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樓空 北京俄烏服飾批發蕭條

俄烏戰火下,北京雅寶路上以俄烏服飾外貿批發著稱的天雅大廈,經營慘澹,多數店家撤離。(吳泓勳攝)

俄烏戰火爆發至今已1個半月未平息,衝擊全球政經局勢與大宗原物料價格,連同北京對俄羅斯、烏克蘭的服飾貿易批發商也陷入慘澹蕭條。以俄羅斯街特色聞名的北京雅寶路上,原本以對俄烏外銷服飾精品著稱的天雅大廈,戰火爆發後店家紛紛撤離,記者實地前往已是人去樓空,每層開店的商家僅零星3、4間,許多商鋪早已徹底搬空。

從事中俄、中烏服飾外銷貿易多年、專營衣服鞋帽的王大哥表示,生意從這兩年疫情發生後本就每況愈下,戰火爆發後,天雅大廈一帶的中俄、中烏服飾批發生意更是難做,他坦言「這不是下降多少的問題,出貨量就是降到零」。

面對出貨量斷絕,王大哥說主要有幾點問題,首先是因爲戰爭關係導致貨發不出去。北京這邊運送走的是陸路,要從西邊經烏克蘭送抵俄羅斯。現在因戰爭關係,俄羅斯還可能走廣州一帶海運,但烏克蘭是完全不可能。他說最近仍有收到零星訂單,但也只是訂單無法發貨,俄方買家則建議直接從俄羅斯據點拿貨。

王大哥說另一關鍵就是匯率,與俄羅斯過去都是用美元或盧布結算再兌換回人民幣,但現因戰爭加上美國等國際制裁導致盧布大貶。之前一度貶到1美元換100多盧布、現在好一點回到80多。即便如此,俄羅斯買家想用盧布結算自然無法同意,一來太虧,二來匯率的風險太大;烏克蘭則都用美元或人民幣結算,只是處於戰火中也難以交易。

提及天雅大廈的商場蕭條,王大哥說「有些人看起來是暫時離開,但或許再也不回來了」,他雖然相對樂觀,覺得兩邊談判已這麼多輪、應該快要結束了。但對不少人來說,不知道戰爭幾時結束,但總是要吃飯。實際上這幾年退出的業者本也就不少。

王大哥表示,疫情之前每層樓大約有一半以上店家營業,疫情後不少業者改爲線上討論、下單降至約10多家。戰爭爆發後,可能有人幾天纔來一趟、僅剩6、7家公司。

但他也說,天雅大廈一帶的蕭條不僅因爲戰爭與疫情,由於海運運費更便宜,廣州一帶業者對俄外貿競爭力不斷加強,甚至有些商家直接拿廣州的現成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