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屆都市麗人,咋都愛上了啞巴新郎?

萬萬沒想到,內娛居然會有全網一起找啞巴代餐的那一天。

一切都要歸功於《漫長的季節》裡的傅衛軍這個角色,身世複雜,又狠又純,演員蔣奇明以一己之力成功成爲啞巴新郎代言人、新一代互聯網老公。

傅衛軍慢條斯理戴助聽器然後精準狠打人的一連貫動作,已經成爲這屆夢女的做夢素材。

有人喜歡他微微彎身側着腦袋靠近,指着助聽器讓別人離他近點說話的樣子,明明是示人以弱的表達,但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力量,性感得不得了。

還有人覺得他單手摘/戴助聽器的樣子荷爾蒙爆表,這一瞬間的性張力堪比單手解皮帶,甚至有人比作用嘴撕T……咳咳,這位老師,你的褲子掉了快提一提。

由此誕生出一個新的門派——啞門。

危險又迷人的啞巴,讓多少人催着太太連夜產糧的同時,自行腦補出一萬字嗑生嗑死的文學描述。

什麼“雨夜淋溼的流浪狗”、“我那城鄉結合部的土狗老公”已經不足以表達喜愛,而要輔之以招待所、do、助聽器等關鍵元素,才能表達出這款啞巴老公的性張力——你以爲是招待所419結果早上醒來他給你買了早餐等你起牀。

刷完電視劇再去刷二創,有嗑“傅衛軍x隋東”組合的,高冷人狠不會說話的瘋批啞巴老大和一心只向着老大的結巴小跟班,配上摸臉的親密動作,這不是仙品誰是仙品。

甚至有人把他倆直接代入了東北農村留守兒童純愛文學,白天是幹活供姐姐上學的小啞巴和小結巴,晚上是一起燒火做飯睡炕頭的純愛戰士。

而同期上映的電影《宇宙探索編輯部》裡,蔣奇明演的那日蘇是個結巴,理所當然又被嗑學家們嗑到了,“他一定是小啞巴和小結巴的兒子!”

也有嗑“傅衛軍x蕭闖”的,主打的就是一個“野花配野狗,天長又地久”,故事情節就是吳磊演的蕭闖在歌舞廳兼職被大佬看上,啞巴傅衛軍對他一見鍾情暴打大佬,然後被關幾年,出獄以後兩人一起甜甜蜜蜜合開錄像廳,名字網友都給你取好了,就叫《錄像廳往事》。

還有嗑殘缺犯罪文學的,傅衛軍不僅是個啞巴,而且還失去了一條腿,“拄着柺杖,挽起空蕩蕩的褲腿,別在腰間,在火車擁擠鬨鬧的人堆裡逼癮君子就犯”,還是你們會嗑。

大批量傅衛軍夢女在老福特上刷屏式產糧,放眼望去滿屏都是“傅衛軍x你”,甚至不需要看正文,標題就足夠今晚的如夢素材。

在各種瘋魔的cp組合之下,嗑“傅衛軍x沈墨”的姐弟骨科反而是最正常的你敢信!

刷多了啞巴新郎的人,首頁漸漸被手語教學推薦佔領,怎麼說呢,是真的很想點進去學一下,這樣就能和傅衛軍交流了呢。

身體殘缺又如何?生命短暫又如何?傅衛軍的生命力就像野火燒不盡的秋草,縱然頹敗凋零但依舊是狂風無法吹折的模樣。

更何況這個啞巴他不僅性張力爆表,還是一個純愛戰神。

藉着傅衛軍的爆火,有人趁勢聚類分析了一波以蔣奇明、章宇、屈楚蕭、孫巖、吳曉亮、阿如那爲代表的“瘋批野狗系男友”,又名“進獄系男友”。

首先,從長相上,這些人絕對不是正統意義上會讓人一見鍾情的劍眉星目、臉型完美的大帥哥。

他們的面部往往棱角分明、骨骼崎嶇、顴骨突出,看上去又窮又野又不好惹,一點都不完美,但內味兒就對了。

比如傅衛軍的面部骨骼,顴骨外擴,下巴內收,崎嶇得彷彿能走山路,但就是這樣一個人,能在錄像廳昏暗泛黃的燈光下,隨時用他那張臉和細微動作,給你一記絕殺。

其次,他們氣質既頹且喪還渾身硬茬兒,骨子裡卻有一種原始粗糙、野蠻生長,既打不死也壓不倒的生命力。

他們一般都長了一張看起來只能住得起招待所的臉,比如章宇的黃毛,滿臉寫着“我全身上下掏不出50塊錢”。

不說話的時候臉上寫着“老子爛命一條”,眼睛從來懶得擡起來看人,平時話都不多,只有發起狠來的時候纔會笑得格外好看。

比如《掃黑風暴》裡的孫興,以及《古董局中局》裡的鄭國渠,他們笑起來不僅好看,而且好怕,面相乖張狠厲臉臭脾氣更臭,給人一種他看你一眼就要死了的感覺,絕對的“進獄系”。

第三,他們身上都有一種城鄉結合部的味道。

朦朧點說,這是一種尚未被城市鋼鐵森林侵蝕過的鄉土感,寫滿不甘和慾望的眼神卻能給你最純淨的笑容。

雖然外表狠勁十足,內心卻自留一片柔軟,看起來有點髒,但身上卻有被大雨澆過的廢棄廠房裡散發出來的清冽味道。就像傅衛軍,雖然總是打架,身上的舊校服卻又幹乾淨淨,獨自在錄像廳裡回味殷紅和他的對話時,笑得害羞又滿足。

比如《無名之輩》裡的胡廣生,一個殺馬特勞改頭,土到掉渣了,造型已經自暴自棄就算了,人設還憨傻,可這樣的角色都能被章宇演出高光來。

雖然看着傻,可當他溫柔地擡頭看向癱瘓的馬嘉旗,對她說出“莫怕,過了橋就翻篇了”時,那股子硬漢溫柔就俘獲了一批迷妹。

第四,這些角色基本都屬於生活中的邊緣人羣,絕對的社會底層。

傅衛軍,無父無母,和姐姐相依爲命,在福利院長大,還是個聽障人士。

阿如那在《驢得水》裡飾演的是一輩子在山裡沒見過女人的銅匠。

而黃毛更是女生走在路上絕對不敢多看一眼的不良少年。

他們的生活沒有依靠,沒有盼頭,外界從未向他們投以關注,他們也從未與這個世界真正建立聯繫,生命脆得像一張紙,哪一天死去都不會有人在意。

但偏偏就是這麼一條脆得像紙的命,卻總是能演繹出爛命一條的奇蹟生命力。

有人用這些比喻來形容他們身上的氣質:蔣奇明是“看着有點髒但裡面打掃得很乾淨的招待所”,吳曉亮的臉就是“要命的會所”,章宇是在沉默中釋放自己信息素的“工地男孩”,屈楚蕭則是“有點小錢但沒能進入市區的縣城土狗”。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股子勁兒,一種未經雕琢的、原始、野性的氣質。

這就是爲什麼有些人明明沒有耍帥,卻能營造出一種又蘇又純的狠厲感,而有些人用盡全身力氣耍帥,卻只能收穫尷尬。

明明蔣奇明在《宇宙探索編輯部》裡的樣子還沒有那麼讓人上頭,怎麼一變成啞巴,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性張力呢?

△《宇宙探索編輯部》裡蔣奇明飾演那日蘇

一方面來源於演員本身,另一方面則來源於角色身上的故事感。

其實《漫長的季節》裡的港商也是蔣奇明配音的,但很多人卻表示“還是啞巴好嗑”,一張嘴就沒內味了。

有些張嘴說話的視頻,甚至會讓人一秒下頭,當然這不是針對演員,只能說劇拋臉演技實在太強了。

△不擔心濾鏡破碎的同學可以點開視頻

蔣奇明棱角分明的臉部骨骼賦予了建立角色故事感的無限可能,自帶傅衛軍十七歲的清純透徹,就像一張純白的宣紙。

而傅衛軍這個自幼失怙,從小與姐姐相依爲命、在福利院艱難長大的殘障人士人設,則增加了角色的複雜性和立體性。

助聽器是一個很小的道具,可結合傅衛軍的人物背景,總是不合適需要調整的助聽器,可能是他撿來的,卻是他和世界唯一的聯繫,而就算是打架再兇狠的人,也會小心呵護它。

這個助聽器,更是時刻在提醒觀衆,猛人外表下的“啞巴”身份,而被抓前摘下助聽器扔掉、看着自己的“散裝初戀”的落寞背影等情節,更是激發了觀衆的憐惜之情,破碎感這就有了。

△啞巴新郎和他的散裝初戀

可以說,角色的故事感、演員的嫺熟演技和個人氣質,都爲傅衛軍平添了許多人物弧光。

比起在影視劇動輒用脫衣服、秀肌肉來顯示自己的男性魅力的明星,傅衛軍堪稱一股清流。

性張力不是壁咚、不是強吻、不是“強制愛”之下的所謂“霸總”魅力,它是傅衛軍打架前摘助聽器放在口袋裡的愛惜,是知道暗戀的人離開後的無聲淚流。

所以性張力的表現甚至根本不需要脫衣服,哪怕有人一點肉都沒有露,但依然攻氣十足。

歷數這些年大家換過的老公,從彭于晏到張震,從劉昊然到吳磊,從言承旭到陳星旭,從霸總到大叔再到奶狗、野狗甚至是瘋批土狗,審美口味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

就算是在不同時期愛上同一個人,也是被他身上不同的氣質所吸引,譬如小時候嗑道明寺的霸道,長大了就嗑蕭寒的純情,以前嗑男明星身上的禁慾感,現在就嗑男明星身上的破碎感。

哪有什麼恆定的性張力呢?所謂的性張力,不過是人格魅力+演員魅力的疊buff效應。

不過,這屆觀衆還算理智,就算對着屏幕斯哈斯哈大放厥詞,但凡身邊真有這樣的野狗男孩、進獄系男孩,只會有多遠躲多遠,畢竟現實中他們只會是李宏偉,而不是傅衛軍。

作者|鍾亦可

編輯|豌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