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真好……”
軟軟的嗓音帶着一絲嬌媚,他的心都被叫酥了。
她兩隻胳膊都掛在他的脖子上,整個人像只樹袋熊。
雖然已經洗過澡,但是她呼出的熱氣中依然帶着酒味兒。
不過夾雜着少女馨香的酒味,不僅不讓人反感,而且還像是催化劑,加速了他身體的反應。
聶涑河的手一拉,將浴袍的腰帶解開。
唐傾顏迷濛間,感覺有什麼龐然大物壓了下來,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徹底將她包裹住。
兩人衣衫褪盡,大牀邊的地毯上,純白色的浴袍與浴巾纏在一起,帶着說不出的旖旎。
牀上,聶涑河一遍又一遍親吻着她,情到深處,他沒有把握好力道,一下子將她給咬疼了。
唐傾顏從小到大除了偶爾牙疼,幾乎沒受過一點兒傷。
頓時,呼痛出聲,“疼……”
望着身下小丫頭含着淚花的大眼睛,聶涑河眼底的火焰一下子熄滅,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他停下所有動作,視線看着她委屈兮兮的小表情,心頭一軟,“是我不好,我不碰你,你睡吧。”
說完,他翻身下了牀,同時將被子一拉,把她的身體裹住。
唐傾顏腦袋暈暈乎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傻萌傻萌地望着他,像個好奇寶寶,盯着他一絲不掛的身體。
她都不知道,她此時大眼含淚的小模樣有多麼勾人。
聶涑河擡手矇住她的眼睛,啞着聲音對她道,“把眼睛閉上,好好睡覺。”
唐傾顏沒有回話,等了幾秒鐘,他緩緩將手移開。
低頭一看,原來她已經睡着了。
聶涑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無奈地嘆了口氣。
剛纔,只差一點點,他就犯罪了。
他不否認自己對這個小丫頭有意思,但是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既然已經是他看上的人,遲早有一天會進他的嘴,只不過絕對不能是以這樣的方式。
第一次,那必須是美好的,是值得一輩子銘記的。
他不希望她將來回憶的時候,只有吐了他一身的零星片段。
聶涑河從地上撿起她的浴巾,將自己圍起來。
視線再次落在她熟睡的臉上,薄脣邊揚起一抹笑容,“小丫頭,你逃不掉的。”
等他衝完冷水澡出來,唐傾顏已經睡得很深了。
聶涑河站在牀邊猶豫了片刻,掀開被子,在她身邊的位置躺了下來。
…………
夜涼如水。
頭疼欲裂。
唐傾顏被疼醒後,揉了揉額角,習慣性地伸着懶腰。
然而,懶腰才伸了一半,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軀溫熱的身體。
唐傾顏一呆,怔了好幾秒鐘後,僵硬地轉頭看向身邊。
黑暗中,只見聶涑河面朝她這個方向,睡得很安穩。
大、大、大叔?
爲什麼他和她睡在一起?
腦袋裡電光火石間,回想起坐在車裡吐了他一身的場景。
可是,後來呢?後來發生過什麼?
唐傾顏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誰能告訴她,酒後發生過什麼?
其實,不用猜事實已經很明顯了吧?
一男一女,一間房,一張牀,還能發生過什麼?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不管怎麼樣,先開溜吧!
往最好的方向想,也許他們都喝醉了,然後很純潔地蓋着棉被睡了一覺。
她這麼自我安慰着。
然而,等掀開被子,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被窩裡的她,居然是裸!睡!的!
難道她跟大叔兩個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是,她身上好像沒有傳說中進行過激烈運動後,腰痠背痛腿抽筋的感覺啊!
她正疑惑着,忽然身邊的男人微微翻了個身。
唐傾顏嚇得立即屏住呼吸,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不過,聶涑河只是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然後便接着睡了。
見他沒有醒,唐傾顏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躡手躡腳地翻身下牀,赤着腳跑進洗手間。
打開燈,當看到身上一處處如梅花般鮮豔的痕跡後,唐傾顏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這隻鴨子奪走她的初吻,她還沒有跟他算賬呢!
現在居然還變本加厲了?
王八蛋!
她就差在浴室裡暴走了!
雖說現在這個年代,大家都是成年人,在酒店裡發生過什麼,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但是,她纔不是那麼隨便的女生!
她是打算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留給未來老公的!
現在,居然被個鴨子捷足先登,怎麼不叫人氣憤?
不行!絕對不能輕易饒過他!
唐傾顏在浴室裡找了半天,最後抄起掛浴袍的木頭衣架就衝進了臥室。
嗯,她今天要大開殺戒,宰了這隻臭鴨子!
等她裹上浴巾,衝出去的時候,臥室裡的燈光大亮。
當視線接觸到坐在牀邊的男人後,唐傾顏的臉很沒出息地紅了。
只見聶涑河正裸着上半身坐在那裡,被子蓋到腹下。
那緊緻結實的腹肌,那若隱若現的人魚線,在燈光下充滿了誘惑。
唐傾顏還衝到牀邊,在看到牀上人的風景後,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她望着男人完美的身材,怔了怔,然後就像是被燙到一般,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唐傾顏背對着他,憤憤然控訴道,“你是不是有暴露狂的怪癖,爲什麼不穿衣服?”
聶涑河看着她害羞的表情,直接掀開被子朝她這邊走過來,“你不是也沒穿衣服?”
“我、我身上有浴巾!”唐傾顏感覺到他的靠近,連忙舉起那隻抓着衣架的手,指着身後的方向,“你站住!”
“怎麼不轉過臉來?”聶涑河不僅沒有站住,反而徑自繞過那隻衣架,走到她跟前,“是不是做了虧心事,不敢看我,嗯?”
“虧心事?”唐傾顏一聽這話,怒了,擡頭瞪着他,“我做什麼虧心事了?”
可是,視線落在他只穿了小褲褲的身上時,她又飛快地拿手遮住了眼睛。
“你下午趁着酒醉,非要抱着我跟你一起睡覺,這件事,你也忘記了,嗯?”聶涑河微微傾身,朝她靠近了幾分,低低的嗓音中還透着剛起牀的沙啞。
什麼?
唐傾顏頓時傻眼了。
所以,聽他的意思,是她酒後獸性大發,直接把他給辦了?
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