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找黃炎培借王羲之真跡一閱,歸還後直言:任之不夠朋友
黃炎培問道:“我前段時間借給主席的王羲之真跡,看沒看完?什麼時候可以還我?”
“這...”毛主席的警衛員尹荊山遲疑片刻,然後說道“這個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給您問一下。”
於是,尹荊山藉着給毛主席倒茶的機會,對毛主席說:“主席,黃炎培副總理那邊又來電話催促了。”
“嗯?”毛主席聽完這句話以後,眉毛開始往中間聚集,快要形成一個‘川’了。
眼看着毛主席的表情有點不開心,尹荊山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他們...”雖然知道毛主席不太開心,但是該轉達的話,尹荊山決定還是轉達到比較好,“他們又在催促呢。”
“怎麼還學會逼債了?不是講好一個月的嘛?我給他數着呢!”毛主席一聽就知道黃炎培是爲了那本王羲之的真跡,他覺得黃炎培太急促了,就將手中菸嘴摔到桌子上去。
一個月快到了,毛主席將那本王羲之的真跡小心翼翼保存好,交給警衛員尹荊山,並且格外關照,讓他務必小心保存,在零點之前還給黃炎培。
事後,毛主席還一直風趣對黃炎培說:“任之啊,不夠朋友,夠英雄。”
一生酷愛書法
毛主席不僅僅是一個偉大的領導人,軍事家,他在書法上面的造詣也是非其他人可以媲美的。
毛主席一生都熱愛書法,一有時間,毛主席就拿來練習毛筆字,尤其是對待毛筆,紙張,墨,硯這‘文房四寶’十分珍惜和愛護,毛主席經常說到一句話,他要用文房四寶打敗四大家族。
在過去戰爭時期,條件十分艱苦,但是毛主席一直把晉唐小楷等一些他閱讀還有臨摹過的字帖帶在身邊,他還特意交代他的警衛員陳昌峰,無論我在那裡,就算是不吃飯,不洗腳都一定要先把‘文房四寶’整齊擺放在桌子上,這樣方便我隨時學習。
根據毛主席兒子兒媳的回憶,毛主席一生除了在讀書上面十分勤奮以外,最喜歡的就是書法了,這是他的一種愛好。
毛主席在青年時期對於書法就十分有興趣,堅持天天練習字體,爲此他還特意去拜師學藝。
毛主席在長沙聽說他的同事在書法上面有很高的的造詣,就跟着他虛心學習。
拜師學藝
1920年秋天,毛主席被招聘爲第一師範附小的主事,然後又被招聘爲這個學校的師範部國文教員,還同時擔任學友會的會長。
當時學校學友會還設置的有“書法部”,學校特地招聘了一個國文教員孫俍工先生爲書法部的老師。
孫俍工是湖南的教育家,作家和語言學家,畢業以後就在長沙第一師範學校教書,他實際上比毛主席還小一歲。
當毛主席聽說孫俍工的書法課程教的比較好,還特意前去聽課。在課堂上毛主席聽孫俍工講課,果然講的十分精彩,讓人聽得津津有味。
聽完課以後,毛主席特地找到了孫俍工,說道,孫先生,你的課講得真好。
孫俍工也笑着迴應道,哪裡哪裡,毛先生過獎了。
孫俍工對於毛主席的名聲也是早有耳聞,尤其是毛主席曾經在湖南領導的“驅張運動”,讓他記憶深刻。孫俍工也沒想到像毛主席這樣的人會對他的書法課程感興趣。
毛主席又謙虛跟孫俍工說,你上課的時候板書厚重雄放,深入淺出講述了書法的精髓,乃是精品,爲了學習你的書法,以後你的每節課我都爭取來學習,請先生收下我這個學生吧!
孫俍工沒想到毛主席這麼謙虛愛學習,對毛主席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很喜歡毛主席這種愛學習,又不自大的人,於是孫俍工對毛主席說,毛先生,不敢當,我們還是相互學習吧。
毛主席笑着回答,也就是說,你決定收下我這個學生了?既然這樣,以後你就叫我毛潤之吧。
兩個人因爲書法結緣,雖然毛主席比孫俍工還大上一歲,但是在他眼裡,孫俍工就是他的老師,在書法上面研究比他深刻,雖然沒有師生名義,但是有師生之情。
這天,毛主席來到孫俍工的公寓討教書法問題,看到窗邊牆上掛了一副孫俍工臨摹的王羲之的《蘭亭序》,另一邊還寫着關於書法藝術的絕句。
毛主席看着這書法,一邊看一邊欣賞似的點點頭,還笑着問道,原來孫先生學習的也是行書嗎?
是的,我看你寫的好像也是行書?孫俍問毛主席。
毛主席回答,是啊,行書連筆帶草,寫起來簡單,就學習行書了,我還想着要學習一下草書呢。
聽了毛主席的這話,孫俍工看着毛主席,認真地說道,其實行書比草書還有隸書都難習得。你想想看,行書變化那麼多,中間又不能停頓,還要在寫的時候完成那麼多筆鋒之間的變化,想要寫好並不容易。
毛主席對孫俍工這番話十分贊同,還謙虛問道,那麼行書的變化這麼多,有沒有什麼規律和章法可以追循?
自然是有的,孫俍工覺得和毛主席談話特別盡興,就用毛筆在紙上寫了二十八個字,遞給毛主席,分別是:疏密,大小,長短,粗細,濃淡,乾溼,遠近,虛實,顧盼,錯落,肥瘦,俯仰,起伏。
毛主席十分恭敬接過這一張紙,認真看着這二十八個字,毛主席覺得和孫俍工在一起的交流,遠遠勝過他自己苦練,特意和孫俍工再三感謝。
孫俍工也提出了毛主席現在書法的一些不足之處,他建議毛主席應該多多聯繫楷書,將基礎打牢,才能夠更好書寫行書。
正是孫俍工的這一番話,更改了毛主席練習書法的方向,也對毛主席在後面學習書法提供了方向,讓毛主席書法可以快速提升。
毛主席按照他的建議去更改,練習,每隔一段時間就再去請教他,關於書法上面所需要改進的地方。
對於孫俍工提出的意見,他都會認真採納,並且加以改進,在和朋友寫信聊天,給學生批改作業都有意使用楷書。
當然,想要練出一幅好的書法,並不是只需要一個好老師就可以的,還需要長期堅持練習,才能夠有所成就。
在延安的時候,毛主席就經常忙裡偷閒練習書法,幾十年如一日。毛主席爲了精進他在書法方面的功力,毛主席經常尋找各種歷代書法家的名人字帖,墨跡拿來臨摹,學習,仔細研究。
對於毛主席來說,這樣既能夠學習書法,又能夠學習詩文,是一舉兩得的好方法。
毛主席的桌子上經常擺放着毛主席翻看學習的典籍還有毛主席臨摹的各種密密麻麻的唐詩和宋詞。
毛主席經常利用飯後的時間練習,臨摹,從中研究對他自己有用的東西,再結合毛主席自身書法的特色,融合在一起,再加上長期練習,形成毛主席獨有的風格。由於毛主席經常博採衆長,所以毛主席的書法頗具特色,寫得一手好的毛筆字。
在古代衆多大家裡面,毛主席最喜歡的就是王羲之和王獻之的字帖還有懷素的草書貼,每次聽說誰收藏的有王羲之和王獻之的大作,總要鑑賞一番。
借鑑大作
黃炎培是民國時期的思想家和教育家,不斷推行教育應該務實,建立民主革命的思想。
除了廣辦學堂以外,黃炎培的學識還有書法功力也是十分深厚的,畢竟他也是出生在書香門第,母親也是一個大家閨秀,從小就接受良好教育的他,憑藉多年的苦學和勤奮,纔有了後來的成就。
在鄒韜奮創辦《生活》週刊的時候,還特意請黃炎培前去爲週刊題字,黃炎培不僅題了字,還發表了一番見解,“生”有一點倔強,是代表敢於爲艱苦生活奮鬥,不屈服。
“活”裡的‘口’特意將他放大,意思說大家都可以有飯吃,生活無憂,也同時表達了大家可以發表自己的言論,有話可以說。
由於見識太多官僚資本主義的橫行霸道,所以黃炎培先生一開始是拒絕做官的,無論誰找他做官,都一概拒絕。
但是自從黃炎培參觀過延安,和毛主席談論了關於歷史週期率以後,他就對毛主席還有共產黨有了改觀,所以在新中國建立以後,他就改變了初衷,在周恩來總理的勸說之下,七十多歲的黃炎培擔任了新中國的政務院的副總理。
其實黃炎培和毛主席兩個人私底下的關係也很好,毛主席搬進中南海以後,就曾經讓周恩來總理陪着他一起接見黃炎培,這種待遇也就只有黃炎培能享有了。
五十年代的時候,毛主席已經辭去國家主席一段時間了,也不需要將全部的時間都用來處理國家大事,自然閒暇時間也多了起來。
毛主席就將這個時間拿來練習書法,他開始廣泛收集一些古代的字帖,進行學習臨摹。
毛主席收藏的碑帖就多達幾千多種,可見毛主席對於書法的癡迷程度,收藏之豐富。
有一天,毛主席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作爲政務院副總理的黃炎培那裡收藏了一本王羲之的書法真跡之後,欣喜若狂。毛主席立刻前去找黃炎培借這個真跡。
黃炎培一生清廉,節儉,生活樸素,對於別人送來的金銀財寶都視若無睹,唯獨對這王羲之的真跡,愛不釋手。並且還將這本真跡看得比他的性命還重要,一直小心珍藏。
當初很多人來找黃炎培借真跡的時候,黃炎培都不捨得給,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唯獨毛主席前來借這本王羲之真跡的時候,黃炎培沒有猶豫,就一口答應借給毛主席,但是黃炎培對於這個真跡也是十分愛惜,因此只答應借一個月的時間。
當時毛主席知道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以後,就恨不得把所有時間都用來研究這個王羲之的真跡,反腐臨摹,學習,在自習研究,品味。
學習的時候,也會在意去學習這個神韻,還有書寫的法度,甚至毛主席有時候還會將他的頭跟隨着字帖上字體的筆勢進行移動。
由於太過專注,經常不知道屋子進來人,也不知道人都走到他身邊,爲了這本字帖,毛主席廢寢忘食,好幾次,工作人員來叫毛主席吃飯,叫半天都沒人迴應,工作人員以爲毛主席在休息,結果毛主席因爲太專注,太投入,根本沒注意到這個事情。
毛主席覺得王羲之的字體和鄭板橋的字體,要是能夠相互結合,就會有一種秀美之中透着蒼勁有力的豪邁之風,就像是戰場上一個威風凜凜的武將,威武雄壯。
毛主席這邊借到了心愛的字帖,每天沉浸在欣賞和學習的氛圍之中,但是黃炎培那邊就不太好受了。
他可是把這個王羲之的真跡視若珍寶,看得比他的性命還重要,突然之間被別人借走了,他心裡是一百個不放心,一千個擔憂。他開始有點坐立不安,每天都度日如年,才借出去幾天的時候,他都感覺借出去幾個月了,心裡也是很慌亂。
黃炎培害怕毛主席,自此有借無還,越想越不踏實的他,決定給毛主席打個電話問一問。
一開始,電話還沒有打到毛主席那裡,只是先打給值班人員,詢問毛主席看真跡的進度。
後來太過擔憂,有一次黃炎培把電話打到了毛主席那裡,毛主席還很有耐心和黃炎培說,不是說好的借一個月嗎?
黃炎培立刻回答,是啊是啊,確實是一個月。
眼看還有一個星期就到一個月的期限了,黃炎培又打電話到毛主席辦公室的值班室裡,衛兵們接過電話,黃炎培又在電話裡問道,我借給毛主席的那本王羲之真跡,主席是看完了沒有啊?什麼時候能還給我?
接電話的是毛主席的警衛員尹荊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比較好,就說,這個事情我不太清楚,要不這樣,我給您問一下吧。
黃炎培連忙說,好的,你幫我問問。
尹荊山在給毛主席倒茶的時候,看見毛主席也不太忙,就對他說,主席,黃炎培副總理那邊又來電話了。
毛主席聽到以後,微微擡了一下眼皮,然後眉毛開始一點點往中間聚攏,馬上就要形成一個“川”字了。
尹荊山看着毛主席,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就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他們...”
尹荊山看着毛主席,繼續說道,他們又在催促,問主席這邊什麼時候能還?
他們怎麼也學會逼債了?不是說的好好的一個月嗎?我給他算着日子呢!毛主席聽完之後,火氣有點大,就把手上的菸袋摔到了桌子上。
毛主席靜靜思考了一下,然後喝了口茶,重新將菸袋拿了過來,緩和地對尹荊山說,若是一個月時間到了,不還,是我的錯,我失信了。
可若是不到一個月他們就催討,那是他們失信,誰失信都不好。
沒過多久,黃炎培電話又打了過來,這一次是直接打到毛主席辦公室的,毛主席只能將電話拿起。
黃炎培聽見毛主席聲音以後,沒有直接問起真跡的事情,而是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然後再將話題引到王羲之真跡上面,毛主席就在電話裡面問,任之先生啊,一個月也等不及了嗎?
黃炎培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毛主席掛完電話,還和衛兵們說,任之這個人,不夠朋友,夠英雄。
經過他這麼幾次三番催促,毛主席只能抓緊一切時間去研讀這個王羲之的真跡。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到了,毛主席就將這個王羲之的真跡小心翼翼包好,拿給警衛員,讓他一定要小心送過去,給黃炎培,還一再囑咐要在零點之前送到。
尹荊山說,主席,黃炎培副總理那邊說了,要是沒有看完,可以多看幾天,他不急的。
毛主席卻說,說好了一個月就是一個月,好借好還,再借不難,朋友之間要講究信譽。去吧,零點之前要送到。
毛主席最終還是在約定時間內歸還了這個王羲之的真跡,而這件事也讓黃炎培對於毛主席的好感又上升了。
毛主席一生從不失信於人,這也是偉人做事的風格,也是領袖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