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擾人清濛,猶如殺人全家!
更何況還是以這種不靠譜堪稱是“報復性”的方式來掀被子,曾恪第一反應是茫然,第二反應就是暴怒,恨不得提起大砍刀將這幾個混球砍死。
曾恪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但很遺憾,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還不止兩個人,在薩利霍維奇的指揮下,幾個傢伙將曾恪摁在地上使勁的摩擦,把曾恪搞得無比的鬱悶。
“我說,就一個多月不見,你們這是變得越來越猥…瑣了,大清早的,掀女人的被子也就罷了,連男人都不放過,這是什麼?禽獸啊……”
打鬧了好一陣,一頭凌亂的曾恪才總算被放過,一邊鬱悶的抱怨,一邊整理着睡衣,準備去衛生間洗漱。
幾個人嘿嘿怪笑,又是好一陣摩拳擦掌,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再撲上來,嚇得曾恪趕緊衝進了衛生間,直到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才從裡面出來。
大早上就被折騰了這麼一出,曾恪是睡意全無,薩利霍維奇等人待會兒還要去球場訓練,曾恪也只能跟着去——雖說今天還是在蘭尼克特批的假期內,但薩利霍維奇等人來都來了,哪能放過他,用他們的話來說,我們早就歸隊開始訓練了,憑什麼你來了還能逍遙?這不能啊,你去不去?不去我們拖着你去啊!
沒奈何,面對這羣喪心病狂的傢伙,曾恪只好舉手投降。
一羣人嬉笑怒罵,勾肩搭背的朝着訓練場走去。
霍芬海姆臨時的訓練場就在巴黎市內,距離市中心不遠,是當地一所大學修建的足球場,規模肯定無法和職業球隊相比,但設施都還挺不錯,除了容座率只有幾千人,其它的跟專業球場沒多大區別。
蘭尼克也是相中了這裡,所以將這塊場地臨時給租了下來,就當做球隊拉練的場地。
步行的話,差不多十多分鐘的距離,一行人一邊談笑着,說着假期裡各自的見聞和趣事,一邊興致勃勃的談論着對新賽季的展望。
“新賽季,咱們的任務可不輕啊,至少是三線作戰。也不清楚拉爾夫先生,會將重心放在哪一塊比賽?”
上賽季霍芬海姆令人驚爆眼球的一路黑馬到底,直接捧起了聯賽冠軍獎盤,這是讓所有霍村球員都無比振奮的事情,但也清楚,新賽季的聯賽可就不那麼好打了,經過一個賽季,球隊的戰術打法,德甲其餘球隊想必會更加熟悉,也更加適應,肯定會做出針對性的佈置,想要取勝,不會那麼輕鬆了。
而另外一方面,球隊上賽季是基本上就是全力打聯賽,而新賽季則又不同了,聯賽,國內盃賽,再加上歐戰比賽,三條線都要出擊,不得不說,這對霍芬海姆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饒是霍芬海姆已經是德甲新王,球員們也有了強隊的覺悟,但再自信,也還沒膨脹到球隊能夠在三條線都有精彩表現的能力。
霍芬海姆的底子,還是太薄了一點。
在這種情況下,新賽季難免就會有所取捨,比如說重點留力聯賽,或者說重點將精力投入到歐戰賽場——聯賽是根本,歐戰是大舞臺,至於國內盃賽,算了,這就是個雞肋。
這是很現實的情況,作爲衛冕冠軍,如今的霍芬海姆在德甲絕對算是一支強隊,但他們可不是拜仁,也不是皇馬、巴薩之類的頂級豪門,哪有那樣的能力和陣容厚度去雙線,甚至是三線作戰?
聊到了這個話題,隊長薩利霍維奇也是笑了:“以前我們想着的是能夠打進頂級聯賽,並且留下來,就算是最大的目標了,現在倒好,我們則是在考慮雙線和三線作戰的問題了。看來,現在咱們也成爲許多德甲球隊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衆人都是一陣鬨笑,可不是嘛,以前在德乙的時候,大家想的就是把其餘球隊給統統乾死,然後自己升入甲級賽場,而進入了甲級聯賽之後,想的又是怎麼留下來,可這僅僅一年之後,大家又在爲保聯賽還是在歐戰賽場有所作爲而左右爲難了。
伊比舍維奇笑着連連點頭:“時代在進步,世界在進步,咱們的‘目標’自然也是要跟着進步咯!不過我覺得,本賽季咱們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在國內聯賽,畢竟聯賽纔是根本,這個賽季,咱們不說是衛冕成功,但至少也要殺入前四,拿到下賽季的歐冠參賽資格!連聯賽冠軍都拿了,咱們可不能越活越回去!”
希爾德布蘭則是說道:“我倒是覺得,咱們應該將重心放在歐冠賽場,那可是歐洲冠軍盃啊,能夠和歐洲最好的球隊交鋒,要是能夠在歐戰賽場有所作爲,嘖嘖,那可真是美滋滋啊……這是展現自己的舞臺,說什麼都要鄭重對待!”
希爾德布蘭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聯賽也很重要,不是說不要聯賽了,至少成績過得去的情況下,將更多的重心放在歐冠上,這纔是正理。”
魏斯反駁:“話不能這麼說。咱們只是歐戰新軍,踢到哪算哪,都是進步和突破了。但聯賽不一樣,沒有聯賽成績做基礎,咱們下賽季能不能再去歐洲賽場都不知道呢!所以,聯賽最重要!”
“聯賽很重要,但我還是想在歐戰賽場有更多發揮!”
“我更希望的是咱們能在聯賽中衛冕成功,要是能再看到拜仁這樣的霸主球隊吃癟,我想想都要樂壞了。”
“哈哈,夏天的時候拜仁不是大手筆投入,還引援了羅本這樣的世界級球星嗎?要是這樣他們還被我們給幹翻了,嘖嘖,那場面……爽到爆炸啊!”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吹得起勁,薩利霍維奇轉頭問曾恪:“你覺得呢,曾?”
大傢伙也是將目光看向了曾恪,曾恪纔是霍芬海姆的絕對核心,所以,他的意見纔是最重要的,他要是想留力歐戰,那麼大家也只能配合,要是曾恪目標是衛冕聯賽獎盃,這也不錯,大家同樣是跟着一起操傢伙上。
曾恪一副“你在逗我”的古怪表情,瞪眼道:“都看着我做什麼?這是拉爾夫先生的事,他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我說你們閒着沒事幹操這份心幹嘛?”
衆人:“……”
想想還真是啊,他們就算是把牛皮吹上天,但最後還是得聽主教練的,蘭尼克說主攻歐戰,那就打歐戰,蘭尼克表示雄心壯志是衛冕聯賽冠軍,球隊自然也只能全力配合。
沒辦法,在霍芬海姆,主教練就是這麼牛逼!
想了想,曾恪忽然說道:“我倒是覺着,一切都是要看聯賽和歐戰的情況來定。夏天的時候,咱們隊裡不是也引援了好幾名不錯的球員嘛,看來,拉爾夫先生也是有着野心的。要是聯賽有衛冕的可能,他肯定不會放過。相反的,歐戰咱們雖然是新軍,但如果咱們能夠從小組賽中突圍,甚至是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拉爾夫先生想必也不會放棄的。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一切都是看球隊具體能做到哪一步。”
這話有說廢話的嫌疑,兩手都要抓,還兩手都要硬,你咋不說你想要上天呢?
不過衆人倒是釋然,還真是這麼個理兒,聯賽是根本,蘭尼克肯定不會放棄,先不提能不能成功衛冕,但至少要殺進積分榜前列,確保下賽季有參加歐戰的資格。至於歐冠賽場,這個舞臺的誘惑力對任何球隊來說都是巨大的,霍芬海姆也只能說視情況來盡力而爲,有機會更進一步,那就拼一拼,沒機會的話,那也只好放棄了,霍芬海姆畢竟是新軍,無論取得怎樣的成績,都能夠說得過去。
當然,話是這樣說,但對蘭尼克性子和脾氣極其瞭解的曾恪心裡卻是覺得,蘭尼克搞不好是想雙線,甚至是三線齊頭並進,要不然,他在夏季窗口的時候,爲何會大力的補強陣容。只是說爲了保持聯賽競爭力,曾恪是不相信的,唯一的解釋是,蘭尼克是想要在保證聯賽的同時,在歐冠上也闖一闖,不求成績多好,但至少也要全力而爲,算是爲未來的歐戰賽事做準備,積累經驗了。
衆人閒聊着,繼續往球場走去。
快要到訓練場的時候,薩利霍維奇忽然神神秘秘的對曾恪說:“曾,你從中國回到歐洲,應該還沒有回霍村吧?”
曾恪點頭應是:“恩,我直接從國內飛到法國,中途沒有耽擱。怎麼了?”
“那就對了。”薩利霍維奇似笑非笑的拍拍曾恪的肩膀,說道,“我跟你說啊,你媳婦兒快跟人跑了!”
曾恪:“……”
尼瑪,我以爲你要跟我說什麼勁爆的事情呢,結果……我媳婦兒快跑了?
MD,你媳婦兒纔要跟人跑了呢!
再說了,我特麼還沒結婚,哪來的媳婦?
薩利霍維奇見曾恪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解釋道:“我這不是挺早就回霍村了嘛,閒着沒事,我就經常去你的小院,幫你看看小花們……去了挺多次的,但見到珍妮弗的次數少得可憐……我就打聽了一下,原來珍妮弗成天都跟拉拉卡在一起……這不是你不在家嘛,我這是擔心你媳婦兒跟着拉拉卡跑了……”
曾恪:“……”
臥槽,你這腦洞還真是挺大的啊,家裡就拉拉卡和提前回到德國的珍妮弗,這兩個人接觸多一點不是很正常的嗎?
再者說了,先不談珍妮弗是不是我媳婦兒,就算是,我好像也用不着擔心被人撬牆角吧?拉拉卡和珍妮弗可是青梅竹馬,要是倆人有那意思,早就雙宿雙飛了,可既然沒有,那這事就根本不可能發生。
“懶得理你!”
曾恪對於薩利霍維奇的“小報告”不屑一顧,鄙視了一下,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