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惜越說越來勁,乾脆挽起了袖子……
眼看就要撲到兒子身上去,她的頭頂響起了一聲低沉的魔鬼之音,“就你這樣的嗎?”
“呃……”
慕向惜頭皮發麻。
被放倒在地的兒子衝她眨眼,小聲的問,“媽咪,怎麼樣?”
“什麼?”
“給你創造的機會啊。”
“現在?”她低聲咕噥着,然後瞪大了眼睛,結巴着,“你……你……不會是你打電話讓他來這裡的吧?”
“剛纔我們不是達成共識了嗎?”兒子嘻嘻笑,一臉的奸詐表情啊。
共識?慕向惜驚愕,他前一秒說的明明是給她一個合適的機會合適的地點讓二人來個偶然的美麗邂逅,現在這個……真是偶然極了!慕向惜真想擡頭問蒼天,他是不是她的親手兒子啊?有這樣對媽咪落井下石的兒子嗎?
“媽咪,宜早不宜遲,你們就**的來一次劇烈碰撞,然後,你乖乖的搬着你的東西來青梗山同住,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呢!”
那最後一句,終於道出了兒子的真正目的,慕向惜心裡不由得一梗,都是她太自私了嗎?兒子的希望……她以爲他不說就會稍稍淡忘一點兒,沒想到,他還是這般的在乎呢!一時之間,他們定定的看着彼此,最終,她悶悶的‘哦’了一聲。
“還不給我起來?”又是一聲厲喝。
不輕不重的一腳,踢在慕向惜的腿腕處,剛好碰住她的麻骨……
正準備站起來的她就這樣踉蹌着重新跌倒,失去平衡之際,她伸手抓住了旁邊的桌面,倒是沒落空,而是扯下來了一堆鍋碗瓢勺,這些東西怎麼說都是金屬製品,砸到她虛軟的腹部那叫一個錐心的痛啊!
許南川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一連串的反應……
他愣了愣神,想衝過去阻止這一切卻已經晚了……索性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在兒子的幫忙下,慕向惜站了起來,大概是感覺心裡委屈,跟兒子說了一聲低頭就走了,經過許南川的身邊,他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她躲開了,有人上前,將一張紙一支筆給她,“小姐,這裡需要您簽字付賬。”
一場小型的party,是要付出金錢的代價!
慕向惜看也沒看一眼,拂袖離去,走路的時候,腿稍微有些彆扭。
許南川咬着牙走過去,匆匆的付錢之後跟兒子揮揮手,就追了上來,此時的慕向惜,已經鑽進了自己的車子,正要啓動之際,前方不怕死的矗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輕嗤一聲,緩緩的直直的往前駛,一點兒停下的打算的都沒有,迫於壓力,他後退,兩雙噴火的眼睛緊緊的瞪着駕駛位裡的女人,同樣的憤怒,同樣的當仁不讓……
最後,還是他冷笑一聲,走到了路邊……
車子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他氣得一腳踹在旁邊的柱子上,引得頭頂上方的停車棚嘩嘩作響……
慕向惜一路暢通無阻,原本因爲在大家面前狼狽摔倒而出醜的氣結情緒也稍稍緩和了一些,心裡卻依然難受得要命,對他也怨到了極致,該死的他就算恨透了她,也用不着那麼用力的踢她一腳吧?踢就踢吧,讓他解氣!
但是,最可恨的就是在她遇到危難的時候,他竟然還冷漠的站在那裡,連眼皮都不翻翻,更別說讓他救了,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真不知道她喜歡他哪一點,長相嗎?哼,一幅上帝恩賜的臭皮囊而已!
來到報社的停車坪,她還在不停的捶着方向盤,不住的咒罵着。
好不容易平定了心情,正要鑽出來,伴隨着一聲尖厲的剎車聲一輛黑色的閃電險險的擦着她的車子停下,車門拉開,裡面走出氣勢洶洶的男人,她一隻腳還未站穩,就被他給揪了過去,不由分說的塞進去他車子寬敞的後座,他隨之踏上來,‘砰’車門關起,她的神經立刻繃得緊緊的,大大的眼睛瞪着他,“你要幹什麼?”
“你說我這個混蛋還能做什麼?”‘混蛋’兩個字是她給他的。
“如果你做了什麼,你就真的成了混蛋!”
“我今天不做混蛋還真的對不住你!”心頭的火焰被她挑撥到了極限,許南川說着就去拽自己的領帶,慕向惜急了,撲過去按住他的手,“你不可以再這樣!”
“我可以!”反握住她的手,他用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
她低頭,眨落了眸子裡凝結了許久的兩滴淚珠。
他沒有再動。
感覺到手下有些異樣,他低頭看去,她的食指被一條撕開的紙巾包裹着,還透着殷殷的血跡,她拿到他眼前讓他仔細看個清楚,嘟着脣說,“剛纔桌子的棱角掛住了。 ”
許南川的臉色這纔有些暖意,看了看,並沒有說什麼。
她又說,“你都沒有扶我?”
“……距離太遠。”冷硬的脣終於開了一條縫,說得極不情願,似乎他開口跟她說話就是一種恩賜,慕向惜一個沒控制住,就把心裡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如果是阿擎,他會用身體撲過去爲我擋去所有的危險!”
“你說什麼?”果然,這個名字觸動了他的臨界點,慕向惜有些怕怕的,卻還是把後面的給話給一氣呵成,“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連這些都聽不得,如果你聽不得別人對你情敵的任何一個好字,那你就太幼稚了!”
整個世界暫時寂靜了。
他的臉色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慕向惜!”
她彷彿看到他頭頂燃起了熊熊的火苗。
慕向惜是越挫越勇,也沒有了之前的害怕,繼續宣揚,“如果你接下來又是對着我亂髮一通脾氣或者在我身上逞一時的獸~YU,那麼你就更幼稚了!”
許南川開始的時候還繃緊了身體,然後漸漸的放鬆放鬆,聽到這裡,竟然微微笑起來。
“誰說他是我情敵?”
“呃……”
“你是我什麼人?我有必要把他當作情敵嗎?”他似笑非笑的說着,那一刻,慕向惜心裡的感覺是揪心的疼,最怕這種不痛不癢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語氣,讓她感覺自己真的是一文不值,或者只是個傻傻的自作多情的女人。
而他,卻欣賞似的看着她由底氣十足再到落寞的表情變化,什麼也不多說。
她訥訥的爲自己做了一個不夠分量的辯解,“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都是你法律上的老婆,你怎麼說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除非,除非……”
她哽咽着說不下去了……
下巴被他攥起,他趴過來咬了一口,她痛得眼淚汪汪,卻一動也不敢動,他在她耳邊嘆息,“看你這患得患失又倔得要死的表情,我真想打你屁~~~~股!”
“誰讓你又嚇我!”
“是你不夠自信吧?”他斜睨着她,又是那種怒其不爭的眼神,她心虛的低頭,“你說的每句話,我都會當真。 ”
“所以說你笨了!”
“如果你願意要一個笨蛋做老婆,那我不介意被你說一輩子的笨。”
說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了,她卻遲遲等不到他的絲毫迴音,心懷疑慮的剛擡頭,迎面就是他的熱~~情激~~吻,脣~齒間道出他的感慨,“向惜,認識你這麼久,總算說了一句讓我開心得要死的話。”
“你這表情……”一臉掩飾不住的色相和**,怎麼看都不像是開心時候那種心花怒放的興奮,更別說程度級別到了‘要死’的地步。
不過,她也不在乎了,不管是她由衷而發也好,還是她歪打正着也好,反正只要他喜歡聽就好了,今天這一頓皮肉之苦,她總算是躲過去了,哦也!
神遊之際,手指被他含在了口中,本來就不大的傷口被他這樣一舔一吮的,一點兒零星的痛意都沒了,正在她喜滋滋的時候,他的牙齒猛然收緊,驚痛從指尖傳來,她驚呼着要縮回來,一圈整整齊齊的牙印在上面,受傷程度比剛纔更甚!
“你幹嘛?”
“雖然我不介意我老婆在我面前是笨蛋,但是如果被別人當作笨蛋來耍,我照樣很生氣!”
她頓時失去了質問的氣勢,就知道他早晚要說到這事!
爲什麼他不能做個正常人偶爾健忘一下呢?
看他不語,她不得已,率先提了出來,“你說總編他們請吃飯的事情嗎?”
“哈哈,不錯嘛!你總算開竅了。”這笑聲……真刺耳,慕向惜摳了摳耳朵,“我知道他們是想從我這裡瞭解一些你們倆的事情,但是我掌握的信息還不是跟他們一樣的多吧?你們有什麼事也不會主動告訴我……”
“也許他們好奇的對象是你呢?”
“我?”
“這是在你公寓的臥室發現的。”
“什麼?監聽器?不會吧?是他們跑到我家放的?”這些人竟然做破門而入的強盜?太不可思議了!
他受不了的去拍她的額頭,她趕緊先行捂住,只露出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戒備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這種隱形的竊聽裝置隨便放在你頭髮裡或者你衣服上就可以被你帶回來,雖然現在查出不是你們報社的人所爲,但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唯獨你這個小傻瓜不知,最可恨的是,就算看出了不對勁竟然還去赴約?我可不記得你是喜歡跑出去瘋玩的人,怎麼,你小男友不在,所以空閨寂~~~~寞了嗎?”
她連連點頭,還故意加重了語氣,“真被你說對了!”
他一聽她順着竹竿往上爬,立刻對着她白白的小脖子下口,她一邊吸氣一邊拍他,“啊啊啊,別咬這麼用力啊,我是真的寂~~~~寞,你走了,我因爲相思而寂~~~~寞。”
“真的?”
“你不相信我?”
“是你嘴巴說說的相思吧,我看你現在嘴皮子功夫見長了,膽敢在兒子面前罵我了。”黑亮的眸子裡滾動着笑意,他故意逗~弄曲解她的意思,可臉上的柔情又出賣了他,摟着她一起倒下去,示意她繼。
慕向惜臉紅撲撲的,說着讓人耳紅心跳的情話,“接你電話又見不到你,所以我都不願意開機,害怕相思會氾濫成災,那個……那個……你知道嗎?我喝醉了躺在牀上的時候,口口聲聲喊的都是你的名字。”她說得有些困難……這級別的情話真是難爲人……
他悶悶的笑,“喝醉了你還知道這些?”
“纔不是,我纔沒喝醉,我哪敢喝醉,喝醉了會被男人佔便宜,我非常清醒的獨立打的回來,然後一回到家就是半醉半醒狀態了。”她的一番話終於贏得了他滿意的點頭,“還蠻誠實的嘛,我以爲你永遠不會把這個說出口呢!”
他的神態和語氣帶着一絲瞭然……就好像他早已知道了這個事實一樣……
慕向惜被弄糊塗了,“你幹嘛笑得這麼心懷叵測?”
“這個監聽器……”在她眼前晃了晃,他滿臉的邪氣橫生,慕向惜額頭汗涔涔,“怎麼?”
“我稍微做了一些手腳,所以,聲音信號就中途變向,跑到了我耳朵裡。 ”
“你……你……”就知道他絕對不會幹好事!等等,他在聽,他在聽她的一舉一動耶,那麼……她貌似沒有在這段日子做什麼壞事吧?比如跟城城打電話的時候偷偷罵他了,比如跟阿擎打電話的時候說些什麼他不愛聽的話?
嗯,貌似是沒有,幸虧,幸虧她一喝酒就嗜睡,一睜開眼睛就是天亮,這豬一般的日子在無形之中救了她一命呢!
慕向惜臉上的表情非常豐富多彩,到最後,傻傻的自我安慰的笑了笑,看得一清二楚的許南川本想諷刺她幾句,但是到最後還是好心的安慰了她,“放心,你睡覺的時候像一隻乖巧的貓眯一樣,除了酒醉後的囈語,我放到最大音量也聽不到你的呼吸。”
“後來呢?”
“什麼?”
“這監聽器不是在我房間裡嗎?現在竟然在你這裡,也就是說你讓人趁我不在的時候到我家偷東西?”
“真是聰明的小笨笨!”他大力讚揚!
腦袋被他撫摸着,慕向惜一個扭頭,‘咔’的咬住了他的手,那力道,直想把他的肉給弄下來一塊下酒,嘴巴里感覺澀澀的,她詫異的鬆口,這才發現,竟然是真的流血了呢!
嘖嘖,她這牙齒的功力真是與日俱增喲,對着自己的戰果,她咧嘴一笑,許南川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就好像那傷根本不痛在自己身上……
“你別笑,你壓得我好難受,快起來,我剛吃飽飯呢!”
她真的快被他給擠扁了,本來就重量驚人,這下更是讓她暈眩不已。
心情大好的男人非常配合的用肘部支撐起身體,卻依然不捨得移開。
她再推,他索性跟她算賬,“剛纔我替你支付的餐費,你怎麼算?”
“他是你兒子耶!”
“做錯事向他賠禮道歉的是你吧?”
“我是你老婆耶!”好吧,她換一種說法,老婆和兒子應該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吧?
本以爲這樣說他會豪爽的一笑而過,哪隻他卻緩緩搖頭,“no。no。no,現在我們還在磨合期,你休想跟我攀交情。 ”
既然如此,慕向惜只好伸手摸向自己的衣服口袋,掏出了錢包,一邊從裡面心痛的抽出僅有的幾張大鈔,一邊慷慨的做着抉擇,“大不了我陪你錢唄,反正我昨天剛發過工資,今天我可是有備而來的,纔不要你幫我付!”雖然是這樣說着,但是她遲遲不肯把那些錢放在他手裡,他反而伸手過來搶走,“拿來。”
“你真的要啊?”她辛辛苦苦的血汗錢啊!
“幹嘛不要?”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那,可不可以用別的代替?”
“什麼?”他頓了一下,似乎早就等她這樣問了,慕向惜側頭思索了一會兒,手背搗着脣商量,“一個吻?”
嘴巴還沒有合上,他的脣就重重的在她的一點嫣紅上吸了一下,他聳聳肩,“喏,不用付錢我也可以得到。”
“你耍賴!”怎麼可以有這樣無恥的男人呢?
慕向惜氣得一張臉紅了又紅,他又忍不住偷了幾口香,然後,染了紅光的眼睛在她胸~口打量了一下,她頓時瞭然,不安的轉過頭去,不與他對視,他執意不放過她,大手開始在她腰上時輕時重的揉~~~~捏,銜住她的耳垂吐氣,“現在?”
“不行!”想到外面時不時的會經過一兩個同事,雖然這裡的窗戶上貼了無法透視的太陽膜,但是她堅決不同意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做!
拒絕得太快,他有些不悅了,最後還是退了一步,“今晚?”
“……也不行。”
“理由?”
“你也說了……還在磨合期,你不許碰我。”她剛害完相思,他也得害一下才公平!
而且,還有一個理由她不敢說出口的理由,那就是,阿擎沒有回來,她這個名譽上的女友,不想做一些事後讓他不開心的事情,他臨走前的叮囑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好吧,這錢什麼時候你想要了,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
對於她當前的做法,他似乎沒有太大的反對意見,這個,讓慕向惜頗爲感動的,能夠在這個時候打住,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控制能力。
這在以前,是根本無法做到的。而且,在他最爲發怒的時候,她只是說了一句請求的話,他就停住了那野蠻的佔~~~~有的動作。
這樣的他,慕向惜似乎今天才慢慢認識,可以說,這是他爲她做出的一大進步,而她,也對他敞開了心扉,說出了以前從來都不敢想的那些話。
突然之間,心頭充滿了感動,看來,兩個人這次做出的選擇是對的,兒子的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必定會實現吧!
她在沉思的時候,他似乎也在認真的想着什麼。
兩個人一時相對無言,只有彼此的心跳,在這有限的空間裡相互應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種姿勢似乎讓他有些疲倦,直起身的時候順便將她拉起,按在他胸口,繼續這樣靠着,她想睡,但是這種美好的時刻睡覺會不會讓他很生氣,或者乾脆把她給丟出去,那麼,她正好可以進去辦公室喝一杯茶然後下班了。
總編那個禿禿的發頂在她眼前晃悠了兩下,她好奇的問,“你對我總編做了什麼?”
“聊了幾句而已。”他慵懶的回了一句,慕向惜撇撇嘴,他的隨便聊聊就把總編嚇成那樣,是他的風格沒錯!
“怪不得今天的氣氛不正常!”
“怎麼,他們有說你什麼?”
“那倒沒有,就是像躲瘟疫一樣躲我。”
“正好,辭職吧!”他非常痛快的給她指名一條陽關大道。
“纔不!這清閒的日子多好!”慕向惜大爲不贊同他的提議,她巴不得天天這樣被人冷落呢!
許南川搖頭,“你這女人……”真是與衆不同得很!
上官擎回來的前夕,慕向惜就向他主動交待了最近發生的事情,當然是能簡略就簡略,能跳過就跳過,兩個月的時間被她壓縮成了十分鐘的口頭概括。
大綱如下,那場宴會後他們見了一面,然後因爲工作需要,她去採訪他,就主動去見了他第二面,兩個人相約要慢慢磨合,現在,正是進行時……
她喝了一口水,壓下已經竄到喉嚨的不安,等待着……
果然,意料之中的,對方聽完之後冷哼一聲,“上~牀了嗎?”
“絕對沒有!”乾脆利落。
“親了嗎?”
“……偶爾。”有些猶豫。
這稍微不合意的回答立即讓他發飆了,“我告訴你慕向惜,你這是揹着我這個正牌男友偷~吃,偷~吃啊,你明白這個詞彙的含義嗎?”
“你還敢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你不是照樣左擁右抱?”
很難得的,慕向惜頂嘴了。
對方靜默之後,嘿嘿一笑,“還以爲你不會提起她呢。”
“別以爲你跟Elvira的事情我不知道,媒體說你上官擎搶了許南川的未婚妻,而許南川搶了上官擎的現任女友,你們倆竟然都不肯出面解釋一下,真是瘋了!”
這個問題,她跟許南川那男人談了無數次,他從來都不當回事,有一次還非常無聊的對着照片上他們二人被偷拍到的擁吻鏡頭研究了一番,得出了一個結論,“向惜啊,你在我懷裡的姿勢可以不那麼僵硬一些的話,我們就是絕配了。 ”
“僵硬……”
“你看,就好像我在強迫你一樣。”
“……本來就不是你情我願條件下發生的。”慕向惜嘟囔着,實在爲他的厚臉皮羞愧,當時的情況是,兩個人身置大街之上漫步,遇到紅燈,他叫她的名字,她一個擡頭,他俯身低頭捉住她的脣按住她的後腦就是一個纏~綿的舌~~~~吻。
綠燈亮了,紅燈亮了,又一個綠燈亮了,眼看那紅燈也要再次亮起,他終於在最後一刻放開了她,她就不明白了,掙扎中的她……在衆目睽睽之下的她……姿勢能自然得了嗎?
那件事,直到現在,她想起來還是臉紅不已。
耳邊的一道聲音,把她飄遠的思緒給揪了回來,上官擎爲她分析,“迷惑衆聽,真真假假誰也不知,幹嘛要多此一舉的去解釋?再說了,你和他本來就有一腿,我和她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慕向惜未等他繼續下文,就尖叫,“你和她……上~牀了?”
“哦。 ”
“什麼意思?”
“幹嘛,我跟小妞上~牀還要向你報備嗎?”他的態度,一下子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好像提到了讓他極爲煩躁的話題。
慕向惜一下子被噎住了,喃喃的低語,“你都問我了,我幹嘛不能問你?而且,哪有你這麼兇的……”
“我不爽你頂着我上官擎女友的頭銜跟他廝混在一起行了吧?想跟他重修舊好就先把我給踢了再說!”
“阿擎……”
“我沒有消氣之前別來找我!”
‘砰’的一聲,慕向惜趕緊把手機移開耳邊,後怕的拍着胸口,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對她語氣這麼惡劣她還真是有些不能適應呢!
他對她,也不是沒有發過脾氣,有時候還恨不得拍她腦瓜子解氣,但那都是因爲她實在是把他給逼急了的情況下他纔會做出的事情,而今天,這莫名其妙的一頓大罵,到底是爲什麼?慕向惜心裡那個鬱悶啊!
渾渾噩噩過了一週的時間,慕向惜拒絕了許南川每個下午的晚餐邀請,每天只要一下班就去上官擎臨時寄居的公寓跑,可是每次都見不着人,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聽,媒體上也甚少有關於他的報導。
她知道他必定是生氣了,要不然也不會在回來這麼久之後不見她,另一方,許南川似乎也對她頗有微辭,嘆着氣說什麼孤人真的是被冷落了,爲此,週末的午後她特意抽出時間陪他參加一個在紫竹居舉行的小型拍賣會。
到得地點,許南川還沒有出現,她卻不期然的碰見了這幾天一直在尋找的男人,他臂間掛着的又是一個傾國之姿的女人,是娛樂圈新起的偶像紅星,慕向惜還看過她出演的愛情劇,臺上就是一個可愛單純的清秀佳人,臺下想不到卻是如此的性~~~~感妖嬈,跟瀟灑俊逸的上官擎站在一起,倒也是適合得緊。
慕向惜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從身邊經過,進去了二樓的會場。
她沒有跟上去,只是在大廳的吧檯旁找了一個高腳椅上坐了下來,看着腕間的手錶,不早不晚,剛好五分鐘,玉樹臨風的男人出現在了她面前,根本不管場合對不對,也彷彿沒看到經過的路人投來的異樣眼神,他毫無顧忌的吻上她的臉,“好久不見,惜。”她有絲尷尬地推開他,“阿擎,這麼多人你別這樣,你這些天跑哪兒了去了?爲什麼躲着我?”
“我躲了嗎?”他寵溺的摸摸她的頭頂。
“我去找你,你都不在家。”她疑惑的看他,他也不答,一張臉面無表情,只是低頭悠閒十足的逡巡着她的臉,手指在她粉色受損的脣角逗留了一會兒,慕向惜不好意思的錯開,那裡,有許南川齒尖咬過留下的痕跡,還沒有完全去除。
暗黑的瞳子劃過一絲邪氣,他問,“晚上有空嗎?我們聊聊。”
慕向惜欣喜的擡頭,正要點頭答應的時候,身後插入一道不和諧的冷斥,“沒空!”毫不猶豫又冷酷的聲音替她做了回答,那樣的霸道那樣的決絕那樣的不留情面,不用回頭,就是那人沒錯!
慕向惜輕輕搖頭,兩個人終於還是撞到了一起!
身邊的男人神色不變,淺淡的勾了勾脣,“是嗎?你覺得你已經完全控制了她嗎?”
許南川眯眼一笑,往慕向惜這邊走來,向她伸出手,“向惜,過來!”
“阿擎,我們稍晚再……”
“錯過了今天,別想再讓我出現在你面前!”
已經向許南川邁出去一步的慕向惜又堪堪的停住了!
“阿擎?”她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他,這傢伙今天的針鋒相對和死死逼迫真是讓她頭痛非常,這簡直是小孩子的無理取鬧嘛!
仔細研究着他的表情,俊美無鑄的畫顏依然不改,眉宇之間似乎少了平日的灑脫和愜意,隱隱的有什麼痛苦在困擾着他,曾經那雙如晶鑽燦閃的黑玉眼瞳,今天也掩去了些許光芒……
她只是稍稍遲疑,他便揮揮手離開,“再見!”
“阿擎,不要這樣!”慕向惜想也不想的就向他跑過去,可是,那隻手腕卻被身後的男人給抓住了。
PS:哎,其實我也比較糾結……我已經想好把阿擎許配給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