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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寢室,靜靜躺在牀上,大腦裡面飛快的回想着我們建模,寫論文,運算數據的每個細節,希望能找到辦法能戳穿鍾國強的陰謀。

三石走到我跟前,神情嚴峻的問我:“神童,聽說你們和鍾國強爲論文的事對組委會做解釋,你打算怎麼辦?”

“呵呵,還能怎麼辦,跟他死磕到底唄!鍾國強這孫子明擺着是偷我們的論文,還想讓我主動退出比賽,做夢!”我憤憤不平的說,“欺人太甚了,這次我肯定不會便宜他了!”

“神童,你……”三石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一定要和他爭到底?”

“呵呵,”我笑了兩聲,覺得不可理解的看着三石,說:“不是要和他爭到底,而是那些本來就屬於我們大家的成果,怎麼能輕易讓這種無恥之徒給掠奪,這小子在學校飛揚跋扈慣了,不能讓他再這麼胡作非爲了!”

見我說的振振有詞,三石彷彿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悶不作聲的猶豫了半天。

“三石,你怎麼了,大男人乾脆點,有話就說……”後面半句我硬是忍了,“你是不是怕鍾國強這孫子回來報復你?”雖然我一直懷疑這事跟楊婷有關,但三石一直承認說論文是他弄出來給鍾國強的,從來沒有把楊婷給牽扯進來。

“神童,我,我……”三石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好半天才鼓起勇氣了說:“我不是怕鍾國強報復我,我是擔心這事最後會影響到楊婷!”

三石終於忍不住對我說了實話,也證明了這事的確和楊婷有關,而鍾國強在電話裡面所指的我的朋友,也應該是楊婷而不是三石。

我故作驚訝的看着三石,不解的問:“這事和楊婷有什麼關係?”

“哎,”三石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說:“神童,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你也不要問爲什麼,就幫我這一回,行不行?”

“三石,每個人做錯事有應該付出代價,你幫楊婷已經夠多的了,你……”

“神童,換了那個人不是楊婷,而是張妍或者子墨,你還會跟鍾國強死磕到底嗎?對於你們來說,這次只是失掉了一個大獎,而對楊婷來說,可能因爲這事要被學校開除……我也不知道楊婷怎麼會這麼糊塗……”三石痛心疾首的說,讓我看得也有點不忍,動了惻隱之心。回想起上學期期末考試那事,我毫不猶豫挺身而出幫張妍“背黑鍋”,也是不想張妍受“影響”。

“好吧,”我想了想,無可奈何的說,“誰叫我們是兄弟呢!”我想與其說是要幫楊婷,還不如說是幫三石

三石站在我旁邊,感激涕零的都不知道說什麼。

等三石出了寢室,我坐回電腦面前把論文和程序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又看了看組委會發給我們參賽的邀請函,一個人靜靜的想了很久,最後我上網打開了電子郵箱,寫了一封email,看着email發送成功的提示信息,我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晚上孫董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神童,明天我該怎麼去組委會解釋,楊婷說她明天不去,讓我一個人去!我好擔心!”孫董焦急的說。

“讓你一個人去,你就去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笑着對孫董說,“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我們做,你照實說就行了!”

“照實說?照實說那些評委會相信我們嗎?”孫董不明白的問我,“神童,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快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證據,我都快急死了!”

“沒事的,放鬆,放鬆,說不定你還不用去解釋了!”我對孫董說。

“爲什麼?我剛纔聽楊婷說,你準備要退出比賽,難道是真的?神童,你不會真的糊塗了吧,”孫董急得都快哭了,在電話裡頭像居委會的老大媽一樣,扯着嗓門問我,生怕我聽不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說不定明天就有奇蹟發生!”我平靜的對孫董說。

“什麼?有什麼奇蹟?”孫董更加迷惑不解了,剛纔我簡單一句話,在孫董聽來彷彿是天書一樣,貌似言簡意賅實則深奧不知所謂。

“你別問這麼多了,好好睡一覺,明天你該怎麼講就怎麼講,不要有壓力,其他事情我來搞定!”我胸有成竹的對孫董說。

“好吧,好吧!”孫董掛了電話,猜不透我到底想幹什麼。

晚上我和文兄貓在各自的電腦面前“切磋”寺魂。我很久沒玩寺魂了,技藝有點疏忘,很多必殺的絕招使用起來時有時無,而文兄這段時間勤學苦練,技藝突飛猛漲,我稍微一疏忽,文兄就能和我打個平手。

“神童,你現在的水平大不如前了,是不是惦記着明天和鍾國強這孫子PK的事,沒法集中精神?”文兄有點得意的問我,因爲剛纔剛贏了我一局。

“呵呵,你怎麼墮落的來和鍾國強這廝一樣的小人得志了,剛纔玩這幾局我是在熱身,還沒活動開,讓你贏幾局。至於鍾國強那廝,多行不義必自斃,遲早會收拾他的,等着瞧吧!”我泰然自若的說。

“來來來,再來一局!”文兄興致勃勃要和我再來一局,試圖趁勝追擊,一洗當年被我蹂躪的恥辱。

“好呀,我現在已經活動開了,不手軟了!”我輕鬆的說。

又一局比賽開始,一開場我就一氣呵成三個“孤月斬”外帶一個“秘奧義天霸封神斬”,文兄還沒回過神來,就被砍掉了一半的血。

“靠!丫的,被偷襲了!”文兄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負隅頑抗。

我沒有吱聲,又是一個“奧義旋風裂斬”緊接着一個“奧義烈震斬”,文兄又紮紮實實“喝了一壺”。

最後一個“孤月斬”,了結了文兄所使的“美娜”的性命,文兄輸了個“滿血”。

“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文兄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美娜”渾身鮮血的倒在地上,不滿的說。

“呵呵,你即非香又不是玉,我何必跟你客氣!”我笑着對文兄說。

“靠,再來,再來!”文兄叫囂這說。

我們正要再開一局,電話響了。

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香港打過來的。

“喂,”我拿起電話說。

“神童,你夠厲害!”電話那頭傳來了鍾國強氣急敗壞的聲音。

“收到我的email了,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吧?”我冷笑着對鍾國強說。

“好,算你狠,我們退出比賽!”鍾國強有點鬱悶的說。

“答應的這麼幹脆,嗯,我覺得這是明智之舉!至於楊婷,她有時候頭腦不清醒被人利用,我不怪她了,也希望你和老舅高擡貴手也不要爲難她了,”我慢條斯理的對鍾國強說。

“我知道了!”鍾國強不耐煩的說。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祝你在香港玩的開心!”我調侃鍾國強說。

我正在打電話的時候,三石已經回來了。

“神童,剛纔你在跟誰打電話?”三石跑過來,緊張的問我。

“鍾國強呀,呵呵,這小子良心發現,決定退出比賽,撤回論文了!”我有點小小得意的對三石說。

“真的,這怎麼可能?”三石吃驚的問我,覺得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剛纔他打電話給我,你也聽見的。而且這小子也答應不會爲難楊婷,你就放心吧!”我笑着對三石說。

三石不相信這麼一會兒功夫,鍾國強這小子就會改過自新,從良了。但是從我胸有成竹的表情,三石斷定我不是在和他開玩笑,繼而在意外驚喜之餘又產生了巨大的好奇。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