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男人都應該去產房前實習一個月~~~~~
拜仁的10/11賽季,歐冠止步於八分之一,德國杯在半決賽輸給了沙爾克。而德甲雖然還有幾場比賽,但是奪冠的希望已經很渺茫了。
四月,建國的預產期慢慢地靠近了。拉姆對於剩下的德甲比賽還是全力以赴,但是又要擔心建國隨時會臨產,他真是連剃鬍子的‘精’神都沒有了。
4月9號,戰平紐倫堡之後,拉姆的‘精’神狀況就到了最緊繃的的時候了。
雖然說有預產期,但是生孩子這種事情提前,推後都是有可能的。建國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即將臨產的前兆,就是腰越來越酸了。
建國媽媽每天都陪着建國在社區的‘花’園裡面溜達,她不想在肚子上面挨一刀,早早地爲順產做好了準備。
拉姆每天回到家裡,都是輕輕地‘摸’‘摸’建國的肚子,然後默默地縮成一團誰在‘牀’鋪的邊上,生怕自己會擠到建國。
看着拉姆這樣的表現,建國真是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大熊貓,至於要這麼保護嗎。
但是拉姆能這麼緊張,建國反而放下了心來,好像是拉姆替自己把負面情緒都分過去擔當了一般。
不過建國媽媽倒是逮着機會就在拉姆面前說起自己的各種見聞來,幾乎都是產房前的狗血事蹟。
什麼保大還是保小啦,產後大出血捨不得錢輸血啦,第一胎是‘女’兒非要‘逼’着生二胎啦,死都不同意籤手術同意書,就想着兒子啦。
拉姆一開始還明白,以爲老媽只是聊天而已。後來他才發現,這些話都是對自己說的。
“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啊,爲什麼總覺得我要害你呢?”拉姆又跟建國說起了悄悄話來。
“沒有啦,媽媽只是聽到的八卦太多了,她心裡對你這個外國人沒底,才說着看你反應的。”建國安慰着拉姆,不希望因爲老媽的想太多讓他想太多了。
“在婚禮上我可是跟爸爸,媽媽發過誓言的啊,怎麼還會對我沒底呢。”拉姆有點不理解了,他雖然和建國父母接觸並不多,但是自己每一次的話語可都是很真摯的啊。
“怎麼說呢……”建國基本上都是到了德國之後才瞭解的男‘女’的世界,偶爾就是聽雪林和老媽說說國內的事情。
而能被人拿出來說的,肯定也是比較奇葩的了。
什麼出軌包小三,小四,拋棄髮妻和孩子,重男輕‘女’非得生到兒子才扯證這種事情,估計老媽自己都是有心理‘陰’影了。
而建國在這麼遠的地方和完全不瞭解的外國人結婚了,老媽不擔心纔怪呢。
但是建國對拉姆有信心,他這麼可愛的男孩子,肯定很快就會討老媽的歡心的。
離預產期的時間越近,拉姆越緊張。而拉姆越緊張,建國媽媽看得越是高興。起碼自己這個‘女’婿是真的關心着自己的‘女’兒的,不僅僅只是‘女’兒肚子裡的孩子。
然而預產期的時間慢慢過了,建國的肚子還是不見動靜,這下就連建國媽媽也緊張起來了。
“哎呀,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啊,過了預產期還不出來?”建國媽媽一邊給建國做着醪糟紅棗荷包蛋,一邊唸叨着,“別人都說超出十月懷胎的孩子啊……”
“是哪吒?”建國立馬接到。
“哪吒是什麼?”拉姆開口問道。
“就是鬧海……”
“你們兩個閉嘴!”建國媽媽忍不住了,大聲吼道。
這孩子生不出來,全家人都着急。就連梅蘭妮和丹妮拉都敢了過來,一起陪着建國。
兩位媽媽湊到一起,建國和拉姆都緊張了起來,甚至比肚子裡的孩子出不來這個問題還要緊張。
但是意外的是,兩位媽媽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就算她們的溝通依舊是手勢加上簡單的單詞。
4月過半,拉姆終於是等不了了。他開着車,帶着建國,建國老媽,自己的老媽還有梅蘭妮,一起去了醫院。
“肚子沒有什麼感覺嗎?”醫生看着建國的病歷,不是皺眉,而是挑眉問道,“有沒有感覺一緊一緊的?”
“沒有啊。”建國搖搖頭。
“嗯……”醫生眯着眼,然後就開始更加細緻的檢查了。
拉姆在診室外面,不停地來回踱着步。
建國媽媽,丹妮拉和梅蘭妮卻是說說笑笑,完全不去體諒拉姆這個還未當過父親的人的感受。
建國媽媽雖然只生過一個,但是她有很多兄弟姐妹,場面也見得夠多了。丹妮拉是自己生了兩個,梅蘭妮也是在前兩年一連生了兩個孩子,都經驗爆表了。
“呀,已經開三指了。”醫生略有些驚訝,“今晚就暫時住下來吧,說不定隨時都會開始生呢。”
建國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心理和生理上都是。之前七、八個月的時候,她還‘挺’緊張的。但是到了要臨產了,反而一身輕鬆。
暫時住到了病房裡,一大家子人呼啦一下就擠進去了。這個場景讓建國媽媽很熟悉,她覺得自己不是在高冷的德國,就是在家鄉的某一個醫院‘婦’產科。
這個病房是三人間,雖然拉姆有錢,但是建國這臨時加塞兒,也沒有單獨的房間空出來了。
生孩子這種事說不定,也沒必要提前預約‘浪’費錢。
現在三張病‘牀’都是滿的,另外兩位一個是已經天呼喊地的了,另一個則是輕輕地口申口今着。
雖然自己的媳‘婦’很重要,但是當那兩位一看到拉姆的時候,眼睛就亮了起來。他們在要不要跟拉姆要簽名,合照和守護着自己的媳‘婦’之間做着內心的爭鬥。
拉姆沒心情理他們,只是握着建國的手,一臉緊張,話都不說一句。
看着拉姆皺起的眉頭,建國突然覺得肚子‘抽’了一下。嚴格來說,是縮了一下。
“唉……”建國輕輕地喊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醫生,醫生!”拉姆嚇了一跳,但是他還是沒放開抓着建國的手,只是站了起來,大喊着。
“不用擔心,現在纔開始陣痛,起碼還要痛幾個小時呢,醫生來了也沒用。”臨‘牀’的老公立馬站了起來,覺得自己終於有機會和偶像說話了。
這話不但沒讓拉姆放心,反而是眉頭皺了起來,“還要痛幾個小時?”
“嗯,短的幾個小時,長的十幾個小時。”‘牀’邊那‘牀’的老公點了點頭,別看他老婆現在叫得很大聲,但是其實已經痛了十二個小時了。
“十幾個小時?”拉姆的眉頭突然鬆開了,然後變成了“八”的形狀,“親愛的,你痛不痛啊?”
“不……”建國音都還沒發完呢,就又是一陣收縮,“痛……啊……”
“啊!”拉姆的五官扭曲了起來,表情像愛情電影裡面臨生離死別的男主一樣。
“行了,行了,菲利普你讓開。”建國媽媽‘操’着一口帶着鄉音的巴達利亞德語擠開了拉姆,然後靠到了‘牀’邊,“別慌啊,‘女’兒,先慢慢地吸氣,然後呼氣。”
拉姆心裡急,但是又不能跟自己丈母孃頂撞,只好默默地退到了‘牀’尾。
旁邊兩位老公趁機移到了拉姆的身邊,開始分享起自己的經驗來了。
“別急,別擔心,一開始是這樣的。”
“實在受不了了,就把醫生叫來過來,看看也安心。”
“那我去叫醫生。”拉姆聽到建國又喊了起來,立馬就要超‘門’外走去。
“別去,別去,你看你周圍這一羣‘女’人都沒有大驚小怪的,你就千萬別有什麼其他動作了。”那兩位老公立馬拉住了拉姆,不讓他有讓護士笑話的機會。
幾番來回,拉姆終於是鎮定了一點了。但是建國每一次宮縮,他還是忍不住地抖腳。
時間慢慢過去,已經到了凌晨2點過了。建國的宮縮開始變得頻繁,而且每一次都更加地疼痛。
拉姆急躁地在病房裡踱來踱去,乾着急。
而靠窗的那一位已經進了產房,想必孩子也差不多快生下來了。臨‘牀’的那一位也差不多到了條件,馬上就要被推進產房了。
“加油!”那位老公還拍了拍拉姆的肩,和他擁抱了一下,好像這裡是球場,而不是醫院的產科一樣。
拉姆還是很感謝這兩位的,畢竟他們陪着自己度過了這一生之中最無力又是最緊張的時刻。
建國在還不是那麼痛的時候還想着要讓拉姆去休息一下,畢竟在17號他還有一場球要踢呢。可是後面痛得厲害了,她就全忘了。
“別叫那麼厲害,力氣都用完了,我看你等下怎麼生。”建國媽媽也‘挺’着急的,但是她嘴上還是沒有放鬆。
“來啊,吃塊巧克力。”梅蘭妮則是剝了一塊巧克力,遞到了建國的嘴邊。
建國咬着牙,白着臉,無力地搖了搖頭。雖然知道這是補充能量的,但是她哪裡來的心思吃巧克力啊。
耗到了下半夜,4點,建國終於是達到了生產條件了。
在護士推着建國即將進入到產房之前,拉姆拉着建國的手,重重地‘吻’了‘吻’,“親愛的,無論生出來的是什麼,我都愛你。”
“臭小子,你說什麼?!”兩個老媽都齊聲喊了出來,丹妮拉還伸手拍了拉姆的腦袋一下。