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海城都最大的國朝國際酒店結廬裡,聚滿了海城都叫得上名號的豪門。
歐陽彬站在門口,恨不得掐死還在屋裡磨磨蹭蹭的女人。
“你弄好了沒有,還要磨蹭多久!”
從下午三點開始,一直畫了四個小時,這個女人是在臉上刺繡嗎?
“還沒。”
屋子裡,顧淼淼沒有像歐陽彬想的那樣在鏡子面前描眉;而是運功修行了一個大周天,纖纖玉指輕輕一揮,兩枚針脫手而出,深深嵌入她對面的牆體中,手再一勾,牆上的針再次飛回到她的手上。
而牆上只有一個深深的、不起眼的小洞。
“有了這一招,無聲無息地做掉那噁心人的一家子玩意,也不是什麼難題。”
顧淼淼收好針,隨手拿起一隻白玉簪挽了一個髮鬢,素面朝天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等了四個小時的歐陽彬看到顧淼淼清冷的小臉上不施粉黛,就連旗袍都是隨便挑了一件後,臉陰沉了下來。
“所以你這四個小時在忙什麼呀!”
“忙着給你配藥啊,老公。”最後兩個字喊得妖妖巧巧,順手把一枚藥丸塞進歐陽彬的嘴裡。
藥丸入口即化,幾乎在一瞬間,一天的疲憊便纖塵不染。
“這四個小時,等的值不值啊,老公!”
歐陽彬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還是伸出手,”挽上,走!“
背後的趙特助看傻了眼,忍不住戳了戳身旁的劉特助。
”我沒看錯吧,這是咱們的爺?怎麼這麼......“
”你想說幼稚?"劉特助剛一說出口,就隱隱感覺到前方掃來得不善視線,趕忙閉了嘴。
趙特助擦了擦眼,似乎頭一回看到這樣的場景。
他們那位不近女色的爺,竟然被一個陌生女人逼了婚,三天內還讓她近了身。
這可不是魔幻二字能形容得了。
也許他們爺,這次被吃定了!
趙特助還在思維神遊的時候,前方傳來一陣驚呼。
“淼淼,你怎麼在這,還和歐爺在一起?”
顧鎮遠和顧燕燕父女二人正想着和歐陽彬寒暄一番,最好是能解決兩家在生意上的一些爭端,如果能兩家聯姻,化干戈爲玉帛就更好了。
沒想到,歐陽彬身邊有了一個女人,還是被他們害死的顧淼淼,這可是要命的大事。
萬一顧淼淼的那張嘴說漏了他們家買兇殺人的真相,那豈不是......
“這位先生,我認識你嗎?”顧淼淼笑着問道,心裡卻恨不得把眼前惡毒父女給碎屍萬段。
“你不認識我嗎?”
顧淼淼這回沒說話,胳膊朝歐陽彬狠狠一頂。
歐陽彬差點被她這一肘頂的岔氣,只好憋着火氣道:“顧總,這是我夫人,顧淼淼。”
夫人?
聽到這兩個字,顧燕燕連羞帶怯的臉都白了。
顧燕燕一直肖想這個俊俏優秀的男人,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結婚了,就這麼突然地、莫明其妙地、沒有任何徵兆地結婚了。
娶得還是一個和那個顧麗麗長得一模一樣的賤人!
她不甘心!
“顧小姐,你與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顧燕燕眼巴巴地望了歐陽彬好久。
巴不得把顧淼淼從歐陽彬的懷裡拉出來,自己取而代之,自然不願意交顧淼淼歐太太。
甚至連說話的時候,都望着歐陽彬。
她心裡的這些小心思,自然逃不過顧淼淼的眼睛。
“現在搭訕其他異性,都流行像他老婆先問好嗎?”顧淼淼張口嘲諷道。
一句話說的顧燕燕差點破防,一向以顧燕燕爲榮的顧鎮遠坐不住了。
“什麼搭訕,我的顧燕燕是好人家的孩子,沒你想的那麼齷齪,只不過是正常的打個招呼,你也不用跟防賊一樣。”
“是呀,好人家的女兒盯着我的老公看,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眼睛裡要是有火呀,我老公的臉都要燒出兩個洞了。”顧淼淼笑嘻嘻的,說話卻不帶客氣。
“老公,你快說句話呀。”
歐陽彬根本不想摻進這堆爛事裡面,但是——他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手心不知什麼時候被人輕輕一撓,似乎是留下了些藥粉。
清涼的味道頓時緩解了腦海中的燥熱。
歐陽彬垂下頭,看着顧淼淼笑意盈盈的眼睛,只好嚴肅的對顧鎮遠道,“顧先生,還是請令愛自重。”
“畢竟我是結了婚的人。“
這回顧家父女二人臉都綠了。
但,這樣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