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扭頭看去,小鐘所指的地方是我們右側石壁的一個石頭後面,那有一道鐵門。整個鐵門表面都是鐵鏽,和周圍的石壁顏色融爲了一體,慌亂中我們一時都沒有發現。這應該就是日記中提到那個古代的遺蹟了。
情況緊急,兩頭的海蝨子已經慢慢地圍了上來。小鐘拿着工兵鏟就是一陣猛砸。那道鐵門已經鏽的不成樣子了,哪裡禁得住小鐘的全力猛砸,沒幾下就被砸出了一個大洞。我們都爭先恐後的鑽了進去。
後面的海蝨子一見我們要跑,也加快速度跟在我們的後面往裡鑽。裡面是一個人工修建的通道,兩旁都是整整齊齊的石板。我們也顧不上細看,拼命的往前衝。
這時,跑在最後面的我聽到了後面有什麼東西撞擊在石壁上的聲音。我裝着膽子回頭一看,這個人都呆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石壁上的一個大洞裡鑽出了一條和人的腰身一樣粗細的大蟒蛇。這條大蟒蛇正張着血盆大口將一隻衝在最前面的一隻海蝨子一口咬住。那隻海蝨子正在拼命的掙扎,身子不斷的撞擊着石壁,而那隻大蛇就是不鬆口,兩三秒鐘之後,海蝨子就不動了。鮮血流了一地。
大蟒蛇將口中的海蝨子吐了出來,扭動着長長的身子又對準了不遠處駐足不前的那羣海蝨子。然後閃電般的一個前竄,又一隻海蝨子落入了它的口中。又是一陣血肉橫飛,第二隻海蝨子也報銷了。
其他的海蝨子再也不敢停留了,潮水般的退了回去,比追我們的速度更快。
跑在前面的人也發現了身後的動靜,停下了腳步看。幸福來得是不是太突然了。追的我們屁滾尿流的海蝨子就這樣被搞掂了?而那隻大蟒蛇全然不理會我們,正津津有味的吞嚥着自己的戰利品。
猴子看着大蛇那粗壯的身子說道:“這條蛇該不會攻擊我們吧?”說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後縮。阿豹也將自己手中的M1端起來對準了大蛇。我很是懷疑經過了先前的打靶實彈訓練,他槍裡還剩下幾顆子彈。
我說道:“沒事的,你注意看他的尾巴。”大蛇的身子後半截還藏在洞裡,在他吞嚥的時候,隨着身子的扭動,一根手臂粗細的鐵鏈從它的腹部現了出來。這條蛇居然是被人用長長的鐵鏈在肚子上開了一個洞給鎖起來了。從它不對我們做出攻擊意圖的情況來看,那條鐵鏈已經限制了它的活動範圍。它距離我們太遠了。
大蛇慢慢的吞嚥完兩隻海蝨子,挺着鼓鼓的肚子看了我們一眼就慢慢的縮回了洞裡,只剩下滿地的血水在地上緩緩地流動。
這種血腥的場面很快就結束了,我們也不多停留轉身就往甬道的深處走去。甬道是向下緩緩地傾斜的,地面上還滿是和甬道平行的凹槽。
猴子對地上的這些整齊的凹槽有了興趣,說道:“爛紅薯,你說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的?”
旁邊的蒲文搶着說道:“這還不簡單,這種千年的古墓肯定會滲水的。這些凹槽肯定是排水用的呀。聽鬼見愁他們將,很多古墓裡都有這樣的設計。”
猴子不屑的反問道:“你家的下水道是往你家臥室裡排水呀?你看清楚了,這些凹槽是通往哪裡的。不要拿着半截就開始跑。”
蒲文不說話了,確實這有點解釋不通呀。我自然也是沒有答案的,而且這些小東西,有誰會有精力去研究呢?
端着槍走在前面的阿豹這時發出了咦的一聲,然後停下了腳步。在甬道的正中間出現了一塊高大的石碑。石碑上早已長滿了青苔,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上面的東西。
小鐘拿着刀將是被表面的青苔過去,幾個繁體的時刻大字顯現了出來“三絕禁地,擅入者死”。這個時候我們能確定了,這就是我們要尋找的目標,只是這幾個字看着也太血腥了一點。
我們繞過了石碑繼續往前走,手電光的晃動中,前方出現了一道石門。終於到達墓室的入口了。我們快步走了過去。這時我們驚訝的發現,在石門的右邊居然端坐着一個人。
手電光的晃動中,猛的見到這樣的一個東西,嚇得我的手中的手電都差點掉了下去。那個人的前面躺着幾具白骨,白骨上還穿着腐爛的軍裝,應該就是那個連長在日記中說的死去的士兵。鬼見愁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看了半天后說道:“沒事,這只是一具乾屍而已。”聽到鬼見愁這麼說,我們這才放心的圍了上去。
這是一個古代的乾屍,穿着一身的盔甲,腰間掛着配劍。只是他的腳上卻什麼也沒有,居然是打着赤腳,顯得不倫不類的。乾屍整個人都是黑色的,體內的脂肪和血肉都已經乾枯了,給人一種精瘦精瘦的感覺。整個人套在盔甲裡面,都好像小了一號。
馬爺說道:‘估計這就是守門武士了。有些古墓裡,特別是那些武將的古墓裡,往往會有一個全副武裝的人守在墓門口。死者生前是受人保護,死後也要人爲他守護門戶。當然這也只是古人的一種心理安慰,就好像秦始皇在他的陵墓裡放着兵馬俑一樣。”
我們對乾屍失去了興趣,轉而開始研究起那道石門來。這道石門厚實無比,我們又沒有了炸藥,怎麼打開了?即使我們的炸藥帶來了,要炸穿這麼厚實的石門,我看也夠嗆。
鬼見愁信心滿滿的拿出了一截奇形怪狀的細長的扁鐵棍,看架勢他是想開動門後的自來石機關。湊近了一看才傻了眼。石門和石壁之間嚴絲合縫的,沒有半點縫隙,根本無從下手。
鬼見愁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我這才上前開始查看起來。用手指重重的在石門上扣了一扣,石門很厚實,靠蠻力顯然是打不開的。而且那個三絕先生李如風是個機關高手,如果憑蠻力打開的話,還指不定會引發什麼厲害的機關呢。
這時我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石門中間的那個巴掌大的凹槽。凹槽只有幾寸深,中間刻着奇形怪狀的紋飾。這道大門在這個顯眼的位置出現這樣一個東西,很可能就是打開石門的關鍵。
我凝視着眼前的紋飾細細的查看,這紋飾我怎麼有點眼熟呢?正當我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耳旁傳來了猴子的聲音。
“小頭鬼,你個龜兒子的,你是不是在後面撒尿,都流到老子這裡來了。你小子是不是屬牛的,尿的這麼多。”
小頭委屈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撒尿了?”
猴子將手中本來照着石門的手電轉向了地面。地上哪裡是什麼尿呀,血紅血紅的,那是血。這是先前大蛇咬死海蝨子的時候流出來的血。由於這裡的地勢是向下傾斜的,這些血就順着地面的那些凹槽往這裡流。
鬼見愁愣了一愣,大叫一聲:“不好,快把那些血擋住。動作快點,別讓它流下來了。”
我們都面面相覷,這麼多得血怎麼擋呀。很快大量的血液就流了下來。鬼見愁驚恐的看着那些血流到了守門武士那裡。那個乾枯的武士的赤腳已經浸泡在了血液裡。很快那雙乾枯的黑色雙腳就開始變色,慢慢的變成了正常人的皮膚的顏色。乾枯的腳也開始像充了氣的皮球那樣開始血肉豐滿起來。
這種變化由它的腳開始向全身蔓延,整個人很快的就變成了一個正常人的樣子。我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家都呆住了。
只見那個武士的雙手居然動了一下,然後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我們嚇得全部的往後退。
不好,炸屍了,大糉子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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