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茶樓裡,四個人就這樣的對峙着。
其實,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裡,遇到熟識的人,應該像小墨和小淨一樣上去擁抱一下,哪怕只是互相給一個眼神,深情款款的對視一眼,都比直接上去掐架好。
木紫和靜琪偏偏是另類中的另類,由於階級立場的完全不同,導致兩位翻臉不認人,撲上去就互相撕咬起來。
靜琪在下,姿勢不佔上風,怎麼揮舞胳膊都用不上力氣。
“原來就是你這個叛徒。”木紫趁着自己順手,雙手壓上去,呲牙咧嘴的對靜琪說,“叛徒叛徒,幾天不見居然到魔教的陣營裡面去了。”
“咳咳----”靜琪一邊攥着她的手,一邊勉強的呼吸,“鬆開,鬆開,鬆----”
“你說說,你幹嗎和少林過不去,還說什麼要剿滅少林之類的話,你這個正邪不分的丫頭。”木紫越想越來氣,手上再用力,“十幾年的教育你是白學了,關鍵時刻你就倒戈。”
靜琪手裡拿着鞭子,費力的揮舞着,偏偏就是打不着對方。
阿木在一邊冷靜的看着,白衫從地上爬起來,發愣了兩秒鐘,探手就要去拽木紫。
而阿木一伸手,擋在白衫的前面。
白衫瞟他一眼,擡手灌輸內力,抓住他的胳膊,一時間,兩個人再次對峙起來。
“鬆開!”靜琪手上用力,攥住木紫的手腕,拼命用力。
木紫只感覺手上的血脈在舒張,手一軟,靜琪一用力,將她推開。
木紫訝異的看着靜琪,滿臉不可置信。
“你,你居然也會功夫?”木紫嘴上說,心裡羨慕嫉妒的要吐血。怎麼這個世界這麼不公平?憑什麼大家一樣是武林人士。人家幾個月就能學會功夫,而自己,連馬步都不會扎。
靜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彎身從地上撿起鞭子,一邊捂着胸脯,咳嗽着。
“臭,丫頭。”靜琪哼哧着說,“竟敢對我動手動腳。”
木紫一聽,倨傲的掃她一眼:“臭丫頭?”
靜琪稍微緩過氣來。揮動着鞭子。冷冰冰的看她:“是。臭丫頭,我還以爲是誰。原來少林寺的那個傢伙就是你。”
“少,少林寺地傢伙?”木紫詫異的挑挑眉毛,“什麼傢伙?”
靜琪冷傲的瞄她一眼,不屑的說:“少林寺的高手。就是你麼?”
木紫一聽,眼珠子一轉:“是,我就是少林寺的高手,我警告你,你最好帶着你的人滾回什麼魔教去,否則,看我不踏平你的老巢。”
靜琪臉色不變:“如此看來,你兩個月受過不少的苦吧?少林寺竟然開始收女弟子了?還培養出你這樣地高手?”
“當然!”木紫洋洋灑灑地笑道,“你地功夫也不差。不過。資質是差一點,魔教教主是老眼昏花。居然收你當徒弟?”木紫不落下風,淡淡道。
“魔教教主,你是在說我的父親麼?”靜琪冷傲地笑着,手裡的鞭子瀟灑的晃一晃,“我的功夫可都是我父親親自教授地。”
“父,父親?”木紫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心再次泛起波瀾,鬱悶的看着她,“你就是那個魔教的小公主?”
靜琪頷首點頭。
木紫聽到這個消息,再次感覺到自己命運多舛,身份低賤,臉色再一沉,委屈一瞬間涌上心扉。
“你不會是少林和尚的---”靜琪明麗的眼微微一晃,嘲弄着問,“野種吧?”
“你----”木紫怒火沖天。
“否則,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少林寺收女弟子的。”靜琪嘆息聲,“要是這樣,你的身份其實還算不錯。萬一是那老和尚的情婦,可是糟糕了。”
阿木和白衫在一旁比試着內力,兩人內力均衡,阿木狠狠地一抽手,白衫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過分。”阿木冷聲道。
而木紫在這個刁蠻地小郡主面前,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靜琪看阿木,頭上帶着斗笠帽子,儼然是一漁民的架勢,怎麼看怎麼彆扭。再看下身,半腿地褲子不說,竟然穿着一雙草鞋。
再看木紫,不男不女的穿着少林寺的衣服,髒兮兮的,滿身往下掉髒喳喳,靜琪無奈的偏過頭去。
“你們兩個----”真是夠丟人的了。靜琪將後面的半句話收起來,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兩個小銀子,甩到桌子上,“還是先去把自己整理一下吧。”
木紫本來就委屈,這一看,臉色發黑:“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看在同學的面子上,給你們銀子,讓你們先去把自己弄乾淨。懂麼?”一邊說,眉頭厭惡的皺起來。
木紫無奈的攤攤手。
“小公主。就算我們是真的窮,也不會向你搖尾乞憐,收回你的同情心吧。”木紫一揚手,銀子從桌子上滾落。
靜琪詫異的回頭,冷笑一聲:“果然,還是一樣堅強的性子。”
“階級立場不同,不相與謀。”木紫闡明自己的觀點道,“魔教的小妖女。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不要再執迷不悟去搞什麼武林大會了。正邪不兩立,邪惡也永遠不會戰勝正義。這些你恐怕幼兒園的時候就曉得吧?”
“誰是正義誰是邪惡,你眼裡的正義是什麼?邪惡又是什麼?”靜琪反駁,“武林之中,江湖之中,你以爲真的有正邪清楚的劃分麼?任何一任武林盟主,表面是代表着正義,私下裡不知道耍過多少手段。”靜琪冷靜的說,“上天給我這個身份,我就要證明它的價值。”靜琪說。
木紫冷笑一聲:“你真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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