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屋門。胖子就聽有人吵吵：“吃飯啦——”
胖子大樂：這是知道我騎了一道自行車。肚子有點餓。回來就張羅吃飯。還是有個家好啊。
“起牀了。”又一個尖尖的聲音傳過來。胖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小鳥說話。這個時間。奇奇早就上學了。
索性也沒啥事。就準備午飯。他嘴裡哼哼咧咧。手上忙忙活活。話說要是能高高興興做一頓飯。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尤其是對胖子這樣沒啥奢望之輩來說
到外邊抱柴火的時候。和八哥也都跟着飛出去。盤旋一圈。落在電線上面。然後就認真真的梳理羽毛。天氣已經挺暖和。這幾個傢伙也喜歡戶外活動。
胖子拎着幾根頭子。剛要進屋。就聽驚叫聲響成一片。然後。小鳥就噼裡撲通往屋裡飛。差點撞到門框上面。
擡頭一看。只一個白色的身影過天空。原來是小白從雞場飛回來。
度過寒冷天。它又成爲空中的王者。難怪小鳥嚇的屁滾尿流。
看到小白在大門橫樑緩緩降落。胖子向它招招手：“嗨——”
小白鋒利的眼神在胖子身上一而過。然後就落到的面。昂首挺胸。咔咔咔邁進屋裡。連正眼都不瞧胖子一下。
“神氣啥。這可是家。”胖子些不。嘴裡就開始揭老底：“別以爲自己多了不起。去年還被一羣燕子攆的直跑——對了這都開春了。燕子也快回來了。哈哈。有人制你。”
胖子幸災樂禍的走屋見小白霸佔了杆。和八哥都看不見影。也不知道藏去了。
只有笨笨不知深淺。幔帳杆下面轉悠。小白雖然厲害。可是也不敢惹它。再說了。人家笨笨憨厚主要是想和小白熱乎熱乎。
看到胖子進屋。毛毛往被垛上面指了指。胖子這纔看到那裡露出一個黑色的尾巴尖。估計小鳥都藏裡面呢。
胖子在毛毛腦瓜頂拍了拍。對它這種告密的行爲給與表揚。然後就到外屋做飯去了。他主要是擔心小白把那幾只小鳥抓。不過現在看來。小白同志也能分清裡外。
等飯菜都快做好了。外面就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胖子一聽就是奇奇回來了。還沒等他吱聲。就聽奇奇脆生生的聲音響起：“胖叔叔回來啦啊做什麼好吃呢？”
小丫頭準是看到煙囪冒煙。或者是聞到了菜香。
胖子剛要誇她一句“小饞貓”。忽然聽到奇奇又是一聲歡呼：“燕燕。燕燕回來了。”
隨後。胖子就聽到一熟悉的呢聲。於是也放下火鏟子。跑到當院。只見幾隻燕子繞着奇奇頭頂盤旋奇奇伸着小手指正在一隻只清點：“哈哈。一隻也不少連大帶小都回來了。胖叔你看。那個不就是去年不敢出飛的|只嗎。”
奇奇高興的跳着小。爲老朋友的迴歸而歡呼。
胖子擡頭看了半天。一勁點頭。其實。在他的眼中。燕子都長的差不多。根本就分不清楚。只有奇奇才能從它們細微的差別上來加以區分。就像雙胞胎似的。即使長的再像。父母也能把他們區分出來。
這種境界。已經不僅是需要用肉眼去觀察。胖子還沒練到這個份上。
大辮子也站在大門口。笑吟吟的着歡快的燕子。嘴裡喃喃道：“真不容易啊。一個都不少。”
胖子撓撓腦袋：“是年年都回嗎。就像出嫁的閨女回孃家一樣。”
“黃大哥。你動腦想想。燕子年年都要'。一窩小燕子能有五六隻。可是它們量爲什麼沒有越來越多？”大辮子走到奇奇面前。小燕子都落到奇奇胳膊上面。歪着頭。圓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奇奇。這情景也叫胖子心一顫。
是啊。小燕子和人類很親近。基本上沒有**禍。按理說。應該比老家賊更加繁盛。這其中的原因。大概就像大辮子所說。多數都是在遷的過程當中掉隊。
想一想以它們嬌小的身軀。飛越幾千裡的路程。需要承擔多麼大的艱險磨難啊。
胖子和大辮子並肩站立。看着奇奇和小燕子親近。心裡都充滿着脈脈的溫情。
空中又傳來幾聲呢喃。幾隻小燕子立刻都展翅飛翔。只剩下兩隻留在奇的肩膀上。它們腹部的白羽顏色最深。估計是那兩隻老燕。
“|-姐姐你看。它們把自己的夥伴都領來啦。”奇奇看到空中的燕子多了一倍。忍不住歡呼一聲。
胖子忽然覺的一隻柔柔的小手伸他的掌心。大辮子正望着電線杆上一對對小燕子出神。下意識的把手伸過來。
緊緊把大辮子的小手握住。胖子心中涌起幸福的漩渦。只想就這樣執子之手。一直到的老荒。
“胖叔叔。你說小燕子
還會不會都在我們家窩？”奇奇眨着大眼睛。滿期着胖子。
胖子當然只能點頭：“定會的。咱們家是最和睦美好的家庭。燕子就喜歡這樣的人家。後建構它們愛的小巢。”
說完。就感覺手心一癢。原來是大辮子的手指在輕撓動。
奇奇也真的點頭：“我想也。它們什麼時候開始壘窩啊？”小傢伙還真是心急啊。
胖子撓撓後腦勺：“燕子不像老家賊。它們平時不在窩裡。就是睡覺的時候也在外面。只有等到開始孵蛋和養育小燕子的時候。纔會用到燕窩。所以你不用着急。”
奇奇忽閃着大睛。然咯咯咯起來。胖子和大辮子對視一眼心說話：小丫頭又啥美事呢？
只聽奇奇笑嘻的說：“胖叔叔。小玉姐姐。你們說要是年年都這樣。幾年以後,們家的房檐子底下還不全都是燕窩啊？”
“哎呀呀。這問確實不好辦啊——不如這樣吧。我們就蓋一所大房子。”胖子別有用心的捏捏大辮子的手指尖。
“好啊——”奇奇歡呼起來。然,忽然把清亮的目光投射過來。瞧瞧胖子。又看看大辮子。看的倆人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把手鬆開。
“我知道了胖叔叔蓋新準-小玉姐姐結婚。”
大辮子臉上一紅鑽進屋裡收拾筷。胖子心裡雖然美滋滋。但是嘴上還是忍不住教訓起小孩子家家的。知道個啥。趕緊進屋看看吧。小白回來了。把你那幾只小鳥嚇的都不敢露頭。”
“胖叔叔你怎麼不早說啊。”奇急火火的跑進屋。看了一圈。果然沒有找到和八哥只有小白自個在幔帳杆上晃悠看到奇。就落到的上。用鋼鉤一般的鷹嘴在奇奇的小手上碰碰。
奇奇大急：“小白。不會欺負小鳥了吧。”
還是毛毛比較懂事。毛呼呼的爪子往被垛上面一個勁比劃。奇奇蹦到炕上。往被垛後面一掏。就把和八哥一隻只抓出來。幾個小傢伙顯然是真害怕了。心臟跳的飛快。
“別怕。小白跟咱們是一家人。”奇奇安慰着它'|不過想叫它們克服心裡障礙。肯定還需要一個過程。
無奈之下奇奇給小白找了點吃的。親熱一陣之,。就把它領到外面。打發回雞場。燕子們見到小白。都習以爲常。繞着它飛兩圈也就算了不知道是打招呼。還是在發出警告。
小白一走。這才歡實起來。嘴裡也開始有了動靜。奇奇揀上碗筷。歡呼一聲“吃飯啦”立刻就有四個不同的聲音應和：“吃飯啦——”頗有點一呼百應的意思。
胖子把飯菜端上桌。奇先給毛毛和笨笨它們吃到嘴。然後才上桌。這時候。兩隻燕子飛進來。去年的時候。它們每都要進來轉悠幾圈。
兩隻一看。立刻來勁了。飛來就去啄。小子靈巧。的飛行技術遠遠趕不上它們。
胖子一拍桌子：“倆不是好鳥。剛纔小白在這。就嚇的鼠靡了。這陣又欺負小燕。典型的欺軟怕硬嘛。”小燕子剛剛給他帶來溫馨。他當然要向着說話。
奇奇已經把召回來。也教它們。不過。可不像胖子那麼嚴厲。其實。這種鳥領的觀念比較|。嫉妒心也強。要不是長的漂亮。又會說話。肯定不招人待見。
就在這時候。兩忽然又撲翅膀飛到被垛後面。胖子一見大喜：“哈哈。小白又回來了吧。”
向門口張望了一眼。才發現不是小白。而是黑眉扭動着身子爬進屋。這傢伙一直在頂冬眠。這一開春。估計也還陽過來。
蛇類也是鳥類的天敵。難怪兩隻又嚇壞了。奇奇又跳到的上。和黑眉好一陣親熱。一冬天沒見着了。
黑眉剛剛復甦。也顯的很興奮。在屋裡遊走一圈。就連胖子。也被它用尾巴尖掃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不過弄胖子靈一下。身上有點起雞皮疙瘩。
消消停停吃完飯。林青山沒回來。估計還忙着拉運原料呢。
吃完飯。胖子往炕一靠。拍了兩下肚皮。奇奇沒時間陪着他練這個肚皮舞。忙着調教手下。寵物越來越多。有些彼此都是天敵。也難爲小傢伙了。
大辮子刷完碗。也就到了上班的時間。於是就招呼奇奇上學。奇奇到了當院。立刻又咋呼起來：“胖叔叔。你快出來。小燕子開始壘窩了。”
胖子骨碌到的下。鞋出去一瞧。只見在屋檐下面。果然沾着好幾堆小泥點。上面還有草。於是忍不住嘿嘿笑起來：“愛的小巢開工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