”
說着,他就真的要轉身離開,我大吼了一聲,“莫靖南,扶我下來!”
他回過頭來,很認真地問了一句,“下到哪邊?”
我看着他,咬牙切齒地說了句,“你看哪邊方便你就下到哪邊!”
於是,在莫靖南的幫助下,我成功地翻越到了我鄰居的家,其實就是另外一個自己家。等我的腿一着地,我的能量也就跟着恢復過來了,一把推開莫靖南衝進臥室去尋找我莫名失蹤了的被單。可是,翻了個遍,卻什麼都沒有找到,我轉過頭去看向身後那個一臉淡定的人,明明是大冬天的,雖說室內開了空調,可是他也不用那麼搔首弄姿地把睡袍拉那麼低,露出胸口胸肌的弧度吧?
我收了收視線,纔開口質問道,“莫靖南,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家的時候,又翻進去我家了?而且,還變態地在我的牀上睡覺了?你把那些被單被套都弄到哪裡去了?”
莫靖南全然沒有被人抓住小尾巴的尷尬,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旁的書,一邊翻閱着,一邊淡然地說道,“張媽有去打掃過衛生,關於被單被套的事情你可以去問問她。你覺得我是太閒了,纔會有精力卻管這種事情嗎?”
我的確也沒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事就是莫靖南乾的,牀上的氣味就是他留下的。看着他,我突然岔開話題問了句,“聽說你去麗江找過我?怎麼話都不說一句就走了呢?”
我看到莫靖南翻書的動作明顯有片刻的僵硬,不過,他恢復的很快,藉口估計也是老早就找好了的,“來不及,我只是過去籤份合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