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許政的話,小淨沉默下來,老幫主生前和少林方丈的關係一直不錯,這樣把所有的包袱都拋到少林方丈那裡,不是太自私了麼?
小淨嘆息,可是憑自己的能力,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求您幫個忙,能帶我去丐幫的總舵麼?”喧譁的大街上,木紫揪住一個乞丐,二話不說,上去就問。
那小乞丐冷冷的看她一眼,把白眼瞟到天上去:“我不是丐幫的弟子。”
木紫懨懨的鬆手,那小乞丐一溜煙就消失在人羣中。
阿木在一邊看着,頭上照例帶着斗笠帽子,雙手環胸,特別清閒的看着木紫來來回回的奔波。
木紫在第十次失敗之後,木紫嘆息着繞回來,失望的看着阿木:“丐幫是神秘組織麼?爲什麼每一個人聽到這個問題都落荒而逃?”
阿木淡笑。心裡想,目前是多是之秋,一個陌生人一上來就問人家家住在哪裡,誰會腦子秀逗把答案告訴你。
不過,阿木習慣於想,不習慣於說,即便知道答案,他也懶得開口,只是一直衝着木紫笑。
木紫暴躁的走進一間茶館,來到櫃檯前,順手拿起杯子,把人家老闆喝過的茶水灌進肚子裡。
那老闆正拿着算盤敲打,被木紫的這個動作嚇住:“你---
話音未落,就看到一個錠銀子已經擺在桌子上,阿木淡淡的把銀子放下,微微頷首,表示抱歉。
老闆哪裡在意這個,諂媚的笑着,把銀子放進口袋。
一杯茶似乎不能壓抑住木紫的鬱悶。她一拍桌子坐下來,悶悶的一聲不吭。
“姑娘。您還要什麼?”小二帶笑迎上來。
木紫正在火頭上,狠狠的瞪上去,把人家嚇得退後三步。
“白水。”阿木坐在旁邊。淡淡的收拾着殘局。
小二應聲走下去。
“你說說,我既不是少林寺地弟子,又不是少林和尚的家屬,憑什麼要辛苦地幫着少林寺做事情?”木紫任性的一敲桌子,“你說是不是?”
阿木還是笑。
“不過說起來,我來的時候是少林方丈收留我。”木紫鬱悶完,安慰自己。“關鍵時候幫點忙也是應該地。”
阿木挑挑眉毛,點點頭。
“但是,我總覺得我的任務特別的重,我要是找不到丐幫幫主怎麼辦?就算是找到,萬一丐幫幫主不肯幫忙,或者他病入膏肓,或者是完全不認得少林方丈這一號人物怎麼辦?”木紫越想事情越麻煩,索性埋下頭來。
“順其自然。”阿木一邊接過小二手裡的水。四個字自然的從嘴裡吐出來。優雅的不得了。
木紫呆呆的擡起頭。
阿木還是不動聲色,平靜地品着水。
一杯水有什麼可品的。木紫在最暴躁的時候,遇到對方最淡然的時候,心裡非常不平衡,索性,一擡手,端起一個茶壺,仰頭就把壺嘴對着自己的嘴,一個勁的倒。
阿木倒是不阻止。只是非常閒適的說一聲:“熱的。”
下一秒。木紫“噗”一聲,把剛入嘴地水噴出來。
然後阿木還是特平靜地笑一笑。繼續說:“騙你的。”
“……”木紫突然特後悔,讓這個人跟着自己。
這邊坐着,另一邊,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兩位。
女的穿着粉色的長衫,頭上頭飾響噹噹,手裡攥着一把黑色的鞭子。男的一身白衫,行爲飄然,笑容拘謹。
“是他們。”木紫認得出白衫,下一秒已經一溜煙鑽進桌子下面,再不敢探出頭來。
阿木看過去,目光定格在靜琪身上,而此時,對方正衝着他看過來。
阿木一拽帽子,把頭整個擋住。
“在看什麼?”白衫順着靜琪的目光看過去,阿木正假裝端着茶杯喝水。
“沒什麼。”靜琪皺眉頭,隨着白衫坐在不遠處的另一個桌子上。眼睛還是不確定的瞟着阿木。
“你認識?”白衫斜着看他一眼,問靜琪。
“只是,有一點點眼熟。”這樣說着,把目光調轉回來,“已經到山下了。”
“嗯。”白衫點點頭。
“那麼,我們應該做什麼?”
“公主,您說呢?”白衫挑挑眉毛,“在行動之前,您不是就應該有一個計劃麼?”
靜琪臉色一白:“什麼計劃?我做事情一向是雷厲風行,纔不需要什麼計劃。”
“屬下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白衫淡淡地看她一眼。
“你----”靜琪恨恨地說,“我知道,你對舉行武林大會這件事情一直不滿,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又在耍什麼性子?”
“屬下不敢。”白衫擡頭。
“我想我們怎麼樣才能把少林寺的那個高手給幹掉?”靜琪眼眸幽深地看他一眼,“你說說看。”
“你是說在柴房的那一個女人?”
“你不會是捨不得吧?“
“我和她只見過兩面,有什麼捨不得的?”
木紫在桌子下面,露出一隻眼睛往外看,靜琪背對着她,白衫正在說話。
“如果她真的是高手,憑藉我們的實力一定不是對手。”白衫愁思一下,“我們只能私下動手。”
“你是說,暗殺?”靜琪訝異。
“沒錯。”白衫回答的很爽快,“暗殺術一直是殺傷力很高的功夫,只是行爲不是光明磊落,所以,好多的高手都不屑於使用。”他繼續解釋說,“暗殺包括,暗器,下毒等等。”
“下,下毒?”
“無色無味的毒液,保管任何人都喝不出來。”白衫微微笑着,“七孔流血,翻腸爛肚,舌頭腐爛,九蟲穿心----”
外面說着,木紫在桌子下面只覺得胸口一陣擁堵,一彎身,差點吐出來。木紫勉強爬起來,頭“砰!”的一聲撞上桌子。
一聲響後,靜琪和白衫訝異的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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