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看湘潭丨翁婿齊上陣 荒山變“金山”

記者 黃武平 通訊員 章婷 譚衛國

湘鄉市壺天鎮巖前村有一座海拔380餘米的鄔家大山,大部分山坡上怪石嶙峋、土層淺薄,而且缺乏水源,曾一度遍地荊棘灌木、荒涼冷清,基本沒有產生經濟效益。直到8年前,住在山腳的村民林玉書勇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投資在山坡上開闢果園,才逐漸將荒山改造成產業增收的“金山銀山”。2024年,由林玉書創辦的水果種植專業合作社實現總產值90多萬元,其中以產銷金蘭柚爲主;他的女婿李猛與同村青年李彬創辦的峰順農業發展有限公司出欄成年壺天石羊400多隻、銷售羊羔100只左右,總產值約80萬元,同時還有3萬元左右的養雞“副業”收入。

披荊斬棘建果園

遙望鄔家大山,一條“之”字形盤山水泥路從山腳通向山腰,距離山頂數十米高的緩坡地帶,修建了兩座比較簡陋的生產兼辦公用房、一座標準化大羊圈。其中,果園及其生產用房在山坡的右側,養羊基地在左側偏下位置,二者橫向距離300米左右。

當地村民介紹,以前只有陡峭狹窄的羊腸小道上山,山腰上數十畝梯土隸屬於各家各戶,主要種植紅薯、玉米、小麥等,每年耕、種、收既費體力又費時間,而且收益很低。改革開放後,山下的青壯年勞動力基本外出經商務工,這些高山梯土便逐漸被棄耕,無人問津。

2017年,在外經商的退伍軍人林玉書滿懷家鄉情結,毅然決定投資開鑿盤山公路,開發山地資源,發展現代農業產業。在他的感召下,另外20多名村民欣然加盟。他們經過共同協商和認真的市場調查,流轉了300餘畝梯土及附近坡地,註冊成立了玉書金蘭柚種植專業合作社,經過機械平整、翻耕,重點發展金蘭柚特色產業,兼種植黃桃、梨等10餘種水果。

由於鄔家大山上沒有自然流泉,而打井或從山下抽水成本太高,根本負擔不起。林玉書和社員披荊斬棘找到了約500米開外的一處石縫間地表浸水,修建蓄水池、鋪設管道抽取,基本能保證果園灌溉用水。這些年來,僅2022年秋冬季節持續乾旱給果園造成了一定經濟損失。

翻山越嶺養“石羊”

隨着金蘭柚特色產業基地的日益興盛,林玉書的目光又投向了旁邊的山坡、山窩以及與之相連的犁別山,希望利用漫山遍野的青草、藤蔓養羊,進一步發展山地經濟。他的二女兒林芬、河南籍女婿李猛原本在浙江務工,工作環境和收入都很好,但2019年聽從父親召喚,回到巖前村重新創業。

“早在2017年開辦果園時,岳父就動員我們回村一起幹,但我們沒有答應。”李猛介紹,2019年回村後,他和同村的大學畢業生李彬共同出資,在靠近果園的緩坡地修建了羊圈、生產用房,養殖本地傳統優質山羊品種壺天石羊,首批購進200只種羊。由於是零基礎從事規模養殖業,他們通過向同行學習、向老農請教和上網查找資料等多種途徑不斷提高知識技能,當地農技部門專業技術人員也給予了無微不至的關心支持,義務提供養殖技術、市場信息。第二年,他們正式註冊了峰順農業發展有限公司。

山高坡陡、地域寬廣,羊羣一旦出圈就四散覓食,很容易走失,而且山間常有野獸、流浪狗傷羊,必須有人翻山越嶺跟蹤防範,這對放牧者來說是件很費體力的事。李猛和李彬堅持吃住在山上、日夜操勞,還常年僱請了兩名幫手,但仍然防不勝防,走失羊、傷害羊的情況時有發生,其中有一次一條流浪狗咬死咬傷10餘隻羊羔。於是,李猛將父親從河南請過來,幫助他打理各項事務,既降低僱工成本,又能有效減少羊羣損失。

羣策羣力興產業

在林玉書、李猛翁婿倆牽頭髮展種養產業的過程中,道路、水利等基礎設施建設,以及購買肥料、種植牧草、抗旱抗冰雪等需要較大開支,地方各級黨委政府、職能部門和村“兩委”給予了大力支持,用足用透興農惠農政策爲他們排憂解難;農資、種苗上山,農產品下山、上市,需要及時、通暢的信息渠道,湘鄉市郵政電商平臺有求必應、雪中送炭。

衆人拾柴火焰高。昔日荒涼冷清的鄔家大山、犁別山,如今瓜果飄香、羊雞成羣,每天車來人往,年年產銷兩旺。林玉書、李猛翁婿倆還採取統一提供種苗、技術,分散經營、按保底價回收產品的“統分結合”模式,動員住在山腳的村民利用坡地、閒置房屋發展水果種植和畜禽養殖業。截至目前,村民們開闢的果園累計近300畝,也以種植金蘭柚爲主,每年出欄壺天石羊100只以上、土雞數千羽,其中脫貧戶、監測戶佔較大份額;這些家庭中,還有部分成員在山上的果園、養殖場務工,每人年工資收入數千元至3萬元不等。

1月13日,正在打造新雞舍的李猛介紹,岳父的果園和他的養殖場是分開經營、獨立覈算的,但他們互相幫助、互相關心,共同促進。目前,300多畝果園生產經營基本穩定,養羊規模控制在年出欄500只左右,效益都較好。他的最新計劃是充分利用山地資源和養羊空餘時間,擴大山地土雞養殖規模,爭取由目前的年出欄200羽增加到1000羽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