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設計師莫妮卡·索爾多與委內瑞拉傳統
“如今,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爲自己是委內瑞拉人而感到驕傲。”和 42 歲的珠寶設計師莫妮卡·索爾多(Mónica Sordo)共處幾分鐘,就能感受到她對自身文化的熱忱。“我們目前正處於一場歷史性的鬥爭中,以奪回我們的自由,”她談到該國的政治局勢時說道。
索爾多如今把紐約市當作自己的家,但她心懷感激地認爲自己是祖國的“大使”。她出生在加拉加斯,這是拉丁美洲的現代主義中心,她認爲這是一個“鬱鬱蔥蔥、熱情洋溢的城市”。十幾歲時,她的家人搬到了拉克魯斯港,那裡有一個國家公園,並且位於幾個島嶼的海岸邊。“這是我們的後院,也是我們的遊樂場,這個地區的生物多樣性令人着迷,對我的設計有着極大的影響,”她說。
她的庫巴瓜(Cubagua)系列就是個很好的例證,此係列源自她對同名島嶼歷史的探究。傳說中,島上的原住民用珍珠牡蠣的貝殼裝飾自己,佩戴各種各樣的珠寶。索爾多用 24K 金和黃銅打造的這個系列是對這一歷史時刻的重新詮釋,她運用自己的“想象力”和創造力打造出了她心目中的巴洛克式加勒比珍珠。
小時候,她父親對她影響極大,‘對我而言是真正的靈感之源,在所有制造、紀律和耐心方面都是實打實的創新者和導師。’ 她早年就出國留學,來到了米蘭,這是一次“不可思議”和“神奇”的經歷。“喬治·阿瑪尼(Giorgio Armani)總是在他的旗艦店,忙於櫥窗展示。多納泰拉(Donatella)在蒙特拿破崙大街(Via Monte Napoleone)上來回走動。”
接下來,她先後在西班牙的媒體行業以及紐約市的克里斯提·魯布托(Christian Louboutin)工作。“在媒體工作,後來又在紐約市從事公關工作,這兩段經歷是我最重要的學習歷程,”她說。“直到今天,我們的公關架構都是基於我那段時間所學的東西。”
她回憶說,在紐約市取得成功並非易事,找一份能確保她合法身份的全職工作存在困難,“儘管我有才華、滿懷熱情且努力工作。”正是出於這種需要,她的珠寶系列誕生了,這使她回到了委內瑞拉,在那裡她的家人幫助激發了她的創作精神。
她回憶起一開始感覺就像第六感,“對我自身的語言展開直觀且有機的探索”,從小雕塑開始,變成可穿戴的物品,“這從來都不是真正計劃好的。”接下來去秘魯利馬的一次旅行,變成了“一次漫長但足以改變人生的旅程,去尋找能將我的設計變爲現實的大師。隨着時間的推移,她說他們也成爲了導師。
“無論我身在何處,我都覺得我的心紮根在委內瑞拉,”她說道,如今她已回到紐約生活。“而且我希望它能夠超越當下,爲子孫後代一直存在下去。”她覺得自己與來自祖國且也已移民的其他創意人士有聯繫,“我們的聯繫超越了實際所處的位置。我們團結在一起比各自單幹更有力量,能夠放大聲音和資源。”她說道。
“社羣。社羣。社羣,”當被問及她如今會給年輕人才的建議時,她說道。“我們已經明白,我們都是一體的。”然後她對身份這個概念做了細微的補充:“它被我們每個人的許多個人因素所影響。我們不需要與被認爲是拉丁裔的每一層期望都建立聯繫,相反,我們需要從我們每個人內心的獨特之處去進行聯繫和創造。”
社會責任是她品牌 DNA 的另一個關鍵部分,特別是對於製作她作品的秘魯工匠來說,她說,這是該國豐富文化遺產和天賦的證明。“從充滿活力的紡織品和複雜的陶瓷到精美的木雕和銀首飾,每件作品都講述了一個故事,展現了秘魯多樣化的前哥倫布時期傳統之美,”她解釋說,使她的想法“成爲可能”。對她而言,這是與打造她珠寶的大師和工匠的合作,拓寬了“爲創意之旅帶來價值和深度的對話”的範疇。
她依然致力於優先尊重和團結那些運用祖傳技術和古老傳統來實現她想法的人。
自早期起,她的品牌持續發展,如今在全球各地的精品店都能找到她的品牌,包括美國的 Sherri McMullen、The Webster 和 Marissa Collections。她於 2015 年成爲 CFDA 的成員,這對於索爾多和她的品牌而言是一個特殊時刻,意味着“對我們的發展軌跡以及我們作爲拉丁品牌對美國時尚業所做貢獻的認可”。
稍作停頓,她思考着自己的工作及其與祖國的聯繫。“我的創造力和靈魂因對一個擁有豐富遺產的地區有形且持續變化的探索發現而得到滋養。”
值西班牙裔傳統月之際,《女裝日報》選擇了 10 位正在塑造當今時尚界的拉丁裔設計師予以拍攝並介紹。該系列圖片將在由 Outfront 運作的全國性廣告牌活動中予以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