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者慎點！《惡靈附身》劇情解析：當黑客帝國遇上盜夢空間
初代《惡靈附身》的劇本曾備受爭議。其凌亂的敘事風格原本就已經讓大量關鍵信息支離破碎，再加上構成完整故事最重要的幾塊拼圖還被刻意留到了後續幾個DLC中——這在給玩家增添了許多理解困難之外，也爲遊戲招來了許多批評的聲音。可即便如此，這款遊戲的神秘感和懸疑氣氛依然令人陶醉。其故事情節宛如《黑客帝國》和《盜夢空間》的結合體，環環相扣，精彩紛呈。
恰逢最近《惡靈附身2》發售，本文會盡力把這個系列到目前爲止最重要的線索整理成一個儘可能通俗易懂的故事版本。不過在正文開始之前，有兩件事情有必要提前強調。第一，《惡靈附身2》延續了初代故事線，但是其敘事風格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感覺就好比一部原本小衆但精緻的驚悚懸疑片，突然被邁克爾·貝接手翻拍成了氣勢磅礴但缺乏深度的爆米花電影。第二，這是一篇幾乎全文都是劇透的劇情解析，如果你尚未通關遊戲，請慎讀。
缸中之腦
魯本是一個出身豪門的天才少年，他在只有六七歲的時候就對腦科學表現出了極大熱忱。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經常會把各種小動物的腦袋剖開細細觀察。只不過這樣的興趣愛好也註定讓他成爲大多數人眼中的怪胎——遭受大人們的冷眼和同齡人的排擠，幾乎沒有懸念。萬幸的是，在他孤獨的童年中依然有兩個人願意給予他鼓勵和支持。
其中一位是燈塔精神病院的馬塞洛醫生，他曾以“導師”的姿態給予了少年魯本大量鼓勵和指引。只不過這位醫生肯討好魯本的主要目的還是爲了巴結他有錢的父母，以便爲自己的精神病院和“研究項目”拉取更多贊助。魯本當時雖然年紀小，但已經足以分辨出這種關心是否真心實意。真正肯毫無保留給予魯本支持，且願意把他當成正常人對待的，只有他的親姐姐。也正因如此，魯本對姐姐抱有一種超乎尋常的愛慕和依戀。
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橫禍卻殘忍地奪走了少年魯本心中唯一光明的燈塔。由於他的父母在土地收購問題上和當地村民發生了衝突，憤怒的村民放火燒了魯本家豪宅旁邊的穀倉以示抗議——可魯本和他的姐姐當時偏偏就在那間穀倉裡玩耍……因爲這場大火，魯本被嚴重燒傷，而他的姐姐則直接命喪火海。
魯本無法容忍一個沒有姐姐的世界，其偏執怪異的個性也不允許自己接受這個暗無天日的現實。多年的腦科學研究讓他深信人的本質並不是可能會生老病死的肉體，而是大腦中涌現出的意識。因此只要能夠在腦科學領域取得長足的技術突破，就有可能在意識層面上讓姐姐復活。於是，魯本鑽研腦科學的幹勁更足了，並且開始積極爲自己的研究活動爭取資源。
比如，進行腦科學實驗需要樣本，準確來說是人的新鮮大腦樣本——於是魯本就把之前燒他們家房子的村民一個接一個地綁架過來做成了標本。還比如，進行科學研究需要錢，準確來說是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錢——於是魯本就直接殺了父母奪取家產，然後安排道德敗壞的律師替自己打掩護。當然，要想真正在“科學”上有所建樹，閉門造車肯定是行不通的，魯本還需要良好的學術氛圍、頂尖的科研設備、以及穩定的研究環境——而這些又恰好是魯本曾經的“導師”馬塞洛醫生所願意提供的。
作爲從小看着魯本長大的“導師”，馬塞洛十分清楚這個瘋狂年輕人的所作所爲。只不過這位精神病院醫生對此有着足夠寬廣的“包容心”——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和魯本臭味相投。在精神病院當醫生的幾十年裡，馬塞洛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拿無辜的病人們做過多少次瘋狂的“科學實驗”了。幹這類勾當，馬塞洛長期以來都有恃無恐，因爲在他背後有一家名爲“莫比烏斯”的大型跨國集團撐腰。而這家莫比烏斯集團其實非常類似於《生化危機》中的“保護傘公司”，在全球範圍內有着超乎想象的資源和控制力。
馬塞洛認爲魯本的天賦能夠爲自己所用，於是欣然將他收爲助手。獲得空前充足“科研資源”的魯本也如魚得水，他在腦科學領域的成就很快就取得了突破性進展，甚至最終遠遠超過了他的導師。幾年後，魯本建造了一臺名爲STEM的機器——它可以將若干個接入者的意識連接在一起，並創建一個類似於《黑客帝國》中“母體世界”的虛擬現實。隨着後續技術的逐步完善，STEM甚至還能實現諸如意識共享、控制人心、靈魂附身等終極效果。魯本爲自己的研究成果欣喜若狂，有了這個機器，他終於又可以和姐姐在一起了。
可是馬塞洛醫生卻對此持有不同意見。在他看來，像STEM這麼偉大的發明竟然被用來滿足宅男莫名其妙的幻想——實在是太可惜、也太可悲了。馬塞洛醫生非常瞭解魯本的個性，也十分清楚根本沒有說服他的可能，於是就悄悄偷了與STEM相關的核心技術文件，然後勾結“莫比烏斯”直接抓捕並控制了魯本。
魯本早就給自己留了一手，並提前將STEM設計成必須與自己腦電波匹配同步才能正常運行的狀態。但是他卻遠遠低估了莫比烏斯殘忍和瘋狂的程度——在經過幾輪勸說失敗後，莫比烏斯直接將魯本的大腦活活挖了出來，然後泡在培養皿中製成了專門用來啓動STEM的零件。就這樣，天才少年魯本以一種極爲悲慘的形式走向了生命的終點，但他的意識仍然活在那個“缸中之腦”的STEM世界中，等待着復仇。
各懷鬼胎
魯本的死一度讓馬塞洛醫生坐立不安。他原本僅僅是想向老東家獻殷勤而已，可萬萬沒想到事態最終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然而隨之而來的名利也是同樣激動人心的，立下大功的馬塞洛在莫比烏斯內的名望獲得了顯著提高，與STEM相關的研究優先級也得到了空前提升。作爲一種可以直接讀取、連接、甚至是控制人類意識的機器，STEM在未來有着非常廣闊的現實應用前景。馬塞洛很快就將自責和愧疚拋諸腦後，畢竟還有更偉大的事業在等着他。
然而事與願違，馬塞洛接下來對於STEM的研究很快陷入僵局。他將一批又一批的精神病人送進了STEM的世界中，可是越來越多的人無法活着回到現實。STEM所創造的雖說是虛擬現實，但是卻和人的腦神經高度連接。因此一個人假如在STEM世界中死亡，他在現實中的大腦也會受到致命損傷。根據少數倖存者的描述，STEM中出現了一個試圖殺掉所有人的“幽靈”。從種種跡象來判斷，這個“幽靈”正是被活體取腦的魯本。
在現實中，魯本僅僅是一顆活在培養皿中的脆弱大腦；但是在STEM世界裡，他卻能夠依靠自己作爲STEM核心的特殊地位隨心所欲地編織夢境。他將自己意識中的陰暗面轉化成各種怪物，並驅使他們攻擊所有試圖進入STEM的人。
馬塞洛醫生雖然獲得了魯本生前留下的大量技術文件，但是對這臺機器的瞭解其實依然浮於表面。他原本想利用STEM直接讀取魯本大腦中殘存的意識，從而獲得與之相關的所有腦科學知識，可是魯本在夢境中的反擊讓他的進展舉步維艱。不過隨着實驗的推進，馬塞洛醫生總算還是有了一些進展。他發現有一位叫做萊斯利的精神病人總是能夠毫髮無損地從魯本的夢境中安全返回，聯想到這位精神病人在魯本生前還被他標註爲特殊實驗體——馬塞洛突然意識到這個人可能正是突破瓶頸的關鍵。
經過一番努力，馬塞洛醫生勉強開發出了一臺自己的STEM。不過從功能上來看，這臺新機器頂多只能算作之前STEM的干擾器——它無法獨立運作，但是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干擾魯本的夢境，開闢出一片怪物們無法輕易插足的安全空間。馬塞洛的計劃是利用干擾器在魯本的意識世界中開闢一條安全路徑，然後再親自帶着萊斯利這個“擋箭牌”進入魯本意識最深處，從而獲得機會讀取並吸收他的知識、技術和意識。
然而莫比烏斯集團卻有着另外的打算。考慮到馬塞洛醫生已經在STEM研究方面遲遲沒有突破性進展——莫比烏斯高層早已對馬塞洛醫生的能力產生懷疑。在他們看來，馬塞洛醫生這一次的行動實在太過魯莽和冒險。萊斯利這種完全不受魯本影響的“素材”在這個世界上很可能是獨一無二的，因此絕不應該浪費在這場無謂的冒險上。
不過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沉不住氣的醫生率先一步啓動了自己的計劃，他迫切地希望重新向莫比烏斯證明自己的價值。莫比烏斯在得到消息後也迅速派出了自己的特工進入STEM奪回萊斯利，她就是遊戲的女主角基德曼。
進入夢境
基德曼早年曾是典型的不良少女。她在14歲那年就離家出走，抽菸、吸毒、盜竊、鬥毆、襲警……不良記錄擠滿了檔案。直到有一天，莫比烏斯的人將她招募進公司並訓練成一名特工——畢竟這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正好可以幫助公司去幹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在完成訓練後，基德曼被莫比烏斯安插進當地警局當臥底——而這一方面是爲了將公司的勢力延伸到警察體系內，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應對社會和警方對莫比烏斯日益增長的警覺。
爲了研究STEM技術，魯本生前除了大量使用精神病人作爲小白鼠之外，還時常綁架了一些城市裡的正常人回來做樣本。精神病院頻發的“醫療事故”和社會上越來越嚴重的人口失蹤問題其實早就引起了社會和警方的關注。但是莫比烏斯每一次都總是能利用自己強大的影響力讓警方調查偏離方向。比如一位叫塞巴斯蒂安的警探和他在人口失蹤調查部上班的妻子麥拉一度成爲了離真相最近的人——然後他們家就突然神秘地發生火災，這對夫妻的女兒莉莉則被吞沒在火海中。這場悲劇徹底破壞了一個家庭，塞巴斯蒂安開始毫無節制地酗酒，而麥拉也在和他多次爭吵後離家出走下落不明。當然，針對失蹤案的調查也不了了之了。
基德曼在警局中的上司正是塞巴斯蒂安。這位歷經滄桑的警探雖然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處於醉醺醺的狀態，但是對“新人”的照料依然無微不至。雖說基德曼的任務僅僅是逢場作戲，但是她在內心深處其實對塞巴斯蒂安非常敬重。就這樣又平安過了幾年後，基德曼接到了潛入STEM奪回萊斯利的任務。
刺耳的警笛響起，塞巴斯蒂安帶着基德曼和一幫警局同事開着車疾馳在馬路上。他們接到通知，燈塔精神病院發生了重大刑事案件，急需支援。這是初代《惡靈附身》最開始的一幕——但是這一幕已經不屬於現實世界。在基德曼接到莫比烏斯的任務時，塞巴斯蒂安等人已經被莫比烏斯綁架並強制送入了STEM的世界。莫比烏斯決定利用警局的力量協助基德曼達成目標。不過基德曼還接到指令，她的這些警局同事都可以在必要時犧牲。
至此，故事中最重要的幾位角色均已進入STEM的世界中，但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實是活在“夢境”中的人，只有萊斯利、馬塞洛醫生和基德曼。隨着調查進度逐步推進，塞巴斯蒂安等人離真相越來越近。基德曼此時理應殺了塞巴斯蒂安等人以確保任務順利完成——但是多年共事的情誼又讓基德曼陷入了痛苦的掙扎當中。
就在這時，魯本發現了基德曼，並告訴了她一個令人吃驚的真相。原來馬塞洛醫生依靠干擾器在STEM中創造的所謂“安全區域”早已被他攻破，莫比烏斯其實根本沒有真正安全的辦法隨意進出STEM世界。基德曼之所以還會被派進來，是因爲她其實跟塞巴斯蒂安警探一樣，本來就被莫比烏斯視爲可隨時犧牲的“消耗品”。
基德曼感覺自己受到了背叛，暗暗下定決心要與莫比烏斯決裂。可是當下畢竟還身在STEM的世界中，最迫在眉睫的威脅並不是莫比烏斯——而是魯本。在夢境世界中，魯本已經研究出了“靈魂附體”的辦法，只要能夠找到與自己意識完美匹配的肉體，就可以讓自己的意識附在其身上，從而在現實中獲得新軀殼。這具能夠與自己意識完美匹配的身體正是萊斯利。魯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通過各種巧妙地辦法把萊斯利引誘到自己夢境最深處。
基德曼無法容忍這個反社會變態重返人間，也不想讓萊斯利成功返回現實世界後再次淪爲莫比烏斯的實驗工具——她覺得唯一正確的選擇就是在STEM中殺了萊斯利，讓他安詳而有尊嚴地死去。當然，這樣的行動會直接違背莫比烏斯的指令，與此同時也註定會與塞巴斯蒂安警探走向決裂……
惡靈附身
乍看之下，STEM似乎是一臺類似於《黑客帝國》中“母體世界”的造夢工具，活在當中的人就像是暢遊在一款網絡遊戲當中一樣——但是STEM的真實運作原理卻又與此有一些微妙的區別。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在於，STEM中並不存在一個統一不變的客觀現實，雖然各個進入STEM世界的意識之間會有所交互，但是STEM給他們呈現出的景象卻會根據個體差異而有所不同。而這也就導致了基德曼和塞巴斯蒂安等人雖然幾乎是一起進入的STEM世界，但是他們的經歷和體驗卻出現了非常大的不同。
由於塞巴斯蒂安在剛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處於虛擬世界當中，他在STEM中的經歷更加接近於一次揭秘之旅。魯本內心深處的陰暗面也都化身成了一個個阻擋塞巴斯蒂安前進的怪物。比如以前負責幫魯本吃掉實驗者屍體的狗，在夢境中化身爲了攻擊慾望極強的變異犬；馬塞洛醫生偷竊STEM技術文件的背叛行爲，在魯本的夢境中化身成了“保險櫃腦袋”這一怨念怪物；而在倉庫裡被大火活活燒死的姐姐，則變成了持續數章對塞巴斯蒂安窮追不捨的“貞子”小姐姐……
塞巴斯蒂安一路披荊斬棘，也在這個過程中逐漸知道了萊斯利是引發這場紛爭的關鍵所在。出於當警察的正義感和責任心，塞巴斯蒂安一路上都在拼盡全力地保護萊斯利，希望將他平安護送回現實世界。在這個過程中他目睹了馬塞洛醫生和自己最親密搭檔的慘死，並且還遭到了一直關愛有加的基德曼“背叛”——可即便熬過了這一切，塞巴斯蒂安依然還是馬失前蹄了。在夢境最深處，魯本最終成功控制了萊斯利的意識，並先人一步在現實中萊斯利的身體上醒來，隨後趁亂悄悄逃離了現場。
男主角醒來的時間則比萊斯利（魯本）和基德曼都要晚一些。遺憾的是，就在這一段時間裡，場面已經被莫比烏斯集團完全控制住，所有對他們不利的證據也早已被清理乾淨。帶隊衝進現場的莫比烏斯高管是一個端莊而威嚴的女性，部下們叫她“麥拉”——而這個名字和塞巴斯蒂安失蹤的妻子一模一樣。
狗尾續貂
塞巴斯蒂安的妻子麥拉最初也是警局裡一位優秀的警探。但是自從她和塞巴斯蒂安結婚並懷孕後，就主動申請調職到了“人口失蹤調查部”。在當時的她看來，這是一份更加清閒的工作，因此也正好能夠騰出更多的精力照顧小孩。然而事與願違，馬塞洛醫生和魯本的研究造成了大量人口失蹤的懸案，原本應該清閒自在的“人口失蹤調查部”反而開始忙得不可開交。誠然，麥拉是個非常顧家的人，但與此同時也是一位在事業上盡職盡責的好警察。經過她的一系列調查，燈塔精神病院和莫比烏斯集團被列上了她的嫌疑名單。
然後，麥拉的家裡就發生了火災，女兒莉莉也在這場火災中下落不明。麥拉悲痛萬分，但是直覺告訴她事情絕不會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她開始懷疑有一股看不見摸不着的強大力量從中作祟——然而沒有人相信她的這些推測。包括她丈夫塞巴斯蒂安在內，幾乎所有人都認爲喪女之痛讓她神經失常了。在經過和塞巴斯蒂安的幾次爭吵後，麥拉最終選擇了離家出走。即便只能靠自己的力量，麥拉也要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憑藉嫺熟的職業素養，麥拉很快確定了莉莉的失蹤和莫比烏斯集團有着密切關係。她清楚地知道這家跨國公司有多麼強大，要想拯救自己的女兒只可能從內部下手。於是經過了幾年的努力奮鬥，麥拉終於打入莫比烏斯內部併成爲了一名有頭有臉的小頭目。通過莫比烏斯內部渠道，麥拉知道了女兒的去向——原來莫比烏斯集團在獲得魯本的相關技術後，很快就開始着手研發一臺全新的STEM。只不過這臺新STEM需要以一位天真無邪的兒童作爲核心，而莉莉恰好是莫比烏斯綁架的諸多兒童中最純潔的一個……
護女心切的麥拉怒不可遏。她利用自己在莫比烏斯公司內部的人脈，很快就密謀組建起了一個反莫比烏斯地下組織。考慮到此時的STEM已經全面實現了無線連接技術，而所有現實中的莫比烏斯員工都可以靠植入在大腦中的芯片方便地和STEM世界進行連接。於是麥拉就針對這一特性制定了自己的作戰計劃：首先親自帶幾個同夥一起進入STEM中拯救女兒，然後悄悄地把STEM世界的核心替換成自己，最後親自改寫STEM核心程序，向植入在全世界所有莫比烏斯員工大腦裡的芯片發送自爆指令。基德曼也參與了這次秘密行動，只不過她負責留在現實世界中對麥拉進行照應。
就在麥拉一行人在STEM中剛找到莉莉後，有一位同夥卻臨陣反水了。畢竟莉莉是這個新STEM世界的核心，只要掌控她就相當於擁有了上帝般的力量。這位豬隊友特別想嘗試一下當上帝的感覺，於是就和麥拉發生了爭鬥——然後莉莉就被嚇跑並下落不明瞭。
STEM核心的消失讓這個全新虛擬世界開始支離破碎，如果任其發展，莫比烏斯在這個項目中投入的海量資源將會付諸東流。莫比烏斯先後派了好幾組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進入STEM探查情況，但是所有人都有去無回。關鍵時刻，基德曼建議莫比烏斯再次把塞巴斯蒂安綁架過來解決問題——這一方面是因爲這位在燈塔精神病院中倖存下來的警探確實有着過硬的意志力，另一方面也是爲了給麥拉送去全新的反莫比烏斯支援。
至於塞巴斯蒂安，雖然他在剛開始的時候對基德曼表現出極大憤怒——但是聽說了關於自己女兒的真相後，還是決定以身犯險。阻擋在塞巴斯蒂安救女之路上的主要是“攝影師”和“神父”兩位反派，而他們都想通過控制莉莉來滿足自己統治整個虛擬世界的私慾。但是很遺憾，他們在BOSS戰時解釋了太多的來龍去脈，最終命喪黃泉、魂飛魄散。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新STEM的終極威脅竟然來自於麥拉。自從在這個虛擬世界和女兒走散後，她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偏執和幽怨——而這些消極情緒逐漸彙集成了一股超乎想象的邪惡精神力量。塞巴斯蒂安的最後一戰也因此變成了夫妻間爭奪女兒撫養權的鬥爭。隨着麥拉龐大身軀轟然倒下，整個STEM世界也開始了最後的分崩離析。塞巴斯蒂安帶着女兒成功回到了現實世界，而被丈夫打清醒了的麥拉則決定留在STEM世界裡，用最後一口氣改寫核心程序、發送自毀指令。
然後，就像第一部《王牌特工》中的場景一樣——現實中全球所有莫比烏斯員工的腦袋同時爆炸了。這個世界也因爲邪惡跨國集團的覆滅變得更加美好。
後記
不論是劇情深度還是敘事風格，《惡靈附身2》的故事都和初代作品大相徑庭。兩部作品的劇情雖然能夠勉強銜接上，但是二代作品卻出現了大量缺乏合理解釋的劇情漏洞。作爲被害人家屬的麥拉究竟是怎樣打入莫比烏斯內部，而且還能身居要職的？爲什麼莫比烏斯的CTO會覺得在所有員工腦袋裡植入可能會爆炸的芯片是個好主意？以及在前作中利用萊斯利的身體成功逃跑的魯本究竟何去何從了？
小編認爲造成這種現狀的原因大致有三種可能性。第一，Tango會像初代作品一樣在DLC中給出更加詳細合理的解釋，所以敬請期待吧。第二，《惡靈附身》已經被規劃成了一個龐大的遊戲系列，當前所有的“劇情留白”都是在爲三、四、五代作品進行鋪墊，所以敬請等待吧。第三，《惡靈附身2》的劇本在開發過程中壓根就沒受到重視，Tango只是隨便糊弄一下而已……你怎麼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