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軍陰影下求生 基輔推平民防禦訓練深植作戰意識

烏克蘭士兵9日在前線克爾米納(Kreminna)附近作戰。(圖/美聯社)

俄軍去年陸海空多路進擊下,烏克蘭未如俄國預期立即求和,民衆反而更具抗敵及戰鬥意識。除了大批無作戰經驗的民衆加入民兵組織國土防衛軍外,首都基輔也啓動爲女性、高中生設計的領土防禦訓練。

俄羅斯總統蒲亭(Vladimir Putin)去年2月24日下令揮軍全面入侵烏克蘭,俄軍由北、東、南三路並進,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歐洲最大規模的國與國戰爭就此展開,飛彈如雨猛轟烏克蘭各城市。

根據基輔市政府網頁,這場戰爭爆發後,基輔市即規劃啓動爲女性、高中生設計的領土防禦訓練,爲大規模抗敵做準備。訓練內容大致可分5類,一爲戰術,即敵人開火時的因應行動;二爲戰時醫療,例如急救及傷員疏散程序;三是處理爆裂物的程序。

四是對民衆提供保護,如所在區域受到輻射及化學污染時該採取何種行動;五則爲AK-74突擊步槍等射擊武器的訓練。民防、軍事動員、國土防禦、預防腐敗、執法及教育部門都曾派員參與訓練過程。

基輔市城市安全副局長希契比納(Mykhailo Shcherbina)去年7月曾說,這樣的訓練將納入各級官員,特別是學校校長及學前教育機構負責人,「我們將在首都的每個地區推動這類課程。每一名基輔居民都應該清楚自己在戰時的行動」。

基輔市的訓練計劃,可說是烏克蘭若干校園訓練的戰前加強版。「烏克蘭真理報」(Ukrainska Pravda)記者米羅思尼臣科(Bohdan Miroshnychenko)對中央社表示,高中有堂課稱「保衛祖國」,內容包括戰爭、戰術及醫學基礎知識,這對他在理解何謂軍隊及戰爭方面至關重要。

他也學到如何拆卸機關槍及投擲手榴彈,「當年我16歲,但我必須說這些是最基本的」。

米羅思尼臣科說,「保衛祖國」課可能並非完美無缺,「老師曾有一度無法提供真的機關槍當教材,學生只好以木製模型練習,於腦海中想像如何拆卸,但這類課程就讓一名同學對軍事感興趣,並於日後赴軍校就讀」。

米羅思尼臣科也說,「我還記得很清楚,我的老師說過戰事發生時敵方不是殺戮,而是摧毀目標…每個人都應該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

俄國大軍壓境,烏克蘭軍力以烏克蘭武裝部隊(The Armed Forces of Ukraine)爲主,分爲地面部隊、空軍、海軍、空中突擊部隊及特種作戰部隊。民兵組織國土防衛軍(Territorial Defence Force, TDF)爲備援部隊,戰時可以調動民間志願軍參與地方防務。

談烏克蘭兵役期限,必須從蘇聯時期的脈絡來看,當時在一般情況下,所有身體健全的男性公民都必須服役2年,加入海軍則是3年。公民可能被徵召入非國防部的軍事單位,例如國家安全委員會邊境防衛隊或內務部隊。

烏克蘭1991年公投決定脫離蘇聯後,部分軍事體系獲得保留,兵役則縮短至1年,海軍服役時間減少至18個月。烏克蘭也逐漸開始召募職業軍人。

2013年,時任總統的亞努科維奇(Viktor Yanukovych)廢除徵兵制。烏克蘭軍隊當時有6成是職業軍人。2014年俄烏衝突以來,烏克蘭又恢復徵兵及進行部分動員。所有醫務人員,無論性別,都會在國家緊急情況下受到徵召。

去年2月23日,也就是俄軍入侵的前一天,烏克蘭軍方發佈動員預備役軍人的命令,徵召18至60歲預備役軍人,徵召自當天開始,最長服役年限爲1年。除了這批正規軍,國土防衛軍也堪稱對抗俄軍的主力。英國「衛報」(The Guardian)指出,開戰10天,就有十萬人加入TDF。

國土防衛軍於2014到2015年間成立,目的是爲了對抗烏克蘭東部受俄羅斯支持的武裝分離組織。TDF已經陸續在烏克蘭各地成立32個志願兵防衛營。去年1月,烏克蘭國會通過「國家抵抗法(National Resistance Act)」,正式將TDF從國防部的監管中獨立,並預計召募1萬名正職人員、12萬名民間儲備人力,以作爲約40萬名軍人的備援。

與臺灣現有國防儲備人力都來自退役的後備部隊不同,烏克蘭TDF召募對象是年齡在18歲到60歲之間的民衆,包括定居滿5年的外籍居民。

根據基輔獨立報(Kyiv Independent)報導,符合條件的民衆只要通過醫療、專業和心理測驗,簽署服務合約,就能加入,參加者可以保留原本的工作,只要在週末接受訓練,若被防衛軍徵召擔任全職,還能保留原本的工作職位和薪資。

TDF基輔防衛總部(Kyiv Defense Headquarters)官員瑞坤(Andriy Rikun)去年曾告訴土耳其國家通訊社安納杜魯新聞社(Anadolu Agency)說:「我們的訓練包括(軍事)技巧、武器運用、急救、刀刃搏鬥、緊急避難等。」

他並指出,自從2014年俄烏衝突以來,這樣的訓練就一直持續。利沃夫市當地媒體曾引述一名代號爲DJ的TDF成員指出,在教官的指導下好好訓練一個月,就足以讓一個人學會如何執行任務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