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會二打一 賴清德進退失據

（圖／臺北市攝影記者聯誼會提供）

2024總統辯論，3位候選人竭心盡力要壓倒對方，侯、柯表現難分軒輊。柯文哲最能針鋒相對，金句時現；侯友宜要言不煩，直探核心，讓人刮目相看；賴清德明顯處於捱打，陳說民進黨一貫思維，了無新意，攻堅力亦不足，進退失據，表現不符理想。令人訝異的是，新近發生的校園安全問題，侯、柯都未當成攻擊重點，等於是讓賴清德空泛的「社會安全網2.0」逃過一劫。

辯論會三人的攻防明顯是「二打一」，侯、柯都主攻賴清德，侯的策略更清晰，鮮少質問柯，還趁機拉攏，贊同柯的聯合政府、內閣制，更對柯的咳嗽哽咽表示關切，邀請一起奮力向前。

相對於此，從賴清德的表現可看出民進黨有太多施政包袱，讓他面對質疑時除了宣稱是假訊息，簡直是左支右絀。例如侯友宜提到卡管案，賴清德未作合理迴應，而是推給校園的聲音，完全忘記這是在他任內發生的事。

當《中國時報》拋出「中華民國憲法」提問，侯、柯順勢贊同中華民國憲法，賴清德顯然被逼進牆腳，連現行憲法都不予認同，推說是1947年的老舊憲法，卻忽略這才正是目前仍有效實施的法律。關於這點，柯文哲抨擊相當有力，稱賴清德既不認爲中華民國憲法是臺灣的護國神山，那是在競選臺灣共和國總統嗎？

因此，賴清德對兩岸關係的態度，依舊呈現反中、抗中。雖然也主張維持現狀，卻沒說清楚「現狀」是怎樣的「現狀」；反倒侯友宜宣示「絕對不是民進黨現在的現狀」，可說是鏗鏘有力。尤其當賴清德再度喊出反對92共識，形同更加阻絕兩岸和平協商機會，這樣的「現狀」能維持多久，反倒成了更大的疑問。

有關貪腐問題，侯、柯都點名新潮流，賴清德同樣全盤否認，還自稱3組人馬他最清廉，結果引來侯指明賴就是共犯結構之一；柯文哲更一針見血說，「黑幫老大不必自己去做壞事」，完全戳破賴清德的自耀自誇。校安問題雖未有人提出，但延伸而來的廢死問題，侯友宜明確主張反廢死，柯文哲說廢死就要終身監禁，唯獨又是賴清德不知所云講半天，終究沒能給出明確答案。

從單純辯論角度來說，侯、柯旗鼓相當，且能相互唱和，賴清德明顯欲振乏力。只是，中國自古對「辯論」有過相當多討論，尤其戰國「名家」無一不是辯論高手，白馬非馬、堅白石之說，含藏精準邏輯觀念，令人津津樂道。從辯論成效而言，主要是訴諸人主觀的好惡感受，即便對方明顯居於下風，也未必能讓對方或同道者屈服，因而改弦易轍，改變原有觀感。

因此，辯論勝負能左右多少選票纔是最大的問題。目前賴民調仍第一，侯、柯若要迎頭趕上，勢必得另外想方設法了。（作者爲國立臺灣師範大學退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