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邦德和卡特探員去了馬達加斯加監視一個製造爆炸的恐怖分子,斯嘉麗依然留在英國,並順利地進入了軍情六處。根據M的指派,她去了軍需部,而她的師兄——本.威士肖,也在教授的推薦下成了她的同事。

威士肖高斯嘉麗一屆,如今已經碩士畢業。他是最受教授喜愛的學生,沒有之一。僅次於他的,就是斯嘉麗。但和斯嘉麗不同的是,威士肖更有天賦,而斯嘉麗,非常聰明,有一個很好的啓蒙老師,卻少了一點天賦。

斯嘉麗如出現在軍需部的時候,成功地吸引了一衆人的目光,軍需部都是男人,斯嘉麗是這裡的第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身材火爆,容貌豔麗的美女。

“你就是斯嘉麗?”

點點頭,斯嘉麗將自己的證件遞給軍需部現在的負責人,他和M一樣,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只知道他的代號——Q。和M一樣,Q的代號,也會一直傳下去,不管換了多少任的接任者,軍情六處的最高領導人是M,軍需官是Q。

“譚納說你曾經負責維護M的安全?”

“對。”不僅僅是生命的安全,還有M的信息安全,尤其是防止有黑客黑了M的電腦——那裡面有關係着整個軍情六處存亡的資料,一旦資料暴露,軍情六處不知道有多少特工會因此喪命。

“繼續做好這件事情。”Q並不多話,將斯嘉麗介紹給所有軍需部的人,“這是你們的新同事,斯嘉麗。斯嘉麗,威士肖是和你同一天來報道的。”

“威士肖,你好。”

“斯嘉麗,你好。”

在軍需部,每個人都只有名字,沒有姓,甚至,有些人的名字都是假的。除了Q,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名,他們的底細。因此,斯嘉麗和威士肖只能當兩人從不認識那樣。哦,不對,連Q都不清楚斯嘉麗的底細。

從這一天開始,斯嘉麗,正式進入了軍情六處。

忙碌的日子過得很快,每天更新防火牆,保證沒有人可以輕易破解,闖進軍情六處的網絡。除了這些,剩下來的時間,斯嘉麗偶爾會和威士肖做些編程,互相破解,當是一種小遊戲。

邦德去了馬達加斯加,斯嘉麗一連一個月沒有收到任何他的消息,直到那天,“英國政府探員殺害手無寸鐵的平民”新聞成爲了各大網站的頭條。

新聞被髮出的第一時間,軍情六處就接到了各種各樣的電話,議員的,記者的,他們或是對軍情六處提出質疑,又或者對M,對特工頗有微詞,一時間,邦德的處境變得極其危險。雖然首相併未對M的行事提出質疑,甚至表現了足夠的信任,但這並不表示邦德是安全的——迫於輿論,軍情六處必須給國際一個交代,邦德觸犯的,是唯一神聖不可侵犯的國際關係準則。

M氣得在看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讓人立刻把邦德召回來,毫不掩飾爲邦德這次任務的憤怒:“他瘋了嗎?我給了他00特工的身份,他就用槍擊特使館來慶祝?他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我要他立刻給我回來,越快出現在我面前越好!”

斯嘉麗雖然不認同邦德的做法,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幫他開口說句什麼:“M,邦德只是……”

“閉嘴!”M瞪了一眼斯嘉麗,“不要替他解釋,他觸犯的是國際關係準則,他襲擊的是領事館,還那麼蠢的被拍到了正面,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他交上去。要在過去,探員做出這種事情,他一定得要叛逃才行,天哪,我真懷疑冷戰時期。”

可惜邦德是絕對不會叛逃的,這一點,斯嘉麗清楚,M也清楚。而最後一句話說明M雖然生氣,但並沒有打算把邦德交上去——把邦德的命運交到那羣要他性命的人手裡。

“可惜冷戰時期已經過去了。”斯嘉麗提醒M。

“送我回去。”M將手中的報紙用力握緊,“譚納,媒體那邊你負責。”

“是的,M。”

譚納拎着公文包回了軍情六處,而斯嘉麗則護送M回家。

一路沉默。

“我覺得邦德這麼做是有理由的。”見M的怒火已經平息了不少,斯嘉麗還是開口,“他是目前爲止你最優秀的特工。”

M走進電梯:“你忘了一個人。”

“他已經犧牲了。”斯嘉麗知道M說的是誰。

“他擅自攻擊了中國的網絡,我用他換回六個特工,還有平穩的迴歸,我不後悔這個決定。”

是啊,不後悔。

外行纔會後悔,這是M經常說的一句話。坐在她這個位置上,每個決定,都要考慮很多,理智上說,M做的決定都是從大局考慮,但情感上……斯嘉麗有時候,也會覺得M未免冷血了一點。

“你沒有做錯。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電梯門打開,M率先走了出去,這是她的住所,她打開燈:“斯嘉麗,別忘記我教過你什麼。”

“我沒……忘。邦德?”

順着斯嘉麗的眼神看去,客廳的正中央,邦德正坐在沙發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甚至還在悠閒地玩牌。M本來已經平息的憤怒在看到邦德闖進了自己家後再次燒了起來。

“你還真是厚顏無恥啊!”M重重地將手中的報紙甩在桌子上,上面的標題很醒目——

軍情六處情報員擊斃無武裝囚犯。

“對不起。”邦德的道歉看起來毫無誠意,“下次我一定先打掉攝像機。”

“或者是你自己。”M走到沙發旁坐下,質問訓斥邦德,“你襲擊了一個使館,你侵犯了唯一神聖不可侵犯的國際安全準則。爲什麼?就爲了殺一個無名之輩?我們是要審問他,而不是殺了他!你應該運用一下你的判斷力!”

“我用了。”邦德替自己辯解,“我認爲世界上上一個炸彈製造者是件好事。”

“對,沒錯,一個製造炸彈的。我們正試圖找出恐怖組織網的資金來源,你卻給我一個造炸彈的。很難算全盤情況,是不是?那人都不是真正的信徒,他只是個僱傭殺手而已。對虧了你那過度發達的扣動扳機的手指,現在我們根本無法知道是誰僱傭了他,目的是什麼。”M的話裡,有着重重的嘲諷,“還有,你究竟是怎麼找到我住的地方的?”

“就跟我發現你真實姓名的方法一樣。我以爲M只是隨便起的一個名字,沒想到……”

邦德顧左右而言他的行爲徹底觸怒了M:“你要是再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斯嘉麗,把槍給我。”

斯嘉麗當然不會真的把槍給M,就像M只是威脅邦德,並不會真的殺了他一樣。她在進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M的筆記本沒有合上,並透着光,她忙趁此岔開話題:“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你剛剛用了M的電腦?”

“查到了一條信息。來源地是巴哈馬。”

聽到邦德查到了線索,M深呼吸了一口,在沙發上坐下:“邦德,對於一個愚鈍的人來說,這些可能很難理解,但是盲目自大和自我意識,幾乎不可能協調共存。”

“這麼說你希望我是半個聖人,半個終極殺手?”

“任何刺客都可以殺人,我希望你能克服你的自負,冷靜的分析局勢,我必須要確定我可以相信你,而你也清楚你可以信任誰。但現在,我還不能確定,我要你在我眼前消失,找個地方冷靜一下,好好考慮一下你的未來。還有,邦德,下次不要再擅闖我家了。”

邦德站起身,看向斯嘉麗:“介意我在你家住一晚嗎?這裡到我的公寓可有不少距離。”

斯嘉麗的公寓,離M的住處很近。

“斯嘉麗,”趕在斯嘉麗開口答應之前,M叫住了她,“幫我的電腦重新加密,我不希望還有人能夠擅自用我的電腦。”

“是的,M。”將鑰匙扔給邦德讓他自己過去,斯嘉麗則留在了M的公寓。

看得出,M對邦德還是寄予厚望的,斯嘉麗很少見過M會這樣語重心長地教育特工。

“我也希望,你能克服你的感情用事。”M看着邦德關上電梯門,這纔開口,“斯嘉麗,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我早就沒法退出了……”

爲了生命裡最重要的人,留在軍情六處,是她唯一的選擇,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她還能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