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肯說出寶物的藏身之地?”九號從地上躍起來的一瞬間就注意到張敬濤一直在盯着自己手裡的梅花刃跟旁邊的人竊竊私語到,“你現在還覺得你能是我的對手,還不如乖乖告訴我寶物的藏身之地我指不定還能放你們一條性命。”九號雖然被劉堯的一下子擊中了身體上最爲柔弱的地方,可看起來仍然像是沒事人一樣。
“你現在也受了傷,我們這裡還是兩個人。”劉堯接過了九號的話茬應對到,“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條件,你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跟我們回雲安省公安廳認罪伏法戴罪立功。”劉堯現在說出來的話十分的有道理。
“是麼?”九號突然發動了凌厲的攻擊,梅花刃中間岔開一分爲二帶着呼嘯的旋風向張敬濤跟劉堯襲了過去。電光火石之間,鋒利的梅花刃閃着耀人眼目的銀光夾帶着呼嘯的旋風直逼張敬濤跟劉堯的脖子。
張敬濤沒有絲毫猶豫,拉起劉堯的胳膊把劉堯往後一扔。自己從衣兜裡掏出了兩把匕首衝着九號的梅花刃硬對硬拼了起來。冷硬的冷兵器對碰比所有兵器的火拼都精彩。因爲這是實打實的打鬥,一不小心就會另喪他手。
“濤哥。”劉堯見亂戰成一團的兩個人,自己根本沒法上去幫忙。兩人都是用的極短的近身型武器,身形就像是抱在一起的兩個嬰兒。劉堯根本就分辨不出來誰是誰,更不用說可以上去幫忙了,“濤哥,用拙打巧,用巧打脆。”劉堯簡簡單單的八個字聽在張敬濤的耳朵裡卻令張敬濤茅塞頓開,瞬間明白了劉堯的意思。
張敬濤開始慢下了身形,只是用手中的匕首擋着九號的進攻。並沒有再做出進攻性的動作,只是偶爾會攻擊幾下還都是有力無力地像是作秀一樣的在攻擊。
“他這是怎麼了?”九號心裡暗自吃驚,“剛剛還拼了命似的對我拼命攻擊,招招都要取我性命一樣,現在怎麼攻擊突然慢了下來好這麼柔弱?莫非他在預謀着什麼,或者在等待搬救兵?”九號不愧是優秀的美國特工,一點細微的變化他都會深思熟慮,因爲對特工來說生命隨時危在旦夕。
“用拙打巧,用巧打脆。”張敬濤心裡滿滿的捉摸着這兩句話,“劉堯自然知道這梅花刃是上古的寶物,所以自然知道自己手裡的匕首無法跟梅花刃抗衡的。所以他告訴自己用拙打巧,用巧打脆。用自己拙厚的地方攻擊梅花刃巧妙地地方,用自己匕首巧妙地地方攻擊梅花刃脆弱的地方。這是劉堯傳達給自己的信息,也是自己可能戰勝得了九號的戰術。”張敬濤按照劉堯的提示,一點一點的攻擊着,慢慢的他感覺到了九號的體力有些吃力。
這也是張敬濤早就意料到的,畢竟自己是在找機會的時候纔會出手。但是九號不同,她是一刻不拉的在攻擊自己甚至都不會暫停一下,這麼長時間下來九號筋疲力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膽小鬼。”九號忍不住報了一個粗口,突然收住了手中的梅花刃往後一仰一個後空翻翻出了跟張敬濤的打鬥之中,“你這戰法倒是挺厲害,怎麼就不敢光明正大的跟我打一場?”九號是特工,自然手裡也有各個人的資料,自然也就知道張敬濤是一個脾氣暴躁做事不經過大腦的蠻小子。
“我還真不敢。”張敬濤一改平時的衝動,此時儼然一副沉穩老成的樣子,“能讓我光明正大跟他動手的人有很多種,他們有身背數條人命的殺人狂魔,他們有爲親人復仇不擇手段的復仇達人。他們,無論武功高低我都願意動手跟他們一決雌雄。而你,一個身爲中國人卻做出賣國的事情的賣國賊跟你動手?我會覺得髒了自己的手,污染了自己的靈魂。”張敬濤的一番話如果杜楓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頗爲震驚。
“怎麼跟資料上寫的不一樣?”九號記得很清楚張敬濤的資料上寫着的是衝動,魯莽。九號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
張敬濤看到了九號臉上的疑惑,忍不住開口說道:“一個人想要改變很容易,所以你手裡的資料不一定全是對的。”張敬濤進特案組這麼久以來成長了很多,改變了很多,當然很多人都改變了很多。
“算你厲害。”九號冷冷的笑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在你們之前找到寶物的。這次的贏家一定還是我,你只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九號說完,掠起了身影向一個方向跑去。
“我們不追麼?”劉堯湊上前來問道。
張敬濤搖了搖頭:“抓他現在不是重點,只要我們在她之前找到國寶他就一定還會回來找我們,那個時候主動權就到了我們手裡。”張敬濤看着九號消失的方向,心裡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抓住九號,報自己這麼多年的深仇大恨。
劉堯暗自吃驚,據他這幾天來跟張敬濤的接觸瞭解他是真的沒想到張敬濤是這麼一個沉得住氣的人。
“叮鈴鈴,叮鈴鈴。”張敬濤的手機鈴聲沒有杜楓的手機鈴聲那麼奇葩,只是單純簡單的系統自帶鈴聲。
“楓哥,怎麼了?”張敬濤接通了手機,“我正在和劉隊長愛着搜查看有沒有國寶呢,你給打電話什麼事啊。”
“趕緊回來,我應該解出來“汀”字的含義了。”杜楓的話音有些顫抖,“趕緊通知他們都回來,國寶原來藏在一個我們都意想不到的地方。”杜楓雖然聲音顫抖,但依舊還是能聽出他的喜悅之情。
“好,我們馬上回去。”張敬濤掛掉了電話對劉堯說道,“楓哥已經解出了“汀”真正的含義,讓我們趕緊趕回去。”張敬濤跟劉堯本來趕了一天的路很累了,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像是脫繮的野馬一樣往別墅衝了回去。
“楓哥。”當張敬濤跟劉堯趕回別墅的時候,除了夏遠東別人的都已經趕了回來。柳萌萌正在喂杜楓吃藥,劉堯的眼裡明顯的閃過了一絲不愉快。
“你們回來了?”杜楓吃完藥擦了擦嘴,“我想我已經解出了“汀”字的真正意義了。”杜楓示意柳萌萌扶自己到桌子旁。
“是什麼?”衆人都把目光轉向了杜楓。
“汀江。”杜楓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名字,“剛剛潘姐從郭家回來過去我郭家在好久之前其實是汀江的經過之地。而她發現郭寧死亡的屋子地勢比其他的地方要高一點,所以潘姐判斷郭寧死亡的屋子很可能就是汀江邊上的一塊高低。我推斷這個“汀”字的真實含義是它的現代意思水邊的陸地,在配合它的一條河流汀江。也就是說那個寶物很可能是藏在郭寧被殺害的屋子裡。”杜楓把自己的分析說了一遍。
“那我們爲什麼不直接去把寶物給找出來?”劉堯聽到了關於寶物的信息很是激動,因爲這就代表已經見到了黎明的光芒。
“第一我們沒有搜查證,第二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寶物在屋子的什麼地方。”潘小妞接着說道,“那個屋子我去看過,不是很大但是想要找一件我們素未謀面的東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者說,如果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去找寶物肯定會驚動兇手,或許到那時候各路特工雲集就不是我們能應付的了。”
“是啊。”劉林桐開口道,“最近據我們的人反饋的信息,最近村子裡來了很多外人看起來也不像是中國人。”
“真是風起雲涌,恐怕這個幾百年來都被遺忘的村子很快就會響徹中國了。”杜楓感慨到,“劉組長,蕭九兒回去了麼?”雖然有夏遠東監視蕭九兒,可是杜楓還是不放心。
“她回家了,不過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好。”
“臉色不好?”杜楓轉頭看向張敬濤,張敬濤點了點頭,“劉組長着重監視一下蕭九兒最近的活動範圍。”
“嗯。”劉林桐點了點頭,絲毫不敢懈怠。
“那寶物我能不找了?”
杜楓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不找,只是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的找。”
“你的意思是?”
杜楓向劉堯擺了擺手,劉堯把把頭伸了過去。杜楓在劉堯的耳邊上耳語了幾句,只見劉堯的表情越變越不可思議。
“爲什麼?”杜楓說完之後劉堯驚呼了一聲,“杜警官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呀?”劉堯的表現讓所有人都好奇了起來。
“楓哥你說的什麼呀,還不讓我們聽?”張敬濤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強。
劉堯向杜楓看了看,見杜楓點頭纔開口說道:“杜警官讓我找座房子,說我們搬出去住。”看不開不是劉堯,所有人聽到這話都是劉堯剛剛的表情。
“爲什麼呀?”
杜楓搖了搖頭:“我們現在人越來越多了,還住在人家家裡也快成不下了。畢竟人家也是要過日子了,我們不能老是待在這裡不走吧。”
“那我們就搬出去吧。”潘小妞示意衆人不要再說什麼,一切聽杜楓的安排。
沒有人知道此時正有人在黑暗的角落裡看着這裡的一切,那雙深邃的黝黑的眼睛裡閃爍着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