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裡,唐傾顏已經進浴室去沖澡了。
剛纔她不僅吐了聶涑河一身,自己穿的裙子也沒能倖免。
而聶涑河低頭看了一眼腿子上的污穢物,索性直接脫了,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男士浴袍換上。
做完這一切,門鈴響了。
到底剛買過一次衣服,這次助理效率極高,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就把兩套嶄新的衣服送過來了。
房門打開,助理看着穿着浴袍的聶涑河,目瞪口呆了,“總、總裁!”
只見聶涑河倚靠在門邊,完美的身形都被裹在浴袍裡,只露出一截筆直修長的小腿。
浴袍的腰帶只是鬆鬆地繫着,肌肉線條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簡直就是一種無聲的誘惑。
配上他這張五官完美的妖孽臉,根本就是男女通殺!
助理一下子就看呆了,無意識地做了個吞口水的動作。
聶涑河眼風朝他一瞥,“衣服呢?”
“在、在這裡。”助理立即把衣袋拎到他面前。
“嗯。”聶涑河接過衣袋,便沒有再鳥他,反手用腳把門踢上。
助理一個人站在門口,一臉懵逼的表情。
過了好半晌,他回過神來,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剛纔怎麼沒想起來偷拍一張總裁的照片呢?要是拍兩張放在公司網站上,估計能迷死一大片小姑娘!”
不過,這種事他也只能隨便想想而已,如果真的偷拍總裁,他離失業也不遠了。
助理想到這裡,又盯着緊閉的房門看了兩眼,才轉身離開。
聶涑河回到房間後,隨手將衣袋丟在一旁。
然後往沙發上一坐,無聊地拿遙控器調着臺,打發時間。
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覺得不對勁了。
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可是唐傾顏還沒有從浴室裡出來。
她是在趴在他身上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裙子,哪裡需要洗這麼久?
聶涑河微微皺了下眉頭,朝浴室方向看了一眼,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沙發扶手。
客廳裡很安靜,只有電視機中傳出廣告的聲音。
音量不大,可是聽在耳中卻格外清晰。
下一刻,聶涑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浴室裡好像一直沒有水聲!
她進去這麼長時間,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想到這裡,他大步朝着浴室門口走去。
‘嘭!嘭!嘭!’
他擡手扣響玻璃門,“唐傾顏?怎麼這麼久還沒有洗好?”
無人迴應。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頭蔓延開來,聶涑河心一沉,再次響門,“你好了就說一聲,我也要衝個澡。”
依然沒有人答話。
“你再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他站在門外等了三秒鐘,緊接着毫不猶豫地一把拉開浴室的玻璃門。
浴室裡,水蒸汽氤氳。
聶涑河走進去,發現淋浴底下沒有人。
再側目朝旁邊一看,只見裝滿水的浴缸裡,唐傾顏正躺在裡面,水漫過她的身體,只有脖子以上露在外頭。
他心下又是一驚,衝過去拍了拍她的臉,“唐傾顏?唐傾顏!”
唐傾顏一動不動,連眼睫毛都不曾眨一下。
聶涑河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更不敢耽擱,將她從水裡撈出來,順手拿旁邊的浴巾裹好。
抱着她衝出浴室後,他正想找手機打120急救電話。
懷裡的人忽然動了一下,瑟縮着往他的胸口鑽了鑽,“冷……”
聶涑河剛纔還以爲她出了什麼事,這會兒聽到她說話,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剛纔一聲不吭,真是嚇死人了!”
唐傾顏雖然閉着眼睛,不過好像聽進了他的話。又在他懷裡扭了扭身體,咕噥了一句,“冷……好冷……”
說話的同時,她原本垂在他身側的雙手,本能地將他摟緊。
“在浴缸裡泡了這麼久,熱水都變成涼水了,不冷就怪了!”聶涑河嘴上這麼說,卻還是抱着她朝臥室走去。
停在大牀前,他把她放在大牀上,起身的時候,一下小心手勾上裹住她的浴巾。
大片的肌膚,頓時撞進他的眼底。
唐傾顏身上什麼衣服也沒有穿,少女嬌軟妙曼的身體讓他視線狠狠一震。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心底躥起一股燥熱的邪火。
像他這樣的男人,就算沒有錢,僅憑這一張臉,就有無數女人對他投懷送抱。
可是,他是個對感情有潔癖的男人,既然不想天長地久地擁有,那他就連碰都不會碰一下。
可是現在,只是看着這個醉酒的小丫頭,他就清楚地感覺到身體某處的變化。
漆黑的眸凝着她露出浴巾外的身體,眼底深處似乎閃過一抹瀲灩之光。
意識快過行動,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脣,已經落在了她精緻的鎖骨上。
而牀上的唐傾顏完全不知道危險正在悄然逼近,他的頭髮拂在她的臉上,頸上,她又扭了下身體。
“癢……好癢……”
隨着她的動作,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散得更開了。
聶涑河眼神一下子全暗,眯了眯眼眸,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盯着美味獵物的野獸。
“唐傾顏,你……”
他想跟體內原始的獸性作鬥爭,再掙扎一下,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兩條粉藕色的胳膊就把他的脖子牢牢圈住。
“冷……”
迷迷糊糊間,唐傾顏感覺到他上升的體溫,又把他摟得更緊了幾分。
熱乎乎的人肉抱枕,舒服!
在她摟住他的那一秒,聶涑河的血液就像是一下子沸騰了。
產生的衝動,像是一條被禁錮在體內的巨龍,隨時可能破體而出!
映着她緋色臉頰的瞳仁徹底黯了,他的手挑起唐傾顏身上的浴巾,邪佞地挑起脣角。
他雖然不是壞人,卻也從來都不是個正人君子。
肉已經遞到嘴邊了,豈有不吃的道理?
聶涑河俯身湊過去,輕咬着她的耳廓,嗓音沙啞邪魅。
“小丫頭,我還有個更好的取暖辦法,你要不要試試?”
紅酒後勁上頭,唐傾顏早就醉到一塌糊塗,聽着他的問話,她笑得一片純良天真,“要……”
被酒精醺染過的嗓音,聽在耳中軟糯糯的,撩得他最後一絲理智也徹底塌陷。
聶涑河盯着她,眼中的火花越燃越旺。看着懷中醉醺醺的人兒,他在她的脣上輕輕咬了一口,“好,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